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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蒜？姜？葱？香菜”
“不要蒜，不要姜，不要香菜，葱少许。”
“好嘞！”
场务点好了外卖，抬起头看宋枳搂着周行荡，感慨：“你们感情真好，希望你们可以一起出道！”
“谢谢，我们会的。”宋枳笑着说。
场务走了，他才松开了周行荡，周行荡又是一脸复杂：“你……”
“你让场务给我们点人均消费六百的餐厅是不是太为难人了点？”宋枳无奈，“等比赛结束了我请你吃。”
“不是，”周行荡欲言又止，“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吃蒜吃姜吃香菜？！”
“嗯？”宋枳被这质问的心里咯咯噔噔，要死，他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心里咯噔，面上却不显：“哦，你也不喜欢吃啊，我最讨厌吃这些了。”
周行荡不信：“这么巧？”
宋枳点头：“缘分啊！”
周行荡总觉得宋枳是在暗示什么，忍不住琢磨起缘分这个词来。
如宋枳所说，昨晚半夜下了雨，之后便一直断断续续，天气在闷热和倾盆大雨间切换自如，直到最后一场大雨瓢泼而下，到现在都没有要停的迹象。
宋枳吃完了面，又去自动贩卖机买了两杯咖啡，递给周行荡，两人边喝边等节目组的司机来接他们。
雨声磅礴，打在雨棚上噼里啪啦作响。
宋枳站在门口，望着天，说：“也不知道我们组练得怎么样了。”
“他们？”周行荡长腿曲起，抵着门，他晃了晃咖啡，“我早上走之前特意去了趟贺言迎的宿舍你不知道？”
宋枳：“……你干什么了？”
“我把他从床上晃醒，说让他带着剩下的人好好练，我……和你回来要检查成果的。”
“他怎么说？”
“他没说话，跟傻了一样，呆呆地看着我，我猜是被我这么敬业给震惊到了。”周行荡喝了口咖啡，啧了一声：“没见识。”
宋枳：“……”
应该只是没睡醒加不想说话吧！
周行荡：“你什么表情？”
宋枳：“被你的敬业给震惊到了。”
周行荡忍不住扬了扬唇，又想到自己的bking人设，把嘴角往下压了压，侧过脸，“等会儿回去先去练习室一趟？”
宋枳也是这么想的。
就算他们练得再好，舞台也是五个人的舞台，必须得多在一起顺，才能发现问题。
*
次日雨停。
第一批练习生们早早地被选管喊起来，个个困得从宿舍门口领了牛奶面包就匆匆上了大巴车。
今天要进行带妆彩排，明天正式公演。
公演的门票百分之五十分给了导师的后援会，百分二十五从跟官博互动的活跃粉丝抽取，另外百分之二十五则是由观众报名，节目组从中挑选合适的人。
可以说，一百位练习生，真情实感的粉丝为0。
也不怪门票发放完毕后，某个小组的到场观众集中楼里，有人发言：我不是导师的粉丝，练习生只听说过贺言迎和那个什么行枳CP，脸都不认得。养成系选秀，是养成选秀吧！
“今天去场馆附近晃了晃，想从应援看哪个练习生人气高点，笑死，根本没有应援。”
“那还是林池应援多（不算吹逼吧）”
“这是一场导师之间的应援battle，刚刚路过的时候听到林池的粉丝跟裴鸣的粉丝叫板，我说养养嗓子吧，明天晚上再嚎也不迟。”
“不过看预告片有几个长得挺符合我的审美的，我今天晚上要守点看正片！”
“就随便看看，不真情实感。”
“谁会对选秀真情实感啊，我只是喜欢看帅哥罢了，谁都别想拿走我的心（和钱）。
“希望大家记得自己说的话，就看看，别花钱。”
“谁花钱谁是狗！”
论坛上有节目组的人故意带节奏，对于讨论爱豆训练营的讨论只多不少，虽然也引起了不少人的叛逆，说节目组不要在正炒反炒了，但守点去看热闹的人还是挺多。
除了还在带妆彩排的练习生们。
因为是小组battle，所以舞台一分为二，两个小组分别占据一方天地，A组表演的时候，B组那边不给灯光，在黑暗中看他们表演。
《夜访吸血鬼》被排在了倒数第三，抽签是由B组先表演。他们的表演就是唱跳舞台，原曲本身就造就了舞台不会干瘪，很容易就调动观众们的热情。
台下的练习生连连尖叫，只有在A舞台的宋枳他们很冷静。
“半开麦，输一半。”
“那个叫顾维的气息倒是还行，但也不是在矜持什么，还是嗓子没打开，唱得一点也不酣畅淋漓。”
“跟贺言迎那个part，跳得也太烂了吧！”
“……不是，我们一定要靠贬低对手来找自信吗？”季原弱弱地举手：“我觉得他们这个舞台还不错哎。”
“不错，”宋枳拍了拍季原的肩膀：“能看到对手身上的闪光点，大气！”
感受到其他队友杀人的目光，宋枳抖了抖：“呃，你们说得也确实是客观事实。但是从专业的角度能看到问题，现场观众不一定能看出来。”
盛宁说：“那倒也是。”
“所以——”宋枳微微弯腰，“我们要？”
季原：“干翻他们！”
宋枳不同意：“文明点。”
周行荡：“送他们回家见妈妈。”
其他人：“……”
也没有文明到哪里去好吗！
*
每个舞台四分钟，两组表演完连十分钟都不到，表演完后导师点评。这边刚点评完，就听到台下有练习生喊：“正片上线了！”
盛宁直接跳了起来：“真的吗！”
其他练习生也蠢蠢欲动，但碍于导师还没发话，都站在原地不敢动。音乐导师沈淇扬手：“去看吧。剩下的两组在台下候场。”
每组的舞美都不同，布置也要耗费时间，所以在正片上线的半个小时内，场馆里居然短暂地陷入了安静。
后台的电视，工作人员的手机，节目组的平板上，统一播放着第一期内容，期间夹杂着练习生的reaction。
“林老师的舞台永远的神！”
“我去？你好上相啊，这么帅的吗？”
“哈哈哈哈哈第一组出来的好尴尬啊，还好我没第一个出来。”
“别的不说，周行荡那组真的炸了炸了。”
“进度条撑住啊！这怎么快没了？放不完初评级吧？”
“我们的舞台被放到下期了。”迅速划完进度条，又去投票通道看了实时排名，季原有些沮丧地叹了口气：“我们排名好低。”
第一次投票通道只开启二十四小时，而下期三天后才会播。
“第一次排名算不得什么。”宋枳边说边看着排名榜。
现在看热闹的观众还没看完正片，所以来投票的也很少，之前靠沙雕出圈的盛宁赫然在第一名。
之后都是第一期有舞台的。
周行荡在第五，而且一刷新票数就以倍数增长，可见颜值是大家没看到实力之前的唯一标准。
宋枳退出APP，点开了论坛。
刷新，一秒前更新的帖子赫然是《行枳美帝？诈骗，是诈骗吧！》
宋枳：“……”
他点开帖子。
“什么玩意儿？我真的信了行枳批的鬼话了，脂粉，是脂粉吧？我把正片划拉完，结果两人连个同框都没有！”
“正片没有，你们以为花絮就有吗？他俩不是一个宿舍的吗？为什么衍生节目《宿舍日记》也没有认识？不熟，根本就是不熟吧？！”
“衍生节目也一起上了？”
“无人在意。”
“我们嗑药鸡也是有心的好吗？爱豆训练营欠我的一个美帝[拳头]”
“不是说广告口播是双人的吗？怎么只有宋枳一个人？谁放出来的假料别逼扇！”
“五险一金嗑死我了！”
“哄堂大笑了家人们！节目开始之前，超话站子都有了，论坛开了八百个帖子买股美帝，节目播出后，笑死，两人根本不认识。”
“#怎么会这样#”
“我不死心，我要看第二期！他们肯定认识！肯定在无人的角落里偷偷相爱！5555行枳，欠我的拿什么还？！”
宋枳：“……”私密马赛。
会还上的。
作者有话要说： 总有一天，会拿糖山糖海砸死你们的！！！
本文的评论到两百啦！！感谢大家的喜欢呜呜呜，小橘子落泪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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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感谢！！我在茁壮成长了！！！
第26章 选择
第一次投票通道只开放二十四个小时，节目组将会在公演结束后再向练习生宣布排名。为了让reaction真实，练习生借来的平板手机很快就被收走了。
“我上交手机之前瞄了最后一眼，第一名还是盛宁。”
“周行荡已经窜到第三了。”
“第二是谁啊？”
“是那个……那个……我去他叫什么我怎么又忘了！”
*
“第二名是江以。”宋枳从浴室走出来，刚洗完的头发擦得半干，还有细小的水珠滴落下来，浸湿了肩膀那块布料：“《浪漫血液》那组的C位。”
程今敷着面膜，声音含糊：“这你都记得！？”
“他唱歌好听，”宋枳把毛巾搭在肩膀上，瞄了眼在他床上戴着眼罩补觉的周行荡，慢吞吞地说：“就是不爱说话，没什么存在感。”
江以是很神奇的体质，可能你第一眼觉得他普通，但是他很耐看，有沉默人设加持，再加上开口跪的天籁之音，很容易蛊到人。
初评级那天晚上舞台太多，他一开口虽然大家都被惊艳到了，但唱过了很容易就忘掉。
而节目播出就不同了，他的solo舞台被观众反复地观看，被剪成cut搬到社交平台上，一切实力说话，热度瞬间大增，票数也就水涨船高了。
吴显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他唱歌确实很好听，上帝简直是塞饭给他吃！”
“确实。”程今深以为然。
宋枳拿起喷雾往脸上喷了喷，问：“你们回来后录物料了？什么物料？”
程今：“是让我们……”
吴显：“节目组不让说。”
程今：“……”
“选出你觉得最帅的练习生。”躺在床上的周行荡突然开口，他没有掀开眼罩，只是翻了个身，又继续说：“还有如果你有个妹妹，你想让哪个练习生当她男朋友？”
吴显：“你怎么知道！”
程今：“谢蒙雨他们说的吧？”
周行荡：“嗯。”
吴显：“他们不听节目组的话！”
“也就你这么听节目组的话。”程今白了他一眼，问吴显：“你选的谁？”
吴显立刻说：“我肯定选的你啊。”
程今怀疑：“真的？”
吴显：“真真的！”
程今松了口气：“那就好。”
他揭了面膜，心有余悸：“要是没人选我那就尴尬了。”
吴显：“你选的谁？”
程今：“阿枳啊！”
吴显：“……”
被辜负了，这心情，谁懂？
宋枳听在耳朵里，扑哧笑出了声。也是，算算时间，是到录这个物料的时候了，他前世长得最帅的选了季原，最适合当男朋友的选了陆域名。
这一次——
“阿枳！”洗手间里传来程今的声音，水龙头的水哗啦啦，他边洗脸边喊：“你选谁？工作人员说了，这次选择全凭本心选，不用考虑营业对象。”
吴显委屈：“所以你就没考虑我？”
“一米九的大高个别摆这么委屈的表情！”程今站在洗手间门口擦脸，想了想，又说：“不过我今天看正片，还没看出来阿枳的营业对象是谁。”
听不下去了。
周行荡把眼罩往上推了推，甫一见光，下意识地闭了闭眼睛，就听见宋枳说：“好想选自己。”
吴显：“很遗憾，不能选自己。”
很好，特别好，不能选自己。
周行荡见宋枳还在思考，决定抛砖引玉，先把橄榄枝递过去：“我会选你。”
宋枳眉梢微挑：“哦，那我也选你吧。”
周行荡压下嘴角：“哪个选我？”
宋枳：“长得最帅。”他若有所思：“最适合当男朋友的选贺言迎，言迎家里有钱，人看起来也老实，特别适合当男朋友。”
周行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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