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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骨(玄幻灵异)——渐却呀

时间:2021-07-14 11:30:08  作者:渐却呀
  “你怎么复活之后还跟以前一样固执!我只是想要确认一下!看看你肉长好了没有!”
  荆悬还是沉默,他在折阳的注视下缓缓松开了手,折阳趁机往下拉拉链,刚拉下来一半,还什么都没看见呢,荆悬突然站了起来。
  他深深看了折阳一眼,转身闷头往卧室走,进去还不忘把门关上将折阳挡在了门外。
  紧跟的折阳差点碰到鼻子,他转动了一下门把手,发现这骨头架子居然还会锁门了!
  “不就是看看嘛!你怎么这么小气做什么!骨头架子!你再不开门我可就生气了!”折阳高声说道。
  布偶猫和乐安偷偷从一旁探出头来看,刚偷看了一眼,就被折阳狠狠瞪了出去。
  荆悬待在房间里安安静静的,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任折阳怎么敲门就是不开。
  折阳渐渐也有点生气了,他拿出钥匙,想要直接把门打开,没想到锁是拧开了,门还是打不开,荆悬用黑雾把门关得死死的。
  “不看就不看,我也没有很想看!”折阳一把扔了钥匙,转身重新坐回沙发上看电视。
  荆悬这种将他拒之门外的行为,让折阳想起了很多不好的回忆,他从没想过复活后的骨头架子还会把他拒之门外。
  被拒之门外这种事,以前的荆悬没少干过。
  当时的烈战国内忧外患,荆悬掌控了一部分权利,他也开始变得让折阳觉得陌生。
  陌生到会因为折阳忘记喊殿下而呵斥他的程度,可折阳不喜欢“殿下”这两个字,这两个字冷冰冰的,像是将他们曾经的亲密一杆子打碎,更像是在否认他们曾经相处过的回忆。
  可他又没办法,在偌大的皇宫里,说到底他折阳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伴读,虽然以臣子自居,可他没有一丝半点的权利,除了几个伺候他的下人,没人愿意听他的话。
  他虽然住在皇宫里,又像是游离在皇宫之外,就连他的亲人都很少来看他,有时候连着一年半载不露面,折阳几乎忘记了他还有亲人这回事。
  无论他生病、难过,陪在他身边的都是荆悬,他甚至觉得就算没有亲人也无所谓。
  他在宫里别的事情没有,闲言碎语倒是听了不少。
  他们说齐家出大事了,有人去陛下那里揭发齐家公子私下里搞同性之情,陛下大怒,半夜就派人去齐家搜家,在齐家公子的房间发现了两个男人为主角的春宫图,还有齐家公子给另外一个男子写的书信。
  这种事在其他国家并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可在烈战就是,在烈战,同性之情不仅伤天害理,还要被处以极刑。
  可折阳觉得齐家公子没错,他又没伤害任何人,为什么说他错了。
  他突然很想去找荆悬,他想知道荆悬是怎么想的,是不是连荆悬都觉得齐家公子错了。
  在去找荆悬的路上,折阳又听到了很多消息。
  他们说陛下要齐家公子供出与他私情的另一个人,只要供出来,就能减轻他的刑罚,若是不供出来,将会加重刑罚。
  齐家公子不肯,他只说是他自己写着玩、画着玩的,要罚就罚他一个,没有第二个人。
  可齐家公子和魏家公子关系好,这事谁不知道?
  他们都猜测这人就是魏家公子,就连荆冲那被酒色财气影响的混沌大脑也想到了魏家公子。
  就在荆冲想招魏家公子来问一问的时候,魏家突然爆出了魏家公子要成亲的消息。
  说是早就订下了婚约,也早就订下了成亲的日子,只是一直没公布。
  荆冲让人去查,发现事实的确如此,那与齐家公子私情的人就成了一个秘密,除了齐家公子谁都不知道。
  折阳越走越快,后来干脆跑了起来,他在荆悬的书房找到了他,他看到玉冠华服的荆悬在批改文书,身边只有一名下人随侍,但门口挡着许多侍卫。
  荆悬见到他,微微抬手将他放了出去。
  折阳看了眼那名下人,荆悬便让下人也出去了。
  下人一路上低着头弓着腰,临走时还不忘关上门。
  等书房里没人了,折阳才开口。
  “荆悬,齐家公子会被怎么样?”
  荆悬除了一开始抬头看了折阳一眼外,一直拿着朱笔批改文书,似乎很繁忙,没时间管折阳。
  折阳一开口,荆悬动作不停,只是冷淡地说:
  “折阳,我提醒过你,你我之间必须要遵守君臣礼仪,我乃储君,你是伴读,哪有伴读直呼储君名号的?”
  折阳胸膛起伏,压下心中的不快和委屈,咬了咬唇再次开口:
  “……殿下,齐家公子会被如何处置?”
  “按照律令,当处以极刑。”荆悬说道,依旧冷淡。
  折阳站在距离荆悬两米之外的地方,恪守着所谓的君臣礼仪,再次问道:
  “什么样的极刑?什么时候?”
  荆悬头也不抬,说道:
  “明日午时,斩首台火烧。”
  折阳眼睛泛起一片红,他看着坐在桌案后的荆悬,好似从来不认识他:
  “我听别人说,魏家公子要成亲了,你怎么看?”
  “与我何干。”荆悬道。
  “那齐家公子呢?他要被活活烧死了!”折阳道。
  “他违背律法,自当受罚。”荆悬道。
  “我觉得齐家公子没有错,他只是喜欢一个人他有什么错!你呢,荆悬,你也觉得他有错吗?”折阳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
  荆悬依旧不看他,像是面前的文书有多么重要,比折阳还重要。
  “我是储君,自然认为他有错。”荆悬手腕微动,批改文书的动作慢了下来。
  “如果是我呢?”折阳又上前几步,直到站在荆悬前方一米的位置。
  “如果今天被处刑的人是我,不是齐家公子,荆……殿下,你也觉得我有错吗?”
  折阳眼眶中莹起了一片湿润的泪水,挂在眼眶里,强撑着不落泪。
  荆悬这回沉默了许久,他手中的朱笔在文书上落下了一滴红,像是血一般,瞬间晕染成一片。
  “有错。”荆悬合上文书,放下了朱笔。
  从折阳进来这么久以来,他终于肯抬头看向折阳。
  “无论是谁,只要触犯了律法,都是过错,无论是你……还是我。”
  折阳看着荆悬,玉冠高束,发丝规整,眉眼里全是天子该有的冷漠无情。
  荆悬看着站在面前肩膀微颤、眼睛泛红的折阳,跟看一个普通下人没什么区别。
  “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也要烧死我吗?”折阳深吸一口气,还是说了出来。
  一说完他就闭上了眼睛,泪水终于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怕从荆悬的眼中看到哪怕一丝厌恶的情绪。
  书房里沉默了下来,荆悬看着眼前紧闭双眼流泪的折阳,黑眸里闪过深刻的痛苦。
  仅仅一瞬,他又恢复了储君该有的模样。
  折阳感觉到一张手帕砸在了他的脸上,手帕本是轻柔的材质,可折阳却觉得这手帕像石头、像刀片一样,刮得他脸颊生疼。
  “把脸擦干净,离开这里,看在你是我多年伴读的份上,这次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过错。”
  折阳抬手用袖子狠狠擦过脸颊,看也不看掉在地上的手帕,转身用力推开书房门走了出去,他脊背挺得笔直,告诉自己再也不要见荆悬,永远都不要再见荆悬!
  书房的门大敞着,本该离开很远的下人立刻从外面走了进来,捡起地上的手帕,试探着询问荆悬:
  “殿下,是否需要小人将这手帕给他送过去?”
  荆悬垂眸继续批改文书,眸光里冷凝一片。
  “不必,扔了吧。”
  “是,殿下。”
  离开书房后,折阳第二日去斩首台看了齐家公子被处刑。
  那熊熊的大火和齐家公子撕心裂肺的痛叫和呐喊,折阳这辈子都不会忘。
  齐家公子不停嘶喊着:
  “我没错!我没错!我只是爱上了一个人!凭什么认为我错了!”
  直到他化为一片焦炭,被人抬走扔了,折阳也还站在那里,脑海里不断回荡着齐家公子的呐喊。
  喜欢一个人,爱上一个人,为什么就是错的呢?
  折阳从回忆里挣脱出来,看着电视里嘻嘻哈哈的综艺节目,侧着身子蜷缩在了沙发上。
  当时下定决心说不去找荆悬的他,没出息的当天晚上又去找了荆悬。
  因为他听说荆悬喝多了,待在寝殿里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谁去都会被呵斥出去。
  折阳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忍不住去了,去的路上一直在唾弃自己。
  他甚至没想过万一被侍卫拦住怎么办,直到他来到荆悬寝殿门口,当真被侍卫挡在了外面。
  寝殿里灯火通明,折阳深吸一口气,干脆站在外面大喊起来。
  “荆悬!荆悬!让我进去!我是折阳!让我进去!”
  他以为荆悬会赶他走,没想到不一会儿门开了,荆悬站在门口,冲折阳伸出手,说:
  “过来。”
  折阳立刻推开拦着他的侍卫,三两步地跑过去,将手搭在了荆悬的掌心。
  荆悬的掌心很热,一碰到他的手就紧紧握住,将他扯进了寝殿,还使劲关上了门。
  折阳一进去就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入目全是画,扔得到处都是,挂在墙上的、扔在地上的,甚至桌案上还压着刚画了一半的画像。
  如果仅仅只是画像还不足以让折阳如此惊讶,他惊讶的是这些画像都画着同样的一个人,那个人是他。
  寝殿里飘满了酒香,一闻就知道,是珍藏了十几年的好酒,酒壶倒了一片,也不知道荆悬到底喝了多少。
  “你来了。”
  荆悬突然凑近折阳,鼻尖似有若无的蹭过折阳的脸颊,凑到折阳的颈窝轻轻嗅闻,像是在确定他的真实性。
  “不,你不会来的。”
  荆悬嗅了一会儿,兀自笑了,一边笑着一边说道,热气全都喷洒在折阳的颈窝,让折阳忍不住缩了下脖颈。
  “躲着我?”荆悬抬手掐住了折阳的下巴。
  他似乎很不满意折阳侧头缩脖子的动作,干脆把脸埋进了折阳的颈窝,鼻尖一下又一下轻磨着折阳的皮肤。
  “也是,折阳一定会躲着我的,我对他那么凶。”
  折阳微微皱眉,颈侧的皮肤被撩拨得发热,他推了推荆悬的肩膀,轻声问他:
  “我为什么要躲着你?不是你躲着我吗?”
  “我躲着你?”
  荆悬突然抬头,凑近折阳,仔细看他的脸,眸光从折阳的眉眼落到了折阳的唇上。
  他就这么看着折阳的唇,不断靠近,距离近到折阳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对,是我躲着你。”荆悬突然说道。
  他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却牵起了折阳的手,领着他来到桌案后,扯着折阳坐下。
  折阳一路被拉扯得踉跄,这一坐直接坐在了荆悬怀里。
  荆悬顺势搂着他,拿起笔,继续刚才的画。
  那画里的还是折阳,是折阳昨日离开时的背影,脊背挺直,一看就知道他在生气。
  折阳本想从荆悬的怀里起来,可后背靠着的胸膛又热又舒服,他到底还是放任了自己,抬手轻轻搭在荆悬的手臂上,问他:
  “为什么怕我,我很可怕吗?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荆悬在画纸上小心翼翼地勾勒着折阳的发丝,不过是几根头发,他那认真的态度却像在画着什么旷世奇画。
  他一直没回答折阳的问题,直到画完这幅画才低头看折阳。
  “对我来说,你很可怕。”
  折阳的眉头一下子拧了起来,怒火噌噌上涨。
  “我哪里可怕?是我长相奇怪吗?还是我有什么疫病?能传染给你害了你的性命不成?”
  荆悬看着怀里因为愤怒而满脸薄红的折阳,突然用笔尖在折阳的鼻尖点了一个小黑点。
  折阳立刻抬手擦掉了那点墨迹,反手就把墨汁抹到荆悬身上去了。
  好好的储君华服,此时皱巴巴的,上面还染上了一块墨迹,就像触犯了某种禁忌,让折阳忍不住盯着那块脏污的墨迹看。
  荆悬却突然掐着折阳的下巴,被迫他抬头与他对视。
  “看什么,看着我。”
  折阳微微张唇,没想到荆悬会这么做。
  他已经快忘记他和荆悬有多久没这么亲近过了,此时的亲近让他恍惚以为是在做梦。
  荆悬看着他,不断凑近,直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折阳,你真的很可怕,太可怕了。”
  “可怕到我每一次见到你,都忍不住想将你吞吃入腹。”
  折阳皱眉,不太理解荆悬这话的意思。
  “荆悬,你不会吃人吧?”
  他是从一些话本里看到过的,有一些皇孙贵胄,因为生活太过奢华无趣,便想着寻找刺激,比如吃人。
  荆悬轻笑了一声,慢慢往前倾,逐渐将折阳压倒在软塌上。
  “是啊,我吃人。”
  “环肥燕瘦、仙姿玉色我全不喜欢,偏偏爱吃你这一口……”
  他上下扫了扫折阳,突然扯开了折阳的衣带。
  折阳的衣服都是最上好的料子,衣带一解开,细滑的衣料便纷纷绽放开来,只需要轻轻一拨,就能将他解放。
  荆悬也的确这么做了,他将掌心按在折阳的心脏上,感受着折阳快速的心跳。
  “心跳这么快?”他挑眉看着折阳,居高临下的模样,让折阳有种自己是猎物的错误。
  “我这一口什么?你说啊!”偏偏折阳还好奇荆悬未说完的话,忍不住揪着荆悬的袖袍催促了一下。
  荆悬探手拿过桌案上的朱笔,手腕悬在折阳胸口之上,神情像平日里批改奏折那般认真。
  “爱吃你这一口……白斩鸡。”
  荆悬话落的瞬间,笔尖也落下了。
  折阳只觉得胸口冰冰凉凉的,细小的狼毫笔落在胸口的触感很痒,等荆悬抬笔,折阳立刻挣扎着坐了起来,抓过一旁的铜镜照了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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