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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文败类(近代现代)——狮子歌歌

时间:2021-07-11 12:35:02  作者:狮子歌歌
  淤积在胸口的愤怒,已经濒临爆发的临界值。
  他必须离开这。
  赶在还能控制住行为前,他必须要离开。
  钟煦撑起身,绕开仇野,失魂落魄地向咖啡厅外走去。
  仇野闲适地品了两口咖啡,还心情大好地留下两百块作为小费,才拿上手机,大步追了出去。
  他给柯俊远拨去电话,对方恰在他追上钟煦的一瞬,接通了连线。
  “你在哪儿?”柯俊远的声音清晰地透过听筒,传进钟煦耳中,“怎么还没到,这顿酒还要不要喝?”
  仇野脸上流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慌张,双眼怜悯地看着钟煦,答道:“我有事,要晚点到。”
  柯俊远催他快点,便挂断了电话。
  仇野歉疚地对钟煦说:“你还好么?我送你回学校吧。”
  钟煦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走路都有点不稳,仇野想伸手扶他一把,却被使劲推开了。
  “别碰我!”
  钟煦突然歇斯底里地吼了一声,周围行人不禁纷纷停下脚步,朝他看来。
  下一秒,他又快速收起狰狞的怒意,恢复到了面无表情的状态。
  变脸速度之快,令仇野深感意外。
  “别跟着我。”
  钟煦给了他一记警告的眼神,头也不回地跑了。
  仇野看着那抹越跑越远的身影,忽然笑了起来。
  这个人,好像比他想象中的更有意思。
  本想随随便便捉弄两下的游戏,现在反而有点不愿结束了。
  于是,他第二天和柯俊远又一起去了学校。
  满心期待着能看到一场精彩绝伦的骂战,可钟煦的表现却出奇平静,看他们的眼神如同看两个陌生人。
  这又令仇野意外了一下。
  柯俊远对昨天的事毫不知情,但他知道仇野从他这里抢走钟煦的联系方式,一定做不出什么好事。
  他想着找个机会,将钟煦单独叫出去聊一聊,解释一下。
  但钟煦完全不理睬他的暗示,甚至在他凑近时明显表现出了一股强烈的嫌恶感。
  仇野坐在对面,一手撑头,一手随意翻着书,手指不轻不重地在桌上敲了两下。
  柯俊远无奈,只能暂时放弃沟通,回了仇野身边坐下。
  终于等到中午吃饭的空档,柯俊远才寻获片刻的自由,他来到钟煦身边,柔声问:“可以给我几分钟时间聊聊吗?”
  钟煦依然不理他,开始收拾书本与电脑——看样子是要离开了。
  柯俊远注意到他的右手食指指甲盖上有一片触目惊心的青紫色,忙问:“你手怎么伤了?是仇野弄的?”
  钟煦冷冷瞥他一眼,加速收拾书包。
  自习室内陆陆续续有人回来了,坐在附近的同学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臭味,还以为是一个上午空气不流通导致的,特意敞开了窗户。
  可那丝臭味始终没有散去。
  几人开始寻觅来源,最终锁定了柯俊远装资料的背包。
  “怎么可能?一上午都没事……”
  柯俊远让钟煦稍等他一下,他大步回了自己座位,打开背包拉链,猝不及防被一股恶臭熏得差点没站稳。
  他疑惑地将手探进包内,摸到一片黏腻而冰冷的东西。
  “什么啊。”
  他皱起眉头小声嘀咕了一声,屏住呼吸将那东西拎了出来。
  “啊啊啊——!”
  周遭顿时响起一阵惊恐的尖叫声,柯俊远脸色煞白,低吼一声,触电般将手中的东西扔在了地上。他被吓得连退两步,撞上了刚回来的仇野。
  仇野拧眉看去,地板上赫然是两只被开膛破肚的死老鼠。
  不知为何,他第一时间向钟煦投去了目光。
  而钟煦已将书包甩在肩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现场。
  作者有话说:
  再强调一遍,小说情节请勿模仿,现实生活如若遇见,请及时报警。
 
 
第三章 Hi,钟煦”
  钟煦回了宿舍,直奔盥洗间。
  他把脑袋伸到水龙头下,冷水兜头浇下来,也无法抑制住突突狂跳的额头青筋。
  哗啦啦的水声中,他抬起头,对着镜子后那个满脸水渍的自己咧出个奇怪的笑。
  然后,他一拳砸了上去。
  强化镜面瞬间出现一小片蛛网状裂痕,沾着丝丝点点的血迹,扭曲了镜子后那张本来漂亮却无神的脸。
  他抽抽鼻子,开始低头洗手。
  水流很快将拳峰处的血迹冲干净了,可他依旧不肯停下,像要搓掉一层皮似的,手指都发白起皱了。
  直到室友打完球回来,才发现不对劲,把他从水池前拉开。
  “出什么事了,怎么还把镜子砸了呀?”
  “不小心绊了一跤,摔镜子上了。”
  通往卫生间的门槛确实修得有问题,经常绊脚,室友就没有多想。他从抽屉里翻出前段时间打球擦伤包扎剩下的绷带和碘酒,给钟煦简单消了下毒,然后用绷带把他的右手缠了几圈,手法相当专业熟练。
  “谢谢,”钟煦说,“镜子我明天换好。”
  “甭客气。”
  室友把毛巾甩在肩上,换好拖鞋,拿上澡盆、洗发水和沐浴露,去宿舍楼对面的公共浴室冲澡。
  没多久,他回来了,对钟煦说:“镜子的事,我刚才顺带在楼下宿管科登记报修了啊。”
  “好,谢谢。”
  钟煦正在从书包里往外掏学习资料,右手的绷带缠得有点紧,限制了手指的活动幅度,动作因而略显笨拙。
  “对了,刚才洗澡的时候听说今天图书馆里有人往一个学长包里丢死老鼠,”室友边擦头发,边和他闲聊起来,“你天天往图书馆跑,这事你应该知道吧?”
  钟煦手一顿,面不改色道:“嗯,好像是。”
  “真够恶心的,”室友说,“不过这人胆子也真够大,图书馆那么多监控,也敢干这事,被抓住那不就完蛋了吗!”
  “啪”的一声,钟煦手里的书掉在了地上。
  “唉哟,你手不方便,我帮你。”室友热情地过来帮忙,看他脸色惨白,嘴唇也在微颤,不禁吓了一跳:“你没事吧?”
  “……没事,”钟煦扶着桌子缓缓坐下,有气无力道:“低血糖犯了。”
  室友知道他这是老毛病,所以钟煦兜里常年备着几块糖。
  果然,他从钟煦口袋里摸出了一块奶糖,剥开喂进他嘴里。钟煦缓了几秒钟,才问:“然后呢?”
  “什么然后?”
  “图书馆监控……”
  “哦,你说那个啊,我也不知道。”室友煞有介事地说,“但好像听说那个学长吓得不轻,已经找人去查了。最关键的你知道是什么吗?”
  钟煦白着张脸,问:“什么?”
  “关键是那个学长叫柯俊远,听说家里是做房地产的,有钱得很。咱们学校的体育馆还是人家捐款重修的,你说他被人整了,那姓柯的能随便算了吗?”
  钟煦脑子里嗡鸣一片,已经听不进室友给他科普柯氏作为本市的房地产大鳄究竟有多大钱权势力了。
  现在他满心只有一个念头——怎么办?
  当时明知道丢老鼠这种事是不理智的,可他控制不住自己内心强烈的报复冲动。
  是柯俊远有错在先,羞辱他的。
  ——他如此说服自己。
  所以他往柯俊远的书包里丢两只死老鼠,恶心一下对方,也算不上什么。比起自己所受的屈辱,这点恫吓,根本不值一提。
  报复,好像在短时间内成为了他的一种执念。
  身体已被性格的阴暗面完全掌控,所以尽管大脑的一部分在疯狂呐喊让他停下,他还是面无表情地做了这一切。
  “这事啊,估计很快就有结果了,我倒是好奇干这事的神经病得背个什么处分,搞不好连学都上不成。”室友兴致高涨地推测道。
  钟煦想,柯俊远那么恐同,应该会把他往死里整。
  他陷入了深深的恐慌与焦虑中。
  晚上,钟煦躲在上铺的帐帘后,盯着天花板晃动的光影,惶惶不安了一整晚。
  接连几天,他甚至连宿舍门都不敢出。
  导师给他打电话叫他去帮忙修改一个室内设计方案,他也以生病为理由推脱掉了。
  但图书馆事件,一直没有后续。
  就好像悬在头顶的一把铡刀,迟迟不肯落下,让他内心无比煎熬。
  终于鼓起勇气向室友打探一下外面的情况,室友告诉他:“这事说来也是奇了,听说保卫科那边支支吾吾的,不肯让姓柯的看监控,后来实在拦不住,再去看,就发现监控没了。奇怪吧?”
  “没了?”
  “听说是被人彻底删除了,”室友不无可惜地说,“这几天你生病,可是没见到校董会那帮人都来了,一个个点头哈腰地给柯俊远赔不是,这事才算完。”
  钟煦不敢相信这事竟如此潦草地了结了。
  “就这么算了?”
  “监控都没了,还能怎么办?”室友露出几分遗憾的表情,“那人也真够走运的,这都能被他逃过去,不过我还是觉得有阴谋,没准是和柯家有仇的什么人故意来这么一招给他下马威的,不然保卫科的态度怎么会那么古怪呢?啧啧啧,豪门世界的恩怨纠葛是咱们这种人猜不透的……”
  钟煦却忽然开心起来。
  他罕见地露出笑容,这几天因为失眠而深凹下去的双眼都有了神采。
  “你想多了吧,待会儿晚饭吃什么,我请。”
  “哇,这么大方?是不是有什么好事?”
  “也不算,就是纯粹想谢谢你这几天帮我带饭打水。”钟煦说。
  “嘿嘿,那我得好好琢磨下吃什么了。”
  研究生同寝两年多,他们的关系一向不冷不淡,最近这些日子,两人互动才真正多了起来。
  室友觉得,钟煦这个人就是独了点,其实笑起来,还挺招人喜欢的。
  请客回来,钟煦简单洗漱后就爬上了床。
  他这几天一直没睡过安稳觉,急需要补充睡眠。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时,放在枕头下的手机“嗡”地震了一下。
  他没在意,翻个身继续睡。
  过了没多久,手机又震了起来。
  这次是连续不断的震动。
  他摸索着找到手机,来电显示是一个不明归属地的陌生号码。
  犹豫了下,他选择了接听。
  一道经过明显合成处理后的机械音,冰冷地敲击上他的耳膜。
  “Hi钟煦,游戏开始,你准备好了吗?”
  作者有话说:
  钟煦情绪控制有问题,属轻度边缘型人格障碍,仇野就是纯碎的坏,后期也不会变好~
 
 
第四章 我跟你,才是同类。”
  钟煦的后背瞬间沁了一层冷汗。
  他噌地坐起来,质问对方是谁,死一片的短暂寂静后,对方直接切断了电话,留下一阵刺耳的盲音。
  路灯将窗外摇晃的树枝投射在帘子上,变成无数婆娑的鬼影,看得钟煦一阵阵心悸。
  他闭上眼,努力回想那天在图书馆有没有被人看到。
  没有任何线索。
  钟煦忐忑不安地度过了这个本该安眠好梦的夜晚。第二天他也没心思做别的事,隔三差五就要拿起手机看一眼。
  毫无动静。
  要不是手机里保存着那个短暂的通话记录,他甚至会以为那个来电不过是一场过于逼真的噩梦。
  他几次试图回拨过那个号码,但每次都是以无人接听自动挂断而告终。
  时间一长,他又不免生出一丝侥幸——或许那个匿名来电,只是个恶作剧而已。
  可悬起的一颗心刚要放下,对方就似有感应般,在午夜梦回之际,再次给他打来电话。
  有时是一段毫无感情起伏的机械电子音,重复问他“准备好了么”;有时是开了变声器,用温柔又诡异的语调,给他念两句不知从哪首诗歌摘出来的句子,询问他“喜不喜欢”;有时则是一言不发,或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轻笑,再挂断电话。
  任凭钟煦如何追问,对方一律忽视不理。
  钟煦尝试过拉黑号码,甚至将手机设置成了拦截所有陌生来电模式,可这不是长久之计。
  他在帮导师做项目,要和设计院的许多人打交道,临近毕业又面临找工作各种问题,不可能与社会完全脱节。
  钟煦不胜其扰,终于在这一天爆发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少躲在电话后面装神弄鬼,早晚有一天我会抓到你!”
  “……”几声沙沙响后,一道温柔的男声传来,语气是说不出的疑惑,“钟煦吗?我是仇野,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濒临爆炸边缘的人,怔了片刻,才想起仇野是谁。
  “你怎么有我手机号的?”
  “我向柯俊远要的。”
  这个久违的名字,让钟煦眉头一跳,他语气不善地问:“找我有事吗?”
  “嗯,你明天有时间么,我们可以见面聊。”
  仇野声音很好听,态度又是彬彬有礼,让人很难迁怒和拒绝,钟煦犹豫了下,还是答应了。
  本想约在某个地方见面,但仇野说出于礼貌,应该亲自来学校接他,钟煦推脱不掉,只能一早就去学校门口等着。
  不料,他刚出宿舍楼,就看到仇野已经在楼前的小广场上等他了。
  仇野今天穿了件灰色羊毛大衣,内搭黑色高领毛衣与同色长裤军靴,宽肩长腿的好比例,堪比男模。他将微卷长发半扎在脑后,立在阳光下,漂亮得如同漫画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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