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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刺客[电竞]——BY先生

时间:2021-07-04 10:19:54  作者:BY先生
  肆虐走廊的夜风吹得洛汀洲后脑勺的发丝直往上翘,他盯着傅寻书乌沉沉的双眸,加了句:“小没良心的,想让我在外面喝西北风是吗?”
  傅寻书败了。
  侧过身,示意请便。
  因着傅寻书把大半东西都搬到了洛汀洲那儿,他的房间显得十分空荡,几乎没有人居住的痕迹。
  而两人都属于不愿他人侵犯私人领域的类型,所以从来都是自己打扫房间。
  因此清洁阿姨并不知道傅寻书的房间从一个周前开始就不住人了。
  “我来兑现赛场上答应你的承诺。”
  洛汀洲以这句话作为开场。
  傅寻书关上门。
  啪嗒一声过后,房间归为沉寂。
  少顷,他说:“其实队长不必急于一时。”
  他的语气难得踟躇,犹犹豫豫,没有下文。
  洛汀洲给自己和傅寻书拖了把椅子过来,“坐下说……你不是想知道么?我的过去。”
  “想。”傅寻书答得斩钉截铁。
  “那不就得了?”
  “但是……”
  傅寻书感觉自己仿佛被斧子劈成了两半。感性的那部分在叫嚣欢畅,高兴洛汀洲愿意坦言,他们之间将再无秘密,可理智的那部分却在拒绝洛汀洲接下来要说的话,因为眼下并不是一个好时机。
  如果可以,他更希望他的队长是在心境平和心情愉悦的情况下提起过往阴霾,而不是在遭受诸多不公与诘责的现在,强逼着自己打起精神,撕开伤痕累累鲜血淋漓的内心,让他窥探,让他走近。
  ——他会心疼的。
  这么想,他也这么说了。
  洛汀洲脸上仿佛粘起来的平静面具毫无预兆地碎了。
  不再用平静但似是而非的模样面对傅寻书,精致的面容布满阴霾,双目微红,眉头打成了结。
  傅寻书没有坐洛汀洲拖来的椅子,而是微微倾身,抱住了洛汀洲。
  他只是觉得,他的队长需要这样一个拥抱。
  “我想了解你,但不想逼迫你。”
  “我很开心队长能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但如果在你心里自己的感受比什么都低的话,那我宁可你谁也不放心上。”
  “队长,你要记得,你对我而言很重要,没有人能比你更重要。同时我也希望,在你心里,你也要把自己当成最重要的存在。”
  “俱乐部不是别人理想构建的牢笼,是因为你自己想留下,所以你才在这儿。”
  “你的存在并不是罪恶,你的出生并不是没有人期待。”
  “你早就是——千万人心中的无可替代。”
  “……”
  话说尽了。
  傅寻书砸了下嘴,现在这会儿他可谓“弹尽粮绝”。
  可怀里人始终没反应,动也不动。
  他像抱了尊佛。
  老实说,傅寻书心里也很没底,他的能言善辩、如簧巧舌,就没发挥在什么正儿八经的地方上,之前与洛汀洲有数次交锋,他还不知道对方最大的秘密,对洛汀洲这个人始终有一点参悟不透,这点秘密像迷障一样挡在他前进的道路上,因此他只能靠插科打诨、故意卖弄撒娇糊弄过去。
  如今迷障散尽,暴露出遍体伤痕的洛汀洲,他又觉得自己这一席话说得还不够漂亮、不够笃定,不够让对方感受到他的真诚。
  他害怕洛汀洲翻出什么说辞来反驳他。
  如果洛汀洲真的反驳他,他要如何做?
  把人摁在床上亲到不能说话或许是个不错的主意。
  亦或者,洛汀洲敢反驳,他就把人就地正法,想来队长这个疏于锻炼的电竞宅男必不是他的对手。
  心里的火车绕地球跑了三圈,怀里人才肯纡尊降贵,给出点反应。
  傅寻书的手臂被拍了下。
  那是洛汀洲在示意他放手,别抱了。
  傅寻书身子微顿,松开手。
  他的队长眼里像是在酝酿一场秋雨,将落未落。
  傅寻书反应慢半拍,伸出手,抵到洛汀洲眼睛下方,作势接雨。
  洛汀洲:“……”
  “哦,”傅寻书反应过来,也不觉尴尬,“我还以为队长要掉金豆子,我接点儿存起来,以后金融危机了就靠它们。”
  洛汀洲抿抿唇,没有被这笑话逗笑,但眼里的雨也没落下来,而是悄无声息地褪去。
  他缓了一会儿才开口:“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他前十五年的人生一团糟,身周尽是脏污的黑泥沼泽,他泥足深陷,心无希望,放任自流。
  没有谁想来拉他一把。
  过了那段时期,洛汀洲心里想的是:也就那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时至今日,再次被同样的泥淖困住。
  他以为自己早就心如磐石,可当绳子出现的那一刻,他几乎是拼了命一样拽住它。
  “所以,”他说,“不必心疼。”
  “是我自己想告诉你的。”
  ——也是我自己,先抓住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  还记得拉多尔吗?那名半人半精灵的NPC
  ---
  又双叒丢稿了or2
  不过还好,也就区区四五百字,比之前一两千的时候好太多了呢(自我安慰)
  ---
  【高亮通知】
  这篇的更新频率暂时改成隔日更,我努把力先把隔壁反派写完(我一定可以让它在过年前完结的!)再恢复这本的日更!
  我一定可以的!
 
 
第69章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
  ---
  以下故事发展狗血加天雷,请做好心理准备
  洛汀洲出生在一座南方的小乡镇里。
  这里民风淳朴,人们大方热情。
  唯一不太好的是,在这样的小乡镇中,各家芝麻大点的小事都传得飞快。
  比如新来的那个漂亮女人似乎死了男人,如今独自抚养儿子。
  女人名叫孟筱,是洛汀洲的母亲。
  孟筱生了一副精致的眉眼,笑起来有种不谙世事的天真少女气,看起来温良贤淑,小镇的居民大都对她很有好感,却不知道她背地里的第二副面孔。
  *
  洛汀洲自打出生那天起,就没见过自己的父亲。
  洛汀洲还记得,他第一次提及“爸爸”二字,坐在身边的女人瞬间冷下脸。
  她说:
  “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和他分开。”
  “要是没有怀上你就好了。”
  “……”
  以自我为中心思考问题的幼童不明白这几句话的意思。
  但他能从女人的态度中觉察一件事——她不喜欢自己提起父亲。
  于是,小汀洲便不再问了。
  但不知道是不是他无忌童言中的哪句话触动了孟筱的开关,这个人前举止优雅、显出良好教养的女人开始了一日接一日、永无止境的贬低与怨憎。
  乡镇修葺的楼房隔音效果差,宁静的夜晚时常能听见楼上小孩翻下床的闷响。为了不让旁人发现,每每向年幼的儿子发泄淤积心头的不快时,孟筱总是压低嗓音,念经一样快速而阴森地吐出一句句恶毒的话语。
  年幼的洛汀洲时常被她暗含怨气和阴毒的目光钉在矮小的桌子底下,白生生的小短手捂住耳朵。
  即便如此,仍阻止不了那大段大段神经质的咒骂。
  小时候,洛汀洲不明白,为什么人前的孟筱那么温婉纯善,逢人便笑,回了家,却穿上厚厚的尖刺铠甲,把冷漠和无情的一面留给他。
  三岁以后,洛汀洲再没开口喊过“妈妈”。
  *
  洛汀洲没上学之前,孟筱限制过他的人身自由,把他关在昏暗的小屋子里,一关就是一整日,洛汀洲幼年时期很少同其他人接触。
  他不知道其他家庭是什么样的,他以为,全天下所有的孩子都跟他一样,所以他不哭不闹,也不忤逆孟筱。
  直到某日,有个女人找上门来。
  小镇过于淳朴的民风让孟筱对敲门者没什么警惕心,开了门才知不妙,转身欲跑却被女人一脚踹倒在地。
  洛汀洲就在一边看着。
  他对孟筱谈不上什么感觉,见她受难也只是杵在旁边抠门板上的倒木刺,眨巴着黑白分明的眼睛。
  屋内的暴行映照在纯真双眼里,显得无比滑稽。
  来的那个女人并不是单纯上门打人。
  她一边打,一边破口大骂。
  整整两个小时,屋内的咒骂声就没停过。
  他们房门前围了许多邻居。
  而洛汀洲也从邻居的议论声中听见:他的母亲,是个插足别人家庭的第三者,毁人幸福的魔鬼。
  小镇里什么消息都传得很快。
  女人来的第二天,小镇里所有人都在传洛汀洲母亲是个破坏别人家庭的恶人。
  *
  他们搬家了。
  搬去相邻的大城市。
  城市越大,报复孟筱的女人就越难找到他们。
  洛汀洲在这里念书,交了朋友。
  好景不长。
  女人又找到了他们。
  他们住在老旧筒子楼,楼下有一条脏水沟,只有阴森的老鼠才愿住这样的地方。
  女人闹得筒子楼内居民人尽皆知后,他们再次搬家。
  这次住的地方稍好一点,虽然是老房区,治安环境也不咋地,楼道墙壁贴满小广告,但没有臭水沟,洛汀洲还是比较满意的。
  唯一不满的,大概就是失去了第一个朋友。
  那日,洛汀洲独自去办理退学时,全校学生都在朝他扔碎纸屑,说他是小三生的孩子,说他母亲不是个好东西,他来日也会成为一个坏东西。
  第三个居住地鱼龙混杂,也许是这样,那女人才没有立即找来。
  他们在这里住的时间最长。
  洛汀洲在距离老房区不远的一所小学念完六年级,升上初中,开始住校。
  某次放月假回家,洛汀洲发现家里像是被强盗洗劫了一样,孟筱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救护车来的时候,洛汀洲看见邻居对他们指指点点。
  熟悉的一幕。
  孟筱伤到了脑袋,需要住院。洛汀洲当晚回家收拾东西,途经楼下小巷子,余光瞥见墙上贴了什么之后,步伐一顿。
  整面墙贴满了孟筱的照片,并用彩漆喷上醒目的两个大字。
  饶是精神正常的人也难以抵御千言万语,以及这一次又一次找上门的欺辱。
  更何况这次之后,孟筱隐隐有了发疯的征兆。
  后来追忆这段时,洛汀洲想,或许在他小时候——不,在他出生之前,孟筱就已经疯了。
  *
  在医院照顾孟筱,洛汀洲听得最多的,就是女人的喃喃自语:
  “我不该生下你。”
  “不生下你,他就不会觉得是我想用孩子绑住他。”
  “我本来什么也没奢望,只想待在他身边。”
  “从来没有想要跟她争……”
  倘若只是这样洛汀洲还不会觉得她疯。
  契机是他从那个女人口中听到了另一个版本——
  原来根本没有什么“从不和别人争”的自我洗脑。
  孟筱是故意的。
  以为有了孩子,手中就握了筹码,殊不知那个男人并不愿意为了个小三的孩子放弃原本的妻女,在孟筱找上门后随便用了个理由就将她打发了。
  没有人期待洛汀洲的出生。
  在他生物学上的父亲眼里,他是麻烦、是不该存在的东西。
  在孟筱眼中,他是筹码、是工具,当这件工具不趁手,就该考虑抛弃了。
  他的人生由世间罪恶构成。
  且只要他活在这世上一天,这泥淖就永远洗不掉。
  *
  初秋的夜,凉风习习,浸骨透髓。
  傅寻书靠在床头,洛汀洲背对他,蹲坐在他怀里,他的双手环过洛汀洲的腰,聆听着对方昏暗无光的前十五年,心里却止不住地想:这人太瘦,抱在怀里不仅硌得他手疼、腿疼,肋骨也疼,浑身没一处不疼。
  但他又放不开手,手劲加大,似乎要将人一寸寸揉进骨血里。
  “……那次住院之后,她的精神开始不正常,总是把我当成那个人。医生说是伤到了头部,建议做手术,但我们那时拮据,哪怕我辍学打工,手术费还是迟迟攒不下来。”
  洛汀洲说到这里,拍了拍身前如钢铁桎梏的手臂,“你松一松。”
  “不松。”傅寻书鼻尖蹭开洛汀洲耳后的发丝,唇印上去,沿着耳后轮廓轻轻碰着,哑着嗓子开口,“然后呢?”
  耳后的灼热吐息让洛汀洲身子一僵,但他很快放松下来,语调平稳道:“做不了手术,只能让她在家静养,但是在家里也不太平。”
  洛汀洲父亲的原配隔三差五就出钱让一些地痞流氓上他家来搞事,睡到半夜猛地听见门锁被撬的声音,任谁也无法安心住下去。
  不过世上还是有好心人。
  洛汀洲的初中班主任得知他辍学打工,找上门来问明原因,表示愿意提供住宿。
  那会儿学校都有教职工宿舍,但班主任在校外有房,宿舍空置着,便拿出来供洛汀洲母子居住,分文不取。
  洛汀洲边念书边打工,赚的钱一半用于生活开销,一半交房租。
  初中升学考,洛汀洲以全市前几的成绩被市一中录取,但这个时候孟筱对他的控制欲达到了常人难以接受的地步,不许他离开家门,甚至不让他离开自己视线,更别说让他去市一中念书。
  随着年龄的增长,洛汀洲的五官长开,如画眉眼继承自孟筱,其他地方则带着生父的影子。
  洛汀洲写作业的时候,孟筱就在旁边痴痴地望着他,一看就是好几个小时。
  因为这个原因,洛汀洲没有去市一中,而是选择直升初中母校的高中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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