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了好大的力气也没有勾到行医箱,他满头大汗,凑回他耳边轻声说到,“臣鳞,你放手,你发烧了,我要拿药给你吃,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我向你保证。”
温柔的声音,暖暖的气息吹在耳旁,华臣鳞意外的松开手,墨景辰快速拿过行医箱,倒水泡药,全部动作只在十几秒之间,可又出现一个难题,药喂不进去。
“臣鳞,你嘴张,吃药。”依然是温柔的声音,只是这一次不管用,华臣鳞就是不张嘴,墨景辰想掰开他的嘴,可是掰不开,他的牙齿紧紧咬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墨景辰拧眉,看着药没法子,突然,他拿起药就喝了一口,然后凑到他嘴边,嘴对嘴喂药,没想到嘴刚贴上去他就张开嘴把药吞了,墨景辰奇怪,到也没多想,又继续喂了几次才把药喂完。
嘴里一片苦涩,他擦了擦嘴,一脸通红,刚才……华臣鳞把吞头伸进嘴里撩了两下,是自己的错觉?
看他双眼紧闭,应该是错觉,他拿起脸盆出去打水,却在转身的时候没发现床上的人微微睁开一条眼缝,眼神里有一种得瑟的笑意,原来他刚才是醒着的,故意不吃药,但没想到他会用嘴喂自己,心情愉悦的都忘了伤口的痛疼,还舔了一下嘴角,看来这个伤……受得值。
……
墨景辰守着华臣鳞一夜,给他换无数毛巾降温,一直到天亮之时,烧才没在反复。
天边露出白肚鱼,一缕光阳照大地,伍言终于踩点回来,一身风尘扑扑,脸色苍白,把药给墨景辰的时候他还在喘气,看来这一路很赶。
墨景辰接过药就熬上,他自己熬药,因为得控制好火候和药汁的量。他熬药,伍言就自动拦下做早饭的活儿,对厨房他也早摸熟悉,不用说米放哪里他也知道,淘米下锅炒菜,样样顺手熟练,完全不把自个儿当外人。
墨烟儿在徐四娘家看到家里的炊烟就赶紧跑回家,一眼就看看哥哥,委屈的就嘟起嘴。
“哥,你在家为什么不去接我啊。”小脸苦巴巴的很是受委屈。墨景辰一听声音抬头,勐得想起来,把妹子还忘在别人家。
“烟儿,对不起,哥哥这一忙就把你忘了,过来抱抱。”墨景辰展开手,笑的很温柔。烟儿就算在生气,看到哥哥笑的那么好看也没脾气了,一把就扑进他怀里,在肩头还蹭了蹭。
“哥,你在家忙什么把妹妹都忘了,你要不说个理由来我可不放过你。”烟儿小脾气还拗上了。墨景辰宠溺的笑了笑,指了指房间,小声说到。
“咱家的大财主受伤,在里面躺着,哥昨晚就是忙着给他治伤才把你忘了。”墨景辰无辜的眨眼,“咱家的大财主我们是不是应该要照顾好?”
墨烟儿一听大财主就想到了华臣鳞,马上点头,幼稚的声音还紧张到,“哥,那我们的大财主怎么样,他会不会死啊。”要是大财主死了,那我们家就不能天天吃大米饭了。
墨景辰温柔笑了一下,“放心,有哥在,阎王不敢收他,大财主目前没多大危险,你看哥正给他熬药,等他喝了哥这药就能好了。”说完指了指正熬的药。
墨烟儿一看赶紧从哥的膝盖上跳下来,说到,“哥,那你快熬药,快给大财主送去,我们要把大财主照顾好。”小孩就是小孩,墨烟儿已经把自己受委屈撇到脑后。
“烟儿最懂事,哥现在熬药,对了,你伍言哥在厨房,你快去帮他打下手,你可是家里的主人哦,不能都让他一个客人干活。”墨景辰指了指厨房,墨烟儿一听眼睛一亮就跑进去。
“伍言哥,我来了。”一边还撸起袖子,看她那激动的样子还真奇怪,伍言那张冷冰冰的脸怎么就受她喜欢了呢。
墨景辰笑了笑,继续熬药,在加一碗清水熬开就可以,院子里响着烧火柴的噼里叭啦声,过了一会儿,把熬好的药汁倒出来,正好一小碗,墨景辰没耽隔端着药就进房。
华臣鳞没有醒,他好像睡的非常沉,墨景辰叫不醒他,药就没办法喂。盯着他恢复一些红润的嘴唇,想了想,转身去把门关上,然后端起药喝一口,用嘴喂。
嘴唇刚碰上去就被男人反吻住,墨景辰一惊,只得先把药渡到他嘴里,等要离开时被一只有力的手按住后脑,炽热的舌头就伸进来,毫不客气勾住他的舌头就撩拨。
“你……”墨景辰话被嘟在嘴里,气得要推开他,可他一夜没休息,体力不支愣是推不开,被按头吻了个火热,他感觉都快窒息,华臣鳞才松开手,一松手墨景辰就往后退,退的太急腰磕在桌角,疼得他眼泪差点掉下来。
“华臣鳞!”暴怒大吼一声,房梁的灰尘抖掉,一脸愤怒。
床上的男人动了动,睁开眼睛,转头一副委屈又无辜,“你不能怪我,你的嘴太诱惑人,我没把控住。”
一听这话墨景辰气得额头青筋都跳起来,腰间的疼痛都忘了,捏紧拳头咬牙道,“不要脸。”
第42章 装可怜
又气又羞的墨景辰脸都红了,他是未来来的人,但不代表他就很开放,随时能亲吻!
华臣鳞侧身支起头,无所畏说了一句,“在你面前,我不需要脸。”要脸那就吃不到肉,他才不会跟自己下半身的幸福过不去。
墨景辰一听这话差点没给气吐出血,嘴角抽动两下,再次忍住不揍人的冲动,安慰自己医患关系要搞好。
“你是病人,我不跟你计较,把药喝了。”墨景辰把碗递上去,醒了那就自己喝药。
“你不喂我就不喝,我可是你的大财主,你得伺候好。”华臣鳞挑眉,一脸得意,很难想像这么轻浮的表情会出现在他冷酷的脸上,要是被外人看见还不得怀疑他是冒牌的。
“你……你听见了?”墨景辰愣了下。
“我没有偷听,只是刚好听见,不过你放心,我很乐意做你的大财主,养你一辈子。”这话……有土味。
这个男人在说什么疯话,可看他不像在开玩笑,墨景辰就有点慌,“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又不是你的人,用不着你养,快喝药,在不喝我倒了。”墨景辰窘迫的脸都红了,气到磨牙。
华臣鳞就喜欢看他这一副样子,好想把他揉在怀里,故做出一副受伤的表情,“我们都睡过,你撇不清关系,你不想当我的人,那我做你的人,你养我。”男人厚脸皮的讲出这一翻话,墨景辰差点给气笑,但他还是憋住一脸冷漠。
“我没钱养你,别说没用的话,快喝药。”把碗往前送了送。
“那你倒了。”说完就躺回去,就是一副不喝药的样子,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墨景辰气到说不出话,看他一副好像把自己拿捏住的样子,绝然把碗磕在桌上,转身离开。
华臣鳞愣住,他没想到墨景辰真生气,急的就要去抓他,但抓了个空还从床上滚下来,咚的一声结结实实摔在地上,墨景辰听到声音回头,就见他一脸痛苦的躺在地上,赶紧跑过去查看。
“怎么样,哪里疼。”墨景辰拧紧眉头,紧张的揉住他肩膀,动作轻柔扶起他。
“疼,全身都疼,伤口也疼。”华臣鳞一脸痛苦,额角的汗都滴出来,身子无力的靠在他怀里。
“……”墨景辰心疼到说不出话,动作很轻的扶他躺回床上,先检查伤口,纱布上又染了血,刚才一定是扯到伤口,他转身去拿行医箱。而就在这时,一脸痛苦的男人嘴角微微抿起一丝笑意,如果墨景辰有看到,他就会知道华臣鳞在骗他。
男人的笑在墨景辰转身又恢复,痛苦又可怜巴巴。墨景辰给他换纱布,心里自责,抿着嘴唇一个字也不说。等换好纱布他额头迸出一层细汗,华臣鳞看心疼了。
“你别生气,我喝药。”说完就伸手去拿碗,被墨景辰拿过去,他一口喝下脸就凑上去,捏住他的下巴就嘴对嘴渡过去,动作有一点粗爆,但还是把药喂完。
“你好好休息。”说完就转身出去,没在多看他一眼。华臣鳞想叫住他,可看他是真生气也就不敢在造作,眼睁睁看着他出去,等他一出去,华臣鳞温柔的表情马上冷切下来,冷冷对空气说了一声。
“出来。”一个黑衣男从角落走出来,跪在床前。
“主子,属下来迟。”黑衣男蒙面,不知长相。
“查出是谁在本王背后放的冷箭。”冷冷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和刚才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
“属下没用,还末查出。”黑衣男低头报告。
华臣鳞眼眸一凝,周围的空气冷了三分,黑衣男身子一动,一股威压令他腰板摇晃,“主人饶命。”话一出口,只感喉候一甜,一口血就跟着喷出来,肩膀微微抖动。
“天黑之前本王要知道是谁。”冷冽的声音如刀子般扎在心上,黑衣男暗暗吐出一口气,把地上的血擦干净后默默退下去。
之前在角落里看到的一切,包括主子装可怜的事他都自动过滤脑后,不敢记半分。
……
第43章
墨景辰气归气,但还是端了一碗粥进来,这是他刚才外面熬的药粥。后面跟着胆怯的烟儿。
华臣鳞穿着墨景辰的衣服,短的自动带着搞笑气氛,墨烟儿一看他穿着哥哥的衣服就捂嘴偷笑,最后面跟进来的伍言也愣住,赶紧转身出去寻衣服。
墨景辰端粥过来,表情淡淡,看不出是生气还是不生气,华臣鳞不敢真把墨景辰惹急眼,很乖的坐起来,接过碗自己吃粥。
寂静的房间里气氛有点压仰,就是烟儿也感觉到哥哥和大财主有点奇怪,在他俩脸上来回看,可她年纪小,看不出他们有什么问题。
墨景辰一语不发,就站在那等他吃完粥,华臣鳞也顾不上烫扒拉吃粥,他被墨景辰的沉默给吓到。
一碗粥几下就被吃光,华臣鳞递碗过去,揪了揪眉想说话,张开的嘴愣是说不出一个字,他从来没这么怂过。
眼看着他转身出去,暗自自责自己玩过火了。
“大财主,你惹哥哥生气了吗?”墨烟儿还是有一点怕华臣鳞的,说话的时候都不敢抬头看。
大财主这个词刺耳,“烟儿,叫鳞哥哥,不可叫大财主。”
“哦~哦。”烟儿不明,挠了挠头就跑出去。
接下来墨景辰都没在进来,这令华臣鳞整颗心都紧张起来,正准备出去看伍言就推门进来,他拿着一个包袱,里面是他寻到的衣服。
“主子,请更衣。”他把衣服拿出来,华丽而高档。
华臣鳞冷着脸挥开,他觉得墨景辰的衣服穿的挺好,暂时不想换。
“他在做什么。”突然问出一句,伍言愣了一秒马上接话。
“墨公子刚才出去,好像是有人找他有事。”伍言汇报到。
“什么事。”华臣鳞撇了他一眼,伍言心头一紧拱手到。
“属下不知,属下这就去查清。”说完就跑了,主子好像心情不好,这不应该啊,墨公子昨晚可是守了他一夜,刚才还看墨公子脸红红的,肯定是主子做了什么事,他的心情应该很好才是啊。
伍言心里嘀咕,人已经走出去。
华臣鳞半眯着眼眸,坐回床上,伍言猜的没错,此时他心情确实不好,墨景辰竟然放着自己这个大病人在家自个儿跑出去,难到就不担心他在出事吗,比如发烧。
墨景辰出门,自然是有自信华臣鳞不会在发烧,他的伤情基本稳定,只要不作妖就不会有事。刚才徐腾磊派人来叫他,说是他老丈人来了,叫他赶紧过去。
昨天跟人约好,所以他也没多想拿着行医箱就去了。
……
田承文一早就来到徐家村,一起的还有另外两名老者,年岁跟田承文差不多。
他一进院子就看见他们,三人正围在石桌前讨论什么,看到墨景辰进来田承文就招手到,“小辰来了,快来坐。”
墨景辰微笑走过去,礼貌的朝另外两人点头招唿,把行医箱放脚边就坐下,半点胆怯都看不出来。
“田老,您们来的挺早,一路辛苦了。”这么早就赶到徐家村,看来他很担心自己的女儿。
老者叹了一声,一抹担忧爬上脸庞,他摆摆手到,“辛苦不辛苦的无所畏,到是琬儿的情况,刚才我诊过脉了,情况又加重几分。”
他说这话的时候旁边两位已拿眼看墨景辰,一脸怀疑,其中白胡子老者说到,“老田,你说的很厉害的少年就是他吗?”
“就是他,我来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我同僚,王老和陆老,也是我的老友,这位是墨景辰,是徐家村的一员,小伙子年纪青青却是了不得。”田承文给双方都做了介绍,他的这两位同僚也已不是朝中官员,早就告老返乡享清福,他们不像田承文孤独,而是家中子孙满堂,过着幸福的晚年。
得知老友唯一的女儿有危险,他们就马不停蹄赶过来,都是曾经的御医,医术自然了得。
两位老者仙风道骨,一点也不傲气清高,很是慈祥的对墨景辰笑了笑。
第44章 王爷?羊水破(大章求枝)
“英雄出少年,老田看中的人准没错,小伙子有十八了吧”。其中一位白胡子老者说到,他叫王宏源,八十九岁,曾经也是皇宫里一名举足轻重的御医,当初很受皇家重视。另一位也是八十五高寿,陆坚白,曾是太医院里的医员,虽没有进入首席御医之职,但现任的首席御医是他徒弟,可见这身份地位都不一斑。
墨景辰微微一笑,很坦诚说到,“我今年正好十八。”突然想到什么眼眸闪了一下,他都忘了自个儿十八,不过还好……有成年。
他这脑回路是想到了跟华臣鳞滚床单的事。
“十八是个好年数,明年就能入乡考了吧。”王宏源说到,摸了把胡子半眯眼。
墨景辰却是摇摇头,“我不考。”我又不做秀才不当官,考来何用。
“你不考试?现在是和平年代,朝政都鼓励考试你怎么就不考?”王宏源说完又上下打量他,“难到你只是涂有其表,但没有读过书?”
墨景辰也不生气,摇头笑到,“老爷子,朝政鼓励考试不一定我就得去考,我的生活不全是为了考试,我还有一个妹妹,家里良田,我也志不在官场。”墨景辰说的很实在,而且他不喜欢官场的尔虞我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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