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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代文里暴富(穿越重生)——春山犹枝

时间:2021-07-11 12:42:00  作者:春山犹枝
  “我以为我对他没什么期盼的。”他垂着眼,神色茫然。
  或许他真没什么父母亲缘,上一世的亲生父母,就不用提了。
  都穿越了,还撞上梁凤霞这样一妈。
  幸好他本来就被亲生父母伤透了心——这个幸好,用在这里很奇怪,但意思对了。
  所以他对梁凤霞毫无期待,自然不会失望,更不会有什么情绪波动。
  除了厌烦,和断绝关系后的解脱。
  可是沈安民,不管是在原身记忆里,还是沈鱼跟他有限接触里,他都比沈鱼预想得要好,好很多很多。
  沈安民知道他被肖家撵出去,只问他怎么生活,有没有钱吃饭穿衣,能不能上学,没问他挣了多少钱,更没问他要钱。
  这个老实的男人,给儿子的留下的话,依旧跟多年前,原身同他母亲离开时一样:要是城里过不下去,就回来,总有你一口饭吃。
  看起来朴实的一句话,却让沈鱼记了很久。
  他不是沈余,他有能力挣钱养活自己,甚至比大部分人都要过的好。
  但他依旧会为这样一句话动容,沈安民,他爸爸,跟他说,他不是一个人,不是无根浮萍,有一个家,不管他怎么样,都能回去。
  可是现在,沈安民跟他说,他已经再婚了。
  他有了新的妻子,新的家庭。
  新妻子带来了几个孩子,虽然跟沈安民没有血缘关系,他一样疼爱她们,在心里跟沈鱼说了许多那些孩子的好话。
  “我知道,他没有做错任何事。”沈鱼声音低落。
  他理解沈安民的做法,老婆走了,把唯一的儿子也带走了,他孤家寡人一个。
  再结婚,再组建一个家庭,他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可是沈鱼看到信里的内容,还是不由自主的难过起来,他甚至很讨厌这一瞬间的自己,觉得自己很自私,也很荒缪。
  但有时候情绪并不受人理智控制,哪怕他尽力让自己不要在意,也不要影响心情,还是让沈桥感知到了。
  他苦笑,语气故作轻松:“有点儿像以前听过的一首歌,爸爸一个家,妈妈一个家,剩下我自己,好像是多余的。”
  更糟糕的是,原身名字还叫沈余,虽然已经改回自己的名字了,可这个巧合,依旧让人觉得难受。
  沈桥心里一抽,下意识握住沈鱼的手:“你不是多余的。”
  他有些着急,想说些好听话哄哄沈鱼,可从来就没这个经验,一时想不出来,越是着急越是没有头绪。
  手被另一只温暖干燥的大掌握在手心,甚至能从越来越紧的力道感知到另一人的情绪。
  在这种时候,这种过于亲近的接触,并不会让沈鱼排斥,反而让他觉得安心。
  他心情好了一些,晃了晃沈桥的手:“别着急,我知道,我是沈鱼,不是沈余。”
  沈桥没听懂他打得机锋,他按照自己的思路,认真得近乎虔诚:“你不是多余的,有沈鱼,才有沈桥。”
 
 
第64章 
  沈鱼觉得自己心跳有点儿快,扑通扑通,他的手指蜷缩了一下,很想去捂住沈桥的耳朵,担心他听见。
  两人离得有些太近,方才让他感觉安心的体温,此时骤然升高,包裹着他手的那只大掌,掌心滚烫。
  沈鱼被烫着一般,将手抽了出来,偷偷背在身后摩挲了一下。
  沈桥清亮的眼眸,黯淡了几分。
  他说的是心里话,孑然一身来到这个陌生的时空,游离于人世之外。
  没有归途,说不清来处,茕茕孑立,无牵无挂。
  直到遇见沈鱼。
  于是,他成了沈桥,属于沈鱼的沈桥。
  他收回手,神色依旧温柔:“不要不开心,想要什么都可以跟我说。”
  所以不用在乎那两个人,他们不要你,你也还是沈鱼,是你自己。
  沈鱼心跳得更快了,沈桥好温柔呀,这么温声细语,谁忍心拒绝他。
  像被蛊惑一般,不自觉就点头了:“好。”
  “真乖。”沈桥笑着揉了揉沈鱼头发,学这个词这么久,第一次用到,感觉不错。
  沈鱼脸上一烧,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脖颈,他皮肤白,一脸红就特别显眼。
  “不许摸我头,不知道男人的头不能随便摸?”故意凶巴巴的,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
  沈桥好脾气地笑道:“好。”
  一点儿不提以前沈鱼仗着他不能说话,随便揉他头。
  处处顺着,沈鱼反而不好意思了,觉得自己不该欺负沈桥脾气好。
  “那什么……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从这就能看出两人像在哪儿了,想说好听话的时候,一个问对方想要什么,一个问对方想吃什么。
  沈桥轻咳一声,藏住丝丝笑意,状似苦恼:“小鱼做的都好吃。”
  沈鱼轻易被男人的甜言蜜语哄好了,美滋滋地去给沈桥做他喜欢吃的东西。
  刚才那些看到信后的失落心情,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其实没什么好难过的,他已经比很多人过得好了,前一世他渣爹渣妈更不负责任,他不照样好好的长大了。
  他跟沈安民,说是父子,实际上根本没有真正相处过。
  而且人家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再婚是人家的正当权利。
  他就是乍一直到这个消息,一时没转过弯,想开了就好了。
  至于以后……
  就像以前那样处着吧,他经济方便还算富裕,时常寄些东西回去,就当孝敬生父了。
  只要沈安民不像梁凤霞一样坑他,他愿意给沈安民养老,尊敬他孝顺他。
  这样,就够了吧。
  与此同时,兴城隔壁的丰南省临安县红旗乡上坎子村。
  恰逢下工时间,村里的泥巴路上,都是扛着锄头铁掀,卷着裤腿,刚从地里干活回来的农人。
  一群壮年男人走在一起,沈家一行人也格外显眼,不为别的,这一家子都是大高个,最矮的沈安民二哥沈安富,一米七五。
  沈家别的成年男性,都在一米七五往上,站在人群中,他们家的男人都高出一截。
  前些年,国家开始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上坎子村也紧跟形势实行新政策。
  不再一起干活,各家种各家的地,充分调动了农民的生产积极性。
  沈家以前人多,多到家里穷得叮当响,耗子都不会去沈家打洞,所有的积蓄都用来给家里人填肚子,小辈的婚姻都成了老大难。
  后来分产到户,沈家才算日子好过起来了。
  他们家大部分人都勤快,种地虽说是看天吃饭,可农人的汗水也不是白撒的。
  沈家人一把力气,也愿意出力,侍弄土地庄稼很上心,翻地的时候翻得更细,上肥的时候上得更多,后来收的庄稼,也比别人家多那么一两分。
  农忙的时候照顾庄稼,农闲的时候,他们也不闲着,结伴去镇里,去县里找零工。
  有时候能找到有时候没有,找到了挣得钱也不多,一天块把几毛的,积少成多,也是一笔收益。
  靠着勤劳肯干,沈家虽说没有大富大贵,可日子也一天好过一天。
  最起码家里人能吃饱饭,还能有点儿结余,这就很值得人高兴了。
  别家也差不多,国家政策好了,凡是愿意干的,勤劳的,总归日子会好过一些。
  那些懒汉,混子,现在各干各的,就藏不住了,日子越过越差。
  现在这会儿才从地里回来的,就没有懒汉,懒汉早跑了。
  一群人边走边闲聊,乡下地界儿小,没什么稀罕事,一点儿小动静,就够村里人嚼上十天半个月。
  这会儿大家伙儿正说的,就是村头老牛家才发生的事。
  老牛原本不姓牛,姓啥好多人一时半会儿都想不起来。
  他是村里的牛倌,从十几岁开始,一直照顾村里那几头耕牛,不知谁先开始喊老牛,喊着喊着就喊顺口了,大家伙儿都这么叫。
  老牛也是苦命人,媳妇生小闺女的时候,难产走了,留下家里头大大小小四个娃。
  最大的十三岁,最小的还在襁褓里。
  老牛又当爹又当妈,一个男人照顾四个娃,地里还有活儿要干,就算大儿子已经能下地了,可家里小的咋办。
  后来就有人给老牛介绍了个寡妇,寡妇没了男人,老牛没媳妇。
  寡妇有个孩子,刚满一岁,才断奶,嫁过来就能接着喂老牛的小闺女。
  这么一琢磨,好像还挺合适。
  于是两人匆匆办了婚事,都是二婚,没有大办,也就是搭伙过日子。
  起初老牛再娶,可能真是为了几个孩子,可日子久了,前头的媳妇已经没了,现在这个每天见面,伺候他吃喝,照顾他生活,之后又再给他生了个小儿子,那心可不就一点点儿偏了。
  要说寡妇做得多过分,那也没有,几个孩子她也照看,给吃给喝,她就是偏心。
  偏心自己亲生的两个,偷偷摸摸给自己闺女儿子吃好的喝好的。
  老牛小闺女年纪小不懂,几个大点儿的孩子可不傻。
  一开始告状,老牛还说媳妇几句,后来心偏了,就更信媳妇的话,觉得孩子们就是因为不喜欢后妈,故意找事。
  日积月累,看起来是小矛盾,渐渐累积成了大矛盾。
  就在前几天,老牛前妻生的小闺女下河洗衣服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掉水里去了。
  幸亏有路过的村人跳下去把人捞起来,可才十来岁的小丫头,早春的天儿被还没回暖的河水泡了个透心凉,当晚就发起高烧,差点儿就把人给烧没了。
  还是老牛大儿子和大儿媳,大半夜抱着小妹妹去了县里的医院,才把人抢救回来。
  可小丫头醒了,哭着跟哥哥姐姐们说,她不是自个儿掉下去的,是二姐把她推下去的。
  她说的二姐,就是后妈带来的那个闺女,只比小丫头大不到一岁。
  这下子,老牛前妻的几个孩子都炸了。
  大女儿本来已经出嫁,听到消息也回来了,二话不说就把抓着后妹妹的头发,把人往家里的水缸里摁。
  老牛媳妇儿被大儿媳妇架着,亲生的儿子被他二哥按在院子里打得嗷嗷叫,一时间不知道该去救闺女,还是救儿子。
  好一场热闹,村里人多久没见过闹得这么狠的一家人了。
  差点儿出了人命,村长给急得满头包,和村干部们一起,光协调老牛家的事就协调了好几天。
  闹成这样,再住一起,和和睦睦当一家人是不可能了。
  最后只能分家,老牛选择了后来的媳妇儿和孩子。
  按理说,没结婚的二儿子和没出嫁的三女儿,都应该跟着父亲。
  可他们都不再信任这个父亲,最后决定,前妻生的孩子,跟大哥一起生活,老牛出一笔钱,是儿子和闺女结婚的聘礼嫁妆。
  以后养老,就归现在老婆给他生的小儿子管。
  这件事算是这样落下帷幕,但这场大戏,村里人一时半会儿是忘不了了。
  这不,都过去半个多月了,还在说。
  各有各的看法,有的觉得老牛现在的媳妇不是个好的,偏心眼才会让几个孩子之间关系差成这样。
  有的觉得老牛的孩子不像话,哪有跟老子对着来的。
  众说纷纭,就没见着几个怪老牛的。
  顶多不轻不重的提一句:老牛也怪可怜的,帮哪边都不是。
  一群人聊得火热,人群中的沈安民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沈家老二沈安富比较细心,不经意间发现三弟表情不对,胳膊肘拐他一下:“老三,咋了,不舒服?”
  沈安民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老四沈安兴是个急性子,着急道:“三哥你咋回事,有话就直说嘛。”
  “急什么。”沈安富拍他一下:“走,有啥事回家说,咱兄弟几个,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沈家兄弟四个,就慢慢脱离了人群,往自家走去。
  前些年沈安民爷奶陆续去世,沈家自然而然分家,但他们兄弟还没分。
  不过眼看着,沈安国和沈安富都当爷爷了,下面的小辈儿渐渐长大。
  于是沈家这几年陆续又起了几间房子,新新旧旧挨在一起,勉强够住。
  兄弟几个刚进院子,厨房里走出一个三四十岁的妇人,眉毛细细,长相姣好,嗓门也响亮:“回来啦,饭快好了,马上就能吃了。”
  其他几人没接话,沈安民含糊点了下头,没看她。
  女人眼神闪了闪,没说什么,转身回了厨房。
  沈安国拍了拍沈安民肩膀:“走,去我屋。”
  几个兄弟就跟了过去,沈安国媳妇不在,他把门一关,招呼兄弟几个坐下。
  “说吧,啥事把你愁成这样。”
  沈安民垂着头,闷了一会儿,用力扒拉了一下头发:“我给猫儿寄信了。”
  猫儿就是沈鱼,乡下孩子,如果不去上学,很多都没个正经大名。
  沈家孩子多,取名都取不过来,叫一声大妮二丫狗蛋,村里响起一片小孩子的答应声。
  梁凤霞虽然念过书,但对沈鱼这个儿子不上心,因为他生下来的时候,很小一团,叫声也细细的,像只小猫,就叫猫儿了。
  沈余这名字,是他被梁凤霞带到城里之后,上户口的时候改的。
  沈安兴没明白:“写就写了呗,他不也给你写信了?还给你寄那老多东西,那孩子是个懂事的,不像他妈。”
  以前沈鱼自从去了城里,就没跟他们再联系过,他们都以为,这孩子随他妈,是个没良心的。
  可三哥不让他们说,说孩子有孩子的难处,寄人篱下,跟着后爸不好过。
  有啥不好过的,吃着供应粮,每年这票那票发一堆,还能当工人,上个班就有工资拿。
  城里能有苦日子?他们都不信,也就是不想跟沈安民争。
  没想到后来沈鱼突然来信,他们才晓得,真让三哥说对了,那梁凤霞忒不是个东西。
  虽说乡下的男娃,十八岁可能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可城里不这样,沈鱼不还在念书嘛。
  还在读书,那就是娃娃,竟然就让人家给撵出去了。
  当时他们听人念了信,一个个都气得狠,他们沈家人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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