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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驸马GL——七月岸

时间:2021-07-05 10:28:23  作者:七月岸
  “朕若不来,还不知道你这孽障如此威风,怎么?要送你皇姐做糊涂鬼,是不是连朕也一起送啊。”
  老皇帝面色沉稳,实则心底已经悲痛不已,他是皇帝,喜怒不形于色,只能强忍悲痛与失望。
  千防万防,他做了那么多,就希望儿女和睦,到头来却还是迎来这一幕。
  “儿臣不敢,儿臣不敢啊父皇……”二皇子重重地磕着头,砸的地板咚咚响,脑子里想着今天是败了,只能尽可能的多保留自己的势力,以图东山再起。
  希望自己的人能聪明点,别一下全栽了,二皇子想起户部尚书宋王思,心下稍安,依他对宋大人的了解,应该能保全户部尚书的位子。
  “传朕旨意,二皇子禁足皇子府,大公主全权处理此事,回宫。”
  老皇帝闭了下眼睛,面色难掩哀痛,像是一下老了十几岁,他没再看跪在地上的二皇子,转身走了出去。
  大公主沉默片刻,命令寒水带领公主府的侍卫把皇子府的府兵全部带走,然后看了眼表情呆滞的二皇子,终是没说什么。
  一夜之间,户部被查,二皇子被禁足,朝堂上的局势大变,一些言官闻风而动,请求立储君。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户部最后只处理了一个侍郎,户部原本有一个尚书,两个侍郎,被查的那个是李家的人,也就是李川连的父亲。
  不知道的以为是李家这棵树大了,一些杂枝就冒出来了,所谓一心为公的清流,慢慢的也不清了。
  只有二皇子的人知道,李川连的父亲是背了全部的黑锅,他们这是弃车保帅,没有办法,保一个户部尚书,比保一个户部侍郎划算。
  公主府,大公主看着手里的卷宗,心情沉重,万万没想到户部尚书那个老狐狸又躲过去了,竟然能说服别人替他背下所有罪名,看来此人不可小觑啊。
  “主子,听说朝堂上都在拥立你做储君呢。”寒水一脸喜色,二皇子那个大蒜头终于蹦哒到头了,这下没有资格竞争了吧。
  大公主看了她一眼,语气带了一丝警告道:“莫要胡言,皇弟只是被禁足,父皇还没说话,一切都还是未知数,管好府里的人,不该说的不要说。”
  寒水颔首应下,心里也明白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谨言慎行,府里的人一定要管好了,省得给主子添麻烦。
  隔日上朝的时候,老皇帝仿佛才想起了二皇子的事,他下令把人带到金銮殿上,竟是要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审问。
  两天的功夫,足够大家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二皇子勾结户部设下圈钱的局,被大公主撞破,竟然要杀人灭口。
  这事说轻了是一时糊涂,说重了就是皇权之争,当然这轻重怎么判,就要看皇帝的意思了。
  二皇子一被带上来,就一直跪地求饶,直呼自己已经知错了。
  老皇帝揉了揉眉头,看向大公主:“皇儿,你怎么看?”
  “儿臣认为应秉公处理。”大公主看了眼老皇帝,她何尝不理解皇帝的心情,父皇一向是希望儿女和睦的。
  可是二皇子已经不是第一次动杀心了,之前她哪次被人刺杀,没有二皇子的手笔?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他们姐弟就变成了你死我亡的局面,大公主不知道自己赢了会不会留二皇子一条命,但她比谁都清楚若是二皇子赢了,自己必然会身首异处。
  所以唯有秉公处理,这不是皇家的私事,是公事,是二皇子违例多次借饷,且意图谋杀自己的皇姐。
  老皇帝微微皱眉,随后又斥责道:“老二,,你怎能如此糊涂,朕对你太失望了。”
  二皇子身子一抖,听见这一句失望,仿佛受到了莫大的打击,他抬起头来,苦笑道:“父皇现在才对儿臣失望吗?儿臣可是一直都对您感到失望呢?”
  “混账,朕哪里做得不对,你又哪里感到失望了?”老皇帝心里一梗,感觉气都不顺了,这不知悔改的东西。
  二皇子却似是没看到老皇帝盛满怒意的脸,他冷笑一声:“从哪里?从儿臣生下来被你赐名周拾礼开始,凭什么?
  谁不知道‘礼’字是祖父的封号,可祖父是什么身份,是一个谋逆失败的废王,是被废掉的礼王,凭什么我是周拾礼,而她,却被前国师赐名周十乐,十方安乐,好一个十方安乐,那我算什么?”
  他面色狰狞,伸手指向大公主,一脸的愤懑和不满。
  众臣眼观鼻,鼻观心,没一个人说话,这个时候谁敢凑热闹。
  老皇帝明显是狠不下心,接着当朝审问的名义,想轻拿轻放,说什么老二糊涂,可二皇子更绝,明摆着不领情,拼了命地作死,也不知道是不懂还是真傻。
  老皇帝一听这话,忍不住满脸沉痛:“你皇姐蒙前国师赐名不假,可朕对你也是承载了厚望的啊,朕唤你拾礼,是为了缅怀父王,是希望你把咱们家丢掉的礼给重新拾起来,传承下去,是希望你…罢了,朕原本以为你可以改过,如今看来,是朕糊涂了才对。”
  “呵,父皇何必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我明明是您的第一个儿子,应该是大皇子,却因为她,生来就变成了老二,怎么努力都只有一声老二,而皇姐呢,您一口一个皇儿,我也是您的皇儿啊,您就不亏心吗?”
  二皇子不服气地反驳,他没有错,错的是偏心的父皇。
  “逆子,逆子啊,朕登基后就有了你皇姐,叫皇儿叫习惯了才没改口,没想到你这个逆子心是黑的,看什么都觉得对你不公,你太让朕失望了,来人呐,把二皇子关押刑部大牢,择日候审,退朝。”
  老皇帝直接从龙椅上下来,离开了大殿,他明明对一双儿女同样偏爱,从来没有偏颇,有时候甚至看老二不争气,还控制不住偏心教导过几次。
  没想到最后却落得个亏心,他亏心吗?他本来不亏心,现在倒是有一点了,就不应该想着偏袒二皇子,结果在朝堂上丢净了皇家的脸。
  他果然不该心软的,就不该还对那个逆子抱有期望。
  二皇子被带走的时候还在叫嚣:“还没到最后呢,本王还没输呢?”
  众臣摇头作叹,只有户部尚书宋王思与礼部尚书李广白对视一眼,不作声就离去了。
  回到府中,大公主的心情依然不太好,她走进书房,看到坐在书桌前的人,眼底才有了一丝释然:“驸马,今晚陪本宫喝几杯吧。”
  齐予心底一热,这不应该是她的台词吗?
  不过不管是她们谁先提出来的,都合了她的意:“好啊,一会晚饭的时候,我来请公主到我的房间共饮几杯可好?”
  她眼睛发亮地看着大公主,烛光晚餐可以准备了,红烛鲜花可以准备了,合卺酒可以准备了,戒指准备好了,洞-房-花-烛-可以开始了。
  齐予的视线过于灼热,看得大公主忍不住躲开了一下,她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嗯,驸马安排就可。”
  作者有话要说:  净-网-行-动又开始了!!!
  瑟瑟发抖,被红锁支配的不敢胡作非为了!!!
  这洞-房,可怎么搞~~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殿下 4瓶;纪年 2瓶;
 
 
第69章 戴戒指
  傍晚, 厨房收到吩咐,晚饭不在前厅用。
  主子有吩咐,下人便照做, 于是, 齐予房间里临时加了一张饭桌,一道道佳肴摆放在上面。
  待菜都上齐后,她才关上房门,将普通的蜡烛换成了红烛, 然后一一点燃,再摆好鲜花, 便去请大公主了。
  大公主走进房门, 一眼便看到房间里的布置, 她不自觉地晃了晃神,因为房间里那可以媲美大婚当晚的红烛,也因为饭桌上专门用作行合卺礼的铜酒杯。
  两人落座,先用晚饭, 差不多半饱的时候,齐予看着一脸心事的大公主,在心底暗骂了一句二皇子。
  她知道症结所在, 便端起酒杯道:“没有人生下来就是一个合格的姐姐,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如果运气不好有一个不争气的弟弟,根本就不需要做一个好姐姐,比如我。”
  大公主闻言想起那天在地牢里, 齐予拿着木棒收拾齐得的样子,她嘴角露出一抹浅笑,心情好了很多。
  “驸马与他本就没有多少感情, 和本宫不同。”
  齐予摇头不赞同:“公主此言差矣,你知道维持感情最基础的是什么吗?是相互,尤其是亲情,爱憎都是相互的,若他一直对你不好,而你一直退让,那不叫包容,是纵容,是没有自我的妥协,只会令你们的关系越来越难以挽救。”
  她喝了一口酒,见大公主沉思不语,又接着道:“公主可以设想一下,若你此时不与二皇子摊牌,那么再拖下去,会是什么场面,恐怕到时候就真的要争个你死我活了。”
  齐予想起那本书里的内容,大公主一直没问,她也有心不想说出来,毕竟她们两个的下场太惨了。
  如今把二皇子送进大牢已经打破了书中的剧情,毕竟那上面说的是二皇子深得民心,在百官拥护下登上帝位。
  现在显然是不可能了。
  大公主思考片刻道:“驸马的意思是,本宫之前做错了,应该更早戳穿皇弟的真面目,或许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了?”
  齐予一滞,神情有些懵:“你怎么这样想?我不是这个意思。”她们两个的脑回路差那么大吗?
  “噗,本宫与驸马说笑的。”大公主看着齐予的神情,忍不住轻笑出声。
  她怎会不懂,沉郁了半天的心情,在这一声笑语落下后,终于得到了疏解。
  齐予眨眨眼,也笑开了:“听寒水说,公主爱喝青梅酒,刚好我买了两瓶回来,不如喝这个吧。”她拿出自己提前准备好的酒,眼底盛着甜如蜜糖的宠溺。
  大公主微微颔首,避开那能令人心跳加速的视线:“驸马想得很周到。”
  一杯酒过,气氛有些莫名地紧张,两个人都小口地喝着酒,视线一会碰撞一会躲避,没有人说话。
  等到两瓶青梅酒见底,齐予咽了咽嗓子,怎么觉得这酒越喝越渴呢,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说什么都多余。
  反倒是大公主先开了口:“本宫有些醉了,先去沐浴更衣,驸马且随意。”
  这话说的奇怪又客套,齐予听了却忍不住低声笑了一下,原来感到紧张的不止她一个啊。
  “公主,不如喝完合卺酒再去。”
  大公主身子一顿,垂眸轻应了一声。
  齐予做过功课,知道百钺喝合卺酒的姿势和现代的交杯酒一样,她端起酒杯,伸出手,两人额头轻轻相抵,而后微微错开一些,仰头把杯中的酒喝光。
  喝完酒,齐予心头一烫,看着大公主落荒而逃似的出门去沐浴了,她无声笑了笑,伸手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巧玲珑的檀木盒子放在床头。
  待到两个人都沐浴过后回到房间里,桌上的酒菜已经被下人收拾干净,红烛也燃了一半。
  大公主心跳一乱,正想坐到桌前转移一下注意力,就被齐予一手搂-住-腰,带着走到了床前,一起坐到了床边。
  齐予将檀木盒子打开,露-出一对银戒,她拿出一只,戴到了大公主的右手无名指上,然后柔声道:“这叫戒指,在我们那里若是成亲,一定要互为对方戴上戒指,意为相互承诺,以成婚为契约,彼此受戒,此情不渝。”
  大公主听罢,接过另一只也给齐予戴上:“本宫懂了,这和以大雁为聘、鸿雁传情是一个意思,对吗?”
  象征着彼此心许,是表达衷情对方的一种仪式感。
  齐予想起那只被大公主射下来的大雁,把手上的戒指举起来,语气促狭道:“公主看这上面雕的是什么?”
  “大雁,我的也是。”大公主看清齐予手指上的戒指图案,又去看自己的,两个戒指上是一模一样的大雁图案。
  “没错,当时辜负了公主的心意,所以我也送你一只大雁,不过今后可不要再拿弓箭去射了,太暴-力了。”
  齐予又想起自己最初看到那只奄奄一息的大雁,不可避免的觉得这习俗有些残忍,不过她可以引导大公主,慢慢改变这个习俗。
  毕竟一国大公主的影响力是很大的,更何况面前这位还极有可能成为一代女皇。
  大公主垂眸,半晌才微微蹙眉道:“自古便是如此。”
  “自古如此,未必一定是对的,也是可以改变的对吗?你想想那只大雁的伴侣,一生孤独多可怜啊。”齐予勾了勾嘴角,第一次见大公主明明心虚还强作镇定的模样。
  “驸马说得对,是本宫欠考虑了。”大公主陷入思索,心想若是有机会,可以把互送戒指这个习俗传扬下去,至于猎雁的习俗,可以考虑改一改,甚至禁止。
  齐予看着认真考虑的人,心情微妙,影响大公主想法的目的是达到了,可今晚准备了这么多是为了洞-房啊,她为什么要提别的话题。
  她手指微-动,手掌从大公主后-背移到肩-头,然后-摸-着那微微泛红的耳垂。
  另一只手则放到大公主的腰-间,有意无意地勾-着衣-带。
  几下试探,本就松松的衣-带缓缓被解-开。
  衣-衫-轻-解,露-出堪比霜雪的的肩头,大公主感受到空气里的凉意和来自齐予手掌的热度,呼吸乱了频率,思绪也理不清了,只感受得到冷-热-交-融的温度,烫人心头。
  齐予呼吸重了重,见大公主默默闭上眼睛,她-舔-了下舌-尖,将大公主因为紧张而抿在一起的双-唇-缓-缓-撬-开。
  然后-身-子-向-前,拉下了床幔。
  夜很漫长,公主府的下人却没有全部歇下,因为前院驸马的房间里,隔上半个时辰、一个时辰的,就要叫一次水。
  寒水作为贴身侍女自然是要贴心伺候的,她站在门外,稍稍站远了些,每次往里面送水的时候,都只看得见一脸餍足的驸马,主子在床上,隔着床幔,看不到也听不到。
  一夜旖旎,无梦来扰。
  齐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她看着睡得正香甜的大公主,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一下那好看的眉毛,然后又亲了亲脸颊、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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