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是新娘子崔芷容还是非常淡定的。
倒不是因为她临危不乱,而是她想着,一般这种时候叫停,那都是来抢亲什么的。可听那人的声音,分明是个男子,而是还是个陌生的男子。
所以就肯定不是来抢她这个新娘子的,而如果是来抢他的新郎,那也太过荒谬了吧?
沈寂无视众人带着或好奇或惊异的目光,他直接走到了韶子暮身旁,然后温柔地说道:
“你头发上沾了一颗白米饭,这样就夫妻对拜了,对你的娘子多不尊重啊。”
说罢,沈寂就伸出手将韶子暮藏在头发中的那一颗白米饭给拿了出来,然后道:
“好了,这样才是英俊潇洒的韶子暮嘛。你们现在可以拜堂了。”
沈寂说最后一句话时带着哭腔,让韶子暮不知道如何是好。
但也不需要韶子暮说什么做什么,沈寂就直接离开了厅堂,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是怕别人发现,他落泪了……
韶子潇还以为沈寂要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紧张地手心中都出了汗。
好在拓跋毅把他揽在怀里,在他耳边道:
“别怕,我在。”
韶子潇感觉,就单单这一句话,使得他安心了许多。
无论发生什么事,他的夫君都会站在他的身边,帮他解决一切麻烦。
沈寂这个小插曲过后,傧相又喊了一遍:
“夫妻对拜——”
崔芷容在她的陪嫁丫鬟的搀扶下跪在了地上。
但即便她被盖上了红盖子,她还是能明显感觉到,她对面那个穿着红衣挺拔男子明天跪下来。
因为韶子暮刚刚看到沈寂哭了,然后他的心脏也揪成一团,因此,他自动忽略了傧相的又一遍“夫妻对拜”,连他未来的妻子已经跪下来,他都没有察觉到。
韶疏桐坐在上首,看到这一幕,他急了,忙提示道:
“子暮,你在想什么呢?现在要夫妻对拜了!”
韶子暮这才回过神来。
傧相看到新娘子已经跪下,而新郎还站着的尴尬场面,先是咳嗽了几声,等到崔芷容站起来之后,他又说了一遍:
“夫妻对拜——”
两位新人这才一致地跪了下来,然后对拜了一下。
还没等他们两个站起来,傧相就急忙道:
“送入洞房!”
于是崔芷容和韶子暮在众宾客的簇拥下进了新房。
然后,除了喜婆外,所有的宾客都去吃晚宴了。
喜婆让韶子暮把新娘子的头盖子拿了下来,然后又喝交杯酒,又吃了生的饺子。
总之,他像一个木头人一般,喜婆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最后,喜婆道:
“春宵一刻值千金,请新郎新娘子快些圆房吧!”
说吧,喜婆就离开了新房,并且帮他们关紧了房门。
崔芷容见此,娇羞地说道:“夫君,你这身衣服穿着很热吧?让我来帮你脱了吧。”
说着,崔芷容就伸出她的一双玉手。
韶子暮刚要拒绝,就眼睁睁地看着崔芷容倒在床上,人事不省了。
韶子暮心中大惊,他刚要叫人,就被一个人从身后捂住了嘴巴。
韶子暮本来是要跟那人动武的,但捂住他嘴巴的这双手,他太过熟悉了。
那是他怎么也舍不得打的人啊……
沈寂松开了韶子暮的嘴巴,韶子暮急忙问道:
“你对她做了什么?她为什么晕了过去?”
“韶子暮,我怎么说也是你以前的爱人,你不关心关心我,问问我最近过得怎么样了什么的也就算了,你居然还满心满眼只有这个贱丨人!”
“沈寂,你在骂谁呢?!人家是个清白人家的好姑娘!”
“我骂的就是她。怎么了,心疼了,想要打我是不是?”
“你现在就像个泼妇似的。我真是不知道,以前那个光风霁月的沈寂去哪里了?”
“死了。被一个叫韶子暮的负心汉给杀死了。”
沈寂说这句话的时候,眼含热泪,显得楚楚可怜。韶子暮不忍心再与他吵架。
“沈寂你告诉我,你到底对崔姑娘做了什么?”
“不过就是普通的蒙丨汗药罢了,我还能杀了她嘛?!”
这时,韶子暮突然感觉到,自己身体的一个私密的地方非常不对劲,于是他加重了语气,问道:
“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呀?我不过就是给你下了普通的迷丨魂药罢了。”
“沈寂你……!快把解药给我!”
“没有解药。”
韶子暮闻言,想要离开新房,找他的弟弟韶子潇去。
但沈寂立马拉住了他。
“子暮哥哥,其实,我也给自己喝迷丨魂药。今晚上,咱们什么都不要管,就放纵一次好不好?”
韶子暮一把推开了沈寂,道:
“你简直就是个疯子!”
沈寂被推得很远,但他又马上跑过去抱住了韶子暮的身体,道:
“我就算是个疯子,那也是被你给逼疯的,你得对我负责!”
然后,他在韶子暮的耳边继续道:
“大婚之夜,新娘子中了蒙丨汗药,而新郎中了迷丨魂药,你顶着你那出的欲望跑出去问别人要解药吗?更何况,我给咱们三个下的药,都是没有解药的。那个新娘子呢,睡上一觉就好了。而咱们两个呢,只要一起上床就好了。”
韶子暮往床上看了一眼,发现原本躺在床上的崔芷容不见了。他急忙问道:
“崔姑娘呢?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没藏起来,就放在床底下。咱们两个在床上快活,如果还能在房间里看到她挺尸,那岂不是快活不起来了吗?又不好把她扔到窗外去。我想了想,还是放在床底下最是省心。等会咱们床震的时候,他们一定都以为你是在圆房!”
第一百二十章 你已经被他给宠坏了
说着,沈寂就直接把韶子暮扔到了床上,然后开始大力地扒他的衣裳。
只是这成亲用的喜服太过厚实难脱,沈寂很快就失了耐心,于是他直接用力撕扯喜服。
这招果然有效,很快,韶子暮的衣裳就被他给脱干净了。
而沈寂今日本来就穿了一件轻巧的衣裳,他快速解开几粒扣子,两人就已经“赤诚相见”了。
放到平时,韶子暮肯定说他这是在胡闹,然后急忙穿上衣服逃走。
可如今,韶子暮身中迷魂丨药,正被情欲给折磨得死去活来,恨不得能狠狠地发泄一下。
沈寂虽然也中了迷丨魂药,但他故意只喝了一点,因此没有韶子暮那般严重。
于是他就故意吊着韶子暮的胃口,在伺候韶子暮的同时,并不让他如愿以偿地进入。
韶子暮都快疯了,他哀求道:
“好热!快帮帮我……让我进去好不好?”
“那你告诉我,我是谁?”
“我是谁?我是韶子暮啊……”
“蠢蛋,我要问的是,即将要跟你欢好的这个人,是沈寂呢,还是崔芷容?快回答,如果你回答错了,你就自己憋死吧!”
“沈寂,我怎么可能认不得你……”
沈寂这才软下心来,他的身子也很快软在了韶子暮的怀里。
两人的身子很快就融为一体,再难分开。
而在新房的门口,韶疏桐正将他的耳朵贴到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突然,有人在背后轻轻地喊了一声:
“爹爹。”
韶疏桐平生第一次干这样害臊的事情,本以为现在所有人都宴席上,没想到韶子潇竟然找他来了!
“你……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我在宴席上找不到爹爹,心里着急,就和夫君……不对,就和陛下分头来找您。没想到,您竟然在兄长这里……”
“你应该也知道你那个不成器的兄长在外面欠了风流债吧?”
“爹爹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觉得他们就是两情相悦啊!”
“不管怎样,你的兄长现在已经走上正途了,你日后也再不要在他面前提那个男子。”
“爹爹,您的意思是说,兄长正在里面跟嫂子圆房?”
“我也听不真切,不过这声音,八九不离十了。”
韶子潇闻言,叹了一口气。
韶疏桐立马就不高兴了。
“怎么?你兄长好不容易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你倒是替他惋惜起来了?”
韶子潇委屈地说道:
“爹爹,我没有啊……”
“子潇,我感觉,你已经被他给宠坏了。”
韶子潇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韶疏桐。
“爹爹……”
韶疏桐也感到自己刚刚说话有些重了,子潇明明还是那个懂事的子潇,只是他现在遇事不再靠着自己和他的兄长,而是靠着他的夫君了。
其实也没毛病啊,他的夫君本来就比自己有用得多。
但他作为长辈,怎么可能承认自己说错了呢?于是,他就开始解释:
“同为男子,还坚持在一起,是为世人所不容,为万世所不耻。你现在希望你兄长和他心爱之人在一起,就是因为陛下将你保护地太好了,所以你根本就不知道,两个男子在一起需要经历多大的磨难!”
“我知道,虽然他一直保护着我,可我也清楚他承受的压力。而我为了他,放弃了自由的生活,甘愿如一个女子一般入宫……但是爹爹,我还是觉得这些都不算什么,因为我爱他。”
韶疏桐叹了一口,道:
“横竖我是已经管不了你了,好在你的兄长已经娶妻了,我日后也可以享受享受天伦之乐。你……你若是有空,就多回家,我和你兄长其实都很想你。”
“好,我都记下了。爹爹你也听到新房里面是真正有动静的,这下可以安心了吧?兄长他是真心想娶嫂子的。”
“嗯,听到这声音,的确安心了不少。我是真的怕他步了我的后尘,如我和你母亲那般,二十年来,还只是名义上是夫妻,从未睡过一张床……”
韶子潇见自己的爹爹这样伤心,急忙用轻快的语气道:
“既然兄长这边已经不用操心了,那么爹爹是不是应该去招待一下前厅的客人了?就算是不招呼客人,您也该去吃点晚饭啊。”
“好,那咱们走吧,今日你兄长成亲,等会儿我要喝几杯,你可不许拦着我。”
“可是爹爹,太医嘱咐过,您不能饮酒……”
“今日高兴嘛!”
说罢,韶疏桐就走向了前厅。
韶子潇却被半路出现的一只“拦路虎”给劫走了。
拓跋毅不由分说地抱着韶子潇进了他的房间,因为当时韶疏桐正在前面走着,因此韶子潇不敢发出声音。
待到远离韶疏桐后,韶子潇道:
“阿毅你快放我下来,我还要去招待客人呢!”
“你爹爹不是已经去了吗?”
“爹爹一个人哪里忙得过来?”
“不是吧?那些客人又不是三岁小孩,难不成还需要喂他们吃喝吗?自己要吃什么自己夹,要喝什么自己倒,有什么好招待的?”
韶子潇一时间失语了,拓跋毅的话竟让他无法反驳……
这时,拓跋毅已经把他抱入他的房间,并且把他放在了床上。
然后,拓跋毅坐到了韶子潇的身旁,道:
“子潇,你兄长都在做那样快活的事情,咱们也来好不好?”
“嗯?你怎么知道我兄长……你刚刚也在偷听?!”
“不不不,我没有偷听。但是他们都被送入洞房了,不做那个事情,还能做什么?盖着被子纯聊天吗?”
“说实话,我一开始还以为兄长不会碰嫂子,至少今晚不会。可没有想到他居然……我甚至对他有些失望。”
“子潇,你放心,夫君一会儿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着,拓跋毅的手就在韶子潇的身上不安分地动了起来。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夜欢好
韶子潇摇着头急忙道:
“不行,会伤到孩子的……”
“不会的,子潇,我会很轻的。”
“可是……”
“子潇,我发誓,绝对不会伤到咱们的孩子的。”
说着,拓跋毅就开始脱韶子潇的衣裳。
韶子潇还在犹豫之间,他的衣裳就已经被拓跋毅扒得一干二净了。
当拓跋毅拿出润滑膏时,韶子潇按住了他的手,道:
“阿毅,我可能不行……”
“子潇,我知道你担心孩子。但是我已经问过太医了,适当的房事不要紧的。相信我,我怎么可能伤害咱们的孩子?”
“可我也……我也问过太医,他说,前三个月最好不要行房事……”
拓跋毅听到韶子潇竟然也问过太医这样的事,身体的反应更大了,忍不住更想要他了。
他执起韶子潇的一只手,放到了他的欲望上,道:
“子潇,你摸,它真的很想要你。”
韶子潇摸到拓跋毅的那处又烫又硬,再一想到自从他怀孕以来,他和拓跋毅就一直都没有行过房事。
46/230 首页 上一页 44 45 46 47 48 49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