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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金主义(近代现代)——隔岸观火

时间:2021-07-05 10:27:07  作者:隔岸观火
  想自己掐死自己,难度好像太高了。要想办法从这里出去才行。
  刚才金慕淮说请了年假,这人恐怕是打算一直在这里守着他了,想一个人出去好像也没那么容易。
  荆棠呆呆地望着自己的左手手腕,抬起右手用指甲去掐那几道青紫色的血管,用力到指甲都快要陷进肉里去。
  镇静剂的药效已经过来,他又开始焦躁不安起来,他需要用疼痛来缓解内心的焦虑。
  忽然,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拉开了。
  荆棠立刻停下动作把手腕翻过去,把掐痕藏起来。
  金慕淮坐回床沿,摸着他睡乱了的头发,低声说:“这几天先暂时住在医院里吧,要再观察一阵。别担心,我会一直陪着你。”
  荆棠乖乖点头,很主动地说:“我想吃东西了。”
  “好,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金慕淮说,“你想去医院的职工食堂逛逛看吗?伙食还不错。”
  荆棠笑着说:“好啊。”
  他要装作很积极向上的样子,让金慕淮放松警惕。
  荆棠下了床去卫生间里洗漱,出来之后拿手机照了照自己,瘪起嘴说:“病号服灰不溜秋的,不好看。”
  金慕淮见他活泼起来,心里也很开心,亲了亲他的鼻尖,说:“明天给你带好看的衣服来。”
  荆棠挥了挥拳头,笑嘻嘻地说:“我要做住院部最靓的仔!”
  金慕淮戳了戳他的脸蛋,夸道:“已经是最靓的仔了,囡囡好漂亮。”
  荆棠没有纠正他的称呼,只是一味地笑着。
  然后两人手牵着手,一起去了医院的职工食堂。
  金慕淮虽然来一医院工作还没多久,但已经跟同事们混得很熟,人缘也不错。
  跟他同科室的医生护士们见他一身便服却牵着个身着病号服的漂亮男孩来了食堂,顿时明白了金慕淮忽然请年休假是怎么回事,发出暧昧的笑声来。
  其中有个女护士揶揄地说:“原来金医生休假是为了给男朋友做陪护啊。”
  金慕淮笑骂道:“少贫了,快吃你的饭去!”
  金慕淮给荆棠买完饭,两人挑了张空桌子坐下吃。
  荆棠胃口不是很好,干的东西吃不太下,便只是喝粥。反倒是金慕淮因为心情很好所以胃口不错,比平常多吃了不少。
  吃完之后又手牵着手回病房。两人都生着一张好皮相,因此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要不要一起打游戏?”金慕淮提议,“旋奏才开了新活动,有新歌可以打了。”
  荆棠依旧笑着:“好啊。”
  金慕淮是个食指党,打音游都得把手机平放着,所以占用了病床的小桌子。荆棠则是拇指党,用不着桌子,拿着手机懒懒地倚在金慕淮肩上打。
  荆棠平时的水平虽然比不上金慕淮这种音游大佬,但是也还算不错了,可是今天他却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变迟钝了很多,频频地出现miss。
  金慕淮打完一首歌,瞟见荆棠的手机屏幕上的“失败”提醒,试探着问:“……要不要我帮你打fc?”
  “嗯,好啊。”荆棠把手机递过去,说,“谢谢你。”
  金慕淮望着他唇边的笑,隐隐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金慕淮的专业并非精神科,有事情他也拿不准。他对荆棠毕竟是抱着一份特殊的感情在,难免会觉得自己是因为太过担心荆棠而想得太多,所以便趁着荆棠玩累了睡着之后去问了一下荆棠的主治医。
  主治医也知道金慕淮和荆棠现在的关系不一般,也认为是他多想,只说病人肯积极配合治疗是好事,让他不要太过担忧,有时候过分的担心也会转变成对病人施加的压力。
  金慕淮想想也觉得有道理,依旧回到病房陪伴荆棠。
  -
  荆棠从傍晚吃完晚饭后就开始睡,药物和针剂的作用让他难得没有被噩梦侵扰。中途他醒过一次,迷迷糊糊间看见金慕淮躺在另一张病床上睡去的身影。
  紧接着,那道身影就被另一个人挡住。
  可荆棠太困了,意识朦胧,甚至操控不了自己的身体,只能望着那人垂在裤腿边的宽厚的手掌,缓慢地合上眼,再次沉睡过去。
  第二天醒来,只以为是一个有点奇怪的梦。
  “空调会不会太冷?”金慕淮望着荆棠泛红的鼻尖,“冷的话我去找护士调一下。”
  荆棠摇了摇头,把自己重新裹回被子里,安静地发呆。
  他把电话卡拔掉了,现在手机只能用医院的wifi,所有的通讯软件也全部卸掉了,只留下游戏之类能够消磨时间的app。
  他不太想说话,也害怕会有人忽然找他。
  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掉最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现在身在医院,身边又一直有金慕淮守着,所以那个跟踪他的人也没有再出现了。
  荆棠打开通讯录,望着他存下的那个名为“潘松”的男人的手机号,最终还是把它删掉了。
  他是一个很胆小的人,既无法越过挫折,也不会消解压力,甚至连坦率都做不到。这样的他,更不可能为逝世的父母做什么。
  真的好没用啊,最终还是只能想到去死。
  接下来的几天,都平平静静地度过了,除了每天晚上都会做那个有点奇怪的梦以外,并无什么特别。
  言琤没有在他眼前露过面,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荆棠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四岁的时候,那时他不认识言琤,更不懂什么叫情爱,生活中唯一能称得上烦恼的事仅仅只是搭起来的积木总是很容易倒而已。
  如果能一辈子做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就好了。但这终究只是个不可能实现的愿望。
  荆棠依旧很努力地表演着,想让金慕淮和他的主治医生快一点相信他已经好转。
  他必须要离开医院了。
  在入院第五天,荆棠终于等来了机会。
  一医院接收了一位头部受重创的急诊病人,但是能动手术的神经外科医生要么在外开学会,要么就是已经有了别的手术安排。
  只剩下金慕淮一人。
  护士也顾不得金慕淮还在休假中,匆匆忙忙地冲进荆棠的病房里来找他:“金医生拜托了!病人伤得很重,再不动手术就晚了!”
  “你们先准备,我立刻过去。”金慕淮没什么犹豫就立刻站起身。
  从病房离开时,他看到荆棠乖乖地坐在床头,低着脑袋,一动不动,安静得有些异常。
  作者有话说:
  让金慕淮亲是因为小棠觉得都无所谓了。
  有的男的,能好好说话的时候不好好说话,现在只能半夜做鬼偷偷摸摸去看老婆还被老婆以为是做梦www
  马上虐完最后一波!
 
 
第62章 跃
  这几天里,言琤有点魂不守舍。他虽然人在办公室里,却总是定不下心来。
  没有荆棠在身边的日子里,家又变回一座空空荡荡的房子,心里好像缺了一块什么一样。
  明明眼下明宜的海外上市已经到了至关重要的时刻,他不该再为别的事分心的,可他如今却满心都是荆棠。
  言琤知道金慕淮的那番话没有错,荆棠病成这样,确实是他的错。他不一定是荆棠患上抑郁症的根本原因,但一定是促使荆棠病情越来越严重的罪魁祸首。
  终究是他对不起荆棠。
  言琤原以为,只要他从荆棠的生活中离开,荆棠就会慢慢地好起来。可是事实却并不如他所想。
  连续几天,言琤都趁着荆棠睡着的时候偷偷进病房去看他。但荆棠的模样却很憔悴,好像比起之前又消瘦了不少,他似乎并不开心,连睡觉的时候眉心都是皱着的。
  如果荆棠流露出幸福安稳的神情,或许言琤会坚持他做下的选择,从此再也不接近荆棠。可荆棠如今的状态,却令他产生了动摇,让他忍不住质疑自己的选择。
  ——究竟离开荆棠,是正确的吗?
  熊佳音讲完工作上的电话,回到言琤的办公室里,打算继续跟进接下来几天的工作安排,却发现言琤竟然还是维持着端着咖啡杯站在落地窗前出神的姿势,一动也不动。
  “言总,您的车已经修好了。”熊佳音在他身后不远处歪了下身体想偷看他的表情。
  言琤淡淡道:“嗯。”
  “我去帮您把车提回来?”熊佳音继续试探。
  言琤:“嗯。”
  “我最近好穷,要不您给我涨点工资?”
  “嗯。”
  果然没在听她讲话!!
  熊佳音重重地叹了口气,心想:完了。公司马上就要海外上市的重要时期,老总却傻了,前途不可谓不黑暗!
  为了拯救整个公司,只有看她的了。熊佳音在心里给自己打了下气,然后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轻手轻脚地将她收在抽屉里的藏蓝色绒盒取出来。
  言琤把这东西甩给她,无异于扔给她一颗大炸弹,她巴不得赶紧把它脱手、还给言琤。
  熊佳音握着这只盒子,站到言琤的身侧去,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言总,您给我的这个东西我打算卖掉,您看可以吧?”
  “……什么。”
  人总算是回神了。
  熊佳音故意说:“您给我的时候不是说随我处置嘛!”
  言琤转头望向她手里的绒盒,神情变得有些微妙。仿佛是想反悔但是又拉不下面子说出来的表情。
  “……这对戒指是我为了赶时间随便挑的,其实也卖不了多少钱。”言琤捏紧咖啡杯的杯把,艰难地开口,“涨工资的事,可以再商量。”
  言琤这副拐弯抹角欲言又止的样子,让熊佳音好想笑,但她还是努力憋住了,长叹一声:“唉,我看您真是魔怔了,连我在骗人都看不出来。”
  她把绒盒轻轻搁在了言琤的办公桌上,道:“礼物买来就是要好好送出去的嘛,不然怎么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心意呢?”
  言琤听出熊佳音是在劝他,低声道:“……多谢。”
  “谢什么谢,咱俩谁跟谁啊!”熊佳音笑嘻嘻地说,“记得再跟我商量涨工资的事哈!我记忆力可好了,别想赖账!”
  说完这段胆大包天的发言,她就抱着文件一溜烟跑走了。
  言琤:“……”
  言琤放下手中的杯子,将安放在办公桌上的绒盒执起,小心翼翼地打开。那两只钻戒还安然地躺在丝绸里,散发出漂亮的光泽。
  这确实不是多么昂贵的戒指。那天他赶着回栎城见荆棠,也来不及去订做了,便去专柜那边临时挑了一对,让人刻好了字母,然后就匆匆登上了回栎城的城铁。
  说起来,戒指的尺寸到底合不合适荆棠他也不是很确定,当时他是靠回忆和荆棠手牵手时的触感、仅凭印象选择的尺寸。
  虽然一切都很匆忙,但看中这对戒指的时候,他还是下意识地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荆棠戴上它的样子。
  荆棠的手指细而长,白皙如初雪,指节处泛着嫩红,戴上它,不知道该多好看。
  言琤将刻着荆棠姓名字母的那一枚戒指拿起,用指腹轻轻地摩挲着。
  那天他明明下定了决心要告诉荆棠自己的心意,那样拼命地熬了个通宵提前结束了工作,带着戒指匆匆忙忙地赶了回去,怎么却偏偏在就要迈出最后一步的时候退缩了呢。
  就算荆棠最后不会选择他,他也应该把自己的感情说出口,为他们这几个月来的拉扯和纠缠画上一个句号。也为荆棠苦涩而漫长的暗恋,画上一个句号。
  现在这样不清不楚的,又算什么。
  言琤深吸一口气,将那枚戒指紧紧握入掌心,钻石坚硬的棱角硌得皮肤生疼。
  -
  言琤最终还是把今天接下来的工作往后推了,带着戒指赶往医院。
  本以为金慕淮一定会阻拦,言琤是抱着就算要跟金慕淮动手也一定要和荆棠见面说清楚的觉悟来的,结果他站在病房门口,只看见空空如也的病床。
  荆棠不在,金慕淮也不在。
  不祥的预感骤然萌生。
  “请问……”言琤拦住附近的护士,“1501号病房的病人去哪里了?”
  护士也有些讶异:“他不在了吗?”
  自从入院以来,荆棠几乎没怎么出过病房的门,一直窝在床上,有什么事情需要走动的,也都有金慕淮陪同。但是金慕淮现在正在手术室里,护士们都知道。
  护士匆忙地跑到病房门口看了一眼,发现人的确不在,又查看了一下床底,只剩一双拖鞋。她记得这里原本是放着一双运动鞋的。
  言琤也进了病房,掀开枕头。荆棠的手机安静地躺在那里,电量告罄。
  “他连手机都没有拿……”言琤喃喃。
  在这个没了手机几乎寸步难行的时代,一个抑郁症病人忽然从病房里消失却不带手机,这意味着什么,并不难猜。
  ——荆棠想断绝跟这个世界的联系。
  出大事了。
  “我、我去跟其他护士说一声,马上就去找他!”年轻的护士还是第一次遇到病人逃跑的事,显得十分慌乱,她正要往护士站跑,又在言琤面前顿足,“您是荆先生的……”
  “我是他丈夫。”言琤着急去找人,语速都不自觉地快起来,“拜托你们了,我去天台看看!”
  护士赶紧喊住他:“先生您先等等!我们医院几栋楼的天台都封住了,他肯定进不去的!”
  “那就只有……”言琤飞快地思索着,“江边!”
  从一医院住院部出去后,再过两个街口,就是栎江南岸。从医院徒步过去,也只需要十五分钟不到,所以即便荆棠不带手机,也可以顺利地抵达。
  言琤开车朝着栎江的方向飞驰而去,幸好两个街口都是绿灯,才一路畅通无阻。
  他在江岸边下了车,心急如焚地寻找着荆棠的身影。
  “那人怎么站在桥栏杆上啊!”
  “不会要跳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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