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阉人(古代架空)——笑之日

时间:2021-07-08 08:42:09  作者:笑之日
  李降:“……”
  半个时辰过后,霜降从书房出来,李钺赶紧上前,见人脸色不是很好看,默契地没问考得怎么样。
  霜降答得确实一般,五十道题堪堪答对一半,这还是在李钺睁只眼闭只眼的情况下,不少缺胳膊少腿儿的错字都没算,要是认真算起来,全对的不过十道而已。
  霜降把头埋在李钺的怀里,像只无地自容的鹌鹑,李钺耐心哄着:“答得已经很好了,好多诗句你都还没学到,等学过了就会了嘛。”
  “有些是学过的,只是我脑子笨,想不起来。”霜降声音沉闷。
  “没关系啊,大不了我们再学一遍,我觉得肯定是你在梁国的夫子教得不好。”
  “人家夫子可厉害了,你别瞎说。”
  “是是是,但是梁国的夫子怎么能教大盛的人呢?怪不得你总说学不好,我看就是这个原因。”
  李钺温言软语地哄了好久才把人哄得开心点,用了晚膳后就让小南子把他找的四书五经名家字帖全搬到御书房去。
  小南子抱着个大书袋,问:“陛下,这书放您桌子上吗?”
  李钺:“呜,就放奏折旁边吧。”
  霜降一听心慌不已:“那不行,随便放在哪个角落就行,怎么能与奏折放一起。”
  李钺拉着霜降的手到嘴边亲了一口,道:“那案桌那么大,当床使都行了,还计较你几本书吗?”
  他凑到霜降耳边:“而且,看着你在我身边,我才踏实。”
  霜降只得依了李钺,在李钺批阅奏折的时候就坐在他旁边看书,遇到不懂的就记下来,等李钺空下来了再拿去问他,两人的小日子倒也过得自在。
  有时李缘会被叫到李钺跟前教导,他看着皇叔时不时忍不住逗两下霜降,又小大人似的别过头去。
  霜降每日除了念书,便是吃吃睡睡或者带着李降玩耍,被保护得极好的他并不知道前朝已经因为他的事风波不断。
  李钺要立一个来路不明的男子为皇后的事被一群老臣带头反对,百官并不知道这个来路不明的男子其实就是死了好几年的前大总管霜降,要是知道的话,估计会反对得更厉害。
  李钺看着朝堂上几个梗着脖子面红耳赤的臣子,心情确实复杂,毕竟大多是先皇留下来辅佐他的,劳苦功高,忠心耿耿,可就是过于古板。
  李钺怒极反笑,道:“朕不愧这江山不愧百姓,如今后宫凋零,终于如你们的愿要找个人陪了,你们反倒不愿意了。”
  三朝元老,多年前就退居二线的杨阁老缓缓跪下,眼含泪花:“陛下,正因为您政绩不俗,更不能让一个男子坏了您的千古名声啊。”
  李钺几年前为了个阉人差点屠了半个皇宫,这事已经在坊间流传,但是当时霜降人都没了,大臣们也不敢再触李钺的霉头。
  而现在,要是他们再不反对,在以后的史书上就是浓墨重彩的一笔。
  李钺脸色阴沉:“据朕所知,杨阁老的长孙前年也娶了男妻,怎么这事儿到朕这里,就会坏了名声了?”
  “陛下,要是您只是个王爷或者世家子,臣绝无二话,还会给您送贺礼。可是您作为大盛千万百姓的信仰,绝不能做如此悖逆之事。您要为大盛着想啊陛下。”
  杨阁老声声悲怆,其余大臣也跟着跪下,山呼道:“请陛下为大盛着想。”
  李钺眉心突突直跳,袖子一甩:“退朝。”
  几乎每天上朝都来这么一遭,李钺已经快失去耐心了,要是那些大臣再反对,他就全把他们扔回乡下去养老。
  李钺的情绪在霜降面前掩饰得再好也根本逃不过霜降的眼睛,趁着李钺不在身边,霜降把小冬子叫到自己面前,仔细询问之下才得知朝堂上的事情。
  就寝前,霜降主动说帮李钺松泛松泛身子,李钺素了这么多年却只能靠手解决,每晚抱着霜降摸得到不敢吃,都快憋死了,以为霜降要主动跟他那什么,还没等激动完,霜降微凉的手指已经按到了李钺的太阳穴。
  “就这?”李钺问。
  “不然呢?”霜降一头雾水。
  “……没有没有,挺好的。”李钺以前在床上把人折磨狠了,那事对于霜降来说算不上多愉快,所以现在也不敢主动提起那事儿。
  霜降以前伺候惯了,他手法娴熟力度得当,李钺脑袋真放松了不少。
  李钺闭着眼,过一会儿,他听霜降说:“我不是非要做皇后,现在的日子我很满意。”
 
 
第一百一十五章 桂花
  李钺拉过霜降的手,把人拉到怀里来,问,眼中有淡淡的不认同:“听说些什么了?别听宫人们瞎说。”
  霜降笑得随意:“没有听谁说,只是猜到的。”
  霜降以前好歹是大内总管,对朝堂上的事就算不是运筹帷幄天生精明,那也是多年耳濡目染,他知道这皇宫不是一块密不透风的铁板,也知道那些大臣对皇家的面子看得有多重。
  霜降主动在李钺的脸上亲了一口,安抚道:“别因为我的这点小事伤了你与朝臣的和气,不值得。”
  李钺坐直身体,脸色郑重:“没有什么值不值得,霜降,我爱你,不想你永远藏匿在阴暗处,你不是见不得人的什么男宠,是我珍重的爱人,你应当与我一起接受百官朝拜。”
  霜降被李钺如此郑重的神色弄得发懵,他顿了一会儿,低下头说道:“我对大盛江山并无建树,无福消受这些。”
  李钺吻了吻霜降的头发,眼神晦暗:“难道你不想在百年后与我合于一坟吗?皇家陵墓,只有嫡亲皇室才能葬于内,而皇帝的棺椁,只能葬帝后,不管是贵妃还是宠妾,死后都不能与皇帝同葬。”
  霜降脊背仿佛被什么压弯,随后又慢慢直起来,只是好像用了极大的力气一样,良久,李钺才听见霜降微弱的声音:“想的,我不想你一个人在墓室里孤孤单单,也不想我自己死了都没个归处。”
  李钺拥紧霜降,喜极而泣:“好,你放心,这些都交给我来做,你什么都不必担心,只是可能要委屈你一些了。”
  朝堂上又安静了下来,因为李钺没有再提起要立皇后的事,朝臣以为他是一时兴起又失去了兴趣,便也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一样。
  霜降到京城的时候是盛夏,很快就到了秋天,京城的秋天桂花盛开,满城都是桂花的味道。
  本该秋高气爽的好时节,霜降却开始不喜欢出门,基本上紫宸殿的大门闭得紧紧的,殿内还熏了浓厚的龙涎香,清爽的桂花香被死死隔绝在店外。
  李钺以为是霜降担心身份泄露给他带来麻烦,便宽慰道:“宫里现在都是我的人,大多数没见过你的样子,朝臣不会知道的。”
  霜降却只是摇摇头,李钺蹙眉,不知道霜降最近的低落情绪因何而起,过一会儿,小南子照例送上了点心,李钺拿起一块喂到霜降的嘴边,哄道:“你最爱的桂花糕,这是新一茬的桂花做的,采摘的时候还带着晨露。”
  熟悉的香味在鼻尖萦绕,霜降嗅了一下,立刻推开那桂花糕,一副难受得想吐的样子。
  李钺连忙把桂花糕扔了,轻轻拍着霜降的背帮人顺气,心疼问:“是哪里不舒服?我这就传太医。”
  霜降拉住李钺的袖子:“不用传太医,是我自己的问题,我就是,闻到桂花香就有些受不了。”
  李钺瞟了一眼那盘桂花糕,不知想到了什么。
  这段时节是京城日子最好过的时候,凉凉爽爽一点也不热,再过一段时间就会迎来长达五个月的冬季,不趁着现在做点什么,就有些浪费光阴。
  天色还未明,霜降习惯性翻身子却没有摸到人,他睁开双眼,只看见旁边空荡荡的,李钺不知道去了哪里。
  就算要上朝,现在起来也太早了些。
  耳边传来轻微的笃笃声,像是院子里有人在敲打什么,霜降随意披上一件外袍循着声音而去。
  李钺只穿了中衣,手上还拿着一把斧子,他听见开门声,转过去看见霜降,咧嘴一笑:“我吵到你了?”
  霜降走向前问:“这是在做什么?”
  李钺揩了一下额头上地汗水:“秋天嘛,给你弄个秋千玩一玩儿。”
  说着指了指身边的一堆木头,自嘲笑笑:“可惜手笨,现在还没弄出个样子。”
  霜降坐在台阶上,似乎颇有兴致:“我想看你弄。”
  “想看就看吧,让小南子给你拿个垫子,小心着凉。”
  李钺的秋千弄了好几天,期间李降还在一旁眼巴巴地问李钺:“父皇,是给霜儿做的秋千吗?父皇真好。”
  李钺沉默了一下,不知怎么有些心虚,确实是给霜儿弄的,不过是另一个霜儿。
  秋千完工后李钺献宝一样拉来霜降,非要让霜降试试,霜降目光在一旁睁着大眼睛无辜极了的两个小孩儿身上逗留了一下,随后一把抱起李降放在秋千上,又把李缘放上去:“孩子们先玩。”
  李钺跟霜降一个人负责护着孩子们,一个人负责推秋千,李降惊喜的笑声传遍了紫宸殿,连一向沉着的李缘也抿起了嘴。
  秋末,李钺忽然颁布一道圣旨,要立陈翰林之女陈双绛为后,初八举行大婚典礼,朝臣们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都愣愣然不知身处何地。
  文官末尾的陈大人收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打探不禁流下冷汗,只能扯起一个笑表示自己的喜悦。
  与陈翰林相识的都知陈大人膝下只有一个公子,这什么时候多了个女儿。
  陈翰林解释道,当年爱女出生之时身体不好,特意送到远在蔚州的道观里以求上天庇佑,现在爱女身体没问题了才把人接回来的。
  陈双绛,有心人多念两遍这个名字,就想到了几年前那位总管大人,他们倒也不至于怀疑死人能复生,只猜测是陛下旧情难忘,找了个名字相似的人当替身。
  李钺给霜降造了个身份,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可是李钺还是难过,他道歉道:“委屈你了。”
  霜降倒不是很在意:“也还好,你知道我不介意这些的,不就是穿裙子吗?”
  李钺捏了捏霜降的手指:“不止要穿裙子,还要穿肚兜。”
  霜降眼睛一眯,威胁道:“你敢。”
  大婚的日子一定,周边列国,诸地王侯们便准备进京朝贺了,李钺收到了一封信,是平西王李锦说要携家眷回京祝贺。
  家眷是谁,当然是平西王妃涂蓁蓁,李钺的白月光。
 
 
第一百一十六章 自卑
  久远的名字一下子出现在信纸上,李钺说不心虚是假的,他可记得自己当初干的混账事儿,拿人家妻子当白月光,拿徐清澄当替身,拿霜降当个泄欲工具,这事儿是个人都应该干不出来。
  李钺一想到当初自己怎么对待霜降的,就心疼得抓心挠肝,他不好回绝李锦和涂蓁蓁的一番心意,却也不好跟霜降说起这事儿。
  霜降到底还在不在意当初那些破事儿,他实在拿不准。
  李钺这边还犹豫不定,日子却已经飞快地到了冬月初五,大婚前三天,平西王夫妇据说是一路快马加鞭赶来的,黄门前来禀告的时候,夫妻俩已经到了宫门口了。
  李钺太阳穴狠狠地跳了一下,他立马看向一旁的霜降,发现霜降还一脸茫然,显然没有反应过来。
  李钺把人揽怀里,道:“是我的错,一直犹豫着没敢告诉你,怕你难受,说是回来给我们道喜的,我也不能让人家不回来了。”
  霜降微微垂下头,说实话,他其实早就把平西王妃忘得差不多了,毕竟人家远在边疆,他也不会没事儿给自己找烦恼。
  可是现在人回来了,曾经李钺喜欢她喜欢到不惜找替身也不敢亵渎,现在又能毫无其他的想法吗?
  说实话,霜降不信的,爱情这种东西,时间根本束手无策,他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
  见霜降不说话,李钺着实慌了,他轻声细语地哄道:“心肝,信我,我早就对她没想法了,现在就是拿她当嫂嫂对待,真的,我现在只爱你一个。”
  霜降转过头去不看李钺,李钺又赶紧说道:“我不去见他们了,我直接下旨让他们在宫外就好,我不会见到她了,你放心好不好。”
  “算了,人家也是一片心意,我跟你一起去吧。”霜降慢慢站起身来。
  李钺啵唧在霜降脸上亲了一大口,保证道:“好,我亲自证明给你看。”
  李锦夫妇在紫宸殿里觐见,他们阔别皇宫多年,再回来也不免感慨良多,趁着李钺还没来,李锦仔细地给爱妻讲他年少在紫宸殿的回忆。
  “那时候父皇最不喜欢我和阿钺,总是罚我们在在殿外跪着,等会儿我带你去看看,说不定那块转还有几个膝盖印儿。”
  涂蓁蓁明显不信,打趣道:“就你会吹牛,门外都是青石板,你当我傻呀还能跪出印子来。”
  李钺掀开门帘进来的时候,夫妻俩说说笑笑,他故作威严,眼睛里却流出笑意:“竟然敢造朕的谣,皇兄怕不是不想要今年的俸禄了。”
  李锦丝毫不怕,嘴上却配合:“陛下可饶了臣吧,那西北苦寒,没了陛下的俸禄,臣怕是要带着妻儿去要饭。”
  涂蓁蓁轻轻推了一下李锦,嗔怪道:“我有钱养你,定不会要你去乞讨。”
  “哈哈哈哈哈。”李钺朗声大笑,李锦和涂蓁蓁也随意行了个小礼,一看就是关系绝非寻常的。
  涂蓁蓁眼尖,首先看到了一直被李钺牵着的霜降,惊讶问:“难道阿钺不给我们介绍一下这位吗?”
  霜降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到他身上,颇有些不自在,他朝李锦夫妇礼貌地笑了笑,还不等李钺开口,涂蓁蓁就小声地惊呼:“这是霜降吗?”
  李锦明显还有些愣,涂蓁蓁胳膊拐了李锦的手臂一下:“霜降啊,就是以前阿钺身边的管家。”
  李钺见他们想起来了,便把霜降拉到自己身边紧紧挨着,笑道:“朕过几日大婚,皇后便是霜降。”
  五年前大内总管死在内廷司,李钺血洗宫城的事,哪怕李锦他们在边疆也知道一二,当时他们只感叹李钺竟然用情至此,怎么也没想到霜降竟然没死,还要成为李钺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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