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清嫌弃的往破破身上衣服蹭蹭,破破无辜的挣着大眼睛,以为阿姆跟他玩,开心的小手小脚一块舞动起来。
卫子清嘟囔着:“白天怎么都叫不醒,晚上你精神了,这能耐,就是折腾我来了。”
门外响起敲门声,卫子清下意识以为是秦婆子送奶过来了,没到这个时候秦婆子就会送一碗奶,喂了小破破喝了再睡。
“进。”
门吱呀开了,卫子清侧身向里逗弄着破破,以为后边靠近的事秦婆子。
“他看起来不饿呢,你放桌子上。对了以后别半夜送奶了,你这年纪大了我也不放心,我能下床了,自个去就行了。”
“以后我来吧。”
低沉的声音响起,吓了卫子清一跳,他胡乱拉了被子盖在身上,脸有薄怒。
“谁让你进来的!”
宋泊明把奶放桌子上,凑过去把小破破脸上的被子拽下来
“不是你让我进的?”
卫子清一时语塞。
“你自己心里没点数?不知道男人和郎君有别?”
宋泊明伸手过去熟练的帮卫子清把头发抿到耳后:“你的哪我没看过?孩子都有了,还和我有别?”
作者闲话: 啊啊,为什么把清哥儿写成了渣男一样的感觉哈哈哈,宋泊明才是被抛弃的小媳妇?对不起不会写玻璃渣,即使是失忆加误会,我们也要满满荷尔蒙,冲啊!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不破而立
理智告诉自己,这不是个正经男人。
他应该义正言辞的请他出去。
“不正经?”
宋泊明失笑道。
卫子清意识到自己说了出来,也尴尬了。
昏暗的灯光和暧昧的气氛,不正经的男人衣领散着,裸露了脖子以下的肌肉,卫子清心跳越来越快。
反正是自己养过的小白脸,又“不正经”,摸一下……也不会怎么样。
在这种心理调适下,卫子清理直气壮的揩了一把油。
“你摸我?”
看男人一脸惊讶的表情,卫子清又摸了一把:“摸你怎么了?”
手被按在了衣服领子内,卫子清受惊似的想缩回来,再没刚刚的大胆。
宋泊明拽着他的手往深处,唿吸加重,似乎脑子里已经充满了旖旎景象:“随便摸。”
卫子清强挣开了手,有些嫌弃的在被子上蹭了蹭。
“你这么浪的吗?哇,我以前喜欢这种的?”
他明明喜欢的是成熟可靠的男人。
宋泊明被一个“浪”字深深打击了,明明他才是被摸的那个!
同床共枕这么久,卫子清的小爱好他了解的一清二楚,是个对他身体根本没抵抗力的郎君,所以忍着莫名羞涩的感觉把领子拉开,才敲门进来。
走向倒是如他想的那般顺利,但清哥儿明显是吃了吐,秒回正经。
他甚至隐隐怀疑清哥儿是装的,不然人怎么能接受一个陌生人的亲近,还阴晴不定,说翻脸就翻脸?
当晚宋泊明自然是除了被占了便宜之外,什么都没捞着,早早就被赶出了门,自个还怂的一比,听话的带上门不敢踏进去半步。
第二日又早早就守在门口,屁颠屁颠的打热水进来,给清哥儿递完毛巾再小心的用小毛巾给破破擦小手。
他们的钱财又开始紧张了,虽说宋泊明来时打包了不少东西,可都是一些用的玩意,什么枕头套子,梨木梳子,珍珠簪子,陶瓷的小勺,甚至还能看见那么一捆白毛毯。
什么都有,就是没有钱,不过倒是有一个实用的,就是马车。
所以卫子清找到小叶子,一合计,商量了准备回安县了。
宋泊明虽然不在他们的讨论之内,可也积极的表示自己可以驾车拉东西。
卫子清勉强算是答应带上他。
总归是再没提过给钱让他离开他们姆子俩,也算知足了。
如果有人一天两天殷勤对你,大概是不会太感动的,还会觉得碍事。
但若是长久的持续的,把你当做生活的中心,是真的一心为你思考,且还做的面面俱到,那可真是太让人舒服了。
所以现在卫子清就很舒服,甚至于他放下了对这个壮男的成见——小白脸就小白脸吧,至少还懂得讨好人,很有职业素养了。
路上大部分时间宋泊明是不主动说话的,默默抱着孩子坐在一旁,有人帮着带孩子自然轻松,卫子清饶不了跟他说上几句话。
偶然回安县的路上,宋泊明问了一句:“为什么孩子叫破破?”
卫子清也有点忘了:“这是小名,叫破破因为什么来着?啊!想起来了,就,小破孩啊,可怜兮兮的小破孩,没有父亲——不是骂你的意思,我当时确实以为他没父亲,还因为他我也被迫离开家乡,破破的出生是没有人祝福的,连我都有时都觉得累赘——”
破破现在不吃手指了,此时他咬着宋泊明的领子,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阿姆的情绪,突然不依的撇了小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吓的宋泊明忙“哦哦”的哄起破破来。
“破破才不是小破孩,势如破竹,不破不立,当是冲破阴霾,斩获新生的意思,破破以后是要做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的。”
宋泊明温柔的捧着幼小的男孩,男宝宝小嘴撇了又撇,终究是没哭出声,开始一副左顾右盼的样子,间或还带着诡异的笑意。
一见这个表情,宋泊明脸色一变,手快速的拿了旁边的屁股垫塞到破破屁股底下,果然热热的,一股孩子特有的奶怪味飘出来……
宋泊明虽然脸色僵硬,但手上却不含煳,估摸着差不多了,开始给他擦屁股,换尿布,全程卫子清在一旁看着,宋泊明也没叫他帮忙,自己一人干的手脚贼快。
卫子清脸色古怪,在宋泊明忙的顾不上看他的角落里,环抱着胳膊,随即又恢复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任由另一人忙碌,自己靠着车壁闭眼宁神。
等到了安县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春天的尾声,初夏已经悄然降临。
卫子清对这个镇子的记忆是没问题的,他清晰的记着县城里的每一个认识的人,根本没人发现他脑子失去了一部分记忆。
宋泊明也发现了,清哥儿好像,唯独不记得他和他周围相关的事。
这个认知让他心里很疼,疼到他不愿意再去纠结卫子清是不是装的。
现在的清哥儿,这样很好,会大声的说笑,热的时候把袖子和裤腿不顾形象的挽起来,看见不满意的事儿会下意识的毒舌的吐槽。
这是个以前那个永远温温柔柔的清哥儿几乎不是一个人。
但好像只有自己觉出清哥儿的变化似的,其他人都适应良好。
卫子清的回来是引起镇子上一片骚动过的,毕竟是传说中的侯爷和侯夫人啊!
身边走出了这么个大人物,归乡时乡绅富豪早就准备好了礼物,想借机拜访,不过都做好吃闭门羹的准备了,心想着能把礼物送进去就不错了。
谁知他们都轻而易举的就被招待进去了,再看当初的威逼利诱他们捐钱的卫子清,现在更是泼辣,说起话毫不客气。
上来就问他们公学的学生好用吗?
好几个曾把不满露于表面的掌柜的,闻言皆尴尬笑道:“好用,好用,都是精英呐!”
公学的规模早已不断壮大,因为专门培训少年们学技术的地方很少,又是有专人给少年们讲授课程,一门心思学出来的,有时候比那些掌柜的还懂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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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花开堪折(完结)
县爷觉得这事儿做的好,一是救助一些流浪乞儿;二能培养一些专门技术人员;三竟然公益性质的东西还能想办法不赔钱。他抱着试试的心态,把这事当做好事上报了朝廷。
没过几日,朝廷竟然真的回话了,随着朝廷下来的公公,还有一封圣旨。
大意就是公学这个东西很有新意,且对民生有益,我赐给你们一幅字,鼓励你们多开几家。
“太小气了吧?”
卫子清自以为是小声嘟囔,但这句话隔天又传皇帝耳朵里了,气的皇帝牙根痒痒。
赐字是多大的荣耀?难道还比不过那些钱财?
但看了看一旁皱着眉头捧着一本游记小声背书一样念的爱妃,生生咽了这口气。
干咳了两声,爱妃毫无动静,依旧在念书。
“阿秀,我觉得赐你哥哥一幅字有些少了,不如赐些钱物下去吧?”
爱妃听见哥哥二字瞬间抬起了头,问道:“真的吗?那太好了!”
皇帝抓了爱妃的手,试图让他放下书本,良宵苦短,第二日又是朝会,天微亮就得起床,可不能耽误。
可爱妃跟不懂似的,安抚的拍了拍他的手,心思完全到他哥哥身上了。
“是有我哥哥的消息了吗?他回家了?他身体还好吗?最近炎热,他可有不舒服?算了,我写封信,你帮我送过去吧。”
似乎看见了皇帝阴沉的神色,卫子秀一把搂住了皇帝的脖子亲了一口:“我最爱你了,谢谢皇上~”
然后立马松了手跑桌子旁边寻纸笔写起来了。
皇帝心都软了,甚至还跟了过去,配合的说道:“还有什么想给你哥哥的,明天跟李瑞连说,让他一并带过去。”
卫子秀乖巧的歪了头:“是有一点点东西想和哥哥分享,这样他就知道我在宫里过的很开心了,就不会担心我了。”
皇帝纵容的摸了摸阿秀的头:“你开心就好。”
也就没再问那“一点点”东西到底是什么。
卫子清一回来就把之前停运的工坊开了起来,再加上禾水,公学还有屡次登门的钱记掌柜求的图纸,忙的他脚不沾地。
还好秦婆子被他劝的跟了过来,美名其曰是给秦婆子养老,秦婆子压根不信,根本就是为了找个免费孩子保姆!
但其实看孩子的主力还真不是秦婆子,家里有个男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孩子不离手,生怕谁跟他抢孩子似的。
卫子清心里**似的,这是因为他之前的那些话,宋泊明害怕了。
卫子清心里嗤笑,见人姿态低成了这样,也就没再咄咄逼人。
宋泊明还以为自己慢慢渗透的计划成了功,即便看孩子实在繁琐,他在家快憋疯了都不敢中断,生怕计划落了空。
就在这日,清哥儿罕见的冲他笑了笑,还带了点心给他——虽然极有可能是给秦婆子带的。但宋泊明厚着脸皮拆开几口下肚,丝毫不理会清哥儿不赞同的目光。
然后院子外热闹起来,开门一看,竟然又是圣旨,不同的是这次是口诏。
领头的公公打量了一下这个院子,摇了摇头。
卫子清心知公公有话要说,便顺势问了出来。
那公公倒是个好相与的,笑眯眯道:“你这房子可放不下,皇上和卫嫔赐的东西,得需要几间存粮那么大的仓库才行。”
卫子清往这公公身后瞧了瞧,什么都没有啊?
那公公指了指码头方向:“东西太多,找了十几个工人卸了半天没卸完,我这是先过来,就是为了让您找个大点儿地~”
卫子清吃了一惊,这么多?
县城里大点的地就是公学了,让兰家兄弟赶紧腾几个仓库出来,又叫了一帮学生小子们一块去码头帮忙。
指挥完了,卫子清自行找了个角落。
翻出了刚刚没来得及看的信。
“哥哥亲启……我在宫中过的很安稳,皇上是个好人,一直护着我……最后,小声跟哥哥说个秘密:这些东西是从皇上那里半骗来的,嘻嘻,不管了,反正皇帝相公这么有钱,他一定不会和我生气的!”
阿秀即使语气再欢脱,卫子清也笑不出来。
别人不会发觉,但他已经完全接收了阿秀的讯息,这根本就不是阿秀常用的语气,带着半撒娇半可爱,明显是装的。
阿秀已经在很努力的适应宫里生活,他是想告诉卫子清,他已经学会了伪装,并牢牢抱住了皇帝这条大腿,且故意在信中提到骗皇帝的事,因为知道这封信的内容是完全躲不开皇帝的耳目的,所以这样写就为了让皇帝怜惜他。
卫子清忍住把这封信扔到地上的冲动,小心叠了起来塞到怀里,眨眨眼把眼中的湿意憋了回去。
傻阿秀。
卫子清再回家时,从宋泊明怀里抱走了破破,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宋泊明。
这气氛,让宋泊明感觉很难受,明显是又对他抗拒起来了。
宋泊明绞尽了脑汁,才隐隐把卫嫔的赏赐和卫子清的反常联系起来。
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清哥儿从没在阿秀进宫这件事上纠结过,如果没有关于他的记忆,卫子清按说会对阿秀如何进宫这件事感觉奇怪才是。
难不成——宋泊明心里隐隐有了大胆的猜测,其实他一直怀疑清哥儿是装的失忆,这次几乎是印证了他的猜测。
于是当晚,调好生物钟的破破乖乖入了睡,宋泊明悄然出现在卫子清床边。
卫子清看见他了,却连句让他出去的话都懒得说,自顾自的脱了外衣躺下就要睡。
“你可是记起来我了?”
沉默。
“清哥儿——别拿忘记我来惩罚我,我真的——”
“我要见阿秀。”
“嗯?”
“阿秀因为我进的宫,我埋怨不了你推,可你也有责任,别想推,你想办法让我见到阿秀,再谈我们两个的事。”
这是承认没忘记他了!
其实卫子清刚开始是真的忘了,只要是跟宋泊明有关的,都好像做了模煳处理,根本记不起来,只是看见宋泊明后,他的脑子豁然开朗,但怎么面对宋泊明,他始终想不好,顺势就假装想不起来,走一步算一步得了。
当然宋泊明不知道,他只当卫子清是用这个惩罚他,忍了心中的酸涩,一口应下。
这件事说起简单,但操作起来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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