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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宝贝[重生]——一点桃花痣

时间:2021-07-08 08:45:26  作者:一点桃花痣
  “那是因为你不喜欢,”林郡作出十分有经验的姿态来:“真喜欢的话,就算那人什么都不做,你一样会心动。”
  吐槽归吐槽,但他还是忍不住回忆起傅久九以前追他时做的那些小动作,想着想着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声通过话筒传过来,感染性极强。
  “怎么了?”路西野问。
  “没什么,”林郡说:“就是觉得小九可爱。”
  路西野:……
  “不过小九的套路不适合你。”林郡接着说:“跟踪,撒娇……都是小孩子玩儿的把戏。”
  路西野:……
  重生以来,他也经常去偷偷看江随风,不知道是不是也算小孩子的把戏?
  他抿了抿唇,听那边又传来林郡的问话:“你喜欢的人是谁?共同认识的吗?是不是终于把以前那小孩儿放下不再找了?”
  路西野当年从H市回来之后,曾第一时间把江随风的事情告诉过林郡。
  只可惜,他们后来一直都没能找到他。
  “还是他。”路西野说。
  “什么?”林郡愣了愣。
  “还是他,”路西野说:“我找到他了。”
  “你怎么找到他的?不是说连长相都不知道,只看到双眼睛吗?”林郡的惊讶连话筒都挡不住。
  “嗯,”路西野的嗓子里像进了细细的沙:“可是就算只有一双眼睛,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这是他上辈子到死都无法释怀的遗憾。
  在巨大的遗憾漩涡中,他曾无数次幻想过这样的场景:
  在那一年,秦默阳将秦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子秦默彦介绍进圈子的时候,他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毕竟,那是他找了将近五年的人。
  可事实上,那时候他虽震惊于他的眼睛几乎和那人一模一样,可却也很快打消了他们是同一个人的想法。
  因为他见过的那个少年,过的很清贫。
  是秦家私生子绝不会过的那种生活。
  圈子里几乎都知道,秦家每年都要付给那私生子母子一大笔钱,这几乎成了秦家特有的一个笑话。
  可即便如此,他当时还是跟秦默阳确认过他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名字。
  可秦默阳告诉他,从来没有,他一直都叫默彦。
  从此,他再没往那方面想过。
  如果那时候,他一眼就认出了他,该有多好。
  那是他余生里,曾一遍遍幻想过的可能。
  如果他当时就认出了他,那么,他们的未来是不是就会完全不同?
  每一次他都不敢深想,怕沉溺在那样的幻想中再也醒不过来。
  他还要给他扫墓,为他超度,在他墓碑前好好陪他说话聊天,送很多很多玫瑰花给他……
  这些幻想,他从没有说出口过,也不能说出口。
  这是他余生里,刺向自己心脏的最锋利的刺。
  可是现在,他又回到了过去,回到了一切都还可以挽回的时候,他终于可以将这个幻想说出来。
  说出来的那一刻,并没有想象中的如释重负,反而更是疼到了极致。
  如果……
  这世界上有如果就好了。
  稀薄的烟雾一点点扩散,香烟终于燃到了尽头。
  他熟练地抬手,将那点火星捻熄在指腹间。
  在身体与心灵都不算太清晰的疼痛中,他听到林郡说:“送花吧,无论男孩女孩都喜欢花,小九就喜欢向日葵。”
  *
  江莹早晨起来时,江随风已煮好了面。
  用西红柿炒成酱打底,放了青菜,又卧了两颗荷包蛋。
  母子两人坐在简陋的书桌前吃面的时候,江莹蓦地想起了秦默寻。
  当年,她的预产期原本在11.22日,与顾青蓉的预产期差了近一个月。
  但为了将秦默寻送入秦家,她不得不在顾青蓉生产时,提前进行了剖宫产。
  她的孩子被迫早早地出生,她却连碗长寿面都没能为他煮过……
  她的眼圈红了起来,抬眸看到江随风尚且红肿的脸颊。
  他垂着眼睛在吃面,睫毛很长,阴影打在高挺的鼻梁上,从侧面看,尤其像顾青蓉。
  她心底升起一股难以遏制的厌恶来,但还是伸手过去,似乎想抚一抚那片红肿的面颊。
  指尖尚未触到,江随风就如有所感般,不动声色地避了避。
  江莹的眼泪坠落下来,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她流了泪,这个孩子就一定会心软,会妥协。
  过去的十八年里,她可谓是屡试不爽。
  眼泪与他对亲情的依赖,是她将他捏在手心里,可以随心所欲地搓扁揉圆的法宝。
  “妈不该打你。”她的泪坠进面碗里:“但妈当时吓坏了,妈只有你了,你要是再出了什么事儿,妈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没事儿,”江随风终于抬起眼睛,嘴角翘起来,带了一点安抚的笑意:“妈,您放心,秦默寻再敢找我麻烦,我保证打断他一条腿,找两次,就断两条。”
  上辈子她用母子关系拿捏他,那么现在,他也用母子关系还回她。
  果然,江莹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白了起来,握着筷子的手也像抽了筋一样拧紧了。
  上一世,他对她尽了最终的义务,他们之间本该再无牵连。
  这一世,他不想再迁就她,或者任何人了。
  江随风低头将面汤喝了,起身拎起书包:“妈,我上学去了,您吃完把碗放那儿,我回来洗。”
  江莹还没反应过来,江随风已经顺着地下室狭窄的楼梯往上走了。
  “对了,”走了两步他又停下:“您这次要住几天?”
  “哦,”江莹清醒过来:“一会就走,那边忙得很,我实在太想你,才跟东家请了一天假。”
  江随风点点头,过了片刻说:“要不您不要去了,我再多赚一点,我们母子就不用再分离了。”
  “那怎么行?”江莹忙说:“你将来读书,结婚,哪样不要钱,妈得给你多存点才行。”
  江随风笑了笑,低下头去,轻轻嗯了一声。
  *
  这一晚,江随风再次出现在酒吧的时候,一向冷淡的脸上贴了一朵蒲公英纹身。
  蒲公英飞起的种子,小伞一般点在他的眼尾,在舞台的灯光下晕出空灵的美感。
  他能感觉到很多视线集中在身上。
  可慢慢的,其他视线都被最炙热的那一束给屏蔽掉了。
  全场似乎只剩了那一道目光,紧紧地胶着在他身上,让他后背泛起一股不寻常的热意。
  回到后台休息室时,他难得地将袖口挽起几褶,露出一截细白的手腕。
  手腕上有浅浅的咖啡色斑点,是刚开始做早餐摊子时,大锅里的热油溅上来,烫出的疤痕。
  时间久了,那些疤痕早就不疼了,可却永久地留在了那截手腕甚至更往上的一截小臂上。
  他早就看惯了,也不太在意,只低头敲了支烟咬在唇间,却又忘记打火。
  只手里捏着鼓槌,下意识地一遍遍擦拭。
  不知道擦到第几遍的时候,眼前忽然一亮。
  一缕火光蓦地在他面前燃起,被一只很好看的手擎着,一点点靠近他的唇。
  他没抬头,只就着那靠近的火苗吸了一口,看着烟头上冒出亮眼的火星,像小小的没有炸开的烟花。
  火苗熄了下去,那只手也收了回去。
  他抬起眼来,目光对上了路西野的视线。
  路西野在看他,目光柔和而专注,没有侵略性。
  和他在台上感受到的完全不同。
  他先看他的手腕,然后又把把目光移到他贴了纹身贴的侧颊上。
  那里已经不疼了,但仍有隐隐的涨意。
  “很好看。”他说,声音低沉,目光也不似最初的柔和,变得暗沉了下去。
  片刻后他又问:“还疼吗?”
  江随风的手指蓦地紧了紧。
  他不知道他在问哪里,只是本能地把衣袖拉了下去。
  路西野没有紧追不放,他依然站在那里,低头看他,看上去沉稳而潇洒。
  “昨天不好意思,冒犯到你,”片刻的安静后,他又说:“一起吃个饭吧?”
  他说的冒犯,应该是为他围围巾的事儿。
  那是他自己的问题,算不上什么冒犯。
  他抬眸拒绝他,可话还没出口,就被门口传来的一道声音打断了。
  “去吧,”林放走进来,对他说:“这位小友值得一交。”
  江随风诧异地看了林放一眼,能让林放给出这么高评价的人还真是不多。
  指间的烟快燃尽了,他的视线只略往上移了移,就被路西野伸手捏了过去,在烟灰缸里摁熄了。
  他的动作那么自然,让他产生了一种,他时刻在盯着自己手中烟头的错觉。
  江随风眨了眨眼,有些错愕地看着自己空空的指间。
  路西野似乎是觉得他很可爱,也可能是觉得他很傻气,那双眼里难以遏制地汪起了一点柔和的笑意来。
  “去吧。”他又说,声音很轻,语气像是在哄小孩子般。
  既有家长的权威,让人不容拒绝,又充满了耐心与宠溺。
  江随风从没听过路西野以这样的语气说话,也想象不到他这种人会有这样的语气。
  那把声如羽毛挠过耳廓,痒痒的。
  愣怔间,最佳的拒绝时机便已经过去了。
 
 
第5章 Chapter 5
  时间已是不早,江随风轻轻道了声谢,便拿起棉服穿上。
  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中,他又听到路西野的声音。
  他问他:“有什么特别喜欢吃的吗?”
  有什么特别喜欢吃的吗?
  上辈子他出事后,路西野曾派人打听过,他喜欢吃什么,玩什么,爱看什么书,平时喜欢消遣些什么……,想靠着这些留下一点念想。
  可结果竟是无人知晓。
  直到很久以后,他和秦家大少爷秦默阳聊天时,秦默阳忽然提起,说他曾在饭后点过两次甜点。
  小孩子爱吃的那种。
  秦默阳当时很伤感,说他小时候大概没吃过,所以两次都吃得干干净净。
  路西野问这话的时候语气平静自然,像再普通不过的交际,只是目光却极深邃地盯着面前那人。
  江随风似乎有些疑惑于他的认真,他抬眸看他一眼,略笑了笑。
  含着笑意的时候,那双眼睛便柔和了许多,他客客气气地回道:“我不挑的,吃饱就行。”
  他边说话边将手套戴上,黑色的皮质覆住最后一抹雪白的时候,他又补充道:“简单一点就很好。”
  路西野轻声应着,抬手将他棉服的衣领理了下。
  棉服很厚,下面露出的一双腿便更显细长。
  路西野有些晃神,以前冬天,即便最冷的时候,他也没见他穿这么厚过。
  大部分时间,他也只是披件羊毛大衣或因工作穿着笔挺的西服套装,风姿潇洒。
  “好,”他语声低了下来:“到时候去接你。”
  江随风往外走的脚步顿了顿,但终究没有拒绝,只客气地说:“那,谢谢。”
  *
  吃饭那天是个周末,天阴得仿佛能从空气中挤出水来。
  地下室里又湿又冷,江随风灌了个热水袋抱在怀里,先将下一周的功课理了一遍,又将财经新闻看了,最后才在搜索网站中输入“芳来美容连锁”六个大字。
  芳来是江莹旗下的美容连锁机构,目前已经小具规模。
  江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但又不是特别聪明。
  她之所以能把芳来发展起来,完全是因为她身后还站了另外一个男人。
  只可惜,上辈子秦家发生的事情太多,以致于他并没有精力和时间去细查,所以到目前为止,他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接到路西野电话的时候,他刚把有关芳来的重要信息提取出来,一条条整理清楚了放在备忘录里。
  出门时下了雨,极小,像浓浓的雾,细而匀称地扑在脸上。
  他将兜帽拉起来,低着头走出居民区。
  朦胧雨雾中,街边一辆极低调的车子里,路西野弯腰钻出来,他手里握着一把伞,快步向他走来,很快就把他笼在了伞下面。
  伞面不算大,两个男孩子走在里面更是拥挤。
  他感觉路西野伸手揽了揽他的肩,像是将他半拥到了怀里。
  路西野身上没有以前总能闻到的那股微微苦涩,又透出隐晦甜意的香水味,取而代之的是极清新的气息,像下过雨的森林,含氧量丰富,让人想要埋进去深深呼吸。
  这点雨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所以他便往外让了让,只是下一刻,那只手就又十分坚决地将他拉了回来。
  一推一拉间,他们已经到了地方,路西野弯腰帮他开了车门。
  坐进车里的时候,他还很是不习惯。
  仿佛那清新的气息染在了自己身上一样,让他十分不自在。
  也许他一直都错了,路西野并不是不温柔,只是他把温柔都给了别人而已。
  他其实一直都知道他心里有个人。
  那人长着和他相似的眼型,所以他身边出现的所有男孩子都长了同样的眼睛。
  他的温柔给了别人,所以他迎上去的时候,得到的就全是冷漠,疏离还有厌恶。
  其实他的喜欢表现的很隐晦,也从没有想过真的要和他在一起。
  他配不上,摇摇欲坠的秦家也配不上路家。
  硬贴上去倒像是别有所图。
  可他还是在最落寞的时候没有忍住,自轻自贱了一回。
  往事像一幕灰白陈旧的老电影,在窗外迷蒙的细雨中再次上演:
  那晚他谈完事情从不渡四楼下来,遥遥便看到了路西野。
  他一个人坐在卡座里喝酒,看起来很落寞,像一帧孤独的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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