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哲瀚在副驾驶座笑的前俯后仰的,又问向邵逸辰,说道,“行吧,回去吧,记得让你妹妹给你擦点药,我明天就会回去的,放心。”
江哲瀚向着邵逸辰招手。
秦哥也向着邵逸辰招手说再见,车子就这么缓缓的消失在邵逸辰的视线里。
邵逸辰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奇怪的,这种奇怪的感觉并没有伴随着江哲瀚的离去消失。
邵带喜不知道邵逸辰站在这里发什么呆,只能又拉了一下邵逸辰的衣袖,低声的问道,“邵逸辰,你还站在这里发什么呆?回去啦。”
邵带喜有些不耐烦的看着邵逸辰,觉得这个人真的眼瞎极了。
就没有看出她现在很狼狈,很丢脸吗? 还在大街上发什么呆,快点回去不好吗?一点都不会体谅女孩子,真是的。
邵带喜心里在疯狂的吐槽着,只不过她方才被邵逸辰救下了,这个时候给脸色邵逸辰看似乎有些过意不去,只能忍住了到嘴边的话。
邵逸辰这才如梦初醒,捏着江哲瀚给的钥匙带着邵带喜往江哲瀚家里过去了。
江家虽然装修虽然不是很华丽,可是到底是有些钱财在身,所以装修的比一般的人家较为细致,邵带喜虽然现在很是狼狈,可是这并不妨碍她一眼就看出了江家的不凡之处。
邵带喜站在门边任由邵逸辰帮她替换拖鞋,一双眼睛则是将江家里里外外的看了一遍,她有些试探的问向邵逸辰,“你那个朋友家里是不是很有钱?”
这房间无论是装修还是家电,似乎都是大牌子货。
邵逸辰有些疑惑的薅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有些憨厚的说道,“这个我倒不是很清楚。”
这话没有隐瞒倒是真的,虽然他们只见认识的时间长,可是对于江哲瀚家里的事情,他还是比较少过问的,毕竟这事人家家里的事情,他一个外人的问太多也不好。
邵带喜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没有气馁,他认为邵逸辰不过是有所隐瞒,并不是真的不知道。
邵带喜决定自己去找到答案,只不过……
邵带喜有些为难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太好意思的问向邵逸辰,“我有些饿了,有面吗?我想吃个鸡蛋面。”
厨房有没有面,邵逸辰是不知道的,毕竟这里不是他自己的家里,只不过厨房的冰箱应该是有些东西的。
邵逸辰有些为难的说道,“我看看厨房有什么东西,给你简单做一些吧,这里毕竟不是自己家里,凑合一下就好了。”
邵带喜现在是巴不得他赶紧离开自己身边,于是连忙点头道,“你就去厨房看看,随便做一些我吃一下就好了,最好是带些汤水的,我方才喝过酒,现在胃烧得慌。”
这话半真半假的,只不过邵逸辰并没有考量其中的真实性,听着邵带喜说自己胃烧得慌,又想起了之前她被人灌了那么多酒了,心疼的数落道,“别以为你年轻就可以这么糟践你自己的身体,你年纪这么小就别学人家喝酒,不好。”
邵带喜听他说话心里烦得很,巴不得他赶紧离开,也不顺着他话说下去,只是催促道,“你快些去煮点东西,我都快饿死了,你老就别叨叨了。”
邵逸辰还想说些什么,又不说了,连忙走进去厨房忙活。
邵逸辰离开之后,邵带喜会乖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吃吗?
自然是不会的。
她就这么踩着拖鞋,将江家里里外外能开门的房间都进去逛了一次,抽屉,衣柜里面的东西她没碰也没看,只是就这么单纯且快速的将江家全部看了一次,最后她得出的结论是,邵逸辰的朋友,是个有钱人。
至于多有钱,暂时还不太清楚。
这么一看下来,邵带喜心里有了打算,又坐了回去沙发上,一个人静静的发呆。
邵逸辰煮好鸡蛋面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了双眼无神的邵带喜,他以为邵带喜今晚经历了这么多,心情肯定不好的,心里不禁对她有些疼惜,连说话的语气也柔和的好几分。
“带喜,饿了吧。”邵逸辰将手中的面放在了邵带喜的面前,说道,“我煮了你要的鸡蛋面,快些趁热吃吧。”
邵带喜其实根本就不想吃什么面,她方才喝了那么多酒,肚子早就饱胀了,说想要吃面不过是为了支开邵逸辰而已。
可是毕竟是自己撒的谎,怎么的也要圆好,邵带喜低着头吹着碗里热乎乎的面,一小口一小口,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邵逸辰其实也不饿,他才吃完没多久哪里会饿,只不过他也陪着邵带喜一起小口的吃着面。
于是乎这一碗面,两人吃了足足一个小时才吃完。
吃完面之后,邵逸辰很自觉的拿着碗去了厨房刷洗干净,出来之后又去了江哲瀚的房间给邵带喜找来了干净的毛巾,指引她去梳洗。
最后邵逸辰睡在了江哲瀚的房间,邵带喜则睡在了客房。
邵逸辰的手臂最后自然是没有上药。
邵逸辰怜惜邵带喜今晚受惊了,不敢在叨叨她,而邵带喜则是满心满眼都在猜测着江哲瀚的身家财富,自然没有无理会邵逸辰的伤势。
第175章 四不像吗?
邵家兄妹这边波澜不惊的,江哲瀚不知道自己的家底已经被人估算猜测着。
在江哲瀚与邵逸辰分别之后,车子的后视镜确切已经看不见了邵逸辰的身影之后,江哲瀚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趴在车窗上龇牙咧嘴的吸着气。
秦哥倒是侧头看了他一眼,见怪不怪的说道,“受伤了吧。”
这话不是反问句,而是肯定句。
早在江哲瀚哆哆嗦嗦想要摆脱邵逸辰他就知道是,这家伙肯定是受伤了,不然又怎么会一动不动的黏住副驾驶座不下车。
他这辆小破车又不是什么香饽饽,值得江哲瀚这么坐着不动。
“就伤了那么一点儿。”江哲瀚伸出手指比了比,然后对着秦哥毫不客气的说道,“秦哥帮我上点药呗,我都快疼死了。”
秦哥几乎是想一巴掌呼呼过去了,只不过看他疼的似乎真的很厉害,又忍住了,只能叨叨的说道,“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让你等等,你好歹等我几分钟,也不至于自己这么冒险,你看看,逞能的下场就是受伤,你不为自己想想,你都要为我想想。”
听得前半句江哲瀚还不以为然,听得后半句整个人几乎跳了起来了,只不过后背的疼痛限制了他的行动,只能挪了一下座位然后对着秦哥龇牙咧嘴,“行行好祖宗,你别再说了,我为你想想了,你也要为我想想,先找个地儿上药行不行?”
他已经疼的够厉害了,能不能就让他好好的,安安静静的上药?
秦哥白了他一眼,最终还是忍下了满嘴的絮絮叨叨,说道,“我这不带你去我老窝那边,我老窝药齐全好用,保管你明天就能活蹦乱跳的上学去了。”
江哲瀚听得这才松了一口气,微微闭上眼睛,半睡不睡的趴在车头前面休息。
秦哥知道他这是疼的厉害了,毕竟受伤了,还忍了这么久,估计已经是极限了,也不敢吵他,就这么静静的开车往自己的老窝过去。
秦哥的老窝,也就是秦哥的家,也不是在什么好地方,在小车突突的穿过了几栋烂尾的房子之后,终于在一片空地停了下来。
秦哥下了小车,走到副驾驶座的车窗旁边摇醒了江哲瀚,“到了到了,快起来。”
江哲瀚龇着牙睁开朦胧的睡眼,却只看见眼前一片漆黑,除了头顶上小车微弱的灯光,前方,四周都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江哲瀚愣住了,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睡醒还在做梦,有些恍然的问向秦哥,“我们到了哪里?”
秦哥哪里见过江哲瀚这般憨憨的表情,瞬间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你不是想去我家上药吗?还不快下车跟着我走。”
江哲瀚这才松口气,原来是要到秦哥的家里,准确来说,还没有到秦哥的家里,害的他以为自己到了什么地方去了。
江哲瀚挣扎的从副驾驶座下来,只不过所见之处还是一片漆黑,不禁疑惑的问道,“这儿怎么连路灯都没有?”
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秦哥听得江哲瀚的话,扑哧的一声笑了,说道,“这附近都是开放商建的烂尾楼,还哪里会给你装路灯,你别乱跑跟紧我了,一会儿踩空掉进去坑了,别怪我不捞你上来。”
秦哥的话半是真的半是开玩笑的说着,听得江哲瀚心里拔凉拔凉的。
既然是被遗弃的楼盘,那么没有盖子的坑也是有可能的。
这下子完全断了江哲瀚想去参观一番的心情,连忙紧跟在秦哥的身边。
笑话,万一着大半夜的掉进坑了,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秦哥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走在了前方。
江哲瀚忍住疼痛跟着秦哥左拐又弯的,终于在一处没有玻璃窗的烂尾楼那儿看见了灯光,看样子那儿应该就是秦哥的家里。
江哲瀚想的没有错,秦哥一路沿着灯光的方向走了过去,越发的走近,就能听见里面隐隐约约传来音乐的声音,这么看来里面似乎不止是秦哥一个人住。
江哲瀚有些疑惑的看了秦哥一眼,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逐渐走进,震耳的音乐声越发的厉害了,江哲瀚有些难受的忍耐着,随着秦哥的身后走进烂尾楼的……大门。
说是大门,其实就是两块破布做着的帘子,连风也挡不住。
江哲瀚从秦哥的身后微微的探出头看,瞬间惊呆了。
面前的水泥墙壁上都是一幅幅非主流的,奇葩的墙壁画,江哲瀚被墙壁上的像是马又像是狗又像是羊的动物吸引住了目光,瞬间忘记了疼痛,他心里的情绪反反复复的翻滚着。
这就是什么动物?四不像吗?
秦哥倒是没有他这么稀奇,毕竟这些奇奇怪怪的墙壁画每天都能看见的,他看见江哲瀚站着不动了,以为他伤口疼了,不禁停下了脚步,指着一旁大概是人膝盖那么高大的椅子,对着江哲瀚说,“你要是走不动了,你就坐沙发那边先等等我,我把药水绑带都拿出来。”
江哲瀚回过神来,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走到了秦哥口中的沙发边上,犹豫着自己要不要坐下去。
这沙发看着很是破旧,外面的布已经碎了,露出了里面黄色的海绵,沙发还是断了一条腿的,不知道谁在沙发的短腿下面塞了一团报纸,勉强将沙发垫了起来,让沙发看起来已经平衡了,就是不知道这一坐下去,会不会摔跤。
江哲瀚觉得自己已经是重伤人员了,要是再往这沙发上面一坐,估计可以直接进重症病房了,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江哲瀚觉得自己还是站一下下吧,反正也不会很累,而且秦哥也就是进去拿点东西,估计也不会花费很长的时间。
权衡了一番之后,江哲瀚还是选择就这么站在一边等待着。
震耳的音乐声随着秦哥的进去歇下去了,隐隐的却能听见说话的声音,也听不清内容,江哲瀚也没有太过理会。
第176章 他们都可以的
秦哥去的时间不快也不慢,大概等了5分钟之后,秦哥才拿着一瓶深色的药水和白色的绷带走过去,他看着站在一边像是雕像的江哲瀚,有些诧异的问道,“怎么,伤口疼的厉害吗?连坐下都坐不住了?”
这话带着带你调笑和幸灾乐祸,听得江哲瀚直翻白眼。
“祖宗行行好,你再不来救救我,我就死在这里了。”江哲瀚夸张的说道。
“少喷嘴,”秦哥也不听他的,直截了当的说道,“伤在哪里了?自己把衣服揭开。”
江哲瀚也不废话了,背对着秦哥直接把衣服一脱,将后背的伤口露了出来。
只见那白皙的后背上红肿了一大片,其中还有干涸了的血迹,有些地方已经是深紫色了,凝固着一大片的淤血。
秦哥没有想到还能活蹦乱跳的江哲瀚其实伤得这么严重的,他愣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你疼不疼……怎么就伤的这么严重了?”
江哲瀚笑得有些牵强,却仍是贫嘴的说道,“要不换你来试试疼不疼。”
如果不是看在这个人是个伤员的份上,秦哥几乎想一巴掌呼过去了,幸好理智还是保持了几分的,他拧开了药水招呼着江哲瀚,“你坐这边来,这边光线好一些。”
秦哥说的这边正是那张断腿的沙发。
江哲瀚这回不想坐都不行了,他战战兢兢的走了过去,只敢坐巴掌大的位置。
秦哥看出了江哲瀚有些不对,以为是他伤口的问题,也没有过多在意,料他怎么也想不出江哲瀚是对破腿的沙发心生胆颤,他看着自己两只手指大的药水瓶子和江哲瀚后背上一大片的伤口,眼也不眨的直接将整瓶药水往江哲瀚的后背上一浇。
如果硬是要给这样的画面配图,江哲瀚觉得自己的后背应该是又吱吱声,然后冒出了一股白色的烟雾,就像是他不久之前吃的烤肉一样的。
药水一碰触后背的时候,钻心的刺痛就这么从后背蔓延开来,江哲瀚咬住了下唇只发出了一声闷哼,额头上汗水直冒下来,很快就打湿了他原本不长的头发。
江哲瀚一边咬牙一边想着,他觉得秦哥绝对是假公济私来报仇的,不然还有这样粗暴的上药的吗?没看见他是伤员吗?就不能对他温柔一点吗?
江哲瀚在心里碎碎念的分散着注意力,在他的背后,秦哥已经将整瓶药水都倒完了,他有些纠结的问向江哲瀚,“你伤口面积太大了,药水好像不够了,怎么办?”
江哲瀚只觉得自己的眉头已经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了,他倒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虚弱的提醒道,“要不你再去拿一瓶。”
秦哥恍然,他这是怎么了?怎么问这么白痴的问题了?
秦哥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江哲瀚一眼,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自己窘迫的样子,连忙抛下了江哲瀚闪身进去了里面,徒留下伤口外漏的江哲瀚半坐在破旧的沙发上。
里面又是一阵交谈声,只不过这次声音倒是比方才清楚多了。
“狗子,上次你用的烫伤膏去哪里了?”秦哥大声的问道。
“不就是在那边吗?”一道沙哑的声音应道。
“你这混小子,那边是哪边,你就不能给我拿一下吗?”秦哥气急败坏的说道。
随即是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好一会儿之后,那沙哑声音的狗子有些疑惑的问道,“上次我用完明明放在这里的,怎么就不见了?老牛是不是你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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