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六眼看了,骰子的点数就是这个。虽然不知道531买大还是买小,不过都作弊到这个份上了,应该不至于亏。
明光院温温柔柔道:“也是正义。”
他想了想,又说:“也是为了惠的奶粉钱……”
作为三个人中最有常识的那个,夏油杰首先给自家老师赚钱的样子来了个特写照片,发送到了禅院甚尔的通信软件中。
很快他得到了来自禅院甚尔的回复。
禅院甚尔:。
一件事搞定,夏油杰继续处理五条悟的事情,他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跑到保安的身边:“哥哥被带去赌博了……”
其实五条悟的年龄比他还小一点,但在这种时候,夏油杰完全不介意吃这一点点亏,叫对方一声哥哥。
赌场的看守人员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果然看到了一个比周围人都要矮上一截的小萝卜头正在兴致勃勃地猜点数。
他冲上前期:“喂,你着小鬼是怎么混进来的!”
明光院在一边被检查了驾照,确定他真的成年之后,他欢乐地看着五条悟被保安追逐,小孩时不时还露出一个鬼脸,看起来游刃有余。
然而他的表情很快就垮了下来,逗弄保安的追逐也很快变成了真正的逃亡。禅院甚尔身上还穿着宽松的居家服,他满脸煞气地走到赌场之中。
也许是因为他的气势太过惊人了,周围的人不约而同让开了一条路。五条悟躲无可躲,他苦着脸道:“我下次再也不帮忙了……”
禅院甚尔做梦都想不到,有一天他会这么讨厌赌场。搞定了六眼臭小鬼,他又转身去找虽然不是小孩子,但比小孩子还幼稚的恋人。
明光院正在玩德州扑克。
明光院觉得自己能赚一笔大的了。
临走前他偷走了甚尔和杰一起训练的咒灵,在咒灵的帮助下,他想输都难。小孩子的成长完全是用金钱堆积起来的,于是他就连出千的借口都为自己想好了。
然而就在他胜券在握之时,一个人冷不丁地抓住了明光院的衣领。对方身上的气息简直太熟悉了,明光院身体一僵,他回头就看到五条悟乖乖站在禅院甚尔身边,小孩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五条悟觉得自己真的已经尽力了,也许等他长大一些,就有办法对付禅院甚尔这个大魔王了,但显然现在还只是个小孩子的五条悟是做不到的。
禅院甚尔一手拎着五条悟,另一只手把明光院扛在肩膀上,他完全不觉得吃力,反而还对等在门外的夏油杰微微点了点头。
看到夏油杰心虚地回头,明光院露出了遭到背叛的表情。夏油杰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就对上了五条悟的脸,五条悟用口型对他说:叛徒。
夏油杰:……
他总觉得在这种时候,自己仿佛才是唯一的那个正常人。
禅院甚尔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周围没有人敢拦他。况且明光院今天赢的筹码实在太多了,他就这么离开了而导致无法兑奖,这也算是一件好事,自然没有人不识趣地跑上去提这件事。
明光院还想挣扎,可他被扛在甚尔的肩膀上,根本无法挣脱。于是他气鼓鼓地在禅院甚尔的耳朵上留下了一个牙印。
禅院甚尔根本不觉得这点程度就会痛,他面无表情地说:“惠哭了。”
刚刚还挣扎着要跳下来的明光院立刻不动了。他趴在甚尔的肩膀上,忧心忡忡道:“他没事吧?”
完全忘记了赌场这件事。
夏油杰觉得自己今天也很努力了,他松了口气。
养大一个禅院惠简直太难了。
禅院甚尔这个没有常识的家伙总觉得小孩子吃肉才能长大,夏油杰辛苦阻止了他好几次,这才勉勉强强教会对方喂养婴儿的正确方式。
不过出乎意料,禅院甚尔作为父亲还算是合格,他嘴上总说不出好听话,可照顾惠最多的人也是他。
而明光院就一言难尽了,本来就年纪不大的人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更不必说养大一个婴儿了。惠在襁褓中稍微哭几声,他家老师就慌慌张张用各种方法哄对方,但无论他怎么努力,禅院惠就是不停下自己的哭声。
手忙脚乱的明光院把自己搞得狼狈不堪,最后还是他的学生把他从婴儿的哭声中拯救了出来。
夏油杰面无表情地给惠换上新的纸尿裤,又泡好了奶粉,在手背上试好了温度,一点点喂给婴儿车中的惠。
明光院看着自家学生熟练的动作,他颇为沮丧:“我好失职啊……”
夏油杰熟练地安慰自家老师:“别这样,老师,打起精神来,惠很喜欢你呢。”
明光院可怜巴巴地看着惠,大概是因为笨手笨脚的明光院照顾人实在太烂的缘故吧,比起自己的父亲,惠反而更喜欢夏油杰。
五条悟这家伙好像无论什么时候都很闲,他三天两头跑到禅院家,望着几个人手忙脚乱地照顾惠的模样,他坐在一边吃糯米丸子,露出了悠哉又欠揍的表情。
五条悟甚至还有闲心给他们添乱,他幽幽道:“惠还没有户籍哦……”
这种小事,五条家当然可以做到。
他就不信事到如今,禅院甚尔还会告诉禅院家,他有了一个孩子。虽然没有人知道惠是否继承了禅院家的血脉,但既然惠能够选择更好的生活,禅院甚尔不可能让他回到禅院家那个肮脏的老鼠窝。
能够帮他的就只有他们五条家。
小孩想通了其中的症结,自信满满地等禅院甚尔来求他。
结果禅院甚尔和明光院坐在一起沉思了一会儿,明光院先开口了:“这的确是个问题。”
明光院在纸上写写画画:“惠长大了如果问自己的生日是哪天的话,就说是在冬至那天吧。”
禅院甚尔若有所思。
明光院咬着笔继续写写画画:“等他长大了,果然还是去私立高中比较好吧……”
夏油杰趴在一边看明光院制定人生计划,认真道:“惠以后是能考东大的人!”
什么狗屁东大。
他们根本没有一个人说到重点。
白发小孩终于忍不住了:“你们没有一点危机感的吗?”
明光院一脸怪异地看着他:“我的户籍又不在禅院家,我的姓氏是明光院,你难道不知道吗?”
他潦草地先为惠定下了学习认真努力就考东大,学习不好就跟随的场静司练习除妖的这个计划。
明光院咬牙切齿道:“咒术师都是垃圾!”
夏油杰对自家老师的一切观点完全盲从,他安慰自家老师:“放心吧,等我统一咒术界之后,我一定会扫清这些蛀虫的。”
勉强已经算是个咒术师的五条悟:……
五条悟叹了口气,不再纠结于这件事。他看了一眼禅院甚尔,谁知道平时都相当靠谱的男人在这件事情上,和明光院根本就是半斤八两,他接过明光院手中的笔,在东大旁边添上了常春藤的字样。
禅院甚尔想了想:“留学也不错。”
明光院觉得甚尔说得有道理。他注意到了五条悟的眼神,大概是察觉到了小少年心中的不安吧,明光院递给他一颗糖:“别担心啦,想做的事情就去做吧,小孩子拥有选择未来的权力,就算是你也一样。”
五条悟接过了那颗糖。
他忽然觉得,就算是他,背负着无下限术式和六眼的未来五条家继承人,也许也能拥有选择未来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2021.5.31修改错字
2021.6.15贤者之石替换为魔法石,魔法石设定来自假面骑士WIZARD
第33章 白矮星1
小小的惠现在养在的场静司提供的的场家别院中。明光院本来以为的场静司的地盘应该全是和妖怪相关的东西,可没想到的是,这间别院很“干净”。
明光院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半点妖怪留下的痕迹,他疑惑道:“我还以为你会放点式神在这里……”
的场静司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你没有常识吗?”
明光院小声说:“我对带小孩的认知全部来自于禅院家,你要我用禅院家那种态度教育小孩吗……”
的场静司想到了禅院甚尔刚刚和他认识时的模样,不由叹了口气。他耐心解释:“小孩子经常看到妖怪容易生病。”
明光院嘟哝着说:“那你以后都不要来看惠了,如果惠生病了,那就一定是你的错。”
的场静司失笑:“你根本就对抚养孩子这件事一窍不通吧……”
明光院理直气壮地说:“甚尔他什么都会,这样不就足够了。甚尔他对杰就很有耐心呢!”
的场静司看过甚尔训练夏油杰时的样子,那种气氛怎么也不像是融洽相处,更不要说有耐心了。明光院早上起不来,总是睡懒觉,以至于他对自家恋人和学生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一无所知。
的场静司总觉得投资禅院惠的未来这件事有点失策。
明光院向往地说:“等惠再长大一点,你可以自己问他,是否愿意跟随你学习除妖的方法,说不定他会很喜欢你。”
的场静司提醒他:“我只是为了利用他罢了。”
明光院笑眯眯地说:“你和甚尔一样呢,好听话一点也不会说,反而是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话总挂在嘴边。”
的场静司笑了:“只是纯粹利用,你想听什么好听话?”
明光院说:“其实你很喜欢小孩子的吧?”
的场静司沉默了。
的场静司看着婴儿车中沉睡的孩子。那些时刻缠绕在他脑中的阴谋诡计,在这一刻仿佛都完全不存在了。
的场静司望着自己的手。
当初的伤口已经完全好了,可当初残留的痛楚仿佛还刻印在脑海中。
他忽然说:“那时候我并没有伤害别人的意思。”
的场静司并不在乎被人误解、被当做恶人。他也并不在乎被当做怪物,不择手段达成目的对他来说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他根本就不屑于解释,甚至乐于被人误解。
可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地,他忽然说出了这句话。明光院听到了也不惊讶,他只是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明光院想了想,补了一句:“咒术师都是垃圾,都是那些人的错。”
的场静司笑了:“这件事倒也不完全是咒术界的错,人类能够感知到的世界是很小的。井底之蛙能看到的只有方寸天地,人类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明光院戳了戳沉睡的惠。
这时候禅院甚尔刚好和夏油杰结束了一天的训练,五条悟今天也来了,他看到夏油杰惨兮兮的样子,声称这点训练量对他来说简直是小意思。
发誓不会用无下限术式作弊的六眼小少年训练结束之后,差点连走回来的力气都没有。
夏油杰也累,但他看到五条悟难得狼狈的样子就觉得很开心。他出了一身汗就要往明光院身上蹭,被禅院甚尔拎着衣领扔到了水壶旁边。
训练完了两个小孩,禅院甚尔身上一滴汗都没有。这点运动量对他来说简直和没有区别不大。
他注意到了的场静司也在,男人挑眉:“你来做什么?”
的场静司说:“禅院家的双生子里,据说其中一个是天与咒缚。”
禅院甚尔却只是摆摆手继续逗弄着小小的惠,什么都没有说。
这一年的年末,明光院为惠办理了出生证明。
禅院甚尔的户籍在禅院家,他算是本家的大少爷,只是因为没有咒力而被人排斥、苛刻地养大罢了。
明光院的户籍倒是一直都不在禅院家,他们一族世世代代跟随禅院家,到他这一代,只剩下明光院一个人了。明光院既没有觉醒原本家传的术式,也没有在外人面前表现出超出常人的能力,很快就被遗忘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惠得以落户在明光院的户籍内。
关于惠的姓氏,着实让几个人头痛了一番。原本大家都叫他禅院惠,但毕竟是要办理出生证明的,时间也拖到冬天了,最后他能选择的姓氏只有[明光院]了。
可这样叫他太奇怪了。
平时叫明光院名字的人很少,除却禅院甚尔之外,就没有别人了。就连五条悟也不怎么叫他的名字,大部分时间只称呼他的姓氏。
小少年理直气壮道:“叫别人的名字就很正常,唯独叫你的名字时候,总觉得黏黏糊糊,简直像是某种情趣……呜哇,叫你姓氏就够了。”
至于夏油杰。
夏油杰一口一个“老师”叫得比谁都欢快。
所以到最后,虽然能够证明身份的材料上,惠的名字那栏写着明光院惠,但大家更习惯用禅院惠来称呼他。
关于这一点,的场静司表示,其实惠还有第三种选择的,的场家不介意多一个成员。
当然,这种选择还没等他说出口,就被所有人驳回了。
一年结束的日子,这个别院总算有了片刻寂静。
惠由鹳鸟带来,在新年的前一天,的场静司会亲手用秘术为他洗去身上非人的气息,只有这样,惠才能够更健康地长大。
夏油杰在这一天也要回家,他家里是开寺庙的,新年前后就会格外忙碌,五条悟挑衅了他好几次,可怜的小孩每天连和老师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更不要说理会五条悟了。
总是很闲的五条悟在靠近新年是日子也渐渐忙碌了起来。
热热闹闹的地方最后只剩下了明光院和禅院甚尔两个人。甚尔的生日在一年的最后一天,明光院的生日在一年的第一天,两个人相处得久了,也无需多余的方式来庆祝了。
他们只是坐在一起看星星。
禅院甚尔喝了一点酒,他这种天与咒缚的体质,根本就不会因为酒精而醉倒。明光院好奇地戳了戳酒瓶,禅院甚尔看他感兴趣,就含了一口酒,按着恋人亲了上去。
也不知是因为酒量太差,还是因为害羞。明光院脸颊一直有些发红。
禅院甚尔不喜欢喝酒,可当他看到恋人这副模样后,他忽然觉得也许偶尔喝点酒也是不错的选择。
明光院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会儿天空,他指着一颗星星说:“那就是冬季大三角中最亮的天狼星,据说他是个阿尼玛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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