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斯瑾饭厅里有一张又大又气派的长方形餐桌,一看造型和做工就是花了大价钱。平时两个人吃饭,都只使用了餐桌一小部分面积。
之前白芷还觉得这么大的桌子很浪费,直到他现在被人压在上面……
白芷从没见过这么失控的谢斯瑾,有些不确定的喊了一声:“斯瑾?”
谢斯瑾的目光落在白芷舌1尖,还有湿漉漉的眼睛上。
刚才吃饭时白芷就在看他,用这种渴望吃糖的,回味无穷的眼神粘着他,看得他整顿饭都心神不宁。
而现在,他终于吃到了那颗渴望已久的糖果。
又软又甜,比他想象中要美味太多。
“盘子……”白芷惊呼出声,又迅速被谢斯瑾堵了回去。
一记翻天覆地的深吻。
谢斯瑾今晚太疯了,呼吸比平时都要重,力气也大得要命,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野兽的狂躁。
白芷很快就沉浸在对方的节奏中,无法自拔。
“刚才吃饭时我就想这么做了,”谢斯瑾抱起白芷走向浴室,声音低哑道,“你来我家第一天,我就想在这张桌子上干1你。”
白芷还沉浸在刚才的余韵中,一回过神就听到这种话,羞得脸颊通红,下意识道:“我也想。”
谢斯瑾一怔。
白芷咬牙,又飞快补充了一句:“我也想在家里别的地方被你1干。”
谢斯瑾瞳孔急剧收缩,浑身肌肉紧绷,长久压抑的渴望排山倒海般袭来,几乎要摧毁了他的理智。
他把白芷放在浴缸中,单手扯开领带,漆黑的眼瞳里闪着危险的火光。
他说:“如你所愿。”
第38章
和餐桌一样, 谢斯瑾也有一个大得要命的双人浴缸。但浴缸实在是太硬了,全套下来后白芷要都要散了。
白芷实在忍不住,摇着谢斯瑾胳膊让他去卧室。
这时谢斯瑾终于冷静了一些, 但眼神依旧凛冽得可怕,像是尝过美味的猛兽, 忍不住渴望更多。
他把白芷抱进卧室, 看着青年白玉般的身体, 因为泡过热水, 肩膀和膝盖泛着浅浅的粉。
谢斯瑾目光落在了白芷小腿的伤疤上,他轻抚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突如其来的触碰让白芷身体颤了一下,他低头看了一眼,说:“小时候被狗咬的。”
朱金甚至没让他打狂犬疫苗,因为嫌弃疫苗太贵了。
谢斯瑾:“你怕狗也是小时候留下的阴影吗?”
“嗯,小时候不听话被人放狗咬了。”白芷自嘲一笑, “是外婆当时冲出来护着我。”
谢斯瑾抬起他小腿,在灯光下细细打量着他的疤痕。
这么多年过去,疤痕其实已经很淡了,只有一条白色的纹路, 但白芷还是无可避免的觉得有些窘迫。
“别,别看了……”他想要收回小腿,却被谢斯瑾直接握在了手里。
下一刻,伤口处传来一阵柔软温热的触感。
白芷兀地瞪大了眼睛,他紧紧咬住下唇, 身体难以自制的颤抖起来。
谢斯瑾在亲吻他小腿上的伤疤。
那个高高在上, 被无数人敬仰的谢斯瑾,此刻却跪在他身下,亲吻他丑陋不堪的伤痕。
表情温柔又虔诚, 仿佛在对待最珍贵的宝贝。
原生家庭让他遍体鳞伤,白芷本以为独立自主就是最好的结局。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人无条件的相信他,会把他小心翼翼地,捧在心里。
白芷胸口发烫,抬手捂住了自己湿润的眼睛。
……
翌日上午,谢斯瑾告诉白芷,朱金因为非.法.赌.博和传.销被捕,朱玉宝则因为殴打怀孕期女朋友致使流产入狱,被判处三到十年有期徒刑。
对这个结果白芷并不意外,只是有时候依旧忍不住想,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父亲?
但出生偏偏是他无法抉择的。
白芷状态不太好,谢斯瑾怕他自己在家里会胡思乱想,干脆推掉工作在家照顾白芷。
至于为什么要说照顾……
因为经过昨晚那场激烈的运动,白芷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他万万没想到,前两天的初次运动并不是谢斯瑾的极限。
而他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身体素质在同龄人中也是中上,但为什么一夜运动,腰酸腿软爬不起床的竟然是他自己?
谢斯瑾是怪物吗?明明都快三十岁的人了,体力竟然比他还好?
“在想什么?”谢斯瑾吻了吻白芷脸颊。
白芷:“你都不累吗?”
谢斯瑾想了一会儿,问:“要听实话吗?”
这还有假话?
白芷好奇:“那你先说假话。”
谢斯瑾一本正经:“晋江男主,一夜七次是标配,我自然不累。”
白芷被他逗笑了,又忍不住问:“那真话又是什么?”
“我是人,当然也会累,”谢斯瑾脑袋在他颈侧蹭了蹭,又说,“但你太可爱了,我一看到你就忍不住。”
没有人不喜欢听伴侣的这种情话,毕竟身体吸引,这也是情侣之间很重要的因素之一。
谢斯瑾说那句话增强了他的自尊心,让他意识到了自己在另一半眼中的魅力。
白芷觉得自己有必要礼尚往来,于是想了想,说:“我也一样,后面我也很累了,但一看到你那种模样,我又觉得自己还可以。”
白芷没有说谎,谢斯瑾在他身上运动的时候真的性.感到爆炸。
紧绷的肌肉线条,因为他而发出的低低的喘1息,浑身上下都透着浓烈的男性魅力。
每当他累得不行,想要喊停时,看到谢斯瑾那副表情,又忍不住心软想要更多。
“谢谢老板,”谢斯瑾在他耳边说,语调带着餍足后的慵懒,“我下次继续努力。”
白芷动作一僵:“不是吧?还来吗?”
“别紧张,我就抱抱。”谢斯瑾说着,把脸埋在了他脖子和锁骨那一片。
白芷发现,谢斯瑾好像格外喜欢把脸埋在他那个地方。
呼吸弄得人痒痒的,白芷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抓了一把谢斯瑾脑后的头发。
谢斯瑾很快又靠了过来,像是一只亲昵的大型犬,说:“让我再待一会儿。”
白芷不解:“为什么你喜欢这个姿势?”
谢斯瑾:“因为有你的味道。”
“沐浴露的味道吧?我也经常在你身上闻到乌木的香气。”
“不是沐浴露,是你皮肤的气味。”
白芷好奇:“皮肤还有味道?”
“有,”谢斯瑾埋头深吸一口气,“暖洋洋的,很好闻。”
是吗?
白芷依旧不解,他又低头闻了闻自己胳膊,更加茫然了。
“……你骗人的吧?”白芷满脸失望,“根本什么味道都没有。”
谢斯瑾:“要大面积的肌肤才有。”
白芷将信将疑,低头想闻自己胸膛,猝不及防被谢斯瑾含住了嘴巴。
“唔……”过了好一会儿白芷才抬起头,一边喘气一边骂,“大骗子。”
下一刻,谢斯瑾抬手把他扣进怀里。
白芷整张脸都贴在了谢斯瑾胸膛上,不由得呼吸一滞,他从来没有在清醒的时候,这么近距离的观察对方。
“呼吸。”谢斯瑾提醒。
白芷深吸一口气,眼睛顿时一亮。
谢斯瑾胸膛散发出一股暖洋洋的味道,温暖又干燥,像是晒干的棉被发出的阳光的气味,让人充满了安全感。
怪不得谢斯瑾这么喜欢吸他。
发现了这个秘密后,白芷也开始沉迷吸谢斯瑾。
但吸太多难免会走.火,这时候,他就会被谢斯瑾捉住双手,按在床上。
白芷定定的看着谢斯瑾的脸,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
谢斯瑾却没有把车开上高速,只是搂着他身体,闲聊似的问:“我们去做个体检怎么样?”
体检?
难道谢斯瑾误以为他身体坏了?
昨晚他们刷新了一个又一个的记录,解锁了数不清的场景。
快天亮时白芷终于撑不下去,哭着说自己要坏了,求谢斯瑾放过他。
白芷有些脸热,小声辩解:“昨晚骗你的,我没坏。”
“你坏没坏我摸不出来吗?”谢斯瑾轻笑,“是那种体检,我不想戴1套了。”
白芷一愣,还是红着脸答应了。
他们体检的地方在一家环境很私密的私人医院,效率很高,据说第二天就能出结果。
白芷之前没和别人发生过关系,据他所知谢斯谨也没有,这个体检与其说是保证,更像是一种走流程。
虽然只是流程,但一旦想到今天就能出结果了,白芷依旧忍不住期待起来。
“哥,哥!”摄影棚里,方圆伸手在白芷面前晃了晃,“你怎么了?从今天早上就一直在走神。”
白芷一愣,脸方圆都看出他在走神吗?
他收敛笑容,摇头:“没什么。”
“可是你……”方圆似乎还想说些什么,被刘一海拉着衣领拖走了。
看着冷若冰霜的白芷,刘一海暴躁的对方圆吼:“你没事问他那些做什么?!”
方圆小声嘟哝:“我这不是担心他吗?”
“就你担心他!难道我们就会对他视而不见吗?”刘一海对着方圆指指点点,“白芷才刚发生那种事,走神很正常的好不好?你能不能别提他的伤心事了?”
方圆这才反应过来,小心翼翼地拿出手机:“那我拿小魔芋的照片给他看?”
刘一海知道那是白芷养的狗,点点头同意了。
拍完杂志封面后,白芷跟着经纪人一起回公司。
路上,他收到了谢斯瑾发来的体检报告。想起这个报告的最终指向,白芷不由得脸一热,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
进入公司大厅后,前台小姑娘朝他们冲了过来,说休息室里有人找他。
白芷取下墨镜:“谁?”
前台姑娘被他看得脸红,好一会儿才红着脸说:“她叫王如芳,自称是你母亲。”
白芷脸色顿时一变。
刘一海和方圆大叫不好,争先恐后道:“你先上去,我们帮你解决!”
“不用了,”白芷把墨镜重新带回脸上,“你们把她带到我办公室就行。”
看着白芷消失在电梯里的身影,方圆讪讪道:“不会打起来吧?”
“不知道,”刘一海摇头,“他妈虽然没家暴他,但也是家暴的帮凶。要是当初她肯向警察作证,朱金也不会惩罚白芷,把他和狗关在一间屋子里了。”
回到办公室后,白芷本想自己单独处理这件事。
但他又想起上次自己上次对谢斯瑾做了保证,还是发了条消息报备行程:[我妈来公司了,我得晚点儿再回去。]
谢斯瑾:[好,我过来接你,处理完事情后一起回家。]
白芷点头答应了。
十分钟后,刘一海和方圆带着来到了白芷办公室。
刘一海和方圆不放心白芷单独一个人在这儿,强行留在办公室里给他撑门面,还找了两个人高马大的保安守在门口。
白芷过去这么苦,他们现在绝不会再让人欺负他!
王如芳本就长得憔悴,又在这半年里陆续经历了母亲离开,丈夫儿子入狱,一个接一个的打击迅速压倒了她。
此时她满身拘谨的站在白芷办公室,让白芷想起乡下那些被留守在家的,自卑得近乎软弱的孩子。
她住豪宅,坐豪车,老公孩子穿着价值上万的奢侈品,但依旧没能洗去身上畏缩的气质。
她怯生生的看向白芷,嘴唇一张一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白芷给她倒了杯水,坐在她对面的沙发里,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王如芳捧着水杯不停哆嗦,她双眼凸出,死死盯着摇晃的水面。
害怕对方做出什么惊人举动,刘一海和方圆紧张的站在一旁,已经做好了准备冲上去拉架的准备。
下一刻,王如芳把手里的水一饮而尽,双腿一软就跪了下来。
“求求你,放他一马吧!”
刘一海和方圆都惊呆了,这人说跪就跪的吗?
当初当爹的来硬的进了局子,所以现在换当妈的来软的?
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白芷,就把白芷心软被他们继续吸血。
白芷却比想象中平静太多,他甚至没有扶王如芳起来,只是看着她,淡淡道:“我7岁那年,被朱金提着胳膊甩出去,右手脱臼了。”
王如芳怔怔抬头,仿佛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白芷:“当时我也跪在你面前,我求你救我,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说的吗?”
15年前,王如芳还记得那是一个冬天,比任何时候都要冷。那是一个罕见的晴朗午后,她坐在院子里,抱着两岁的小玉宝喂奶。
就在这时,白芷突然跑了过来,右手畸形的下垂,仿佛要断了一般。他几乎已经站不稳了,只得跪在她面前,一张脸疼得煞白。
“妈妈,爸爸又打我了。”小白芷仰头看她,泪眼汪汪的说,“我好疼,你让他别打我了好不好?”
王如芳冷漠的看着白芷,这个一点也不像他们夫妻的小孩儿。
那张粉雕玉琢的脸,仿佛每一刻都在提醒自己的错误,提醒她曾经不能为丈夫传宗接代。
当时她怎么回答的来着?
15年前,王如芳对跪在她面前的白芷说:“别吵醒玉宝,他是你爸,又不会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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