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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他直言，他可以一个人吊打他们所有。前提是，没有圣水没有十字架，战争最好发生在晚上或者阴雨天。而且莱恩还要全程保持雾化的状态，这样不会被复仇者打成筛子。
五秒钟后，托尼停止攻击。
亡灵法师的黑袍被打的破破烂烂，这是他们才看清这个法师的全貌。
那是一个干瘪的老人，满是皱纹的脸上，残留着点点血迹。
一双眼睛呆滞，几乎不会转动。
很难在他的身上，感受到生命的活力。
他应该是已经死去，却不知为什么，偏偏还活着。漫长的生命在他身上留下来了不可磨灭的痕迹，相比起同样长生不死的吸血鬼而言，亡灵法师为了永生付出了太多代价。
突然遭受袭击，让男人有些惊讶。他缓缓回过身，那张骷髅版般的脸上，流露出愤怒的神情。
被亡灵法师的视线扫过，史蒂芬不由得握紧手中的十字架。
他余光看到莱恩微微紧皱的眉头，低声问道：“怎么，哪里不对吗。”
“他看起来，好可怜。”莱恩啧啧摇头，“我从来没见过这么丑的亡灵法师，你们这个世界还真是不适合我们生存。”
“那你怎么不回家呢？”彼得在旁边好奇的问道。
一旁的史蒂夫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向莱恩投去担忧的目光。
复仇者和史蒂芬都听到了天使的故事，但彼得不知道他们的家乡被狼人毁灭了。
如果可以，莱恩也想回去，回到自己的城堡享受伯爵的待遇。
可惜，他现在都没搞明白为什么睡一觉，再醒来自己就换了个世界。
莱恩沉睡前特意抓来的几个精灵血仆，反正精灵命长，他还想着睡醒之后就喝精灵血。谁想到时代会变得这么快，也不知道自己的那些美人，现在生活的怎么样，有没有被别的吸血鬼抢走。
想到这里，莱恩就有些心情低落。
他深吸口气，紧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见一向肆意张扬的吸血鬼露出落寞的神情，一直留在史蒂芬心中的疑虑，终于消散了。
看来天使没有说谎。
史蒂芬敷衍的拍了拍莱恩的肩膀，算是给了个安慰。
莱恩感动的握住他的手，伤感的说道：“一提起这件事，我就伤心，只有甜美的血液可以温暖我的心灵。”
史蒂芬甩开他的手，没有再搭理他。
虽然彼得没听到莱恩编的故事，但他也隐约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在他准备道歉的时候，不远处的亡灵法师忽然抬手敲击了一下魔杖。
“人类，你要为自己的鲁莽付出代价。”他声音古怪的低吼着，单手举起枯木魔杖，黑色的雾气从魔杖顶端弥漫开来，快速的向着托尼扩散。
在托尼即将被黑雾笼罩的瞬间，莱恩冷哼一声飞身过去。
他抬手将黑雾挥散，挡在托尼身前，嘲讽的看着亡灵法师。
“吸血鬼？”男人呆滞的眼睛微微转动着，他有些诧异的说道：“真奇怪，吸血鬼贵族居然没有死绝吗。”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莱恩落到他的面前，冷声说道：“你知道....”
莱恩的话还没说完，亡灵法师猛地将手掌按在他的胸口上。带着腐烂气息的黑雾瞬间将莱恩包裹住，男人声音嘶哑的说道：“你会成为我最出色的仆人。”
在拐角旁观的史蒂芬眉头一跳，人好歹是跟着他们过来的，不管怎么说史蒂芬都不能看着出事。年轻冲动的彼得已经冲过去，蛛丝射进黑雾，黏在莱恩身上想把他拽出来。
黑雾将蛛丝融化，在史蒂夫扔出的盾牌即将击中亡灵法师的瞬间，一只苍白纤细的手从黑雾中伸出来，稳稳地抓住盾牌。
在亡灵法师诧异的目光中，莱恩缓缓走出黑雾。他脸上依旧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抬手轻易的刺穿男人的胸口，抓着男人的心脏轻声道：“回答我的问题，你这个肮脏的爬虫。什么叫做吸血鬼都死绝了，你都知道些什么，这个世界还有其他吸血鬼贵族吗。”
亡灵法师没想到会出这种变故，他低头看着胸口的手，“你比他们都要强大。”
见两人没有动作，只是待在原地说话。托尼警惕的飞过去，落在莱恩身边。
莱恩上下打量着男人，“其他吸血鬼贵族死了？是谁杀死的他们，在我来之前，这里发生过什么。”
即使是第一次见到莱恩的彼得，都意识到他们吸血鬼朋友的状态不太对劲。
“你不知道？”男人狐疑的说道：“有一个和你一样红色眼睛的人，他....”
男人的话还没说完，他的皮肤就肉眼可见的干瘪下去，眨眼间就变成一具枯骨。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莱恩立刻抽回手，他嫌弃的在彼得的衣服上蹭蹭手心，解释道：“他被人操控着，如果我猜的没错，他应该和一个人签订了契约。有人指使他对纽约下咒，这个世界吸血鬼贵族的死亡也可能和那个人有关。亡灵法师被限制，不能说出那人的身份。可他看起来，并不知道这点。”
史蒂夫和娜塔莎开始检查回收亡灵法师的尸体，看看能不能从骸骨上发现些什么。
不过相比起这件事，复仇者们还有更担心的事情。
“现在下咒的人死了，笼罩着纽约的诅咒怎么办？”史蒂芬问道。
莱恩从克林顿手里接过枯木魔杖，他感受了一下魔杖上残留的魔力。根据这点线索，在脑海里快速回忆各种诅咒，最后确定了诅咒的类型。
“你有办法解咒？”
听到史蒂芬的话，已经在几秒钟内摸索出解咒办法的莱恩得意的仰起头。
他举起枯木魔杖，猩红色的涌出又快速的在空中散开。他放下魔杖，自信的笑道：“当然，我是最伟大的吸血鬼贵族。”
随着魔力的流逝，枯木魔杖很快就碎成一地粉末。
娜塔莎走过来，刚想收走粉末带回去研究，就听到莱恩说道：“友情提示，魔杖的材料特殊，残留在里面的死亡气息会让人类变成活死人。如果你们想带走这东西，最好别让它直接接触皮肤，记得要用纯银制的盒子收纳。”
他顿了顿，继续道：“务必妥善保存，否则稍加利用，它就会成为毁灭世界的利器。”
娜塔莎感谢的点点头，没有再轻易触碰粉末。
“听起来这些粉末好像非常厉害。”彼得抱着手臂好奇的看着地上的一坨粉末，“刚刚那个男人都没有这么厉害。”
“我之前弄错一件事。”莱恩俯身点沾了点粉末，放在嘴里尝了尝说道：“我以为是法师拿着魔杖，其实是魔杖给予了他亡灵的力量。给他魔杖的那个人，才是你们真正需要担心的人。”
史蒂夫抱着骸骨，认真的记下莱恩的话。
莱恩扫了他们一眼，收起严肃的神情抱着手臂嘲讽道：“当然，主要原因还是你们人类实在是，太弱小了。只是一点粉末，都能让你们种族灭绝。”
史蒂夫脾气好，没有将他的嘲讽放在心上。
史蒂芬小暴脾气噌的一下，就蹿了上来。他拍拍莱恩的肩膀，在他疑惑的看过来时，掏出一个小十字架说道：“那么伟大的吸血鬼先生，你愿意接受这枚小小的十字架么。”
瞧瞧史蒂芬阴险的表情，这就是莱恩为什么讨厌人类。
无论对手多么强大，人类总能很快制作出克制对方的武器。
他们称之为智慧，但莱恩觉得这就是阴险狡诈。
他冷哼一声，没有理会史蒂芬。
在和复仇者一起离开下水道的时候，史蒂芬忽然拉住他低声问道：“你怎么突然提醒我们这么多东西，我以为你不会管人类的死活。”
莱恩脚步顿了顿，他凑到史蒂芬身边闻了闻他的脖颈，小声说道：“我靠人类的血液存活，法师先生，你应该明白吸血鬼和人类并不一定是完全敌对的关系。如果我还想活下去，我就不能放任人类毁灭。”
第20章
再次付款的时候，史蒂芬已经轻车熟路了。
不用莱恩说什么，他自觉地往床上一躺，扯开衣领任由莱恩像条大型犬似的抱着他啃了一会。
等了一会，史蒂芬觉得差不多了。就抬手毫不留情的把莱恩推开，顺便在他抵抗的时候亮出十字架。
莱恩喝完血离开客房，就看见托尼正在给天使检查身体。
因为担心托尼发现什么异常，莱恩直接变成黑雾离开了复仇者大厦。等飞出去一会，又钻回大厦里落入替身的身体里。
适应了一下身体，感受到托尼的目光后，莱恩装作刚刚苏醒的样子，缓缓睁开眼睛。
“你醒了？”托尼一边检查他的身体，一边说道：“纽约的诅咒已经解除，你弟弟五分钟前离开了。”
莱恩点点头，欣慰的说道：“我相信他一定能做到，对了，他有没有说他去哪了？”
“他没有说。”托尼心不在焉的说着，他现在很疑惑。他检查了半天发现了很多奇怪的事情。
天使的内部似乎是空的，就像是被撑大的气球。但在他苏醒之后，身体又和人类没区别。
他的身体构造是变化的，这让托尼感到很新奇。
托尼脸上的兴奋太过明显，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莱恩直接起身犹豫的说道：“你们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了吗，如果是黑暗生物的话，你们一定要小心别被黑暗气息侵蚀。”
“你弟弟已经交代过了。”托尼说道。
他的话音未落，莱恩忽然感应到了呼唤。
他眨眨眼睛，回想了一阵，想起自己最开始扮成天使的时候，曾经给了尼克弗瑞一个没什么用的破十字架。
之前尼克弗瑞也召唤了他两次，但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莱恩也懒得搭理他。
这次似乎是神盾局那边又发现了什么新鲜的东西，他想找莱恩过去讨论一下。
托尼注意到莱恩的异样，疑惑的问道：“出了什么事？”
“尼克弗瑞找我。”莱恩回过神来，将大概的情况说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莱恩的错觉，在听到尼克弗瑞的时候，托尼的眉头似乎皱了一下。
“你要一个人去？”托尼直起身子问道。
莱恩以为托尼和神盾局有矛盾，他想了想说道：“虽然我和尼克弗瑞只见过一面，但我能感觉到他不是坏人。”
“你不能简单的用好坏评价一个人。”托尼穿上战甲微微仰首道：“他是可以信任的人，但他也是个很会谈判的人。”
托尼担心莱恩去一趟，就会被弗瑞弄进神盾局成为长期劳动力。
至于莱恩事后会不会毁约，怎么可能，这可是个天使。
至少目前看起来，天使留给托尼的印象都是，诚恳正直善良。
尽管是求人办事，但尼克弗瑞并没有表现得多么热情。
莱恩在一个有些秃顶的男特工带领下，来到尼克弗瑞面前，也加到了他面前的东西。
“这是什么？”托尼狐疑的问道：“复活节的彩蛋？”
在尼克弗瑞面前桌子上，摆着一个小巧的盒子，里面放着一枚彩色带着斑点的巴掌大小的蛋。
“游客在黄石公园裸露的岩浆里发现的这枚蛋，它至少在岩浆里放了两个多月，里面却依旧能检测到生命的存在。”尼克弗瑞戴上特制的手套，将蛋拿起来。
“它表面的温度非常高，可以熔化金属。”他小心的抚摸着蛋，“有一层不明能量覆盖在蛋的表面，我们没办法探测到蛋里到底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它一定不是地球的生物。”
尼克弗瑞说完，抬头看向莱恩。
托尼穿着战甲有恃无恐，此时也好奇的凑过去看，抬手试探的往蛋上摸。
莱恩看他们在那里玩蛋，紧张的光圈都在闪动。
他发现人类总是在不经意间，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他深吸口气后退一步轻声说道：“我觉得，你们还是把蛋放回原处比较好。”
“它让那里的温度变得更高，严重破坏了黄石公园的生态环境。”尼克弗瑞解释道。
“它当然会让周围的温度变高。”莱恩又后退了一步，紧张的说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是一颗火龙蛋。”
室内瞬间安静下来，托尼和尼克弗瑞对视一眼，两个人同时把手拿开。
龙蛋又回到了它特质材料的柔软垫子上。
三个人站在离它几米远的地方，小声讨论起来。
“它才巴掌大，这颗龙蛋怎么这么小？”托尼比划着说道：“按理来说不应该至少足球大吗。”
“火龙也分不同品种，这是精灵火龙，成年龙体型也比较小。最大也就是......”莱恩想了想，选了一个参照比例。
“最大也就比神盾局母舰大一圈。”莱恩回想着自己记忆里的精灵火龙，略带迟疑的说道：“不过这里怎么会出现火龙？”
“这里为什么不会出现火龙？”托尼反问了一句。
莱恩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人类和龙不能共存，尤其是火龙。它们野蛮残忍智力低下，和喜欢宝物的金属龙不同。它们是最低级的龙种，脑子里只有掠夺和屠杀。”
他回想着自己天使的人设，斟酌着用词说道：“你们这个世界没有屠龙士也没有勇者，如果这是本土龙，那科技发展之前，人类文明就毁灭了。”
他说的比较委婉，但谁都听得懂他的意思。
这还是托尼第一次听莱恩提起其他生物，“听你的意思，你的故乡不只有天使和吸血鬼？”
“还有巨龙精灵人类矮人妖精，有很多种族，分别住在不同的大陆。巨龙大部分时间都生活在龙谷，这就是我们能够共存的主要原因。”莱恩抱着手臂，沉声说道：“相比起探讨我的过去，我们现在更需要担心的，是这只龙蛋。我有个很不幸的消息，那就是它要孵化出来了。”
从知道这个‘噩耗’之后，尼克弗瑞就一直在沉思。
他想的很多，也想的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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