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语抬头,从披风中,探出了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箫岐川。
箫岐川低头看去,看到这双眼睛,心瞬间就软了下来,这样的眼神,和自己曾经想象中的样子,真的是一模一样,而且现在他的眼中,印出的影像只有自己呢。
“爷?”乔语闷着声,喊了_句。
“嗯?怎么了?”箫岐川柔着声问道。
“你怎么会在那里啊?”乔语其实只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心里好多的话想要说,但是溢到了唇边,却发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找你来了。”箫岐川突然一把将乔语脸上的披风推下,露出了他整张小脸。
披风是墨色的衬的乔语的小脸白的透光,很是好看。
“乔语。”箫岐川用手捏住了乔语的下巴,微微的抬起:“你知道吗?爷不会再把你给别人了,跟了爷,就只能是爷的人了。”
若是原来听到这句话,乔语还会有些纠结,但是此刻心里却有些说不出的满足,羞涩的轻轻的点了点头:“嗯,都是爷的。”
“爷......”乔语抿了抿唇,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他就是自己夫君的事情。
“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些事情啊?”乔语抿着唇,睁大了眼睛问道。
箫岐川却笑了下说道:“没有呢,爷从来没有忘记过什么重要的事情。”
乔语有些不解的皱了下眉,重要的事情,是什么意思,这是忘记过还是没忘记过?
“想说什么?”箫岐川想看乔语准备怎么演。
乔语却抿着唇,摇了摇头,只是抬手抱住了自己的脖子,将脸埋进了自己的胸口,弱弱的说了句:“爷,乔语喜欢你。”
这一下就打在了箫岐川的心口上,那还能去想,这是不是演戏呢。忍不住抱着乔语,让他跨坐在自己的身上,箫岐川用额头顶住了乔语的额头:“真的?”
乔语红着脸,点了点头。真的喜欢呢,是憨憨喜欢,是爷也喜欢,这个人不论是什么样的,自己都喜欢。
箫岐川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从怀中将已经压平的平安符拿了出来。
乔语却满脸不解的看着,虽然是自己求得,但是真的不知道长什么样。
箫岐川一看他的模样就知道,乔语不知道这是什么:“平安符,敢儿给我的,说我没收,你很难过。”
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件事,乔语委屈的扁着嘴:“还我,没准备给你的。”
箫岐川笑着捏了下乔语撅起的嘴唇:“那也是你没收好,现在在我这了,那就是我的了。”
乔语委屈的贴着箫岐川的肩头,悄悄的动着手,准备平安符抢回来。他的动作当然瞒不住箫岐川。
结果在乔语伸手的一瞬间,箫岐川正好一把握住了乔语的手,大大的手掌,握住了乔语的小拳头,用力的却又没有捏疼他,紧紧的攥着。
“乔语。”箫岐川低着头,深深的看着乔语。
“爷......”乔语有些紧张的咽了下口水,双脸生霞,不安的动了动身子。
“爷想要你。”箫岐川没有松手,只是贴到乔语的耳边说道。
乔语用力的咽了下口水,不知道怎么样的回应才是正确的,有些话没说清楚前,似乎这样是不对的,但他又是憨憨,自己有什么不能给的呢?
箫岐川以为乔语的纠结是还在想殷曜初,虽然他因为在乎夫君,会豁出自己去做一些事情,但是他真实的性子,箫岐川觉得自己还是没有看错的。
“不想给?”箫岐川没有放过他,步步紧逼。
乔语用力却没有把手抽回来,反而自己晃了下,险些摔了下去。
“慢点。”箫岐川的大手托住了乔语的屁股,帮他坐稳身子。
“爷,你是不是,是不是......”乔语抿着唇:“看过乔语的身子?”
箫岐川挑了下眉:“什么时候看过?”
乔语将脸一把埋进了箫岐川的怀里,含糊不清的说道:“山洞里,树上,还有那天,你要打敢儿的那天。”
箫岐川轻轻的笑了下:“怎么办?乔语,身子爷都看完了,你只能是我的了,你的夫君不会再要你了。”
听到这话乔语一下抬起了头,认真的看着箫岐川:“你是,就是你,憨憨,是你呢。”
箫岐川面上神情不变,笑着摸了摸乔语的腰,揉了揉还攥在手心的小拳头:“是吗?乔语的夫君就是我?那是不是我想怎么样都可以?”
“真的是你。”乔语看出箫岐川不相信,瞬间有些急了: “你去问江梅,她知道的。”
可是说完乔语又有些难过的低下了头:“可是她可能不会说真话,她看不起我。”
箫岐川当然知道这不过是怕对峙,先行布下的一步棋,但是乔语后一句话,却还是他的神情冷了一冷。
“她不敢,我帮你教训她。”箫岐川轻轻的拍了拍乔语的背。
“真的?”乔语欣喜的抬起头,觉得箫岐川应该是相信自己了。
“嗯,回府就帮你。”箫岐川将乔语握紧的小手摊开,然后把平安符再次拿走了: “那这个就是报酬,好不好?”
“嗯!”乔语开心的笑了出来,用力的点了点头。
箫岐川抱着乔语走下了马车,冷冷的看了江梅一眼。
江梅低着头并没有敢抬头看去,但是她知道这样的眼神,代表主子生气了,虽然不知道气的是什么,但今日的自己可能不会有好果子吃。
敢儿知道乔语又和江梅出府了,心里有点着急,都没练功在院子里转,然后就看到被箫岐川抱进来的乔语。
“你干什么了?”敢儿以为乔语伤着来了,一下就冲到面前,对着箫岐川的腿,踹了一脚。
“敢儿。”乔语虽然看不见,但是箫岐川多少还是晃动了一下。
“你怎么了?”敢儿在原地不停的蹦着,想要看看乔语是不是伤到哪了。
“我,我没事,只是衣衫之前挂坏了,所以爷才抱着我的。”乔语红着脸说道。
“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能挂坏衣服啊?蠢不蠢。”敢儿听到人没事,嘴上立刻又开始损了起来。
“慈母多败儿。”箫岐川只是凉凉的说了一句。
乔语没忍住的笑了起来,若是没有之前的那些事情,自己和憨憨,还有孩子是不是也会这样,憨憨会和宝宝斗嘴,然后自己肯定是帮着宝宝说话,然后,然后晚上再安抚憨憨......箫岐川一低头,就发现怀里的乔语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以为是人不舒服:“怎么了?不会冻着了,发热了吧?”
箫岐川也不和敢儿废话了,抱着人进屋放到了床上,就准备让人去叫骆川柏。
“爷,没有,不是,是......”想到自己刚才脑海里想的东西,乔语说不出口,但是通红的脸也消不下去。
箫岐川本来还很担心,但是看到乔语捏着自己之前被扯坏的衣领,配上这通红的面色时,似乎就有了不一样的解读。
“我让他们备水,你先洗洗。”箫岐川突然站起身,笑着摸了下乔语的脸,便走了出去。
乔语抬头看着箫岐川的背景,觉得自己的腿都有点软了,此刻备水梳洗,是为了什么,几乎不言而喻。
原来的憨憨就是个孩子,乔语的羞怯感就会好很多,但是现在,本来爷和憨憨就像两个人,更别说爷身上透露出来的掠夺感了。
乔语觉得自己似乎都有些喘不上气,两人会怎么开始,自己这身子他到底喜不喜欢?会不会觉得很怪?
万一他觉得那件事情,自己和他的感觉不够好怎么办?
曾经和憨憨在一起,从没有想过的事情,都涌进了乔语的脑海中。
箫岐川走出了屋子,然后看了眼江梅,用手指了指,她就跟着箫岐川去了别院的书房。
“跪下。”箫岐川走进书房,说道。
江梅只能低头跪在地上。
“今日的事情,给我个合理的说法。”箫岐川问道。
“奴婢想着乔公子肯定想要去见一见殷二公子的,正好主子也能有借口来见一见他。”江梅低着头说道。
“本王的想法,现在都由着你来揣测了?”箫岐川没有转身,依旧背对着江梅。
“奴婢不敢,只是想帮王爷分忧。”江梅赶紧趴下了身子,磕在了地上。
“分忧?江梅,你自小跟着本王,本王自然是了解你的,而你,却不一定能真的了解本王,所以这分忧二字从何而来?”箫岐川缓缓转身看着跪在地上的江梅。
江梅没有说话,因为自己确实是逾规了,今日这件事本来以为主子定然盛怒,那这火就应该都烧在乔语的身上,自己自然就能全身而退了。
当看到两人从马车里出来的模样,江梅就知道,自己赌输了。
“故作聪明,自以为是,这就是你跟着本王这么多年,学会的事情?”箫岐川冷冷的问道。
“奴婢知错,请王爷责罚。”江梅轻声说道。
“错?错在哪?”箫岐川走到一边缓缓坐下,歪了下头,看了看江梅:“抬起头,说给本王听。”
江梅小心翼翼的将头抬起,但刚和箫岐川对视上,就赶紧又垂下了头:“应该管着乔公子不带他去见殷二公子,还应该提前告知主子,不该擅作主张。”
“管着?”箫岐川用手指敲了两下桌面。
“奴婢说错了,奴婢没有权利管着乔公子。”江梅赶紧低头,仓皇的说道。
“他,是本王带进府的,就算有一日要管着,也是本王自己管,你算,什么东西?这话上次本王说的不够清楚?”
箫岐川站起了身,走到了江梅的面前:“下去,领十下鞭子,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还有乔语的那处院子,不准再去。”
江梅一下抬起了头:“主子,奴婢,奴婢绝不会做对不起主子的事情啊。”
“关于你对本王的忠心,本王从不质疑,但是你那额外的小心思,本王不想花力气去关注半分,所以离乔语,远一点。”箫岐川弯下腰,慢慢的说道。
“主子,奴婢......”“闭嘴,本王不需要听你的狡辩,你需要认清自己的身份,江梅你什么都挺好,唯一不好的就一点,喜欢动你的脑筋,还总是用在不对的地方。”
箫岐川一甩衣袖,就背过身去了。
江梅也知道现在的自己说什么,确实都是狡辩,只能行礼退下,去领鞭子了。
“来人。”
—名暗卫自屋顶之上进入屋内:“盯着她。”
箫岐川稍微沉思了一下:“也不用管她在做什么,只需要我问你的时候,能说的出便行。”
“属下明白。”
箫岐川呼出一口气,对于江梅罚的重了,对不起她对自己的忠心,罚的轻了,她永远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
箫岐川推开门,看了眼站在院中的敢儿:“做什么呢?”
他当然知道敢儿没有偷听,自己的还不至于让个孩子偷听了墙角。
“那个江梅是坏人吗?”敢儿抬着头直接问道。
“不是。”
“真的?”敢儿再次问道。
1 ”“你罚她了,她还不是坏人?”敢儿再次问道。
“她不是,至少不是你理解的那种坏人,怎么不喜欢她?”箫岐川问道。
“不太喜欢,小爹爹和傻子一样,总觉得会被欺负。”敢儿撇嘴说道。
箫岐川直接一个大步走到了敢儿的面前,捏住了他的脸颊:“小爹爹这个称呼我很满意,但是傻子这样的词,我不满意。”
敢儿直接扭头一口晈在他的手腕上:“呸,你管小爷。”
箫岐川还想伸手抓他,敢儿直接一个弯腰就跑远了:“啦啦啦,抓不到。”
箫岐川摇了摇头,没有计较,真的想抓,他压根就不能脱手。
箫岐川推开房门走进了内室,就看到乔语规规矩矩的坐在床边。
“傻瓜,穿的这么少,怎么不进被子里?”箫岐川赶紧上前,用手摸了摸乔语的手,还好不太冰。
“我已经交代过管事了,这两天让他把地龙烧起来,后面就暖和了。”
乔语其实不太明白地龙是什么,只是乖乖的点了点头。
“爷,我......”乔语刚才坐在这,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堆,但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箫岐川叹了口气,弯腰将人抱进了怀里,然后拉过被子紧紧的裹上:“想说什么,说吧,我听着。”
“爷,我说你就是夫君,你信吗?”乔语抬头看着认真的看着箫岐川。
箫岐川没有说话,他心里觉得,这是乔语要完成的一件事情,是他答应了殷曜初的,所以自己的拒绝只会让他惶恐吧?
“我若说不信呢?”箫岐川抬手摸了摸乔语的脸颊。
“可,可我没有认错人,真的是你。”乔语想要抱住箫岐川,但因为被被子紧紧的裹着,所以伸不出“别乱动,我怕你受凉,你说话就行,我听着呢。”箫岐川又把人抱紧了一些。
“你是我的憨憨。”乔语抿着唇,一字一顿的说着,希望箫岐川能听明白,自己说的是什么。
箫岐川这是却突然低下了头,在乔语的唇上,轻轻的亲了下,然后贴着他的唇说道:“箫,岐,川。”“嗯?”乔语有些不解。
“名字,箫岐川,不是别的,这是我的名字,然后乔语记住一件事情就行了。”箫岐川抵住乔语的额间:“箫岐川,喜欢乔语。”
乔语愣住了,眼中瞬间噙满了泪,是啊,箫岐川才是真正的憨憨,而乔语才是真正的小甜枣,这才是真实的他们两。
真好呢,乔语也是值得被喜欢的,不是因为要解毒,不是因为他是傻子,自己可以陪他玩,不是因为他的面前只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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