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洲发出了一声啜泣的声音,孟洲转移注意力,“老婆,明天是我生日……”
祁宜年哼笑了一声,“我坐大巴赶回来,不是就想给你过生日吗?”祁宜年上上下下扫了一眼孟洲,“结果你——”
孟洲突然抱住祁宜年,把他剩下的话都堵在嘴里,他被雨水淋的有些凉的脸颊蹭着祁宜年温热的脖颈,“老婆,你心疼我一下嘛。”
胡卢转过身,我眼瞎了。
苟宿也转身,我也瞎了。
祁宜年抿了抿唇,轻轻眨了眨眼,努力压抑着嘴角不上扬,他抬手抱住孟洲被雨淋湿的背,清冷冷道:“看在你生日的份上,这次就原谅你。”
孟洲站直身体,两只手捧住祁宜年的脸,吧唧亲了一口,“老婆你真好!”
第74章 番外(四)
孟洲生日刚过去的十二点, 就像是灰姑娘失去仙女教母的魔法,孟洲突然失去了他老婆的宠爱。
被从床上踹下去的孟洲一脸疑惑,“老婆, 怎么了,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祁宜年从床头柜拿过手机, 趴在床上,顿了顿, 把孟洲的枕头拿过来垫在了自己腰下, “你没有哪里做的不好。”
孟洲一只手试探地攀上床沿,“那我继续做——”
话没说完, 被祁宜年压下去,“我今晚上想和你聊聊诗歌和人生。”
孟洲呆住了,“这种时候我们聊什么诗歌和人生?”
“春宵苦短, ”孟洲真心实意地说,难得的还用上了成语, “我们应该抓紧时间。”
祁宜年没理孟洲, 低着头在手机上操作, 屏幕光映在他脸上,显得面色清冷,透着一股杀意。
“我昨天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祁宜年从手机上抬起头,向孟洲展示出自己手机上的朋友圈界面, 笑了下, 却比不笑还让孟洲害怕, “想给你过一个不挨打的生日,所以拖到今天才说。”
祁宜年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表盘上的时针已经走过了十二点, “现在,我们来秋后算账。”
孟洲:“……”
孟洲试图去抱老婆的腰,“我不要……”被祁宜年躲过了。
祁宜年手指滑动,“倒着来吧,先看这首,《我有一个老婆》。”
孟洲跪坐在床边,小心观察他老婆的表情,低低道:“我觉得我写的还挺好的。”
祁宜年勾了勾唇,不置可否,不带感情色彩的开始朗读第一句,“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挣钱、工作,养老婆。”
念完,祁宜年评价,“还挺上进。”
孟洲附和点头,“是吧。”
祁宜年没理他,继续往下念,“从明天起,关心老婆和爱老婆,我有一个老婆,长的好看,天仙下凡。”
祁宜年念完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下,“夸我呢?”
孟洲不同意祁宜年这个说法,他说道:“你就是。”
祁宜年听到还呆了一秒,看到孟洲认真的样子,不由失笑,面上还要忍住表情不崩,有些考验演技。
中间一段没什么雷点,祁宜年跳过不提,从后面些开始接上,“给我的老婆我的心肝取一个亲昵的昵称,”祁宜年念到这里停顿了下,转头问孟洲,“你起的昵称呢?你不是叫我老婆,就是叫我年年,后者还是我粉丝常叫先叫的。”
孟洲被祁宜年后一句伤到心,他本来就柠檬祁宜年的那些粉丝,现在还被他老婆亲自点出来。
他老婆就是偏心他的粉丝。
孟洲愤慨,他要和祁宜年的粉丝叫不同的昵称。
孟洲脱口而出,“那我叫你宜宜。”
正在喝水的祁宜年:“?”
祁宜年被水呛到,用力咳了好几下才缓过来。
他面无表情地放下水杯,“你还是跟着我的粉丝叫我年年吧。”
孟洲这时候还不乐意了,“我为什么要和你的粉丝叫一样的称呼?你是我的亲老婆,我不配有不一样的待遇吗!”
祁宜年无所谓地斜了他一眼,“那就刚才念的,我第二个字的叠称,你叫啊。”
孟洲:“……”
孟洲自己先萎了。
孟洲伸手去摸祁宜年,又忍不住撒娇道:“老婆……”
祁宜年无情继续往下念,“单身狗,我也为你祝福,愿你有一个好看的对象,愿你有情狗终成眷属,愿你在婚姻获得幸福。”
祁宜年放下手机,敲了敲屏幕,“这是在朋友圈拉仇恨呢?还开无差别嘲讽?你aoe呢?”
“我这是真诚的祝福啊。”孟洲不解。
又主动凑近祁宜年,“最后一句你怎么不念?”
孟洲把脑袋搁在床上,下巴压在被子上,长睫毛眨巴了下盯着祁宜年认真看,“我只愿,面对老婆,春暖花开。”
祁宜年对着孟洲黑色的眼睛,孟洲的瞳孔极黑,亚洲人很少有这样纯黑的眼睛,显得这样的注视非常溺人。
祁宜年的脸倒映在孟洲黑色的瞳孔里,那双眼睛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
祁宜年用掌心拦下了孟洲凑过来的脸。
趁他被迷惑神的时候偷占便宜呢?
孟洲:“……”
孟洲怨念道:“老婆,都快一点了,还不睡觉吗?”
祁宜年分毫不软化态度道:“不是说了今晚聊诗歌和人生吗?”
“可是再拖下去我今晚七次的任务值就不能达标了!”孟洲忧心道。
祁宜年一巴掌把孟洲的脸推远,冷笑了一声,说到今晚七次,祁宜年本来想着打一棒子给一颗甜枣,都不得不两棒子一起打了。
接着一口气没停顿的念完了孟洲朋友圈里的第二首大作:
“再次回春,我从今开始耕耘,永不停歇。我将不睡觉,不生病。我将不玩游戏,不水群。我将耕耘不辍,生死如斯。我是黑暗中的打桩机,一夜七次的永动机,抵御寒冷的肉-体,破晓时分的光线。我将生命与汗水献于我的老婆,今夜如此,夜夜皆然。”
最后,还不忘帮忙加上落款,“孟七次,阳痿一周后作。”
孟洲:“!”
孟洲:“老婆你不能这样揭我短!”
祁宜年“呵呵”了一声,“开头一句‘再次回春’难道不是你自己写的吗?”
祁宜年歪头,自问自答:“我竟然揭你的短。问我怎么揭的你的短,我将你发在朋友圈的诗作念了一遍。”
孟洲:“……”
孟洲几次想辩解最后找不出话来,他根本说不过他老婆。
孟洲双手伸出,就去抱祁宜年的腰,抵赖不认这是自己的错,顾左右而言他,妄图转移注意力,“老婆,你腰酸不酸,背痛不痛,老婆,我给你揉揉……”
祁宜年手抵在孟洲胸膛上不想让他这么轻易就糊弄过去,奈何大狗黏起人来无所不用其极,祁宜年被缠着,没一会儿手机就从手里滑落,跌落在了柔软的被子上,被孟洲一手塞进角落里。
祁宜年还没说完第二首诗,这时候被孟洲压着,气愤道:“你里面写的黑暗中的打桩机、一夜七次的永动机像什么话!”
孟洲堵住祁宜年的嘴,没有犹豫地接话道:“像实话。”
第二天早上,有孟洲微信的朋友就发现,孟洲的朋友圈新刷新了一条,内容是:
男人的嘴是用来干什么的,是用来哄媳妇的!我说的!
第75章 番外(五)
孟洲拒绝掉祁宜年的结婚协议后,他为此很是懊恼了一阵,孟氏百分之七的股份可价值不菲。
好在几天后,他在被胡卢拉着去给对方小男朋友撑场子的时候,再次遇见了祁宜年。
本来是个重提结婚协议的好机会。
但是祁宜年在和胡卢的小男朋友搭戏,孟洲没忍住嘴贱,撩了一句,然后被打了。
再然后……再没有然后了,孟大少爷长这么大没受过这种委屈,气势汹汹地走了。
当然走之前撂了狠话,“我孟洲不打男人,”孟洲手指着祁宜年,“都是让我保镖打,我这次没带。”
“下次,下次我看见你,”孟洲凶狠道,“你没机会打我了。”
这才气势汹汹的走了。
孟洲回去后生了好几天的闷气,没想到一天回孟家主宅的时候,又碰见了祁宜年。
孟洲在踏入客厅看到正坐在沙发上和他爷爷聊天的祁宜年时,飞速倒退回了玄关,在视线死角遮住自己后,又探头出去看了一眼。
祁宜年没有看见他。
但对方怎么在他家?
孟洲想了想。
离谱。
竟然告状告到他爷爷这里?
他不就是嘴贱撩了祁宜年一下吗!
孟洲躲在玄关后就探出耳朵去听祁宜年和他爷爷说话。
哦,不是来告状的。
孟洲放下心来。
孟洲津津有味地听了一阵。
孟洲知道祁宜年第二天早上要去北禅寺拜佛。
孟洲来无声去无影地离开了孟家主宅。
晚上惯常和他的狐朋狗友一起去泡吧。
苟宿在猎艳一个美女失败后,垂头丧气来到孟洲边,“清冷大美人好难追。”
“难追吗?”孟洲本能反问,孟大少爷还没追不到人的经历——当然,他也没追过,主动往他身边凑的男男女女给他形成了一种错觉,只要他勾勾手指,什么人都能手到擒来。
思维在走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冒出一道声音,有一个人不是。
孟洲想起了自己被祁宜年拒绝的经历。
可恶。
孟洲一口干了手里的果汁,“明天去北禅寺。”
苟宿不解问:“干啥?”
孟洲也不知道他想干啥。
只是等他第二天冷静下来的时候,已经身在北禅寺了,还是从山脚下一路爬上来。
胡卢体型微胖,为了兄弟两肋插刀爬上来累死累活,他看到寺庙在举行姻缘红线的活动,“这不给我和我小男朋友绑根红线说不过去。”
买下后才知道红线只能在寺庙里使用。
等胡卢转头去找孟洲的时候,对方已经不见人了。
胡卢:“人呢?”
苟宿:“在你买红线的时候,看到个身影就追过去了,拉都没来得及拉。”
两个人找到孟洲的时候,他正在寺庙主殿的大门外走来走去。
胡卢出于好奇的本能往主殿内看了一眼,想看里面有什么,没想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祁宜年也在这啊。”
孟洲“啊”了一声,也往殿内探头看了一眼,好像也才发现对方在这。
“对啊这么巧他不会是跟踪我来的吧?”孟洲又往里面看了一眼。
胡卢看出了什么,狐疑地看了孟洲一眼。
“你这次也没带保镖,小心人家看见你再打一拳,”胡卢下巴抬了下,“走吧。”
孟洲:“……”
孟洲左脚挪右脚移、临走前往殿内看了三眼地跟着胡卢走了。
他们在寺庙内又转了一段时间,孟洲把胡卢买的红线拿在手上玩,经过一座石桥的时候,手中的红线突然被风吹起,精准地落在了桥头的一个人手上。
孟洲顺着红线望过去,在看到尽头的祁宜年时,心跳突然停了一下。
对方临水站着,修长的身姿看起来比水中的荷叶更亭亭。
孟洲突然想。
刚才在庙里的菩萨没白拜。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菩萨。
孟洲还在望着祁宜年的时候,祁宜年回头冷淡看了他一眼,把勾住自己的红线拿开就转身走了。
孟洲:“……”
菩萨也不是一直那么灵。
至少后面几个月时间孟洲都没再见过祁宜年。
再后面一些时间,他才偶然得知祁宜年早就回了兰城。
又有一次交集的时候,是孟洲被他爸派去兰城处理一件公司上的事务时。
祁宜年戴着口罩和他的经纪人从那家公司里出来。
孟洲只看见他的眼睛,却一眼就认出了他。
祁宜年却好像没认出孟洲,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孟洲转头去追对方的背影,祁宜年正边走边侧头和经纪人聊着什么,睫毛很长,很浓密。
孟洲回头问身边的经理,刚刚走过去的人是来干什么的。
经理去查了一下才告诉孟洲,那两个人是经纪人带着手底下的艺人来他们公司里面试一个节目。
孟洲问了下这个节目的信息,是他们公司本年度一个重点项目,竞争很大,凭借祁宜年的咖位,很有可能拿不到。
孟鹤山这次把孟洲派过来,只是想让他熟悉熟悉事情,并没有想让他做出什么实事,公司的经理也知道。
于是等到孟洲把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小演员塞到他手下的王牌项目时,他人都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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