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哦。这是个好办法,你怎么不早点说呢?”
“都是因为他们最近越来越不称职,搞得我都把他们给忘记了。现在,也该给他们点任务做做的,我的饭可不能白给他们吃!”
问题暂时丢给暗卫了,但拓跋毅发现韶子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因此他打算把韶子潇抱回房间睡觉。
韶子潇发现了他的这个“企图”,急忙道:
“我又不是废人,可以自己走回去的。你快去找你的暗卫吧!”
韶子潇都这么说了,拓跋毅当然不能再坚持把他抱回去。
于是他在韶子潇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径自走了。
韶子潇想找个宫女或太监扶他回去,但未央宫的奴才都养成了一个“好习惯”,只要拓跋毅和韶子潇独处,他们就会躲地远远的。
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两个主子习惯性发丨情,并且一言不合就干羞羞的事情,如果离得近了,到时候逃都来不及逃。
因此,韶子潇喊了半天也没个人进来。
反正寝室离这里不远,韶子潇就打算自己走回去。
只是才走了一会儿,他就感觉到脑袋一阵眩晕。
很快,他就晕厥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第十九章 什么庸医啊!下一个!
拓跋毅在未央宫外殿召集暗卫,大概一炷香的时间,这些暗卫才全部到齐。
拓跋毅不悦地问道:
“最近你们都在干什么啊?”
暗七回答道:
“当然是暗中保护陛下和公子。”
“哦?!朕昨日出宫了,你们知道吗?”
“呃……陛下武功高强,当然不需要我们保护,我们……我们是在保护公子!”
拓跋毅忍不住白了暗七一眼,道:
“昨日,子潇和朕一起出宫的。”
暗七顿时无话可说,只好低着头往后退了一步。
拓跋毅将目光投向暗一,道:
“你说,他们最近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都皮痒了,想挨挨板子?!”
暗一急忙跪了下来。
“陛下,都是臣的错,不关弟弟们的事。陛下如果要打,就打臣一个人吧!”
“好了暗一,你就不要再为他们开脱了。你最多就是没看紧他们,而他们,真真是玩心上来了,一天到晚,就知道玩!”
暗一摇了摇头,道:
“陛下,他们最近不是在玩,而是在帮臣……”
“帮你?帮你什么?”
“帮臣……追妻。”
“追妻?!哦!难怪柳笙最近告假了,还说什么身体不舒服,原来,是被你缠着了。”
最小的暗九说道:
“陛下,柳大人的身子是真的不舒服。因为他……又有身孕了!”
“什么?孩子都有了两个了,他还没答应和你在一起吗?”
暗一回答道:
“上次孩子出生后,我们互表了心意,然后就住在一起了。只是前几天我去妓院办事,笙儿他正好路过。所以他就误会我了……”
“原来如此。不过,暗一,这可不能成为你们擅离职守的正当理由!”
“臣自然知道,臣正打算来向陛下请罪呢!请陛下责罚臣一人,饶过弟弟们,他们真的都是为了帮臣!”
看着暗一/一副为兄弟两肋插刀、凛然赴死的模样,拓跋毅心软了。
“罢了,就罚你们一年的俸禄。下不为例,否则,朕不会轻饶你们!”
“臣遵旨。对了陛下,您把臣等都召集起来,是有什么大事吗?”
“没错,朕要那么一起去监视一个人。”
“臣等一起去,可是陛下和公子的安危……”
“诶你们就不要假惺惺的了吧?朕的安危你们何时放在心上过?至于子潇,这段时间朕会保护好他的!”
“臣遵旨。只是,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竟然需要臣等一起上,就为了监督他一个人!”
“当然不止是监督他一个人,还包括和他接触的人,甚至包括整个丞相府!”
此话一出,众暗卫都震惊了。
没想到陛下居然这么不信任丞相府?!
可是这说不通啊!皇后殿下不就是丞相府的二公子嘛?!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有什么好吃惊的啊?”
暗七道:
“陛下,丞相大人都已经致仕了,对您好像没有任何威胁了吧?您这是何苦呢……”
“谁说朕要那么去监视丞相了?他可是朕的岳丈!”
“那……丞相府还有谁啊?”
“你们去找一个和朕长得非常像的小厮,然后监督他的一举一动,随时像朕报告!”
“是!”
命令完这些暗卫后,拓跋毅回到了内殿去找韶子潇,看他有没有乖乖地去睡觉。
然后,他就远远地看到在地上躺着一个人。
尽管他还看不到地上那人的脸,甚至还看不清楚他的衣服。但光凭感觉,他就已经猜到,那人是韶子潇!
拓跋毅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但他的双腿却开始发疯似的狂奔。
等到了韶子潇身旁,他又像换了个人似的,轻轻地把地上的人抱了起来,然后阔步走向寝室。
将韶子潇放到床上之后,拓跋毅马上命人宣太医过来。
今日在太医院当值的太医都来了。
其中一位老太医为韶子潇诊脉后道:
“陛下不用担心,殿下没什么大碍,只是因为太累了所以才晕过去的。睡一觉就好了。”
拓跋毅沉着脸道:
“他都晕在地上了,你竟然还说没什么大碍!什么庸医啊!下一个!”
派在老太医后面的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的太医急忙上前诊脉。
拓跋毅看他诊脉的时候手在发抖,忍不住骂道:
“你的手都抖成筛子了,还诊什么脉啊?!下一个!”
换了一个太医,岂料他还没开始诊脉,拓跋毅就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
原来,他已经被拓跋毅吓得尿裤子了。
拓跋毅这才意识,自己刚刚可能太凶了。
但这也不能怪他,他最疼爱的子潇晕倒了,而这些太医,一个比一个没用,他能不发火嘛?!
突然,拓跋毅想到一个人,告假在家的钱太医钱檬初。
以前因为钱檬初和韶子潇关系好,导致他一度吃猛醋,所以他一直都很不喜欢钱檬初。
但如今这种情况,还是得让他出山了。
于是拓跋毅派人去请钱檬初进宫。
钱檬初来了之后,拓跋毅非常难得地“低三下四”地说道:
“钱太医,皇后他突然晕倒了,请您一定要好好替他诊脉。”
钱檬初受宠若惊,急忙道:
“陛下安心,臣一定使出浑身解数!”
钱檬初仔细诊脉之时,眉头越皱越紧。
拓跋毅看着他凝重的表情,整颗心都揪在一起了。
钱檬初刚刚撒手,拓跋毅急忙问道:
“皇后他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陛下暂且安心,殿下他只是太累了,加上孕期容易疲乏,所以才昏睡过去,睡一觉就醒了。”
拓跋毅震惊了,钱檬初怎么和第一个太医讲得一样?那自己刚刚好像还辱骂并且责罚了那个太医……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啦,只要子潇没事就好!
拓跋毅舒了一口气,然后道:
“你以后帮皇后诊脉的时候能不能不要瞎皱眉,朕都快要被你吓死了。”
“陛下,臣刚刚皱眉是有原因的。殿下的身子似乎有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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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毅的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
“什么意思?你说清楚点!”
“就是……殿下腹中的孩子,可能不太好。”
“那你赶紧用药啊!”
“呃……陛下,您的意思是,用安胎药还是……堕胎药?”
拓跋毅忍不住踹了钱檬初一脚。
“朕当然是让你用安胎药!那可是朕的亲骨肉!”
“可是陛下,臣能力有限,不是特别清楚胎儿的情况到底如何,就算是用药了,也不一定能起作用。况且,是药三分毒,最后伤害的还是殿下啊!”
拓跋毅崩溃了。
“说来说去,你这是想让皇后喝下堕胎药?!”
“陛下,目前这确实是最好的方式。因为从脉象来看,殿下这胎确实是有问题的。”
“孩子都已经四个多月了,你们太医院到底是干什么吃的!现在才查出来!”
“陛下……前两个月臣也不在啊……”
拓跋毅瞪了钱檬初一眼,然后问道:
“你能不能具体说说,到底这个孩子会出什么问题?”
“大概就是身体孱弱、天生痴傻,反正就是极有可能早夭的那种。”
钱檬初说得特别轻松,但拓跋毅感觉,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自己的心口剜了一刀。说完那句话,心脏也快要停止跳动了。
拓跋毅忍了忍眼眶中的热泪,颤抖着声音问道:
“一定会这样吗?”
“当然不一定。在孩子呱呱坠地之前,就算是再厉害的大夫也不敢保证这个孩子会得什么病。臣只能告诉陛下,这个孩子极有可能会早夭。到时候,殿下和陛下可能会更加伤心难过。”
拓跋毅将目光投向躺在床上的韶子潇,坚定地说道:
“可如果现在就打掉这个孩子,子潇也会伤心透顶的。朕,最不想看到他伤心。所以,朕想赌一把。”
拓跋毅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钱檬初只好道:
“是,那臣现在就去煎安胎药。”
钱檬初走后,拓跋毅就坐在床边守着韶子潇。
正当他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韶子潇醒了。
他睁开眼睛,印入眼眸的是拓跋毅那种略显疲倦的脸,但在他眼里,是最英俊的脸。
拓跋毅看到韶子潇醒了,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他握着韶子潇的手,道:
“子潇,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差点吓死我了!”
韶子潇虚弱地笑了一下,扯着喑哑的嗓子说道:
“对不起夫君,我让你担心了。”
拓跋毅听到他这嗓音,急忙倒了一杯温水,亲自服侍他喝了下去。
有了水的滋润,韶子潇的嗓音差不多恢复了正常,然后他开口问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我们的孩子没事吧?”
拓跋毅的眼神明显一滞。
“放心吧,你把咱们的小公主保护地很好,她一点事都没有。”
韶子潇抚摸着微隆的小腹,他现在确实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于是他相信了拓跋毅的话。
这时,钱檬初将熬好的一碗药端了上来。
韶子潇闻着苦涩的药香,皱了皱眉头。
拓跋毅知道他不肯喝,于是使出了杀手锏。
“子潇,这是安胎药。咱们的孩子虽然没什么事情,但你还是略微有些动了胎气。钱太医说一定要喝,不然对孩子很不好。”
听到“对孩子不好”,韶子潇眉头也不皱了,直接夺过药碗,一饮而尽,把拓跋毅都给看呆了。
韶子潇喝完药后,钱檬初很识趣地离开了。
韶子潇突然想到他刚刚怎么叫都不来的辛荑,那丫头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于是他急忙问道:
“夫君,辛荑她在哪儿?你看到她了吗?”
“辛荑?她……她在给你煎药呢!”
“啊?可我刚刚才把药喝完啊。而且,我的药不是一向都由太医亲自煎的吗?所以,她到底在哪?”
“……”
“你不说是吧?那我自己去找她!”
说着,韶子潇就掀开被子,一副要下床的模样,吓得拓跋毅差点要给他跪下。
“子潇!我说,我说还不行嘛!你千万不要下床!”
“那你快说。”
“辛荑,还有那天当值的宫女太监,都在外面罚跪呢。”
“为什么?她们做错了什么?”
“这个错误很明显啊!他们居然没有伺候好你,而且还让你一个人晕倒在地上,那么久了还没有人发现,朕要他们何用?!罚跪已经是轻的了,如果你今天出了什么事情,他们也别想活了!”
“可,也不能怪他们,他们也想不到我走个路也能晕倒……就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所以夫君,你饶过他们吧!”
“行了行了,只要你开口,我哪句话敢不听。”
于是拓跋毅叫来了小路子,让他去通知跪在外面的宫女太监,可以回去休息了。
韶子潇这才满意地笑了。
只是他才笑到一半,这个笑容就凝固在再次进入的钱檬初身上。
因为这个钱太医居然又端着一碗药过来了!
韶子潇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钱檬初把药递给了拓跋毅。
拓跋毅拿着药碗,有些不忍心地说道:
“子潇,你还得喝一碗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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