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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论锦衣卫指挥使的操守(综武侠同人)——一只贝壳

时间:2021-07-08 09:11:24  作者:一只贝壳
  “罪魁祸首确实是石观音,我会去找她,你好自为之。”
  说完这句话,沈百终好像再也不想看秋灵素哪怕那么一眼,直接跳下悬崖离开了。
  “任夫人……”
  “他说得对,我实在是一个恶毒的女人,我不仅恶毒,还要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来,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楚留香不这么想,江湖上经常有人觉得他和陆小凤很像,可他们到底是不同的,楚留香潇洒,陆小凤跳脱,他远没有陆小凤那样多的好朋友,他也不像陆小凤那样是个浪子,他有一条船,船上还有三个如同亲妹妹的女孩子,那就是他的家。
  陆小凤不喜欢杀人,可如果有恶人非要来惹他,陆小凤也不会手下留情,如果那人惹的是他的朋友,那陆小凤就更加生气了。
  楚留香不一样,他认为生命是谁也无法决定的,哪怕那个人是他自己,生命的宝贵是世上任何东西也比不了的,活着就有希望,活下去就有未来。
  他绝不杀人,除了法律,没人能轻易制裁一个人,他也见不得有人死在自己面前。
  “你走吧,任慈死后,我也跟着死去了,如今苟活着也只是为了找人替他复仇。”秋灵素抬头看楚留香,“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让他的阴谋得逞,对不对?”
  “对。”
  “如此我就放心了。任慈留下的钱财我会全部留给他们四人的亲人和孙学圃,我自知无法弥补,唯有一死了之。”
  楚留香看出她死意已生,整个人竟是再没有半分生气,死亡对她疲惫的身体已是一种解脱,也没了法子劝她。
  这时屋外的丐帮长老似是终于觉得不对,呼呼啦啦全部往这边来了。
  楚留香心中充满悲哀,这事情实在太复杂,说不清楚也弄不明白,天枫十四郎卑鄙无耻,却真心替自己的孩子打算,南宫灵虽然狠毒,却也算替父报仇,秋灵素虽做了错事,却是因为石观音,任慈看似毫无缺点,可楚留香知道,他一定清楚孙学圃的下落,只是为了不让秋灵素伤心烦恼才装作不知,每日与其恩恩爱爱从不提起。
  是不是再恶的恶人都还是有好处的?
  他们的善良是不是都隐藏的太深,只对一两个人展露?是不是为了这一两个人,就甘愿对别人做出世上最恶毒的事情?
  看起来温柔可亲的人,背地里是不是也有龌龊与污秽?秋灵素改名换姓嫁给任慈以后,丐帮上上下下都对其十分敬重,谁能想到她……
  楚留香想不出答案,这种事情自古以来就没有答案,人实在是最复杂的,有时候可爱,有时候却心思歹毒到谁也无法相信。
  他只能跟着沈百终走了,事到如今,他一定要找南宫灵问个清楚,等沈百终去大漠找石观音时,他也一定要跟着去!
 
 
第8章 江南鸡
  楚留香跟着沈百终下了悬崖,才发现他停在一颗树上等他。
  那棵树长在石缝里,却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沈百终此时就正站在一根枝丫的尖端,那根树枝那么细,他却站得非常稳,而且树竟没有一丝下坠的迹象。
  衣袂猎猎声中,楚留香也轻巧地落在旁边,他刚想问发生了什么,就瞧见远处的树上系着一块显眼的红布。
  布自然是黑珍珠系的,看来是崖上的丐帮长老们发现不对,发信号叫崖下的人来查看了。
  “我们走来时的那条路,黑珍珠一定在那里等我们。”
  黑珍珠果然在,他站在溪水边,怀里还抱着沈百终的绣春刀,死死地盯着前面的树林,像是要随时给谁一刀。
  看到来的人是楚留香和沈百终,他才松了一口气,抬手把刀递出去,道,“我们快走!他们要搜过来了!”
  三个人又顺着原路回了客栈,房间的门一关上,黑珍珠就急切地问出口,“怎么样!她有没有说我爹爹的事?”
  “说了。”
  “她说什么?”黑珍珠问道。
  “她说信的确是她写的,她请这四人来救她……”
  “你觉得我会想听这些?”黑珍珠冷冷地说,“我现在只要知道我爹爹人在哪里!”
  楚留香摸着鼻子,扭过头去,“令尊已经故去了。”
  “什么!”黑珍珠一把抓住楚留香的领子,“什么时候?你怎么知道?谁杀了他?”
  “凶手可能是南宫灵,但我认为他绝没有这样的武功,不论是谁,我一定会查出来,然后告诉你……”
  黑珍珠的眼睛里已有了泪水在打转,他的眼睛本来里很美很亮,现在的样子就更像是女孩子在哭泣,“他在哪里?”
  楚留香不忍道,“在鲁东的红石崖,我的船就停在那里,你到了那里,自会有人把令尊的尸体交给你。”
  黑珍珠的眼泪终于掉了下去,他恶狠狠地问,“你早就知道,你一开始就知道我爹爹死了对不对!”
  楚留香只有点头。
  黑珍珠又扭头去看沈百终,他站在窗边,安静地看着黑珍珠,神色虽一如既往的冰冷,眼睛里却带着担忧。
  黑珍珠好像被这担忧刺痛了一样,竟后退几步,“你,你是不是也知道?”
  沈百终点头,楚留香一开始就在湖边告诉了他事情的原委。
  “你也和他一起瞒着我?”黑珍珠好像很伤心,楚留香骗了他,他只觉得愤怒,沈百终瞒着他,他却伤心起来。
  他一把推开了房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楚留香长叹一口气,“蓉蓉她们还在船上,她们都是很可爱很温柔的女孩子,她们也很会安慰别人,黑珍珠见了她们也许能好受些。”
  沈百终不说话。
  楚留香道,“五天已快过去,你是不是也要走了?”
  陆小凤那边,独孤一鹤已快要赶过去。楚留香这里只差最后一步就可找出凶手。沈百终弄明白天枫十四郎的事情,确实该走了。
  “等天亮了,我便陪你去买匹马来。”楚留香坐下来,提起茶壶要倒水,却发现里面是空的,半点水也倒不出来,不由再叹口气,“你的马也不知去了哪里,许是找不回来了。”
  窗外星辰满天,窗里却上演着人世间各种难事苦事,楚留香只觉得这几天自己真是过得真是不开心也不高兴,他只想回到那艘船上去,回到在温暖海洋上飘荡的木船去。
  一块石头突然砸破了窗纸,掉在地上,滚了几圈后不动了。
  暗器最好不要空手去接,你永远也不知道上面有没有淬毒,永远也不知道能不能接得住,所以楚留香和沈百终也就眼睁睁地看着它掉在地上。
  石头上裹着的是一张纸。
  沈百终弯腰捡了起来。
  楼下那一匹黑马你拿去!
  ——黑珍珠留。
  “是不是黑珍珠的信?”楚留香问道。
  “是。”
  “他说了什么?”
  “他送给我一匹马。”
  楚留香笑了,“一个人若是能想着朋友的难处,若是还愿意关心自己的朋友,他就一定不会出大事的,他也一定能从伤痛中走出来。”
  ———————————
  黑珍珠是大漠之王的儿子,札木合在沙漠中称王,怎么会没有好马?
  他那么宠爱自己的孩子,怎么会忍心委屈了他?
  黑珍珠的马比起御马来也分毫不差,皮毛顺滑,乌黑发亮,日行千里也没有半点疲惫的样子,而且十分听话。
  沈百终很快便到了江南。
  江南多雨,沈百终走在青石板路上,从街上的阿婆家买到了一把纸伞。
  伞是黑色,不精致也不花哨,用的是普通材料,但这户人家做了一辈子伞,是以这把伞耐用且结实,沈百终就是打着这样的伞敲响了小院的门。
  屋檐上有雨落下,滴在草地里,也差点滴在陆小凤的碗里。
  他只好又往里站了站。
  “我以前一直不知道。”花满楼突然说。
  “知道什么?”陆小凤问。
  “我以前一直不知道你竟是这样的人。”
  陆小凤笑了,“什么人?”
  “贪吃而且半点风雅也不讲的人。”
  陆小凤碗里的不是酒也不是茶,竟是一个烧饼,还是一个驴肉烧饼。
  驴肉烧饼发出很浓很浓的香气,肉的香气,烧饼的香气还有酱汁的香气混在一起,什么花香草香就都没有了。
  花满楼哪里还能安静地听雨?
  他叹了一口气,把桌上的茶收了回去,又把手伸了出来。
  陆小凤立马掏出另一个碗来,放到了花满楼手上。
  碗里当然也是驴肉烧饼。
  花满楼笑了,看来陆小凤早就给他准备好了,他就是故意在这里吃饭,故意要花满楼喝不下茶去,故意要叫花满楼陪着他一起吃。
  “人若是饿了,什么法子都没有的。”陆小凤竟还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只是我想不到张平野竟能在江南找来驴肉烧饼。”
  “他似乎很有钱。”
  “没错。”
  “他的钱一定不是锦衣卫的公款。”
  “当然。”
  花满楼道,“他姓张,会不会是那位山西富商的儿子?”
  “我不知道。”陆小凤捧着碗,“我只知道他好像对我还不错,不像是陈绝音,她竟好像想杀了我似的。”
  花满楼笑了,“张平野不是对你好,他是想要让沈百终更喜欢他一些。”
  陆小凤突然得意起来,“他们两个的表现,岂不是说明我和沈百终关系好的不得了?”
  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这样大的雨,谁会找到这里来?
  陆小凤一口闷了烧饼,放下碗去开门。
  门外的人当然是沈百终,他看陆小凤没有打伞,便把伞往前凑了凑。
  “你来了。”
  “嗯。”
  屋檐下啃烧饼的变成了三个人。
  陆小凤去厨房找了壶来煮水,黄铜壶放在炉子上,热气蒸腾而上,逐渐飘开来,在下雨的天气里显得温馨又舒适。
  “我听说楚留香遇到了大麻烦。”陆小凤说。
  “他卷进了丐帮的事情去。”
  “丐帮?”
  陆小凤和丐帮的关系非常好,任慈就是他的好朋友,丐帮子弟背后背着的口袋象征着他们的地位,就算是帮主,也只能背九个口袋。而陆小凤的另一个好朋友王十袋,就有十个口袋,只因为他对丐帮做了谁也无法形容的天大贡献。
  陆小凤和他们都是好朋友,所以整个丐帮都很尊重陆小凤,不管走到哪里的丐帮分舵,陆小凤都能像回了家一样自在。
  沈百终把事情讲给陆小凤听。
  “我见过任夫人几面,想不到她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才带着面纱。”陆小凤叹道,“我也想不到任慈和南宫灵之间竟有这样的故事。”
  花满楼也叹气,“我早已听说过大漠的石观音,我只知道她心狠手辣,却不知她已狠毒到这种地步。”
  陆小凤咳嗽一声,“世上的女子再好,当然也是没有你的燕子好的。”
  花满楼不理他。
  “独孤一鹤明日就到,我把事情讲给你听。”陆小凤对沈百终说。
  “好。”
  “金鹏王朝灭国后,有三位旧臣,他们本该辅佐当年的小王子复国,却始终没有去找他。”陆小凤说道,“这三个人分别是阎铁珊、独孤一鹤和霍休,他们都拿着大笔的钱财,却不肯还回去。”
  “阎铁珊已经死了。”陆小凤又说,“这是昨天的事,你那是一定还在路上。”
  “是。”
  交代完事情,几个人就不说话了,花满楼安静地听风听雨,陆小凤和沈百终安静地看远山看湖水。
  他们的交情难道还用得着说出帮忙两个字?他们的默契难道还用得着商量计划?沈百终只是收到一封信,就从京城赶来了江南,你难道还不明白他们是多么好的朋友么?
  等到一壶茶喝完,太阳也快落下山去。
  陆小凤把几个碗摞在一起,送去了厨房,然后又开始不安分了。
  他若能呆在一个地方不动,才是奇怪的事情。
  “沈百终,我请你去吃烧鸡,你去不去?”
  陆小凤请他去哪里,沈百终都是愿意的。就算他现在要沈百终跟着去爬雪山,沈百终也会立马就走。
  他就这么拐着锦衣卫的指挥使上了路,找了一家客栈点了菜。
  陆小凤当然很高兴,他已经有快半年没有见过沈百终,见到好朋友难道不应该高兴?
  更何况沈百终不是一般的好朋友,对陆小凤来说,他的朋友遍布天下,能托付生死的却只有一两个。
  “猴精是不是还在北镇抚司扫地?”陆小凤问。
  “是。”
  陆小凤努力忍住笑,他简直恨不得现在就蹦起来蹦到天花板上去。
  司空摘星啊司空摘星,你还有今天!
  世上怎么会有人想要去偷沈百终的绣春刀?他的轻功和武功,哪一样不是天下第一?
  若不是陆小凤是沈百终的朋友,而司空摘星又是陆小凤的朋友,他恐怕早就被吊在北镇抚司的诏狱里了,哪里会是扫扫地这么简单?
  “我去挑一壶酒来。”
  陆小凤去挑酒,他嘴上说着要挑酒,腿也在往酒柜的方向走,可脑子里已经在想要怎么笑话司空摘星了。
  就算司空摘星恼羞成怒要偷他一个月的银票,陆小凤也打定主意要笑话的。
  沈百终把刀放在桌上,提起壶来倒水,给自己倒了一杯放下,然后又倒一杯推到陆小凤那里去。
  这时突然有个穿着白衣服的女孩子停在了沈百终旁边,她真的是个女孩子,只有十几岁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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