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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雕攻他绑定了男德系统(近代现代)——今有酒

时间:2021-07-04 10:34:46  作者:今有酒
  苟宿也在旁边附和,“而且孟哥你当时是想要下跪吧?你还记不记得你说过啥,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还用孟家家规拒绝过人家呢,转眼就抱着人腰往下跪,孟家牌匾都要被你气的掉下来。”
  孟洲:“……”就知道你们俩要问这个。
  孟洲向后躺倒,用手把自己脸盖住,叹了口气,道:“等等我还没想好借口。”
  胡卢、苟宿:“?”
  孟洲实在是不知怎么解释才不至于使他英明神武的形象毁于一旦,他当时的行为是自己现在想起都想要暴打一顿的程度——就他妈的丢他老孟家的脸。
  但他也是迫于无奈啊。
  孟洲回想起当时的场景,祁宜年拳头砸他脸上的时候一道电子音同时响起来,孟洲当时还以为自己幻听,然而等他晕过去后,发现自己身在一个银白的金属空间里。
  空间内部是个球体,四周墙壁光滑如镜,科技感十足,而孟洲则悬浮在这个球形空间的正中央。
  孟洲皱起眉头,一秒钟的思索后,他喃喃自语道:“盗梦空间?星际穿越?长江七号?楚门的世界?还是……水滴?”
  “都不像啊,”孟洲奇怪道,“可我就看过这些科幻片,”他又环视了一圈这个空间,“这劣质的梦境造物,不会是星际飞船的简化版吧。”
  孟洲这么自娱自乐一会儿后,晕过去之前听到过的那个电子音再次出现,“这里是男德系统空间。”
  孟洲:“……?”
  孟洲:“说人话。”
  “你成功绑定了男德系统,捆绑对象是祁宜年。从现在开始,你要遵守男德,并成为男德满分的男人。”系统的声音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情感波动,然而说出来的话恨不得让孟洲的情绪波动到坐过山车。
  孟洲不可思议地质问:“我?遵守男德?”孟洲暴跳如雷,“你竟然让我遵守男德?我是要成为让别人为我守男德的男人!怎么能自己守男德!”
  孟洲出离愤怒,胸膛迅速起伏,他冷笑地蔑视了一眼这里,一字一字道:“老、子、不、干。”
  电子音沉默了一瞬,下一秒,孟洲就被从银白色金属内壁上释放出来的电流攫住,整个身体不过一秒就奄奄一息,像被一条电死的鱼。
  死鱼孟洲张口,一口黑烟冒出来,他仍不屈服道:“这是我最后的尊严。”
  金属内壁上的电流再次蓄势待发。
  孟洲:“……”
  眼看那银蛇似的电流要再次缠上来,孟洲大喊:“我守!我守!我没有尊严,我守男德呜呜。我就是男德的最真诚拥护人,我还会背一公二礼三从四德八荣八耻……”
  男德系统满意地收回了电流,开门见山道:“我不是询问你,我是通知你。现在发布第一个任务。”
  “一个男德满分的男人,应该做到胸怀宽广——老婆做什么都是对的,打你也是对的。所以,去跟祁宜年道歉。”
  孟洲哽咽,“我有什么错,要道歉什么,道歉我没有把另一边脸也凑上去让他打吗?”
  系统声音冷漠:“你没有错他为什么打你?”
  孟洲倒吸一口凉气,竟然一时间想不到反驳的话,可恶。
  “可恶。”孟洲握起拳头重重地锤了下床,“我当时应该那样说来着。”
  “怎么说?”胡卢把自己削好的苹果递给孟洲。
  孟洲这才意识到自己想男德系统的事时不小心把心里话也说出来了,他接过苹果狠狠咬了一口,用锋利的牙齿咀嚼它,仿佛撕碎了那个男德系统一样的快意笼罩住他,他道:“我当时应该直接冲上去打他一拳,冲他道你没有错我为什么打你?”
  胡卢还以为孟洲在说祁宜年的事,他附和道:“我就说你当时不对劲,就应该一拳打回去,”他推开椅子坐起来,一把拿走孟洲的苹果,拉着他手腕就让他下床,“不过现在也不晚,走,兄弟们这就陪你找场子去。”
  孟洲一瞬间怂了,甩开他的手,“我打不过。”
  胡卢又去抓:“有我们在呢,你怂什么,你还是不是你老孟家的男人。”
  孟洲:“……”
  孟洲坐正身体:“你说的对,我是要让祁宜年背孟氏家规的男人,我怎么能给他背孟氏家规?”孟洲左拳捶右掌,“我得想个办法。”
  苟宿把榨汁机一关,“还想什么办法,直接叫人。”
  孟洲没理皇帝不急太监急的苟宿,自己捏着下巴思考,他要不想受男德系统的电击制裁,就要想办法摆脱对方。既然是绑定的男德系统,那就有办法解绑,孟洲磨了磨牙,该怎么解绑呢?
  一人苦想不如集思广益,男德系统的存在不能说出去,但他可以修饰一下。
  “我现在给你们解释我今天为什么向祁宜年道歉,”孟洲神色严肃,“我待会说的你们都要认真听,并且都要相信我。”
  胡卢、苟宿齐齐点头。
  “我怀疑我被祁宜年下了降头。”
  胡卢:“……”
  苟宿:“……”
  孟洲:“……你们说了信我的。”
  胡卢抬起手咳嗽了下掩饰,“信你信你。”
  苟宿挠了挠脑袋,凑近低声问:“孟哥,你给我透个底,你们孟家是不是从清朝一直传承下来的啊。”这又是孟氏家规又是下降头的,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朋友圈里只有你格格不入。
  孟洲一把推开他的脑袋,“给爸爸滚,没你这样的儿子,”他转向胡卢,“你说,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胡卢想了想,还真给出一个办法,“我听说北城郊外北禅寺里的菩萨很灵,我叔叔去年就是在那里求的愿,上周朋友圈里去还愿了。”
  苟宿插嘴问了一句,“求的什么?”
  胡卢:“……求子。”
  孟洲:“……”
  胡卢拍了他肩膀一下,安慰道:“菩萨业务广很正常么,赐子和解降头又不冲突。”
  孟洲默了两秒,然后像做出什么决定,脸上神情由犹豫转为坚毅,他握拳,“好,我就去北禅寺。”
  胡卢翻了下自己的朋友圈,找到当初他叔叔去求愿那条,仔细看了看,对孟洲道:“这北禅寺菩萨有个规矩,去求愿需得供奉个你自己的东西,觉得不灵可以拿回去。”
  孟洲抬头,“要供奉什么?”
  “随便什么都行,心诚则灵,”胡卢收起手机,“我叔叔他供奉的是一尊观音像。”
  孟洲想了想,“我爷爷那里有一个观音木雕。”
  苟宿吸口气,“那尊檀香观音木雕?你要真把这个供奉出去,你爷爷不得打断你这个败家子的腿。”
  “所谓心诚则灵,贵的更灵,”孟洲无所谓摆摆手,“再说不是觉得不灵就能拿回去么。”
  孟洲在心里默默道:爷爷,用一尊观音像拯救你孙子的尊严,真的很值。
 
 
第6章 书房
  酒店里,祁宜年收拾行李,准备离开北城。
  他这次来这里的两件事情全告吹了,第一件协议结婚的事以孟洲的愚蠢自恋结束,第二件剧组试戏的事以他打了投资方太子爷孟洲结束。
  怎么都是孟洲,祁宜年把手中的衣服扔进行李箱,看到一半落在行李箱外的衬衣袖子,祁宜年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浮躁,他光脚踩在酒店的波斯地毯上,端起床头柜的冰水喝了一口。
  冰水的温度刺激口腔,祁宜年觉得心里杂乱的想法平静下去,走过去把衬衣叠好放进行李箱,这时候床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祁宜年接起电话,随手扣上行李箱。
  “你现在还在北城吗?”电话里传来声音。
  “明早的机票回兰城,怎么了?”
  “你先别回来了,我查到祁氏有一定份额的股份在孟氏老家主孟延年手上,你不是说你外公和对方有交情么,或许这是一个突破口,如果你能得到对方的支持,或者直接拿到那些股份,就不必去拉拢那些散户了。”
  祁宜年把行李箱摆放正,坐到床边,手指在腿上敲了敲,“这可能有些困难,我外公没带我见过他的朋友,而且我也不知道自他搬到乡下后还和对方有没有联系。”
  “我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瞻前顾后,再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扭扭捏捏的,先去试一试,不行再说。”
  祁宜年抿唇,终于还是把真实原因说了出来,“我今天白天刚把他孙子打进医院。”
  “……”
  手机对面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就在祁宜年以为对方挂线了,就听那边道:“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去道歉好么?”好友的声音情真意切、勤勤恳恳,“为了我们的事业,放下你的架子,去医院看他,给他送果篮,给他道歉,ok?”最后一句ok是压着嗓子吼出来的。
  祁宜年:“……”他默默咽下嘴里的“不去”,应了句,“ok。”
  为了这句ok,祁宜年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对照着好友发来的孟洲的病房信息,打车来到了医院,然后扑了个空。
  顶层的vip病房里已经住进去了新的病人,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爷爷,祁宜年一手扶着门一手提着果篮和对方面面相觑。
  护士经过,“你问姓孟的病人?他早上已经办理出院了,刚走。”
  祁宜年掏出手机给好友发消息,“以后不要再和我提起孟洲这个人了,我竟然能在他这里撞墙三次。”
  好友不明缘由,发过来一个“?”,祁宜年却没有再回,顺手把果篮送给了老爷爷,祝他早日康复,然后转身离开。
  出了医院他没有再回酒店,原定的机票已经退掉了,能买到的航班在三天后,看了眼手表,时间还早,祁宜年索性讲计划提前,去拜访孟氏老家主、孟洲的爷爷,孟延年。
  孟宅在寸土寸金的北城市中心占据着一处可以跑马的草坪的面积,主宅并不大,但环绕着主宅是一片辽阔的草坪和灌木,屏蔽了市中心的吵闹,将闹中取静的富家做派彰显到极致。
  祁宜年去拜访的时候用的是他爷爷的身份,孟延年年事已高,已经退出了孟氏,不接见生意上的人了。
  佣人将祁宜年引进会客厅,孟延年坐在主位沙发上,撑着拐杖看了祁宜年很久,“很像,和他年轻的时候很像,”老人眼睛里有动容的泪光,“当年一起并肩战斗好像还是昨天,转眼,各自成家立业,孙子都这么大了。”
  “我外公经常向我提起您,他也很怀念年轻时候的那段日子,这次听说我要来北城,特意托我拜访您。”祁宜年得体地回答。
  老人笑着摇摇头,“十几年前跑到乡下老家后就再也不出来,这个老东西,想见他一面都难,”老人招手让祁宜年过来坐下,半倾身问他,“你外公现在还好吗?”
  祁宜年坐着和老人聊了一下午的天,都是关于他外公在乡下的事情,以及听老人将一些过去的故事。他没有提起关于老人持有的祁氏的股份问题,仿佛只是一个多年不见的外孙子,陪老人闲话一个下午的家常。
  谈话快结束的时候,祁宜年提出离开,老人略微抬眼看他,“你没有别的想和我说的了吗?”
  祁宜年笑了下,“孟爷爷还想听我外公的什么事情吗?”
  孟延年慈祥地笑着应道:“我是想听你的?”
  祁宜年:“我的?”
  孟延年手心拍了拍拐杖头,“你和小洲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你要和他协议结婚,然后把他打进了医院。”
  祁宜年:“……”
  孟延年哈哈笑了两声,“我没有苛责你的意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我问一声是想知道你遇到什么困难了么,说出来爷爷看能不能帮帮你。”
  “孟爷爷,很感谢你,我确实遇到了一些困难,如果您出手的话会容易解决,”祁宜年微微颔首,又抬高了下巴,“但我听您讲您和我外公的事,不准备向您求助了。”
  孟延年转头,“哦?”
  祁宜年徐徐道:“您和我外公是出生入死的战友情,我这边的事本来就很让我外公伤心了,要是还把您牵扯进来……我外公知道后也不会愿意,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他高兴。”
  “好啊,”孟延年拍拍祁宜年的手背,老人的手掌心温暖干燥,“有你这样心性的外孙他不会失望的。”
  孟延年说着话的时候眼睛余光瞥见一道人影快速地从门外闪过,他皱眉,家里没有哪个下人会这么匆忙走路,而且看背影好像他那个糟心的大孙子。
  孟延年摇摇头,不知道做了什么事又被他爹赶到这边来了吧,于是没再理。
  而书房里,孟洲悄莫声息地钻进了门。
  “艹,吓死了,差点被看见。”孟洲没想到这个时候他爷爷在会客厅,以往这时候都是在湖边钓鱼的,失策。
  孟洲想了想要不要改变计划,然而来都来了,他一咬牙就决定现在做。
  目光锁定放在书柜高处的观音像,前面还放着一个供桌,上面摆着香炉,铜绿色香炉里悠悠燃着香。
  孟洲走到供桌前,双手合十拜了拜,嘴里念念有词,“南无阿弥陀佛,菩萨呀菩萨,我这不是冒犯,只是给你找个更好的地方供着,香火摩多摩多,米多面多。”
  拜完后,就挪开香炉,脚踩供桌攀上书柜,去抓在壁龛上供着的木雕观音,没想到这个底座卡的还挺紧,一时间拿不下来,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响动。
  孟延年推开书房的门,让祁宜年进来,“当年我和你外公在战场,那时候连老婆还没有,我们就说好了结娃娃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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