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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弱反派后(穿越重生)——木漏日

时间:2021-07-08 08:53:55  作者:木漏日
  “回了吧。”大夫道。
  楚歇立刻制止:“不,不可回绝。”
  “楚大人如今这模样,如何还能见客?”朱大夫声音更沉几分,手指窗外,“更何况这是在三更!”
  “正是因为三更,才不能回绝。”
  楚歇在婢女的搀扶下倚靠着床头半坐起来,又招呼人取来了大氅。
  声音里带着几分喑哑。
  “眼下正是要紧的时分,一步也不可行差踏错。”用手撑了撑被褥,又根本提不起力气。
  “可是太傅府那只老狐狸……”
  “朱大夫,我身上乏力得很,可有法子治治。”
  楚歇打断他,那眼神扫过来,朱祈便知道这一面他是一定要去见了。
  “来人,备药浴。”朱祈吩咐着,将被褥扯上了些,直盖着楚歇的下巴,道,“明日早朝,不可再去。”
  楚歇退让道:“嗯,都听您的。”
  屋内挤满的人很快又散去,仆从们抬来一个木制浴桶,楚歇穿着薄薄的一层纱衣全身浸在药水中,雾气氤氲着,鬓发尽湿,几缕垂下,几缕贴着轮廓。
  一滴水顺着下巴落入水中,滴答一声,在深夜里分外清晰。
  江晏迟踏出半步,凝视着楚歇露在桶外的一截细长脖颈。
  青丝如墨散落在水中,如此模样的楚歇倒是少了些往日里冠发高束的气势与威严。
  他走近些许,恰逢那人将一只玉臂轻抬,虚虚搭在桶边。几缕发丝贴着凝脂似的肌肤,湿漉漉的。
  雾气遮着他的眉眼,再走近些许,能够清晰地听到那人并不顺畅的呼吸。
  削尖的下巴上还凝着晶莹的水珠。
  片刻的发怔后,听到外头又传来脚步声。
  这一次江晏迟知道自己没机会了,悄无声息地退了几步,从侧面小屋的窗户翻身离开。
  ***
  “听说了吗,楚掌印怕是遇了煞,躲在府里好几天都没出门。”
  “唉,怕不是遭报应了,被废太子厉鬼索命了吧……”
  “欸,话不可乱说,不可乱说……问题是,如今陛下病重,楚掌印又告假……唉,这……”
  咚,咚,咚。
  脚步声渐近。
  一身玄衣的楚歇最后才踏入殿中,一袭三爪金螭官服极是惹眼——要知道,这可是只有藩王和太子才能穿的图纹啊。
  众人都听闻他病重了,可此刻见他脸色,除了比平日里白几分好似也没有什么异常。
  玉面高冠,风姿绰约,肤白胜似冬雪,双眸一剪秋瞳,脖颈细长如鹤,双眉细黛远山。
  若是抛开他入宫七年里的不择手段和心狠毒辣,单单看此人的容貌身段,那完完全全配得上风华绝代四字。
  可惜啊,是个实打实的蛇蝎美人,蛰一口能要命的那种。
  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楚歇坐在皇帝宝座右侧的长椅上,众人开始行朝拜礼后,听到上头传来淡淡地传来一句:“刚刚哪位大人说的厉鬼索命四字?”
  堂上顿时寂静,落针可闻。
  “又是谁说,本座会遭报应。”楚歇身子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目光在殿堂内自左向右扫视一番。
  无人敢答。
  楚歇轻蔑一笑。朝着堂外招手:“来人,牵上来。”
  哒哒哒。
  众人侧目,纷纷避开让出中间一条宽阔的大路。尔后围成一个圈,仔细打量着中间那一头漂亮的鹿。
  楚歇一边扯了扯两只长袖,一丝不苟地将身上最后一道褶皱抚平,然后才站起来,掺和进去成了最后一个围观者。
  “前两日告假,是兴致大起去了皇都外围猎,这不,猎到一匹上好的野马。特地带上来给诸位大人共赏。”
  众人不明所以,这分明是鹿啊。
  有人直肠子地想要说“这难道不是一头鹿”话还没说完被身旁人一个拉拽噤声,一转头看到三两个人冲着自己摇头,逐渐回过味来。
  楚歇轻轻咳嗽一声,再一次扫视众人,好似一分一毫的表情都不放过:“各位大人觉得,这可是一匹好马?”
  “好!”礼部尚书常胥率先摸了摸鹿角,连连赞叹,“实在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千里马,楚掌印猎得如此好物,实在是大魏的祥瑞之兆啊!”
  楚歇目光又落在余下几位尚书身上。
  嘴角勾着,可眼底分明没有笑意。
  只看得人心寒胆颤。
  “是马。这,这马果真好看!”兵部尚书上前拍一下鹿屁股,声音爽朗地连连称道,“臣征战沙场十数年,还没看过这样好的马!”
  紧接着,更多的人开始夸马匹好看,有人建议应当命画师前来为马作画以留存其英姿,有人提议不若今夜曲觞流水诗词歌赋一番,为此马写诗成册,还有人提议可以将此马归入战马,培育繁衍,定能使大魏兵力更加繁盛。
  吏部尚书薛氏分外沉默,脸色有些发白。
  今早朝堂上的一片乌烟瘴气很快入了江晏迟耳中。
  彼时他正在练马场上练骑射之术,听闻可笑的“指鹿为马”事件后,眸光里闪过一丝狠厉的光。
  但很快又掩藏起来。只将弓弦拉得满张,一箭穿三树,惊起一片鸟雀啁啾。
  没一会儿,向来无人问津的他回到自己破旧的冷宫,却看到里头跪倒一大片,规规矩矩地朝着他磕头。
  为首的端着朱漆木盘,上头放着一顶耀眼的东珠金冠——是储君发冠。
  不过三日的功夫。
  楚歇竟果真将太子之位夺下,硬生生扣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他不知道那人是如何做到的,但短短几日内发生的一切,无不提醒着自己——
  楚歇此人,绝非善茬。
  分明前天还病得像是要死的样子,今日又在这里飞扬跋扈,好不张狂地在朝堂上撒起了野。
  “恭喜您,二殿下,你现在是太子啦!”
  为首的宦官先是道了声喜,然后才规规矩矩地拿起圣旨念完,将那玄金旨意举过头顶,递到江晏迟手中。
  他俯瞰着金灿灿的圣旨。
  从怀中掏出那鹤顶红空瓶,颤抖着捏紧,瓶子几乎就要碎在手心。
  阴沉着脸,站了好一会儿,宦官以为他高兴坏了,一点点抬起头提醒:“太子殿下?”
  “嗯。”
  低顺地将圣旨接过来。
  甚至还对那太监怯怯地道了句辛苦。
  楚歇是一条毒蛇,环伺在周围让人一刻也不得喘息。
  可是巧了,他江晏迟自冷宫出生,堪堪活了这十四年,别的没学会,最擅长便是于强权压制下慢慢熬着命,待摸到七寸之骨,一举反杀。
  正这么想着,一回头瞧见好大一排阵仗越过冷宫往这马场那便而去,屏退左右,将披风往头顶一盖,隐身于林间。
  便看着众星拱月似的,几位尚书和侍郎们将楚歇拥至马场中,为他挑了一匹上好的汗血宝马。
  不等人搬来踩凳,楚歇直接踩着驯马人的背上了马,虚虚地扯着缰绳,分明就是不大会骑的模样。
  远远看去,一身墨色长裘上缀着暗红的绒毛,那几分颜色衬得楚歇面如冠玉,肌肤细腻而白皙,淡色嘴唇上带着惹人恨的清淡笑意。
  教人只想远远地搭弓引弦,将那披着人皮的妖孽一箭射死。
  “我可是将这好马让给了你。”楚歇嘴角弯如新月,教人将那只鹿驱赶过来,语气轻快里甚至带着些少年似的俏皮,“若是你还跑不过我,是不是要领些惩罚?”
  他正在对新科状元说话。
  那状元郎年方十七,看着稚嫩得很。刚刚在朝堂上极轻地一句“马哪儿有长角的”得罪了这位掌印。
  如今正被当众羞辱。
  “那是应当。状元郎,快些和掌印比比吧……”
  周围几位五六品的官员起着哄。
  状元郎的脸色很白。
  他眼睁睁看着驯马人将马缰套在眼前这头鹿上,又被人以一个请的姿势要求立刻上‘马’。
  远处的江晏迟见着这一幕眉头紧紧拧起。
  状元郎最后不得不骑上这匹鹿,却因鹿的挣扎而一下从鹿身上跌下来,十步都未跑过。
  干净的朝服沾上一身尘泥。
  周围哄然一笑。
  他踉跄着爬起,脸红的好似要滴出血来。
  “唉,状元郎啊就是握笔的,拉起缰绳来果真就是不行呢。这样一匹好马让给你,你却都没法子胜过我。”楚歇也并不打算真的把他怎么样,狠狠地羞辱敲打一番也就差不多了,“马骑不好没关系,只是这笔啊,最好得握紧了。别连本分的事情都做不好,那可才是真的贻笑大方。”
  状元郎只低着头,很久都没有做声。
  简直欺人太甚。
  “敢问楚掌印,能否与下官,换一匹马比比。”状元郎像是下定什么决心,猛地抬起头反扑起来。
  哄笑的气氛顿时散了。
  化作有些沉重的死寂。
  诸位官员面面相觑,还有一两位给状元郎使起了脸色,暗示他暂且忍下这一时之气。
  楚歇见四下众人脸色忽然就凝固了。倒是也没太在意,懒懒地反问一句:“哦?你要骑我的马?”
  “是。”状元郎咬着下唇,憋红了一张脸,指着身后的鹿说,“楚掌印可愿与我换马试试?”
  这位新任状元郎可是日后叱咤朝堂的大人物。推陈出新,很有才华,是大魏十五年后的左丞相,辅佐着主角江晏迟开创一片盛世。
  楚歇眼下将他得罪个干净,也不过是在矜矜业业地走剧情。这位状元越是恨自己,以后,就越能成为主角的助力。
  都是走个过场罢了。倒是没想到这状元郎也是有些傲骨的。
  打心眼里又有些佩服他。
  这佩服的眼神一下没收住,被状元瞧了个明白。这位状元一时间又有些迷茫,像是怀疑自己看错了似的。
 
 
第8章 下药
  楚歇很给面子地下了马。
  “好呀。”
  气氛如此凝重,大家应当都想着以楚歇的手腕,这状元不死也得残。
  却见楚歇果真抽出一柄长剑,只是胳膊细弱无力,刚抽出来剑头便往下倒,他便笑道:“嗐,没使过剑,倒是都拿不动了。”说完笑出声来。
  可只有他在笑,别人都笑不出来。
  他抽剑干什么。
  楚歇握紧了剑柄,看到前面的状元郎身形一抖,像是风中枯叶似的一动不敢动。
  微微一笑,一刀斩落。
  鲜血溅上他的衣袖,只听马儿一声嘶鸣,倒在地上。
  “骑吧。”楚歇将长剑丢在地上。
  状元刚刚及第,上朝还没几回,诸位同僚都没认全,哪里见过这等场面,登时就吓得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说:“你,你……”
  楚歇一脚踢开长剑,血染着青叶漫出一股刺鼻的腥气。
  楚歇走到那状元郎面前,扯出一缕浅浅的笑意。
  “换不换。”
  状元郎没敢说话。
  “活人骑活马,死人骑死马。”楚歇笑着露出尖尖的虎齿,看上去像是一只青面獠牙的鬼,“换,还是不换。”
  状元郎彻底不做声地,只撑着身子蹬腿退了几寸,用力摇起了头。
  楚歇站起来,微微扭动了下脖子,像是刚刚那一剑废了他不少力气似的。
  周围的气氛过于凝重了。
  楚歇懒懒散散地蹲下,仔细打量着这位状元。
  众人瞧着比那状元高出半个头的掌印伸手抬起这位状元郎下颚掐住,倏然抬起。
  “你倒是很有趣。”
  骚话拈手就来,“不如别当状元郎,来我府里,当我的夫人。”
  半神半假的话瞬间稀释了凝重感,周围重新变得乐呵呵,一团打趣。
  不少心里门儿清的官员暗自松了口气。同时也发现一个不得了的事情——原来楚歇好男色。
  还好状元的姿色尚可,算是讨了他欢心,逃过一劫。
  而树影下的江晏迟指甲深深抠进树皮,看着面前荒唐不堪的景象,眼神渐渐变得更加阴鸷。
  阉狗楚歇,擅权干政。身上累累罪行早已罄竹难书。
  更害死他的娘亲。
  早晚有一天,他一定要活剐了这个人。
  他的每一片肉都丢去喂狗,将他鞭尸三百,挫骨扬灰。
  *
  因身子懒怠,近个把月楚歇都很少出现在朝堂之上。
  只是折子还是每日毕恭毕敬地递进楚府。
  年初刚过,坐着轿撵进了宫殿,便听到有位看门的禁军竟然斗着胆子将他拦住。
  “放肆,你可知这位是谁?!”前头的小太监一脚踹在那禁军统领身上,虽然没踹动分毫,气焰倒是很嚣张,“这位可是楚掌印!”
  “臣知道。可是楚大人如今案子在身,按照国朝律法,七日之内不得参加早朝。”孙统领一丝不苟地说道。
  楚歇眼微微一眯。
  “本座有案子在身?什么案子?”
  “昨日夜里的事情。楚大人的府邸犹如铁板一块,应天府的消息递不过去也是正常。”手握兵权的向来说话硬气,面对楚歇犹然不卑不亢,“是城北金还赌坊的事情,涉嫌贿赂朝廷买官的大案。”
  噢,是金还赌坊事件。
  这可是本书一个重大转折。
  这就涉及到大魏的上百年的家族史纠缠以及权力更迭,楚歇看原文时只草草略过并不感兴趣,现如今要他理清也没法子。
  这么好的放假机会,他求都求不来呢!正好可以在家躺尸七天,何乐不为。
  别搞得跟这朝他多想上似的。
  楚歇冷笑一声,支着手腕往后一挥,连人带轿掉了个头,舒舒服服地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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