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可不喜欢男的,你不会因为这事儿跟恒哥吵架的吧?”
“········”
叶新哭笑不得,彻底被这人的脑洞给征服,顺着他的话吓他:“对,我暗恋你,行了吧?”
“!!!!”胖子刚还有点小疑惑,现在是彻底不信了,于是想着换个话题:“但我知道你跟恒哥······”
张洋在后排睡觉,揉着头发恼道:“你两叽叽咕咕说什么呢?”
大家昨晚都没怎么休息好,今天又打了比赛,困得都在车里打盹,他两只是小声嘀咕,张洋直接一嗓子把大家都给吼醒了。
叶新也很坦然,小声说:“这得保密。”
胖子得到了好朋友的重视,立刻保证道:“放心,我给你两打掩护,但是恒哥如果欺负···”
“胖子,信不信我把你从车上丢下去?”
车内彻底安静了。
第二天还有比赛,吃了饭基地里又开始通宵达旦训练,叶新没跟他们一起训练,而是找了明天比赛的战队视频来看。
顾恒打了两局,心里一直放心不下叶新,趁大伙没注意借着倒水的由头去了会议室找他。
胖子倒是很注意顾恒的一举一动,再加上叶新告诉自己要给他两保密,掩护的事情他一力承担,教练想出去喝口水都被拦了下来。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叶新看着大屏幕的眼睛落在顾恒脸上,旋即一笑。
“我知道你会来。”叶新放下手中的本子。
视频里还在播放解说激情高昂的声音,会议室温度有点低,灯光很暗,投影仪的光线在两人之间形成彩色的银河。
“心有灵犀?”顾恒关了门朝他走来,挨着他坐下。
叶新头自然而然的靠在他的肩膀,顾恒揽过他把他拥进怀里,吻了一下他的发顶。
“不问问我今天和那人什么关系?”叶新问:“你是不是都不会吃醋的?”
顾恒第一反应是晨光,听到后半段才知道他说的是那个女生,嘴角上扬起好看的弧度,顺着他的话接:“醋死了。”
特别是那女生叫他阿新的时候。
“太假了,我看你笑得比吃瓜的人还要开心。”叶新作势要起来,又被他捉着手拉了回来。
“笑你只对我开窍。”顾恒贴在他耳边柔着声,犹如一汪春水流淌过叶新干涸的心田,让人心里暖暖的。
还没怎么听顾恒说过情话,乍一听叶新还有点不习惯,耳边喷洒的温度让叶新红了脸。
屏幕上正在打一波团,打得不算激烈,围堵着AD闪现撞了墙,看得叶新在他怀里颤了一下。
顾恒不解:“分析得如何?”
要换做别人,一定会问,势力悬殊这么大的战队为什么还要花精力在这里研究分析?而且这还是教练做的事情,他只是个指挥不需要这么卖力。
顾恒不这样问,是因为他懂叶新,他认真对待每场比赛,就像认真对待每个人一样,跟顾恒的想法不谋而合,他一直坚信一波失误全盘皆输,不管是强队还是弱队,不能给到任何让对面喘息的机会。
叶新回:“团队协作能力差了点,上单过于激进,下路过于保守。”
“嗯。”
“不过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这群人喜欢偷塔。”
“嗯。”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说完沉默了几分钟,屏幕闪的快,很快结束了一局,叶新背后靠着顾恒,顾恒从后环着他,很安静。
叶新就着这个姿势,没头没脑的问了句:“你不想问我两年前发生了什么吗?”
顾恒想也不想就答:“不想。”
拆人纱布剥人伤口的事情,他不想做,既然过去了那就让他过去吧。
“我想说。”叶新早知道顾恒会这么说,自嘲般笑了笑:“我以前老喜欢劝别人,可真到了自己这一步,那道坎还是格外难跨。”
他撑起身,转过来看着顾恒说:“今天那个人你应该认识吧?”
顾恒说:“晨光。”
“是的,他就打过两年比赛,没想到你还记得他。”叶新寻求安全感般拉过他的手握在手中,继续说:“你那么聪明,一定猜到了我和AH之间的关系了吧。”
“嗯。”顾恒深吸一口气:“他们为什么追你?”
杨树林那件事,如果不是他及时发现,后果不堪设想,他想不出AH战队为什么要这样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少年。
叶新垂眸,在想怎么说这个事情,良久才哑声道:“我拿了他们的东西。”
“什么东西?”
“录音。”叶新说:“春季赛跟你打的最后一把,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明明可以一波的为什么他们要去打大龙被你们反推一波。”
当时张洋失误被人抓了一波,团战又被人前后夹击,本以为比赛结束了,对方却选择打大龙。
选择就两个,大龙或者推塔,对方沟通显然出现了分歧,只有晨光一人来推塔,最后葬送了比赛。
“难倒····”
顾恒脸色沉了下来,有些吃惊。
“嗯,就是你想的那样。”叶新说:“刘生天生就是个商人,他不懂得比赛对于职业选手的意义,一心想着怎么赚钱,怎么把战队供起来。”
那时候就算是能去得了季中赛,高昂的花销根本供不起已经穷得揭不开锅的AH战队,所以他才选择了这条路。
“刘生跟我说‘季中赛而已,又不是世界赛,我们有的是机会,只有这一次,不会有影响的’。”叶新说着鼻尖抽了抽:“我不同意,想要把录音交出去。”
“刘生没钱雇人。“顾恒问:”是他背后的人在追你?”
“是。”叶新不愿意在想,咬紧牙关说。
他原本以为队员的思想会跟他一条线,可没有人愿意站出来帮他,他第一次亲身感受到什么是冷眼旁观。
他们目的无非就一个,大家都是兄弟,应该在一条绳上,老板尽管是个混账,但也没忘了给大家分红,路远母亲病重也十分需要一笔钱来应急,他们相互谅解。
但如果事情真的败露了,对谁都没有好处,前程尽毁是小事,那将是他们身上永恒的污点。
刘生企图用钱来感化他,可是叶新倔啊,拿着东西就跑了出去,后来东西被抢了,他在悲愤交加的时候遇到了顾恒。
肮脏的圈子。
叶新当时恨极了,决定退游,不再于这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打交道,无论刘生如何威逼利诱他也要撕毁合同。
不管有多苦,他问心无愧,现在想起来依然不后悔。
不知怎的,叶新想着想着就红了眼眶,他不喜欢哭,特别不想在顾恒面前哭,怕人家觉得他太脆弱。
顾恒捧着他的脸,从他额间蜻蜓点水般吻到嘴唇,郑重的道:“你做的对。”
“啊?”叶新一愣。
“是他们错了。”顾恒说:“做错了事情,就该受到惩罚。”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观看,鞠躬~
第58章 叶新掀开身侧的被子道:“不一起看吗?恒哥。”
这句话像是一道开关。
叶新心里泛滥起酸楚,多年的委屈顷刻间奔涌而出,眼中腾起一片雾气,哑着嗓子问:“是吗?”
顾恒心疼的道:“是。”
“每个做错事的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但错了就是错了,没有什么可以成为他犯错的理由。”
他捏着叶新的手,顿了顿又说:\"况且这是原则性的问题。\"
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些话,他也习惯性有苦往肚子里咽,和他无关的人不会管他死活,叶女士他又舍不得让她伤心。
就算当年身受重伤,也只是躲在厕所里吐了两口血,第二天照常上学,是在扛不住了就自己去医院看看,拿点药。
叶新这样想着,心中一片酸楚,不由自主的往顾恒怀里扑。
顾恒被他撞得身形不稳,抱着他的背轻轻安抚,隔了良久贴耳说:“以后都有我在。”
像是一颗定心丸,让他顷刻间心里窜过一丝暖流。
夜色闷热,不久后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夏日的第一场雨来势凶猛,逐渐雷声轰天,大雨倾盆。
前段时间叶奶奶精心挑选的花草被风雨打得凄惨,泳池里水花四溅,一时间落地窗前盖上了一层天地雨幕。
.
翌日,雨后的午后格外清爽,大家集合在车前相继而上,叶新还没来,顾恒等了一会儿去敲门,屋内响起一阵咳嗽,接着叶新开了门出来。、
没了昨晚的阴霾,换上了一张笑得阳光灿烂的脸,冲着顾恒说:“早啊,恒哥。”
他穿了件单薄的T恤,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和倦怠。
顾恒担忧的问:“昨晚没休息好?”
昨晚叶新在他怀里悲伤了一会儿,还没准备进一步动作就被上来叫人的胖子撞了个正着,当场瞠目结舌的背过身去,结结巴巴的说了句:“教··教练··叫叫··教你们下去。”
美好的二人世界就这样被打断。
叶新拿好外设,不大在意的道:“这天气忽冷忽热的,踢了被子,没睡好正常的。”
说完又打了个喷嚏,关了门,趁没人亲了一下顾恒的脸才快步下了楼。
叶新嘴上说着没事,晚上打比赛前就已经觉得头昏眼花,指挥时咳得让队友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好在积分赛打得时间不太长,中场休息顾恒又叫人买来了风寒药,才勉强坚持打完第二场,可是状态不好,最后一局还是给输掉了,积分也因此掉到了第二名。
不过大家都不甚在意,只要排名能进半决赛就行,多一分浪费。
上车后,叶新靠在顾恒的身上假寐,脑袋重得像是塞进了一颗铅球,迷迷糊糊睡了一会,手脚并用的往人家身上蹭。
顾恒板着脸把队服外套盖在他身上,众目睽睽下把他揽进了怀里,队服下的手始终紧握,过一会儿伸上来探探额头,又黑着脸放下。
几个队友在后排,表情犹如晴天霹雳,但顾忌到车上有病患不敢出声,只敢在车间内大眼瞪小眼互换眼神。
张洋瞪得最大:他俩什么情况?
程一枫眉毛乱飞:震惊!恒哥对生病的队友也太细心了吧。
张洋白了他一眼:细心个屁。去年我生病也没见他对我这样嘘寒问暖过。
教练拧开保温杯,喝了口茶,吐了茶叶,提早养生的他早就看破了红尘,挑了挑眉:想要这种待遇,你病一个试试,看看顾恒会不会抱你哄你。
程一枫陷入了沉思。
胖子感受到大家对事情的敏感度,咳嗽了一声,眉色严肃:大家不要瞎想了,他们只是社会主义兄弟情。
他不参与还好,一参与大家都把目光落在他身上,仿佛在说:知道点什么,如实招来。
胖子忙不迭的看向黑漆漆的窗外,坚决做一个信守承诺的好朋友。
到了基地,叶新还在睡,朦朦胧胧间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下了车。
顾恒上楼前对教练说:“叫下队医。”
不等教练回答他已经抱着叶新匆匆上了楼,打开房门,把叶新放在了床上改好被子,又去那毛巾给他放在额头,又倒水,忙得不可开交。
叶新其实从早上就开始不舒服,一直到晚上终于爆发,全身发烫,高烧不退,队医来得有点晚,给他挂了瓶水,又开了些药才出门等候。
教练给队医空了一间房出来,方便夜里有什么也好及时来看。
夏季赛赛程紧张,现在主力兼指挥又病了,任谁心里都慌啊,教练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岔子,到时候世界赛去不了就真的太遗憾了。
张洋看到队医下来了,不放心问:“叶新怎么样了?”
队医说:“没大问题,就是拖太久了,今晚我守着换药,明天应该就没事了。”
“那我去看看。”张洋从沙发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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