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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雕攻他绑定了男德系统(近代现代)——今有酒

时间:2021-07-04 10:34:46  作者:今有酒
  “老婆,你不要走!”
  祁宜年当场裂开。
  人是八点十三分走的。
  祁宜年的手指抓着漆了绿漆的操场门,指节屈起,用力到泛白,生生把绿漆给蹭了一点下来。然后,他缓慢地、缓慢地转头,目光隔着一整个操场的距离紧紧地盯住了主席台上的孟洲。
  台上站着的孟洲突然后脊背一凉。
  他有些不确定地在脑海里问系统,“我错了吗?”
  系统用数据流拍拍他的肩膀,“你没错,叫老婆天经地义。”
  孟洲勉强露出一点安慰的笑。
  就听系统下一句话道:“老婆生气也是随心所欲。”
  孟洲:“……”
  祁宜年改变了路线,转身往主席台上走,孟洲有些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手里抓着的薄薄七八张演讲纸被他捏的簌簌作响,三秒后,他的帕金森手抖终于停下,孟洲想:死都死了,先把演讲稿念完再说。
  于是又大而无畏地拿起演讲稿继续低头深情朗诵。
  “老婆是天,老婆是地,老婆是万物起源,所以,老婆说什么都是对的。”
  此时往主席台上走的人不止祁宜年,还有孟洲的小学班主任。他听到孟洲的演讲题目时当场气的差点吐出一口血,还是旁边的老师眼疾手快,给他喂了一颗速效救心丸才缓过来。
  班主任看孽畜一般的表情看着台上,对扶他的老师说:“你等着,我这就上去把他揪下来。”
  老人家腿脚不灵便,爬主席台的楼梯爬了一分多钟,这又给了孟洲输出三百字的宝贵时间。总算班主任爬过那楼梯,还没走到主席台中心就伸出手臂去拉孟洲,这时候孟洲演讲到:
  “想必大家都学过八荣八耻,但你们都了解了八荣八耻的含义吗?”
  班主任的动作顿了顿,这一段演讲内容还挺正常的,难道这孽畜突然又改邪归正了?这一段才是他原本的演讲内容?
  就是班主任犹豫不决的这一秒钟,这绝对是班主任人生中最后悔的一秒钟,因为这一秒钟给了孟洲把接下来一句话说出口的机会——
  “八荣八耻就是,”孟洲扯着嗓子,“以爱护老婆为荣,以不爱护老婆为耻;以花钱给老婆为荣,以不花钱给老婆为耻……”
  班主任:“!”
  他伸出的手臂在触到孟洲胳膊的前一秒向后退去——老人家又被气到犯病了,上一颗急效救心丸的药效已经过去了,这波,这波得再来一颗才能扛过去,伸出的手臂直接朝向天空,他向后倒去,这时候从后方伸来了一只手臂,稳稳地扶住了班主任的身体。
  祁宜年托住倒下去的班主任,用手拍背帮对方顺气,好几口大出气后,班主任才缓过来。
  缓过来后第一时间他就是望向还在演讲的孟洲,后者还在振振有词地念,“以听老婆的话为荣,以不听老婆的话为耻……”
  祁宜年让班主任站稳,轻轻对他说:“您别气着,我来。”
  然后走过去,手绕到孟洲的身前,从容而又不容拒绝地从孟洲手中把话筒拿了出来,他没有看孟洲,而是把话筒放在自己嘴边,微笑着对台下说:“不好意思,他出来的时候忘记吃药了,今天精神病院的王医生下班了,我这就把他领回去。”
  孟洲:“?”
  说完,祁宜年就把话筒交给了赶过来的值班老师,然后右手握住孟洲的手腕,力气坚决地拉着他往台下走。
  孟洲还有点反应不过来,“诶,不是,这……这让我讲完啊,”他抖了抖手中的演讲稿,“这还有三页呢。”
  祁宜年面色冷寂地扫了他一眼:“……回去再收拾你。”
  孟洲闻言,鹌鹑似的缩了下脖子。
  眼看着就要跟着祁宜年走出主席台,孟洲突然想起他还有最重要的一句话没说,他甩开祁宜年的手,看了对方一眼,转身往主席台中间跑。
  祁宜年在后面咬牙,“孟洲!”
  台中,接过话筒的工作人员正在抚慰小朋友们受伤的心灵,他用柔软如春风化雨的声音对台下说:“大家觉得孟叔叔刚才的话剧表演好不好啊,”值班老师口吻一转,“没错,想必聪明的小朋友们这时候已经看出来了,孟叔叔和刚才的那个拉他下去的叔叔是在表演一出家庭话剧。”
  这机智的救场能力,谁看了不竖起大拇指说一句叹服,祖国有你,祖国的花朵有你!
  值班老师还在努力力挽狂澜,要把故事流露出来的价值观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上拉,“这个故事呢,是想告诉我们,在家庭生活的相处中,一定要互相尊重,互相包容,你们看,即使孟叔叔被送进精神病院,他的老婆也没有放弃他,还来陪他一起出演家庭话剧,是不是很令人感动的爱情呢?”
  “没错!”台下响起了小学生呼应的话语。
  “孟叔叔好可怜啊,医生叔叔下班后就没人管他了,这才跑出来。”
  “希望孟叔叔的病早点好起来。”
  “叔叔以后出门前不要忘记吃药哦~”
  小学生们七嘴八舌地表达着对孟·精神病院在逃精神病人·叔叔的关心,小朋友的年纪心思善良,老师的短短几段话他们就信了,此刻全都投入了对叔叔们感情真好的赞叹。
  “我爸爸生病时妈妈也会整夜照顾他呢。”
  “另一个叔叔要照顾孟叔叔这么大的病人一定很辛苦吧,希望他们一直好好的。”
  值班老师欣慰地望着台下的小朋友,嗯,很好,祖国的花朵没有长歪,他们还是欣欣向荣。
  老师的唇角提起来,在这一刻,在歪理邪说的风雨刚过去的一刻,在他力挽狂澜成功后的一刻,他由衷地感受到了作为一个园丁的使命感、责任感与自豪感。
  然而,还没等这自豪持续一秒,他的身后突然探过来一颗毛茸茸的大脑袋。
  老师刚勾起来的笑容缓缓、缓缓地凝固在脸上,他低头看下去,就见孟洲的脑袋已经靠近话筒,血盆大口已经张开,这一刻,老师凝固的笑,裂开了。
  这一刻,孟洲绝对是场中最聚焦的存在,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小学生们关爱精神病人、简称智障的温暖目光,祁宜年冰冷要杀人的没有温度的目光,班主任熊熊喷出怒火的目光,以及值班老师因为太过突然、原地不知所措呆住的目光……
  就听孟洲握住话筒缓缓说道:“感谢大家都耐心听我的演讲,作为补偿,我将为学校捐出一座大楼。”
  全场静默。
  而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与掌声。
  小学生们的尖叫几乎要挤破操场,他们除了在动画片上,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豪的人。想必在这一刻,孟洲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就和说出“超级棒棒糖!”的猪猪侠一样,都是令人羡慕的超级英雄。
  掌声久久不息,到后来,学生们甚至一同呼喊起“孟叔叔”。那年轻而富有朝气的声音具有极强的感染力,祁宜年望着远处的孟洲,这一刻,也跟着笑了起来。
 
 
第31章 跪下
  值班老师反应很快,  趁着孟洲刚说完,就眼疾手快把他的脑袋从话筒边推开,防止他再次发作那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言论出来,  现在都提倡性别平等的观念,可不能给小朋友带坏了。
  孟洲被推开,  很无辜地,不过他也没说什么,  捐完一栋楼,  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从主席台上下去了。
  走到祁宜年身边,他笑了笑求夸道:“我厉害吧?”
  祁宜年面色不动,只小幅度点了下头,  “校长会看在你捐的那栋大楼的面子上原谅你的。”
  “嗯?”孟洲歪头,“我是说我的演讲内容,  ”孟洲有些骄傲地说,  “熬夜写了三个晚上呢,  我当时高考时都没这么努力,”想了想,又补充,“哦,因为我没有高考。”
  祁宜年:“……所以你那三天晚上不睡觉就是在写这个?”
  祁宜年想到这几天晚上起夜上厕所时都能看到沙发上孟洲抱着台电脑,  蓝色的屏幕光幽幽地映在他的脸上,  他对着电脑皱着一张脸,  半天也不动一下,祁宜年当时以为他在看恐怖片。
  两人这边说着,那边值班老师已经安抚好了台下同学们的情绪,  大家都安静地有序离开操场。孟洲站在高台上望着,还有些感概,“啊,年轻真好啊。”
  “你还没老。”祁宜年道。
  “他们都叫我孟叔叔。男人一结婚就老了,不珍贵了,小白菜,地里黄,”孟洲叹道,“这辈子就这样了。”
  祁宜年:“嗯?”
  “《男德三戒》有云,”孟洲拉着祁宜年往下走,“自古以来就是这样的。”
  下了台阶,祁宜年就甩开孟洲拉他的手,手揣在兜里越过他自己往前走。还没等走出几步,四面八方跑来好几个拿着警棍的保安,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两人。
  “两位留步,校长请你们过去喝茶。”
  祁宜年:“……”他嫌弃地看了孟洲一眼,眼神里都是“还不都是因为你”的迁怒。
  孟洲无奈耸耸肩,他也不想这样的啊。
  祁宜年跟上保安往校长办公室走,经过孟洲的时候,说:“下次出来的时候记得吃药!”
  孟洲:“……”
  十分钟后,校长办公室里。
  和祁宜年想象的一点不同,他和孟洲被好生招待在了办公桌前。校长人到中年,已经有了这个年纪的典型啤酒肚,他笑着从办公桌里拿出一份合同,微笑着递给孟洲,“紧急赶的。”
  校长双手交握放在办公桌上,“我们对于孟先生的演讲以及后续给出的演讲奖品非常感激,向孟先生这样大方又心智通透的人来演讲,对我们学校的帮助是非常大的。”
  祁宜年在心里道,那可不,一栋大楼呢。
  校长越过桌面向孟洲伸出手,孟洲也伸出手,两人在台面上交手相握,相视而笑,校长道:“这样的演讲可以多来亿场。”
  孟洲也笑,“应该的。”
  这场洽谈中双方宾主尽欢,只有祁宜年在一边面无表情。
  孟洲拧开钢笔笔盖,翻开合同,随便看了几眼,就刷刷准备签字。祁宜年皱了一下眉,抬手托了他的胳膊一下,孟洲转过头,问:“怎么了?”
  祁宜年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这个傻白甜,就算是主动向学校捐楼,这种涉及大额款项流动的合同也得先看一遍确认无误吧。
  祁宜年告诉自己这是心善,从孟洲手底下抽走合同,翻开从最前面一页页仔细看起来。他看的很快,一目十行的速度,校长在对面望着他,和善问道:“这位是……?”
  孟洲:“我老婆。”
  他老婆已经说的越来越顺口了。
  校长笑着点了点头,“看出来了,二位感情很好。”
  这时候,祁宜年看完了合同,他还给孟洲,说:“没问题。”
  孟洲用“果然你多此一举”的眼神看了下祁宜年,祁宜年碍于校长还在这里,忍住硬了的拳头没和孟洲多计较。没关系,回家后,可以和刚才那场演讲一起计较。
  孟洲龙飞凤舞地就签完了名字,潇洒地把笔盖一合,合同推还给了校长,校长也拿起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捐楼意向就这么迅速地被确认了下来,两人走出校长室,孟洲望着熟悉的建筑,“我记得我小学时来过校长办公室好多次呢,不过校长换届了,已经不是当时带我的那个了。”
  祁宜年回复冷淡,“想到了。”
  两人走到楼下,往学校外走,又是没走几步,再次被拦住了。
  拦路的是孟洲的小学班主任。有了在校长那里的经验,孟洲已经全然无惧了,没有什么是捐一栋大楼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捐一栋。
  孟洲自信走上前去,“嗨,老班。”
  老班一拐杖就敲下来了,那速度,很快的——拐杖是新找的粗树枝,老头被气坏了,没有东西支撑着走不动路。
  “男德男德,歪瑞古德!”班主任气的头发倒竖,“一天天不学好,还跑来学校教坏小孩,我打你个害群之马,我打你个气焰嚣张。”
  孟洲吱呀乱叫着跑,没有躲过,还是被打了好几下,后来是躲在祁宜年的身后,班主任才停了下来。
  祁宜年夹在两人中间,和班主任面面相对,半晌,班主任先放下“拐杖”,重新撑着身体,品了品问:“你就是孟洲的老婆?”
  祁宜年咬住后槽牙,英勇就义似的,点头,“是。”总不能把他们是协议夫夫的事告诉别人,虽然他现在很想这么做,撇清和孟洲这厮的关系。
  班主任缓了几口气,看了祁宜年好几眼,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孟州想小时候是我带大的,他从小就闹,就皮,”说这话的时候还瞪了孟洲一眼,“结婚了有个人管管他是好事,不过啊……”
  班主任叹口气,“现在都提倡男女平等,”说完觉得自己这话不对,又收回去,“现在都提倡人人平等,我们社会是和谐民主法治的健康社会,那一套封建思想,不应该用在最亲近的人身上啊。”
  班主任语气真挚,年过半百的老人慈祥地望着祁宜年,就算是出了这事,他也没有说一句重话,而是希望能用言语来感化他。
  祁宜年:“……”虽然但是,封建的真不是他。
  “老师,如果我说,孟洲主席台上背的八荣八耻是他孟氏的家规,和我没关系你信吗?”
  班主任看着祁宜年没说话。
  祁宜年叹口气,“好吧,是孟洲今天早上出来时没吃药。”反正他是不会把锅往自己身上揽的。
  班主任摇摇头,“你那套骗骗小学生就行了,还真想骗我呀,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不多管,只是自己的幸福,要自己珍惜。”说完,最后深深地看了他们两眼,转身拄着拐杖离开了,单薄的身影在晨风中看起来有些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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