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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金主义(近代现代)——隔岸观火

时间:2021-07-05 10:27:07  作者:隔岸观火
  良久的沉默后,言琤忽然垂下头,在荆棠的眉心落下一个很轻的吻。
  “小棠,睡吧。”他说。
  第二天,荆棠醒来的时候,言琤已经不在了。
  大概是已经去公司了。荆棠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想,这些天他为了父母的葬礼奔波时言琤一直陪在他身边,想必把公司的事情往后推了不少,接下来,言琤应该会很忙吧。
  荆棠坐在床边,打开手机,这才发现早上言琤往他卡里打了一万块钱,让卡里的余额看起来不至于那么窘迫了。
  从前他是个花钱大手大脚的人,喜欢收藏各种昂贵的限量球鞋,每个月光是给游戏氪金都要花上大几千,各方面的开销算下来一个月花出去的钱得有小几万了。现在手头能用的钱一下子缩减了几倍,他必须要省着点了。而且万一哪天不小心把言琤彻底惹毛了被扔出家门,他就真的死定了。他毕业后去工作,工资顶多也只能养活自己,极有可能会因为还不上剩下的三百万债款而被工人们沉尸栎江。
  荆棠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恨不得立刻就冲到言琤公司去把自己黏在他身上。
  又开始乱想了。
  荆棠甩了甩脑袋,就着温水吞下一片安神药。简单地吃过早饭后,他便只身一人去了殡仪馆。
  今天是荆越和凌莲火化的日子,荆棠想守着他们直到最后一刻,再将骨灰下葬。墓地已经买好了,就在栎城的墨眉山墓区。
  荆棠在殡仪馆等到火化结束,然后便抱着两只骨灰盒去了墨眉山。落葬的时候,荆棠木然地望着墓碑刻着的父母的名字,心想,如果自己有个兄弟姐妹什么的就好了。
  至少在父母去世的时候,还能有一个亲人跟他彼此支撑。
  落葬完毕,荆棠又一个人在墓碑前坐了一会儿,静静地看了一阵天边的流云。
  过了片刻,荆棠的论文导师忽然打了电话过来,询问他的近况。
  导致荆棠父母去世的那桩踩踏事件闹得挺大,上过新闻,即便荆棠没有主动开口说,院里的老师也基本都知道了这件事情。因此,虽然最近荆棠的论文进度一拖再拖,导师也没有过分催促他,生怕把荆棠逼急了让他想不开。
  “我爸妈的事已经处理完了。”荆棠在电话里对导师说,“麻烦您再等我几天,我一定在五月中旬前把定稿交给您。”
  导师道:“好,你尽快。五月底就要答辩了。”
  烦心事又多了一件。荆棠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步子还没迈开,就又来了一通电话,是言琤打来的。
  荆棠小声咕哝着:“真是奇了怪了……”言琤这会儿不是应该在上班吗,能有什么事找他啊。
  按下接听键后,就听言琤在电话那头问道:“小棠,你回家了吗?”
  “还没,在墓地。怎么了?”
  “下午临时多个会,需要的东西在家里。”言琤道,“秘书有事,也走不开。”
  “几点的会啊?”
  “四点。”
  荆棠看了眼时间,说:“那应该来得及,我帮你拿吧。”
  然后他便赶回了家,在言琤告诉他的地方找到了开会要用的U盘,带着它前往言琤的公司。
  言琤做的是医疗器械的生意,公司在栎城的高新区内,荆棠虽然和言琤认识很久了,但还是头一来回他的公司。
  “你好,我找你们言总。”荆棠站在前台,“给他送开会用的东西。”
  前台接待问:“请问您是?”
  “呃……”荆棠噎了一下,脸上的神情变得微妙了起来。
  说起来,他该怎么介绍他自己呢……直接说他是言琤的妻子,吗?不对,为什么他会下意识用“妻子”这个词,他们都是男人,就算他说自己是言琤的老公也完全没问题啊!
  荆棠觉得这个想法非常赞,并且打算付诸行动。毕竟在床上他都让言琤占了那么多次便宜了,他在口头上占点便宜开心一下总不过分吧!
  “咳。”荆棠清了清嗓子,故作深沉地说,“我叫荆棠,是言琤的……”
  “您就是言总朋友的儿子荆棠是吧。”前台接待笑着说,“言总交代过了,让您直接上他办公室找他。”
  被打断的荆棠闷闷地“哦”了一声,在心里叨咕起言琤来。
  好歹他也是言琤的法定配偶,怎么这么没尊严!
  荆棠失去了装言琤老公的机会,有点不开心了,但还记得有正事要干,便暂且大度地不予计较了。他上了楼,找到言琤在电话里告诉他的那间办公室。
  901室……总裁办公室。
  荆棠的视线落在印着烫金字体的门牌上,暗想:好想坐进去装逼!
  小学的时候,他经常会指使来学校接他的人带他去爸妈的公司,偷偷溜进他们办公室里坐着,然后等他们回来时就吓他们一跳。
  想到这里,荆棠心里又有些难受了。只是很快,他就被从办公室内隐隐传出来的对话声吸引了注意力。这时他才意识到,原来言琤办公室的门没有关紧,露出了一条小小的缝隙。
  “琤哥,你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昨天晚上也是,你说你抽不出空,但我问过你公司的人了,都说你最近在休假。”
  “你到底什么意思?”
  给我听这个我可就不困了!
  荆棠瞬间精神起来,探头探脑地悄悄从那条缝隙往里看。办公室里一共就两个人——坐在办公桌前的言琤,和站在他面前正在质问他的一个陌生男人。
  荆棠想起昨晚言琤收到的那条信息和他们之间的对话,意味深长地摸了摸下巴。
  这个男的是不是就是言琤说的那个炮`友啊?
  不过不管是不是,荆棠都打算躲在门口暗戳戳地听。
  作者有话说:
  离家出走的言决:我在生气,但没有完全生。只是想顺便找个借口住进心动对象的家里。
  被摸腹肌的言叔:不太明白一些年轻人。
  办公室门口暗中观察的小棠:好家伙,有瓜吃?
 
 
第6章 荆棠:臭男人!
  “你又是什么意思。”言琤打断了阮涟的话,皱着眉,显然已经有些不悦,“当初说好的,只解决生理需求,不干涉彼此的生活。现在却找到我公司来,你把你自己当什么?”
  “我……”阮涟愣了一下。言琤这番话如同当头棒喝,让他清醒了几分。
  是的,当初他们只是因为在床上的体验还算不错,才做了彼此的固炮,也说好只维持身体上的关系,如果哪天碰到更合适的床伴,随时都可以解除这段关系换另外的人。
  是他自己先动了心,被言琤推拒过几次之后就极了,生怕言琤会抛弃他,所以才主动找到了公司来。实际上,他是没立场这样想这样做的。除非,他成为言琤的恋人。
  “琤哥,对不起,破坏约定来公司找你是我做错了。”阮涟也是二十好几的人了,好歹经过了一些风浪,很快就找回了自己的从容,“但,我还是想为自己争取。”
  “你……空窗了很多年对吗?琤哥,我真的很喜欢你。如果可以……”
  “哐——”
  阮涟话还没说完,身后就传来一声巨大的钝响,像是什么东西撞击在办公室门板上的声音。紧接着,门后就响起了一阵倒吸冷气的“嘶”声。
  “……小棠。”
  能在门外闹出这动静的,除了荆棠以外不作他想。言琤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又觉得有点好笑。
  “你进来吧。”他说。
  “哦——”荆棠一边揉着被门板撞红的额头,一边推开门进来了,心虚地为自己辩解,“东西拿来了,看你在跟人说话,就没进来。”
  其实是在外面听墙角,想看看言琤有没有什么有趣的瓜。
  结果听到阮涟说他真的很喜欢言琤的时候,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荆棠直接一头撞在了办公室的木头门板上,疼得差点跳起来。
  以这种丢脸的方式出场,他该不会是史上最弱鸡的正宫吧?
  此时唯一还处在状况外的人只有阮涟。他看了看一副大学生模样的荆棠,又回头望向言琤,一脸懵圈地问:“他就是你儿子?”
  荆棠愣了一下:“啥?”他哪里长得像言琤的儿子!他是阳光美少年型的!言琤是斯文败类型!一看就不是同一个血统好不好!
  “……不是。”言琤没想到荆棠会以这种方式撞见他和阮涟说话,也没想到阮涟竟然会以为荆棠是他儿子,一时也没想好要怎么给阮涟介绍荆棠。
  “他是……我目前的配偶。”言琤干巴巴地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言琤交代公司员工的时候都说他是朋友的儿子,荆棠本以为他也会这样告诉阮涟,没想到……
  荆棠又来劲了。
  他又想起刚才跟前台接待说话时未能装成功的逼,很想趁这个机会装一次,即便之后可能会被言琤教训。
  毕竟能占言琤便宜的机会不多,如今天时地利人和,正是装逼的好时候!
  “咳!”荆棠清了清嗓子,故意压低了嗓音,接着言琤的话茬往后说,“是的,没错,我就是言琤的丈夫,荆棠。”
  还不忘嚣张地扯开唇角附以一个得意扬扬且十分欠揍的笑。
  空气凝固了一瞬。
  阮涟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望着荆棠:“你……”
  言琤怎么会是下面那个!一定是这个臭小子胡编乱造!
  经过从不太冷静到冷静的思考后,阮涟沉声道:“我不信。”
  言琤把手肘抵在办公桌上,双手交叠,在后面幽幽地说:“我也不信。”
  荆棠瞅着言琤黑沉沉的脸色和郁闷的眼神,终于还是破功了,噗嗤一声笑出来,扶着墙壁笑得前仰后合。
  “荆棠!”言琤有点来气了,抬高了声音。
  “哈哈哈哈哈对不起!”荆棠赶紧一把捂住嘴,但还是忍不住想笑,肩膀一直抖个不停。
  这时阮涟也意识到刚才荆棠是在撒谎了,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说不定是因为听到了他对言琤的表白,所以故意这样捉弄他。
  不管是不是这样,阮涟都生气了。这个荆棠到底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难道他们早就结了婚,而言琤隐瞒了实情,让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了第三者??
  这样的可能性光是想一想就要气上心头。阮涟不自觉捏紧了拳头,抬腿就要走。
  “阮涟,你可能误会了什么。”言琤从背后喊住他,“我向你保证,你不是第三者。”
  “如果你愿意听我解释,今晚就等我电话。”
  阮涟走了。
  荆棠捂着笑疼的肚子挑了张单人沙发坐下,咕咕哝哝地说:“你这人,怎么随便说两句话听着都这么暧昧啊。”
  “暧昧什么。”言琤皱着眉,端起玻璃杯抿了口茶,想给自己降降火,“我打算跟他断了,今晚就是要说这个。”
  荆棠眨巴眨巴眼:“为啥啊?”
  言琤本不想跟荆棠多说,结果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了:“炮.友产生感情了,还算什么炮.友。”
  荆棠砸了下嘴,鄙视地说:“你好绝情啊,怎么说都是同床共枕过的人,真就一点感情都没有啊?”
  言琤抬眉:“听你这语气,好像很希望我跟他产生感情似的。怎么,你怕我哪天像扔他一样把你扔了?”
  “……才不是。”荆棠缩了缩脖子。听这夹枪带棒的语气,他就知道言琤又生气了。
  最近这臭男人好容易生气啊!
  荆棠从兜里把言琤要的U盘掏出来,放在他办公桌上,闷闷地说:“给你,我走了啊。”
  言琤把U盘拿过来插在电脑上翻看文件,没搭理他。
  荆棠往前挪动两步,又回过头看言琤:“我真走了啊!”
  “哦。”言琤头也不抬地说,“记得把门带上,关紧,免得又有人来听墙角还把额头撞肿。”
  荆棠听得整张脸都皱起来。
  干嘛啊!刺他一句就算了,还刺他第二句!言琤这个臭男人!
  作者有话说:
  搞笑艺人小棠x
 
 
第7章 虚弱
  如果放在平时,荆棠可能还会跟言琤“缠斗”一阵,直到自己从这个臭男人那里扳回一局。但是现在他面临大四毕业的压力,答辩在即,他不得不赶紧回家修论文。本来生活就已经很艰难了,要是答辩再过不了,那更是雪上加霜。
  大学荆棠学的工商管理,本来是想着毕业之后直接在自家公司工作,等锻炼得差不多了就继承家业。只是如今家也没了业也没了,毕业了只能去给别的老板当打工仔,从最底层做起。而且他大学过得很混,专业课都只是勉强及格而已,尽管挂着个光鲜的名牌大学招牌,但真正工作起来,怕不是要露馅了。
  虽然荆棠已经预见了自己一片黑暗的前途,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毕业答辩,这一关必须得跨过去,否则学分不够拿不了学位证,一切都是白搭。
  荆棠想通了之后,就开始短暂闭关。卧室不太方便搞学习,于是他便借用了言琤的书房,锁上门,让自己与世隔绝,然后就从下午奋战到晚上言琤下班回来,连晚饭都没吃。
  言琤今天临时多了个会,又要处理之前休假时积攒起来的工作,忙到快晚上十点才到家。他推开家门,并未看到荆棠像往常一样窝在客厅沙发里打游戏,不禁有些错愕。
  也许是已经睡了。言琤这样想着,去往主卧,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却没想到荆棠竟也不在房间里睡觉。
  这小子总不可能在言决房间里,所以剩下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书房。
  言琤握住书房的门把,顺时针拧动,结果拧不开,门从里面上锁了。
  ……这是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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