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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枳眉梢微挑：“真给我吃啊？”
周行荡：“你看起来很想吃的样子。”
宋枳：“我不是故意输的！”
周行荡：“哦！”
他又往前递了递，不耐烦：“你吃不吃？”
宋枳：“……吃。”
于是台上掰手腕的人轮流换，宋枳在台下边reaction边吃关东煮，馋得季原也想来一口，都被周行荡给瞪了回去。
季原委屈，小声说：“等会儿结束了陪我去买。”
宋枳也不好把两个人都吃过的剩菜给季原吃，揉了揉他的脑袋：“乖，再忍忍。”
对话落在周行荡的耳里。
周行荡：呵呵，我给他的东西他果然不舍得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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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制到十点才结束，部分练习生被抓去后采，部分练习生回练习室继续训练，一解散季原就拉着宋枳直奔便利店，边吃关东煮边含糊地问宋枳要不要回练习室。
雨又停了，夜晚的风变得燥热。
宋枳坐在便利店的长脚凳上，看着落地窗玻璃上的倒影，他想了会儿：“累了一天，该休息了。你不累吗？”
“我累啊。”季原耷拉着眼，“可是大家都好努力，你看那个周行荡，他都回练习室了。”
“那是他笨。”宋枳想到刚刚散场后他跟周行荡使眼色聊聊手机的事，哪想到周行荡皱着眉责备地看了他一眼就走了，他整个人都？？？
以前怎么没发现周行荡这么有毛病！
宋枳说：“我们小原那么聪明，不需要用那种笨法子！”
季原猛地点了点头，他又想起一件事：“你今天还跟周行荡一起睡吗？”
“……”宋枳差点一口水喷出来，他咳嗽了两声：“不、不睡了。我想起来我还有件行李放在选管那，里面有新床单被罩。”
就算没有新的他也不能跟周行荡一起睡了。
看周行荡那黑眼圈，昨晚应该没怎么睡，还强撑着训练，万一哪天猝死了他还担不起这个责任。
宿舍里这会儿正热闹，都是二十啷当岁的年纪，整天燥得很，串寝happy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能从走廊的这头传到那头。
宋枳洗完澡周行荡还没回来，他躺在下铺，长腿顶在上铺，颠了会儿，一跃而起。
恰好门开了。
“给爷爬！”
周行荡边跟外面的人笑骂着边撩开衣服的下摆擦了擦汗，薄薄的腹肌露出来，垂着头余光扫到床边坐着人，他吓了跳起来：“我|操！谁！”
宋枳一脸无语。
“你怎么在这？”周行荡捂着胸斥责宋枳。
宋枳面无表情：“这也是我的宿舍。”
心里翻了个白眼，装什么装，这腹肌别说是看了，光摸他都不知道摸过多少遍了，还是他不愿意摸，周行荡非拉着他的手摸。
跟个花孔雀似的。
周行荡沉默了会儿：“……你在等我？”
程今带着吴显去其他宿舍嗨了，宋枳睡不着，本来也想出去串个门的，但周行荡回来了——他又躺了回去，坦然：“在等你。”
周行荡的神情又开始复杂了：“要是我一直不回来怎么办？”
宋枳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周行荡走过来，短袖训练服浸湿了汗，被空调的风一吹，汗慢慢地变凉，他靠在宋枳床对面的桌子上：“你以后就睡这了？”
宋枳：“反正换都换了，再换回来多麻烦。”
周行荡：“……睡我下面。”
宋枳：“？”
怎么这么别扭？
周行荡也想歪了两秒，他侧过脸，耳尖悄悄地红了起来，嘴上却硬着：“你找我什么事儿啊？”
宋枳哦了一声：“手机今晚再借我用一下。”
周行荡拧了眉：“就这事？”
宋枳：“不然呢？”
周行荡：“不借。”
宋枳：“那我就举报你藏手机。”
“……”
宋枳的大长腿伸出来，在床的边沿晃啊晃：“就给我用呗，反正咱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搞个鱼死网破也没必要不是？”
也不知道是不是周行荡有魔力，他刚刚一个人躺在这怎么也睡不着，周行荡一回来他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没三十秒就打了两个哈欠，看得周行荡火大：“跟我说话这么困？”
宋枳为表示诚意，坐了起来，瞪着一双睡眼朦胧的眼：“不困。”
周行荡：“……”
说点自己能信的话吧！
宋枳盘腿坐在床上仰着头看周行荡，他的床单已经换了新，上面的小橘子一个接着一个，清新而明快，佐以宋枳灿烂如春天的笑脸……
真无语！周行荡心想，居然用美人计！
他别过脸：“不能影响我打游戏。”
宋枳比三指保证：“绝对不！”
“……只能用半小时。”
“OK！”
“不能举报我。”
“那我还举报你干什么？”宋枳乐得眼睛弯起来，他靠在墙上，灯光打不到的地方，阴影落下来，他说：“周行荡~”
周行荡抬眼。
宋枳露齿一笑：“谢谢你啊。”
周行荡垂下眼。
宋枳的睡裤卷上去一些，露出细细长长的脚踝，圆润的脚趾搭在松软的被单上，跟着宿舍外的音乐打着节拍。
他的脚好白啊。
周行荡想。
第10章 初C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
当晚八点之前，练习生们五人一组录制主题曲的最终视频发到了各位导师的邮箱里，导师们加班加点给出等级，再由发起人汇总产生最终的结果。
所有练习生既忐忑不安又如释重负，宿舍的氛围也比之前轻松了不少。
宋枳受谢蒙雨“所邀”去F班教了半天，跟大部分F班的人都混熟了，这边一结束就被F班连抱带拖地拉去便利店挥霍了一番，带回来的零食堆满了桌子。
程今拆了一包软糖：“阿枳，我看节目组真得给你开舞蹈老师的工资。”
“还有vocal呢。”吴显抱着一包薯片坐在床上，吃起来声音咔嚓咔嚓，他夸宋枳：“我看阿枳比我找的老师还专业。”
“别别别，你俩可别一唱一和地捧杀我了。”宋枳摆弄着手上的MP3，“大家都一个节目的，能帮的就帮嘛。哎，”他问：“周行荡呢？”
“找他公司的去了吧？”程今咬着软糖。
宋枳点了点头，“我洗个澡。”
洗完澡周行荡还没回来，程今和吴显从选管那里借来电脑挤在一张床上看下载的电影，宋枳嘀咕了一句“我去找季原”就擦着头发出去了。
走廊上有人在玩纸牌，输的人脸上贴着纸条，看到宋枳仰着头傻笑：“来玩牌啊！”
“改天改天。”宋枳笑着拒绝，从几个人中间小心地踩过去，“肚子有点不舒服，去下厕所。”
“阿枳，你是不是水土不服啊？昨天就不舒服！”
“水土不服个屁！阿枳就是苏城人！”
“我好担心，我得去看看。”
“……都给站那！今天我没逆风翻盘谁都不准走！”
宋枳在吵闹中闪身进了厕所。
厕所静悄悄地，六个门三个都锁着，他走到右手边第三个隔间，在门缝间把脚伸进去，脚趾动了动。
一会儿，门开了。
周行荡坐在马桶上一脸哀怨地看着他，手机界面上“失败”两个大字醒目，宋枳耸耸肩表示遗憾，回身关上门。
周行荡想说什么，宋枳竖起食指抵住唇，摇了摇头，用口型说：“有人。”
他指指手机。
周行荡打开备忘录：“不是说不打扰我玩游戏？”
“快没电了。”
“不是才充的吗？！”
“靠我的聪明才智充上的。”
“……”
周行荡抬起头，眼里有千言万语都被宋枳眼中的小得意给压了回去。手机打游戏耗电快，充电是个问题，稍有不慎就会被捉到。宋枳昨天训练的时候装胃疼回了趟宿舍，在205宿舍的卫生间完成了充电。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周行荡再不爽也还是把手机递给了宋枳，他往后一靠，看着宋枳。
宋枳看了眼门。
“你不出去？”
“我还要再打一局雪耻！”
“……行吧。”
周行荡以为宋枳还会像前两天一样跟家里联系，准备嘲笑宋枳像个断不了奶的娃娃，没想到宋枳却打开了微博。
搜索爱豆训练营官博。
刚开的微博粉丝数并不多。虽然节目糊，但各家公司的当家艺人火啊，一宣传一造势，又有林池沈淇加入，还是吸引了很多人来看热闹，微博内容则是按姓氏顺序发布的练习生的视频自我介绍。
这个自我介绍很重要，F班的盛宁就因为视频过于沙雕直接火出了圈，投票通道一开通，他的票数蹭蹭蹭地往上涨，在初次排名中拿了个第一。
宋枳的介绍中规中矩，周行荡的介绍太过装逼，底下的评论各有各的精彩。
“不懂就问，这就是选秀吗？”
“这个长得好看，唱歌好听，留牌子吧。”
“兴奋地搓手手，这个我可以，那个我也行！”
这是宋枳的。
“我草这男的好B我好喜欢。”
“这就是Bking吗？我赌五毛钱他是个rapper！”
“留牌子，赐香囊。”
这是周行荡的。
“你看我视频干什么？！”
宋枳刚刚打开视频的一瞬间，戴着蓝牙耳机的周行荡就跳了起来，他压低声音：“快关上！”
宋枳也压低声音：“外面……”
“没人。”周行荡说：“都走人了。”
“哦。”宋枳松了口气，伸出手：“另一只耳机呢？”
周行荡以为他要继续看视频，捂着口袋：“不给。”
“我不看你的。”宋枳说。
周行荡在心里呵呵，不看他的？他信宋枳个鬼！他说呢，怎么今天不找妈妈了，原来是想看他的视频！
视频有什么好看的？能有他本人好看？
见周行荡坚决不从，宋枳无语了会儿也不管他了，敲字的速度飞快。现在节目已经开录，第一次公演也即将开始，网上关于选曲的瓜也在到处乱飞。
宋枳挑了个跟记忆里最贴的给周行荡看。
“这什么？”周行荡随意地扫了一眼。
“小组对决的曲目。”
“我去？”周行荡坐直身子，看了会儿：“靠谱吗？”
“差不多。”时间过去的太久，小组对决的曲目又多，他记错一两个也正常，他问周行荡：“你想选哪首歌？”
周行荡很敏感地挑出重点：“你想跟我一组？”
宋枳点头：“对。”
“你怎么那么直接……”周行荡被这一记直球打得有点不知所措。他心想，完蛋，宋枳对他的偏爱太明显了，这要是镜头前也这样，影响多不好？
宋枳：“啊？”
能不直接吗？
周行荡能进A班可不是因为跑调的solo，而是在团表演中出色的舞台驾驭能力和爆发力，更让人惊喜的是，他们表演的那支舞蹈是周行荡自己编的。
出彩的表演力再加上编舞能力，让dance导师裴鸣给出了天生属于舞台的高度评价。
小组对决要的就是实力过硬的队友。周行荡不跟他一组万一选了同一首歌做对手了呢？必须要把这种可能扼杀在摇篮里。
“你想选哪首？”周行荡反问。
“《夜访吸血鬼》”宋枳早就心有所属，前世他就想选这首歌但没选到，他提出自己的想法：“我想做个炸一点的舞台，比如乐队版的《夜访吸血鬼》。”
“乐队版的？”
“嗯，我会弹琴，你会架子鼓。再挑两个会乐器的队友就行。”
“……你怎么知道我会架子鼓？”
“？”
“……”
宋枳眨了眨眼，见周行荡没再说话，就继续刚刚的话题，目光热切地看着周行荡：“你觉得怎么样？”
周行荡错开宋枳的目光：“……我要考虑一下。”
说完他看了眼时间：“半个小时到了，赶紧把手机给我，我再打一把。”
“也行吧。”宋枳没把手机给他，转而把游戏打开了。
周行荡惊了下：“你干什么？”
宋枳挑眉：“哥带你飞。”
“？”周行荡反应过来：“你占我便宜？”
“不信啊？”宋枳选着角色放狠话：“我今天必须掏出一手猛男马超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话还没说完，英雄被别人选完，系统自动补位蔡文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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