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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起霄看到是他，微微点头：“早上好。”
“吃饭了吗？”纪星泽手里捧着吃了一半的包子，今天早上没有人让他带饭，就没有多买。
“吃过了。”刑起霄说。
训练室空旷，一眼望到头。
“荣阳呢？”
一般看到刑起霄就能看到宣荣阳。
刑起霄说：“不知道，没起吧。”
两个人的寒暄到此结束。
接下来就是两个人互不干扰的练习。
纪星泽额头上浮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他盘腿在角落了休息。
掏出一个小本本，闲来无事找找灵感写点原创。
他有一段勾画修改了好几遍，怎么都觉得不对劲，他咬着笔尖苦思冥想。
刑起霄捏着矿泉水瓶，离着纪星泽还有一段距离，“你可以加段乐器声上去。”
“也没有太合适的。”纪星泽没想到有那种乐器适合这一段。
刑起霄不擅长谱曲，他只是提个意见。
他仰着头，水顺着他的下颌没入衣领。
“你们两个又偷偷加练。”常嘉许露出半个脑袋。
是他们自己起不来，怎么叫都不醒，怎么又成了他们偷偷练。
纪星泽说：“正好霄哥在，让他指导指导你？”
常嘉许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别了吧，我看上次成余被折磨的，我可不敢。”
刑起霄以前是成余他们那一伙人的队长，偶尔会要求要求刑起霄指导。
他们不腰酸腿疼的回去，都会觉得刑起霄没用心。
是被虐习惯了。
“明天第一次公演了，好紧张。”常嘉许搓搓手，他是来纪星泽这里找点安慰。
“不是第一次了，紧张什么，”纪星泽递给他水，“别紧张。”
矿泉水是他们节目的赞助商，出场率要高。
常嘉许喝水也不敢挡住矿泉水的商标，“明天有观众的，现场打分。”
“别怕，你练得很好。”
常嘉许心里安慰一点，是纪星泽淡定的态度感染到他了。
他还有闲心点评点评刑起霄的训练。
“霄哥，你这个手臂力量不行，要加强锻炼啊。”
刑起霄淡淡瞥了他一眼。
常嘉许捂住自己的嘴，摆出一个“你继续”的手势。
纪星泽低头笑了笑，继续修改自己手里的谱子。
第一次公演即将开始，节目组的造型师忙着给他们一个个调换衣服。
“星星，你可以染个头发吗？”设计师问他，“会不会有介意。”
纪星泽的头发乌黑，刘海软软地贴在额头上，就是很少年气。
纪星泽说：“不介意啊。”
设计师高兴，当时拍板，“那给你染个粉色。”
纪星泽懵住：“啊！”
纪星泽是已经答应，设计师直接带他去染。
在设计师一番折腾下，新鲜出炉的小粉纪星泽。
纪星泽的白，五官精致，配上樱花粉的头发，有种从二次元漫画里走出来的感觉。
设计师满意地拍手：“不错，很好看。”
常嘉许比他还兴奋，他揉揉自己一头红发：“这样我俩就是兄弟发色。”
纪星泽扶额，这都是哪对哪。
唐洛肯定道：“好看。”
公演的演出顺序是按照抽签来的。
纪星泽他们这一组排在第五位，中间的位置，不好不坏。
只是位置太没有记忆点，他们的表演不好的话就很容易被观众遗忘。
常嘉许看到外面观众一个个坐好，手心开始冒汗，“不行了不行了，又紧张了。”
他一紧张喝水，这一个下午，常嘉许上十趟厕所都不止了。
纪星泽都没有办法缓解他的紧张，看他来来回回这么难受，他道：“要不然，你再练一会。”
常嘉许臭美：“那我的妆花了怎么办？”
纪星泽哭笑不得。
比起这个，更意外的是，顾行川找了杜蕴顶了他的班。
后台太乱，纪星泽出来透气，正好遇到了杜蕴。
杜蕴比电视里看到的要帅，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很勾人的样子。
“杜老师好。”纪星泽鞠躬。
“你好，纪星泽是吧，我知道你，”杜蕴挑眉，他嘴角提了提，“上次直播，行川和你玩游戏的那一段上了热搜，在热搜上挂了好长时间呢。”
“额，”纪星泽抿嘴，“是顾老师热度太高，我是蹭了顾老师的热度。”
杜蕴暧昧一笑：“你这顾老师也愿意让你蹭。”
“你这头发挺好看的，可惜行川看不见。”杜蕴可惜道。
纪星泽伸手，他摸到发丝才想起来是设计师刚刚弄好的发型。
他这一直没有和顾行川联系：“顾老师他……还是很忙吗？”
“当然忙，不然打断腿，他都要坐轮椅过来。”
纪星泽总感觉杜蕴没句话都很有深意。
杜蕴看他接不上来话的样子，想到顾行川那张能把人怼死的嘴。
“加个联系方式吧，以后好方便联系。”杜蕴掏出手机。
“我没有手机。”纪星泽统一对外的说辞。
杜蕴把手机递给他，“输你的微信号，我先加上。”
大前辈追着要加他微信，纪星泽总不能拒绝吧。
看他输好添加，杜蕴满意装起手机，“行了，下次见。”
顾行川刚下飞机，就看到杜蕴给他发消息。
【见到了，这也太小了，你这个老流氓】
顾行川一点也不客气收下这个称呼。
【谢谢夸奖】
【这是夸你吗，这小孩也太乖了，和你那妖魔鬼怪的审美不符啊】
【我以前还担心，你照着那些手办找对象可怎么办啊】
顾行川简单回了一个字【滚】
【说真的，你看不到你家那小孩还真可惜，刚染的新发色，真不错】
顾行川撂下杜蕴，找到纪星泽的聊天框。
他们公演的地址，在月亮台最大的录影棚。
纪星泽对里面不熟悉，他没敢走太远。
手机在口袋里“嗡嗡嗡”震动。
居然是顾行川。
接通之后，入眼的是顾行川放大的眉眼。
视屏聊天的前置摄像头会放大脸上的缺点，顾行川靠得这么近，依旧是眉眼优越。
压迫人的好看。
纪星泽小声：“顾老师。”
顾行川调整好，才把摄像头拿远点。
纪星泽缓了缓，刚刚就好像顾行川就在他面前，贴得那么近。
“染头发了？”顾行川带着蓝牙耳机，“挺好看的。”
纪星泽翘翘嘴角，嗓音里压不住的一丝小雀跃，“嗯。”
顾行川撇嘴：“可惜我不在。”
不然他非要揉揉那一头小粉毛。
纪星泽颊边的酒窝露出，低声嚅嗫：“我先不染，等顾老师回来。”
“这么乖啊。”勾的顾行川心痒痒。
纪星泽揉揉头发，没有说话。
“行啊，等着我吧。”
顾行川后面和他们现在完全不同的时间。
现在他们这里天已经黑了，顾行川那里还是大白天。
“顾老师，你不在国内了？”
顾行川点头，“对。”
顾行川调整了镜头，让纪星泽看得更清楚。
“有好多鸽子啊。”
顾行川蹲下来，这里的鸽子也不躲人，居然让顾行川摸了一下。
鸽子抖抖翅膀，迈着小短腿走了两步，也没有飞。
“你好，先生。”
有位女士端着咖啡，大方地和顾行川打招呼。
她眼睛眨了眨，“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
纪星泽下意识屏住呼吸，怕打扰到顾行川。
顾行川歉意地笑：“恐怕不太行。”
他的手腕转了一下，那位女士刚好可以看到纪星泽。
女士秒懂，遗憾耸肩：“哦好吧，太抱歉了。”
纪星泽没发现顾行川的小动作。
“怎么就这么轻易走了？”
顾行川食指敲敲屏幕，“要不要我给你叫回来。”
那动作好像真敲在纪星泽的脸上，纪星泽摸摸鼻梁，“不用了不用了。”
周毅在画面外，指指自己手腕上的表，“时间快到了。”
顾行川点头。
“挂了，你要好好表演，别忘了我承诺的礼物。”
纪星泽嘴角翘起，哪有人要送礼物要收礼物的人记住他的承诺别忘了。
“顾老师再见。”
纪星泽捏捏自己的脸颊，才缓和自己的笑容。
“星星，你怎么在这里啊，公演快要开始了。”常嘉许抓住纪星泽的手腕，他问，“洛洛没和你在一块吗？”
纪星泽没见到唐洛，摇头道，“没见到啊。”
“奇怪，刚刚说好来找你的。”常嘉许挠挠头。
纪星泽说，“会不会去洗手间了，我去看看。”
话音刚落，唐洛从拐角出来，指尖还有水珠。
常嘉许“诶”一声，“真去上洗手间了。”
唐洛淡淡道，“刚刚没找到星星，就先上个洗手间。”
“不说这些，要开始了，你们都不着急吗？”
常嘉许蹦蹦跳跳地推着两个人走。
唐洛侧头，看了纪星泽一眼。
目光在纪星泽的头发上停顿，而后移开。
作者有话要说： 星星：顾老师当着我的面被搭讪了，他不干净了！
顾行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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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一票之差
录影棚里，五百名观众已经都开始入场了。
工作人员带着他们往属于他们那一队的位置过去，这一次不是在后台，他们在特定的位置，直接观察其他训练生的舞台。
100位训练生统一入场，观众席上爆发一阵热烈的掌声和尖叫。
“星星啊啊啊啊啊啊！”
“霄哥，哇哇哇！！”
“沈东南，你好好的，别太沙雕，你是选男团的。”
沈东南的粉丝过于与众不同，成功在100位训练生的注视下，他默默捂脸。
成余安慰他：“没事，不是第一次丢人。”
纪星泽嘴角忍不住勾起，这两个人，不管什么时候，都能让人放松精神。
“星星你笑起来真好看，妈妈这就带你回家。”
纪星泽一歪，这都是什么对什么啊。
训练生的位置和观众席还有点距离。
常嘉许好奇心重，他一直往观众席看。
“星星，你这个人气。”
有纪星泽名字灯牌占了观众席的三分之一，常嘉许那个羡慕啊。
纪星泽倒是很平静，这几天他身上的舆论确实给他吸引了不少人气，在这次的公演里体现出来，但是这都是很虚的。
他还需要更努力，不然粉丝为什么会一直喜欢你。
其他几位导师都是《男团出道练习》的常驻嘉宾，杜蕴作为一个可以给顾行川带班的导师，人气就不用说了。
“各位晚上好，我是被临时抓来的导师，杜蕴。”
杜蕴领口微敞，他本身就那种偏风流的长相，他抛个吗媚眼，不会显得油腻，惹得观众席的小姑娘一阵尖叫。
“艹艹艹，杜老师来给顾老师带班。”
“这就是爱情啊。”
杜蕴和顾行川两个人出道时间差不多，虽然领域不同，但是两个人很熟悉。
还有人专门给他们剪一些拉郎视频。
娱乐圈，万物皆可CP。
两个人的cp超话排名也不低。
杜蕴听到一点下面的声音，他澄清：“我不是来给顾行川带班的啊，我是节目组给我的报酬吸引的。”
他暗自往纪星泽看，给纪星泽使了个眼神。
你千万别误会，我和顾行川一点事都没有！
纪星泽没接受到，回了一个疑惑的表情。
底下一片。
“我们了解，我们都懂。”的声音。
杜蕴摆手，“别闹，我们往下走流程。”
“今天的重点不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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