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穿成病弱反派后(穿越重生)——木漏日

时间:2021-07-08 08:53:55  作者:木漏日
  楚歇屏气将一碗药全部喝下,满口的苦味,秀气的眉头直皱,“这药该不会有什么对身体不好的吧。”
  “不会,方子我都看过。你放心,就算对癔症并无疗效,也不会有损于你的身子。”江晏迟道,“只要是你入口的东西,我都万分谨慎的,只怕你哪天又自己把自己毒着了……”
  提到这事儿楚歇还气不打一处来。
  江晏迟总归是他走任务里最大的变数,他真的是都怕了他了。
  虽然现在是楚歇必须讨好着江晏迟,可他也不喜欢这样被人当个玩物似的抱着,喝完了药就将碗一放:“陛下日理万机,我如今也入宫了,陛下不必一直呆在我这儿。”
  江晏迟知道楚歇向来烦他。
  慢慢来。
  不急。
  见人松开,忍着心底的遗憾,故作无事地起身:“好,我先去批阅奏折,一会儿夜里再来陪你。”
  楚歇眼神冷了几分:“夜里也不必来。”
  皇帝眼神几番流连,最后还是离开了殿中。
  到了夜里,皇帝竟果真也没来,楚歇卸下仪容还梳洗沐浴一番,只穿着一件里衣正要入睡,听到小喜子匆匆来报信:“娘娘,娘娘睡了吗?”
  “……别这么叫我。”
  “楚,楚大人……赵小世子连夜入宫,眼下被陛下扣住了,陛下好似发了很大的火,您要不……要不去劝劝?”
  小喜子在外头轻声说:“应当是,是为了您的事情。赵小世子是您的故知,陛下年轻气盛,此事也怕是只有您能劝两句……”
  赵煊。
  对了,正好了。赵灵瞿的事情还得先从赵煊这里撕一道口子出来。
  楚歇看着外头玉玦似的月牙,只套了一双足衣就忙不迭地冲了出去,生怕江晏迟这个冲动的直接把赵煊宰了。
  ***
  大殿之上。江晏迟寒着脸,余光扫过堂下的赵煊,问:“还说吗。”
  几鞭子下去,赵煊的背脊处已经渗出鲜血。直接在议事的大殿上受刑也是前所未有,赵煊脸色惨白却始终固执。
  “陛下三思。”
  赵煊双手交叠,手撑着骇人的压迫感,直言:“陛下不能与楚歇成婚。”
  “一则,他只是个阉人,此等婚约简直滑天下之大稽。二则,楚歇生性狡诈阴毒。若是这样的人长伴陛下枕侧,必会……”
  “赵煊。”
  淡漠的声音将他的话打断,“你不会以为你是赵家人,我就不会杀你吧。”
  他额头沁出汗来,捻起袖子擦了擦。
  “陛下慎重。”赵世子还是恳求一般地说道。
  赵家也是有趣,虽说看重赵煊。但是这种要命的事情也总是督着这位长孙来说,江晏迟冷笑一声:“你自己不滚出去,是还想再讨一顿打吗。”
  “陛下!”
  赵煊连着磕了个头,“这天下貌美之人千万,贤良者诸多,陛下何必为贪恋一时的美色而误了……”
  “来人。”
  江晏迟并不多听,只没有什么情绪地再将外头行刑的太监召了进来:“接着打,我倒要看看赵家的骨头有多硬。”
  沾了血带倒刺的鞭子再一次高高扬起。
  “陛下。”
  偏殿外传来一声轻柔的喊叫。
  声音很熟悉,赵煊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皇帝却立刻起身下堂,朝着门外迎了过去。
  赵煊依旧跪着,就这跪拜的姿势回过头去,瞧见浅木色雕花长门外探出了小半个身子。鼻梁高挺,白瓷无暇,一双盈盈若水的眼眸藏在细碎的额前碎发下,绰约又温婉。
  江晏迟接过跟在身后小喜子手里拿着的披风,给他披上,同时将他拽出来些,借着殿内的光系紧束带。
  赵世子这才看清此人全貌,青丝如瀑,二缕头发顺着鬓角垂下落在肩头,拢在身后于发尾处束起。
  这是……楚歇?
  皇帝看到他只穿着足衣而未穿鞋履,就这样踩在冰冷的石砖地上,眼睛微微眯起,“嗯?为什么不穿鞋履就跑出来……”
  楚歇纤细的手从披风中伸出,里衣宽大,露出一小截柔白的手腕,“陛下,不可因忠言逆耳而胡乱杀人。”
  微微侧头,瞥了一眼殿上跪着的赵煊,嗓音柔柔的带着几分请求的意味:“赵世子只是直言进谏,他所说并无过错。陛下的确不该立我为后啊。”
  “我非世家大族出身,也无功于社稷。我甚至……罄竹难书,罪孽难赦……陛下,其实我应该……”
  “阿歇!”
  江晏迟带着些怒意地打断了他,手覆上他拽住自己衣袖的左右,摸到一片冰凉。心一惊,将人打横抱了堂而皇之地入了大殿,小喜子阻拦不及,只能使了个眼色,将那举着鞭子的太监轰了出去,再将门口的几个看守遣送地远了几步,同时提点几句要他们不要背后乱嚼舌根。
  皇帝将楚歇安置在大殿上的龙椅之上,将毡毯盖在他身上,头也不回地对赵煊说道,“还不滚,是等着掉脑袋吗。”
 
 
第57章 晋江首发
  说完了,江晏迟低头看着眼前这个温良安顺的阿歇。声音都低哑几分:"你还好吗。"
  楚歇被困在龙椅上,青檀香沁人心脾,江晏迟如今本就高他两寸,这样身形靠得近了,极具压迫感。
  "喝的药物对你有影响吗。你夜里也不怎么出现了。"江晏迟伸出手探着他的额头,"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殿……陛下。"
  楚歇无心与他谈论这个。
  将人推开些,楚歇余光观察着底下的赵煊,一边凹着人设,斟酌着用词,"陛下,我根本不适合当皇后,我登上那个位置,会后患无穷的。"
  "我说你能就能。"皇帝似乎不想就此事多加谈论。
  赵世子脸色怪异地看着那殿上倚靠在龙椅上的人。
  是楚歇?还是楚歇有孪生兄弟?
  长得分明一样。
  又性子一点都不像他。
  “赵小世子,你走吧。”楚歇轻咳了一声,不再与皇帝交谈,“你放心,就算我当了皇后,我也未必能活……活得长久。”
  一派宁静坦然。
  “阿歇,不会的。你会长命百岁。”皇帝最听不得他说这些话,替他将毡毯裹得更贴几分,“我保证。”
  赵煊听着二人对话,惊觉不对,听陛下这意思,这分明就是楚歇。
  “楚……歇?”赵煊带着些疑虑问,“你是……楚歇?”
  与那双眸子对上。
  清涟泛起,碧湖润泽,透着明净纯澈的光芒。
  眼前的楚歇眉眼哀愁温婉,长长吁出一口气,像是终于将积压已久的秘话吐露,“我知你十数年来也非全然真心与我交往,不过是遵从你父亲的意思……你打心眼里,是看不起我这种不择手段往上爬的低贱之人……咳咳……”
  从不落低的掌印竟也能说出这样的话。
  这眼神,这语气,到底怎么回事。
  非得要说的话,眼前这个楚歇……倒是很像那一日自己给他送毒酒的那个。
  “陛下,这……”赵世子看向皇帝。
  皇帝知道此事瞒不住他了,下了封口令,“你全当今夜什么都没看到,不要同任何人提起。赵世子,你走吧。”
  “陛下,为何楚歇今日看上去分外不同……”
  皇帝并不打算解释,斩钉截铁地喊:“来人,把人给朕拖——”
  "陛下!"
  “因为我有癔症。”楚歇轻轻地一句如秋风平地起,打断二人的纠缠。
  “阿歇,你!”皇帝本不欲太多人知道此事,可是楚歇却将话说开了,大概还是顾念与他相识已久的情分,“我与世子相识十数年,却连此事都未曾告知世子,是我不够坦诚。”
  “楚……”
  赵煊看着面前这个楚歇,完全混乱了。
  癔症,什么癔症。
  “赵煊,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骗你。我本前朝罪臣之子,当年死里逃生,被苏太傅收养一直生活在边境……世道残酷,容不下弱小。也许是环境所逼迫,也许……是因为旁的。我很小的时候就得了这个怪病……我知道我的身体里有两个‘我’,一个善的,一个恶的。每当我快要活不下去的时候,那个‘我’就会出现,不择手段,坑蒙拐骗。一开始我并没有太在意。可渐渐地,那个‘恶’的一面出现得越来越多,而我几乎只能在深夜里出现,到现在,我能维持的时间已经越来越少……你说得对,我这样的人别说当身居高位了,连活着……都不应该。”
  这些往事,江晏迟也是第一次听楚歇说。
  楚歇的本意是让赵煊对自己敌意不要那么大,方便套话。
  可这一连串话说出来,赵煊还没什么反应,江晏迟反而一下往他怀里钻,"阿歇,没事了……我应该早点遇见你……"
  啊这。
  恕我直言,你那时候还没出生。
  楚歇稳住表情,推开小皇帝,只看着赵煊,继续铺垫情绪。
  "我知道,他因为仇恨,不公,怨怼,做了很多残忍的事情。我没有那些仇恨的记忆,所以我才能得到这片刻的宁静。实际上我与他本就是一人……他犯的所有罪,我都该一同偿还。"
  “楚歇……”
  赵煊傻了,完完全全呆立在原地。仔细琢磨后心渐渐沉重了。
  "你……你,果真会有这种事,你……不可能,你如今在骗我是不是……怎么可能呢……"
  "赵煊,我救过你的。在上次你给我一杯毒酒的时候。"楚歇声音静默,"你以为,如果你当时面对的是‘他’,你能有活路吗。"
  赵世子心中封存已久的疑惑如今终于顺了过来。
  他想起来祁大人也跟他说过,总觉得楚歇很奇怪。
  像他,又有时候不像他。
  竟是如此。
  "我死了,他就也会死……我知道的,可我……"
  "阿歇,别再说这样的话。"江晏迟忽地又插一句进来。
  楚歇心里咯噔一下,江晏迟你能不能不要老打断我。
  如今楚歇说的这种话江晏迟一个字也不想听,“你不用管这么多,御医给的药按时喝了没,会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他越是进一步相处,越能发现两个极端性格的相似之处。
  他相信能融合。
  夜里的楚歇不会彻底消失,他会融入白日的那个楚歇,合而为一。
  那才是真正的楚歇。
  不受仇恨和善良拉扯,一分为二的楚歇。
  "陛下,我有话想私下和赵大人说两句。"楚歇看着紧拽着自己的手,有点嫌弃,"极重要的事。"
  “你……”
  楚歇反手握住江晏迟,那几道好似安抚。
  小皇帝默了一会,做出退让,"那,半刻钟够不够。"
  够,太够了。
  楚歇莞尔,“嗯,你在外面等我。”
  小皇帝出去了,楚歇将受了鞭刑的赵煊扶起来。
  终于能把心里琢磨了好几天的苦情剧本演出来了。
  “赵煊,我很清楚,如果有一天我完全消失了,那么楚歇此人将会是多么可怕的存在……将再无人可以约束他,制衡他……赵煊……”
  楚歇从怀中取出今日晨起桃厘为自己挽发的簪子,递到赵煊手里。
  簪子的一头抵住自己的心口。
  此一计,以退为进。
  "我其实……也没有那么想活下去。"楚歇压低了声音,有些颤抖,"不如,你给我个解脱吧。"
  赵煊握着那簪子,像是握着烧红的烙铁。
  "不……"
  "你不是也觉得我该死吗……"
  "不是,我……"
  "那就杀了我,反正你也不怕死,杀了我,所有问题都能解决……"
  见气氛酝酿得差不多了,楚歇开始有意无意地试探着底下的赵煊:“反正这也不是你第一次杀我……我流落到淮崎郡的时候,那个打了胜仗的副将,赵灵瞿识破了我的身份,我也差点死在他手里……我在你眼里早就是怙恶不悛的了,与其你找人杀我,不如自己动手吧。”
  嘴角微微扬起,笑容落寞又释然。
  "相识十数年,能认识你,我从未后悔。死在你手上,我亦甘之如饴。"
  赵煊果真反问一句:“赵灵瞿?”
  "我没有……我没有要他杀你,我没有!我甚至根本不知道你也在淮崎郡,你误会了,我……"
  他手抖下,立刻将抵在楚歇心口的簪子收回,喃喃,"我真的没有……"
  "那赵灵瞿。难道不是你远房堂弟?"楚歇眼神里满是灰暗,像是因他的狠心,而对一切都失去了期待,“别骗我了,我知道的,你巴不得我……”
  “不是!”赵煊几乎立刻解释道,“我父亲的确向陛下举荐了赵灵瞿,可是我们没有要他杀你……而且,而且赵灵瞿其实根本不是我们赵家人,他是苏……”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