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捡回来的幼崽全是反派(穿越重生)——绣生

时间:2021-07-09 10:45:11  作者:绣生
  此时他表面越是平静,内心或许便愈是狂风暴雨。
  一旁加兰的表情也十分复杂,阮时青所说的内容,信息量实在太大,又涉及前任女王身死的真相,他不由想到了远在锡金的司宴。
  容珩不知道法拉女王死亡的真相,那司宴知道吗?
  他曾和司宴有过短暂的合作,对这位皇帝陛下只了解个皮毛,但即便如此,也不妨碍他对司宴的高度评价。
  冷静睿智,心狠手辣。
  这样一个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的疯子,当真对妻子的死亡一无所知吗?
  加兰觉得不是。
  司宴有聪明冷静的头脑,有冷硬的心肠,他绝对是个合格的政客,如果他愿意,也会是个合格的皇帝。
  外面许多人都认为一个孱弱短命的古人类不配当皇帝,司宴能登基,不过是因为犹弥尔一族血脉断绝,按照帝国法律,身为王夫正好有资格继承皇位罢了。
  而且他还出卖色相,娶了老巴特的女儿。
  可在他看来,不论是皇后瑟娅·巴特,亦或者老巴特,甚至掌握了帝国大半命脉的另三位财阀掌权人,都在他的算计当中。
  他费尽心机坐稳了皇位,却视帝国为敝履,一手挑起了帝国的内战;他用尽手段接近和笼络财阀掌权人,取得他们的信任,掌握了他们的命脉,却没有利用财阀的权势巩固自己的地位,反而将之变成了自己的傀儡,通过四大财阀,加速并扩大了帝国内战,引起了公众的不满,屁股底下的王座也岌岌可危。
  凡人做事,不论好坏,皆有自己的目的。
  但司宴却从不遵循常理,让人看不清他的目的。
  可现在得知了法拉女王死亡的真相后,他看向容珩,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或许,不是他别无所求,而是他所求太大。
  没人看得清,又或者看清了也不会相信。
  毕竟正常人无法理解一个疯子。
  加兰似乎勘破了一个不能说的秘密,却又无法宣之于口。
  这毕竟是他们父子之间的事。
  他对司宴和容珩之间冷淡恶劣的关系有所耳闻,但后来和司宴见面,却又觉得传闻未必是真。
  这对父子的关系迷雾重重,他分不清真真假假,所以也不敢贸然开口戳破。
  略一思索之后,他索性开口告辞。
  容珩的情绪肉眼可见不太好,小情侣之间必定还有话说,他杵在这里反而碍事。
  阮时青没有开口挽留,甚至借着送他出去的由头,将空间留给了沉默的容珩。
  安静旁听幼崽虽然没弄明白这些复杂的事情,但他直观地感受到了容珩的低沉情绪。
  额头的触须轻轻摇晃,他歪着头思索了一下,也轻手轻脚地缀在阮时青身后出去了。
  二楼顿时安静下来,客厅里只剩下容珩一人。
  他仍然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模样,过了许久,才重新动起来——他拿起智脑,快速输入了一串通讯号,却又在即将拨出去时,选择了删除。
  如此反复数次,他终于关闭了智脑,哑声召唤诺亚。
  “殿下,日安。”
  他们谈话时,诺亚并未曾旁听,此时声音和往常一样轻快。
  “诺亚,你是母亲制造出来的AI,一直都为母亲服对吗?”
  “是的殿下。”诺亚的尾音上扬,不难听出骄傲。
  容珩闭了闭眼,继续面无表情地询问:“那母亲当年忽然前往前线时,你应该也跟着吧?”
  身为一国皇帝,女王不仅要在战事紧要时赶赴前线杀敌,稳定军心;还需要处理繁杂的政务。但即便强大如犹弥尔,也并不是无所不能的。
  所以才有了诺亚的诞生。
  诺亚的智能化程度很高,权限等同于女王。她平时会辅助女王处理政务,所以在女王赶赴前线应对虫潮时,诺亚按理也会跟随。
  她毕竟不会真正的人类,不必顾虑出行不便,除了特定场合,几乎是女王在哪,她就在哪儿。
  如果十多年前女王遭遇了暗算,没道理诺亚会一无所知。但他却从未听到诺亚提到过一丝半点。
  犹弥尔的强大,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时很难体会的。
  在他看来,母亲的强大毫无异议。刚迈入成长期的他尚且能应对虫潮,没道理母亲不能。
  对于母亲战死前线,他不是没有疑问。到底是多可怕的虫潮,才会让一个无比强大的犹弥尔战死?
  他在前线待了许多年,经历过无数次虫潮,仍然无法想象。
  但不论是司宴,还是诺亚,甚至这个世界都告诉他,母亲是在前线战死。
  久而久之,他也就接受了这个说法,不再去探究。
  现在想来,何其可笑?
  他想质问司宴,到底知不知道母亲的死亡有蹊跷,如果知道,这些年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才瞒着他?放任暗算母亲的真凶逍遥法外?
  还有诺亚,是真的毫不知情,还是也在欺骗他?
  他害怕知道结果。不敢质问司宴,只能选择试探诺亚。
  但诺亚的反应一如往常,沉稳的女中音回答了他的疑问:“是的,殿下。”
  从幼时到成年,诺亚陪伴他多年,自然也十分了解他:“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殿下?”
  诺亚的反应似乎并不知情,但容珩还是继续问了:“我刚得到消息,母亲当年并不是战死,而是死于卑劣的暗算。”
  “这怎么可能?”诺亚听闻,似乎比他还要激动:“我当初一直跟随陛下!那场虫潮前所未有的严峻,前线防线几乎溃败,要不是女王一力支撑,那些虫族可能已经突破防线,进入了帝国后方,当时我亲眼看见陛下被虫族围攻,独木难支……”
  她一边回忆着,一边给容珩讲述当时的情形。她不是人类,对那一场战役记得分毫不差。
  可是容珩却问她:“母亲作战时,并没有随身携带智脑的习惯。你当时是怎么’看‘见的?”
  容珩被法拉女王带在身边教养,自然清楚她的习惯。
  而和女王配合无间的诺亚,自然也清楚。
  她的声音陡然滞了一下,露出些许疑惑:“是啊?我怎么会看见当时的场景?”
  作为AI,她要看到外界听到外界,必须借助扬声器和摄像头。
  但是那样惊险的战局,女王又没有携带智脑的习惯,按理说她当时应该是听从女王的命令,留在后方策应调度才对,她当时是如何看见的呢?
  可无论她如何搜索内存,除了那段仿佛刻在核心数据里的影像,她竟然再无别的记忆。
  “我怎么看见的?我怎么看见的?”诺亚的声音变得卡顿起来,不断重复着这一段话。
  就像一段程序出了BUG。
  眼看着她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卡顿,容珩心知再这么下去,诺亚必定会崩溃,只能输入指令,强制她陷入休眠。
  诺亚不断重复的卡顿音戛然而止,可容珩的疑惑却并没有因此打住,反而如同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多。
  再次沉默良久,他再次打开智脑,输入了司宴的通讯号,并按下了确认键。
  只不过这一次,他的眼中只剩下寻求真相的坚定,再无彷徨退怯。
 
 
第135章 
  自从容珩在巴格达大区遇袭之后,父子俩便再没有联系过。后来容珩并未身死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司宴也从未主动联系。
  父子俩仿佛比陌生人更生疏一些。
  是以通讯接通时,两人看着对方,谁也没率先开口,陷入了沉默。
  “忽然联系我,是有事?”
  最后是司宴先开了口,声音冷冷清清,听不出什么情绪。即便面对的是死而复生的儿子,他也没有表现得太过诧异。
  和新闻里温文尔雅的皇帝陛下比起来,他此时显得冷漠得多。
  但容珩更习惯他现在的状态,如果司宴真拿应对媒体的那一套虚伪嘴脸应付他,他可能一句话都不想和对方多说。
  ‘深吸一口气,容珩组织好语言,回答了他的提问:“是有些事想和你确认一下。”
  司宴眼神微闪,没有接话,似乎在等着他开口。
  “母亲当年在前线牺牲,另有隐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诺亚的记忆是你篡改的吧?”
  冷静下来之后,他思来想去,觉得有能力有权限篡改诺亚记忆的人,只有司宴。
  司宴没有否认,而是问:“你从哪里听说的?”
  “你不需要知道。”司宴语气仍旧淡淡。
  确认对方确实早就知道一切,却故意瞒着他,甚至为此篡改了诺亚的记忆,容珩心里就烧起来一把火。
  垂在身侧的手攥成拳,他勉强压制了怒意,尽量冷静地对话,但语气里仍然透出愤懑来:“为什么?为什么瞒着我?”
  他紧紧盯着司宴,嘲讽地扯了扯嘴角:“你明知母亲被人暗算了,这么多年来却不肯为她报仇,甚至连我都要瞒着。”他的眼睛被怒火染亮:“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有很多话想要质问,可对上那张古井无波的面孔,却忽然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里。
  不疼,却升起深深的无力感。
  所以他只问了这一句,但话出口后,他忽然有一种感觉。
  司宴不会回答他。
  他也果然也这么说了:“这是我的事,你不必掺合进来。”
  即便两人血脉相连,是最亲近的父子,可容珩却从未看懂过他。
  他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
  甚至在此时此刻,看着对方冷漠的面孔,他心里有了动摇:母亲真的是对的吗?她真的了解自己的丈夫吗?
  母亲总说父亲是爱他们的,他只是不善于表达。
  从前他信了,可现在,他却感到了茫然,
  再英明的人,也会有犯错的时候。
  司宴之于母亲,是不是就是她犯下的错呢?
  他不知道。
  司宴的态度强硬,显然并不准备告诉他什么。容珩面对他,甚至连发怒大吵一架都做不到,这个人冷心冷情,情绪对他而言是累赘。不论你如何愤怒不平,在他眼里,或许只是聒噪。
  所以最后容珩一言不发地切断了通讯,单方面的不欢而散。
  他有些烦躁地将智脑扔开,情绪纷杂。
  阮时青估摸着这会儿他应该已经平复了情绪,才上了二楼。
  刚踏入客厅,脚下就踢到了个东西——是容珩的智脑。
  将智脑捡起来,阮时青走近,就发现垂首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被一团阴沉沉的气压裹着。
  他将智脑放在茶几上,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就被容珩拉了一把,跌坐在他的腿上。
  正要起身,却听他低着嗓子说“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他的动作滞住,便不再动弹。
  容珩紧紧箍着他的腰,埋首在他颈窝里,没有说话。
  阮时青维持着这个别扭的姿势,回想起捡起智脑时,不小心看到的显示屏上的通话界面。通讯号备注虽然只有一个简单的“司”字,但主人是谁不言而喻。
  很显然容珩主动联系了司宴,多半是为了法拉女王的死因。
  只不过看他的神情,显然并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或许还吵了一架。
  他摸索着握住对方的手,和他十指相扣:“问出什么了吗?”
  容珩本来不想提起这次不愉快的谈话,但阮时青的声音太过平和,夏日清泉一样的声音抚平了他的烦躁。沉默了片刻,他还是闷声闷气地说:“没有,他不肯说。”
  阮时青有些意外,但接着想起这位皇帝陛下曾经在书中,被称为“疯王”;现在他虽然没疯,但行事作风也让人无法揣度,便又觉得正常了。
  “他不说,那我们就自己去查。”阮时青晃了晃两人相握的手,轻声道:“我陪你。”
  他不说,我们就自己去查。
  这句话让陷入颓丧情绪的容珩振作起来。
  阮时青说的对,他已经不是任人摆弄的幼崽了,司宴不肯告诉他,那他就自己去寻真相;司宴不愿为母亲报仇,那他就亲自手刃仇人,祭奠母亲的亡魂。
  他抬起头,下巴搁在阮时青肩上,沉吟一会儿,道:“那个4号恐怕知道不少事情,明天我再去审审,说不定能问出些东西,”
  *
  第二天容珩再次去了兵工厂的监狱提审4号,阮时青同行。
  容珩长久在军中浸淫,熟知各种刑讯方式,他挨个往这只格外嘴硬的虫族身上招呼了一遍,但对方依旧咬死了,什么也不肯吐露。
  “让我去试试吧?”阮时青见他一脸阴郁,想了想提议道。
  监房里沾了血,容珩不太愿意。
  但阮时青又说:“他似乎对我的存在很膈应,说不定我能套出话来。”
  4号对他和虫后的敌意不加掩饰,阮时青觉得这是个突破口。
  容珩略一犹豫,最后还是让他进去了。
  4号看到阮时青果然露出愤懑的神情。
  帝国对于虫族可没有什么优待俘虏的政策,为了撬开他的嘴,容珩可没手下留情。此时他靠坐在监房角落里,满身伤痕,一动不动仿佛尸体,只有在阮时青进来时,太费力地抬起了眼皮,眼中充斥愤怒和轻蔑。
  “堂堂王族,却甘愿做人类的走狗,反过来对付自己的同胞。”
  “你们背叛暗算女王的时候,也没见你们顾及同胞情谊。”阮时青面露嘲讽。
  即便如今知道了自己身体里流着的是虫族血脉,但他实在难以和这些冷漠残忍的虫族共情。
  在他看来,只有阮骄和虫后才能真正算作他的同族。
  他们和这些虫族,已经有了本质的区别。
  拟人态的虫族,虽然也有了人类形态,但他们本质上还是带着兽性的虫族。掠夺和杀戮刻在基因里,就像是披着人皮的怪物。
  可虫后和阮骄不同,他们不仅拥有了人类的形态,也同时学会了人类的情感。
  这个虫族口口声声说着“同胞”,但实际上,他甚至可能无法理解同胞这个词的含义。
  否则又怎么会憎恶一心想要带领族群过上安宁生活的虫后呢?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