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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侧写:第二季(推理悬疑)——廿色

时间:2021-07-18 14:18:02  作者:廿色
  “各位别来无恙。”
  “无恙无恙,见到你,有恙也变无恙了。”
  屋里众人乐呵呵地说着,还有人探头往他身后看,“那个,庄笙你回来了,孟二哥呢?”
  庄笙笑容微敛,“二哥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过些时间再回。”
  大家又七嘴八舌地问起他休养的事情,恢复得怎么样了?国外玩得好不好?这次回来是只看看他们,还是办复职回来上班的?
  将一个会议室变成菜市场,被忽视掉的新任队长脸色越来越黑,隐隐到了爆发的边缘。
  突然“砰”地一声,桌子被猛拍了一下,热闹的声音戛然而止,大家转头看向面色铁青的新队长,全都默默地闭上了嘴巴。
  辛凰扬了扬眉,眼神似笑非笑,开口想要说什么,被许解拉住。看他眼中流露哀求,辛凰耸耸肩,暂时歇了与新队长别苗头的心思。
  会议室变得一片死寂,黎白冷着脸看向庄笙,一字一字问:
  “你说这是桩谋杀案,凭什么?”
 
 
第4章 Ⅰ.忏悔录04
  庄笙感觉到了新来的队长对自己隐隐的敌意,但他没放在心上,认真回答道:“你们仔细看尸体胸口的刻字,应该是直接拿利器在皮肤上刻的,手法并不专业,但笔画整齐,且没有错乱,说明刻字的人手很稳。所以死者要么处于昏迷状态,要么出于自愿。
  “‘ksama’是梵文‘忏悔’的意思,音译为“忏摩”,省略为“忏”,意译为“悔”,全称为‘忏悔’。日常生活中认识梵文的人少,而死者受教育程度不高,无明显宗教倾向,说明刻字不是他主动,而是有人给他刻上的。死前两三天有人刻意在死者身上留字,还是如此敏感的信息,不大可能是偶然。”
  他话说完,众人都扭头安静地看着他,脸上带着一抹熟悉的“啊终于又等到到了这不明觉厉的时刻”的怀念表情——只有黎白紧皱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还有加紧的趋势,皱得能夹死苍蝇。
  黎白眼含指责地看向许解,“你透露了案情?”
  未侦破的案件需要保密,不得随意透露给公众。而庄笙还未复职,便属于普通群众,按规矩任何人不能告诉他案件详情。
  许解喊冤,“我没有,我只告诉庄博士有案子在查,但没有说任何细节。”
  庄笙眉头皱了下,淡声说道:“我刚才说的那些,是看了照片做出的推论。”
  黎白明显不信,从胸口刻字推测出是他人动刀还能说的过去,但受教育程度宗教信仰什么,就凭这一张五官都被泡得变形的照片,能看得出来?
  见新来的队长质疑队里的侧写师,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庄笙说话,全都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辛凰更是双手抱胸,勾唇笑了笑,望着黎白的眼神,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庄笙没察觉到会议室气氛的变化,他办起案来,向来全心投入,很少关注外物,这也使得他看起来有些不通人情世故。在不了解的人眼中,就是冷漠清高,目中无人,难以接近。
  庄笙指着大屏幕上的照片认真解释,语速稍微变快。
  “死者身上穿的衣物属于中档品,一般白领阶层都消费的起,只是死者的搭配很随意。他脚上的皮鞋专柜价5000左右,腕上手表不低于两万,这都与他身上穿的衣服不搭;还有死者的指甲,剪得很秃,泡了一夜河水,指甲缝里还能看到黑色污渍,头发也不像精心打理过。从这些大致可以推测出,死者收入不错,但文化程度一般,不像是在正规公司里任职的员工,很可能是个体户或私营业主。”
  看过陈今仁资料的人都知道他是包工头,中专没毕业就跑出去混社会了。
  所以,全中。
  许解星星眼看向庄笙,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
  庄笙停下看向黎白,黎白沉默片刻,问:“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死者没有宗教信仰?”
  这句话问出等于一定程度自打脸,其他人给新来的队长面子没有表现出什么,辛凰则直接“切”了一声,黎白当没听见。
  “‘忏悔’是佛教语,佛门悔罪祈福的一种宗教仪式。刻字人留下这几个字母,或者是偶然为之,或者是有宗教信仰;但死者没有,佛门五戒有不饮酒之说,他既然喝酒,那至少应该不信佛教。”
  如果换个人,这时或许还要继续抬杆,说不信佛教,还能信道教基督教伊斯兰教,你只判断出他不信佛教怎么就说他无宗教信仰了呢?
  黎白不说话,辛凰开了口,她托腮笑嘻嘻看着庄笙,“小笙笙,你又抢我活干。”
  庄笙颇为无奈地轻叹口气,“辛姐,我只通过照片简单做了个尸表检查,之后恐怕有你忙的。”
  辛凰微一挑眉,其他人也颇感诧异,就算判定这起案件为他杀,只一名死者,那也是南明分区的案子,不归他们市局管。庄笙没说话,看向那位新来的队长。
  黎白面色有些凝重,如果跟宗教扯上关系,这起案子只怕会有些麻烦。
  “无论是胸口刻字,还是杀人手法,都不像是第一次作案。”庄笙看着黎白,语气略为严肃,“所以不排除在此之前还有其他受害者,也不排除,在此之后,不会再出现另外的受害者。”
  听到他这句话,其他人脸色都有些变了,许解有点不太能接受地问:“庄博士,你说这会是一起连环杀人案?”
  黎白眉峰一蹙,刚刚对庄笙有所改观,此时听见他毫无根据夸大其词的猜测,印象顿时又降了下来。
  “没有调查,凭空猜测,这就是你们所谓侧写师的办案手段?是不是在国外待久了,已经不适应国内的环境?还是说非连环杀人案不足以显示侧写师的手段,所以看到什么案子,都要往连环杀人案上带?”
  浓浓的讽刺意味,庄笙就是再不通世故也能听出来,他蹙眉看向黎白,不懂这位新来的队长为什么对自己敌意这样深。
  或者,只是因为不了解侧写师这个职业?
  这种情况在庄笙刚回国时也遇到过。
  自以为想通其间缘由的庄笙,神情缓和下来,认真耐心地同黎白科普。
  “犯罪侧写的前提,是每个人的行为模式可以预期。侧写不是结果,而是导出结果的一种方法。侧写师做的最重要的事情,是通过分析指导调查和审讯。所以,你不用把侧写看得那么神秘,它只是破案的一种工具,和利用法医病理学、痕迹学等来破案是一样的道理。”
  黎白冷漠脸:“……”
  偏偏庄笙说完还特认真地问他一句,“你现在明白了吗?”
  黎白嘴角微微抽搐,继续保持面无表情冷漠神情。
  “啊,查到了!”
  许解一声惊呼,顿时引起所有人注意。而他此时坐在笔记本电脑前,双眼呈呆滞状态,辛凰不耐烦地问他大惊小怪什么。许解慢慢回神,将电脑屏幕转向众人,语气飘忽地说道:
  “我就是听庄博士那样说了后心里有些发慌,顺手查了下,结果查到前不久的一名死者,胸前也有刻字,是一模一样的五个字母。”
  本是为求心安,哪知查过之后,心里更慌了。
  其他人看着屏幕上的照片,全都沉默了。
  这是一具腐败程度很深的尸体,已经出现巨人观状态,看着很是恶心。尽管如此,还是能看出死者胸前刻有字母,仔细辨认后,是五个英文字母。
  Ksama.
  ——忏悔。
  这一刻,会议室里众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名死者是凤溪村人,半个月前被发现在独居的屋里吊死。当地派出所没发现什么可疑线索,以自杀结了案。至于刻在胸口的字母,绝大多数人并不认识梵文,即便认出来了,也只当成死者犯中二病自己的涂鸦,并没有放在心上。
  死者叫周明浩,是一名大专毕业的大学生,毕业后在外工作了一年回到老家务农。这一务就务了四年,直到自杀身亡。
  死的时候二十六岁。
  他是用电线拴在窗户的栏杆上吊死的,他家只有他一个人,盖的房子又离别家较远,所以直到尸体发臭才被村民发现。
  根据民警走访村民得来的证词,周明浩似乎有足够自杀的理由。
  大学毕业后没有工作,在外面待了一年实在混不下去回了老家,父母都不在了,自己一个人住在自盖的房子里。平时离群索居,与村民基本没有来往,亲戚们好像也忘了他这个人。四年的时间都是独来独往,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村民提起他,对他的印象都是“阴沉”“一棍子打不出半个屁”“看着不好相处”之类的。
  凤溪村离市区有一百二十公里,开车两个小时。
  黎白带着庄笙和许解到的时候,镇上派出所的民警已经在死者周明浩家门口等待。对于市局的人怎么突然对一个多月前发生的自杀案感兴趣,被派来的民警心里自然好奇,只是上司交待了要好好配合市局同志的工作,便只好忍着心里的疑问给市局的同志详细介绍情况。
  眼前的房屋是两层的自建楼房,大门上的墙贴了瓷砖,正中还贴了一幅鱼戏荷花图。跟村里其他家比起来,周明浩家的房子不算好,也不算差,算是中等。
  民警拿钥匙打开门,领着几人进去。
  “周明浩还有一个大伯和一个小姨,不过关系很一般,平时很少往来。周明浩死的时候,是这两家帮着办了丧事。这屋子盖了不到五年,是周明浩的父母给他结婚用的,里面装修的不错,还置办了家具,可惜因为死了人,没人敢进来住。”
  民警一边说,一边带着几人到二楼周明浩的房间。
  房门是敞开的,里面的情形一目了然。一张床,薄毯凌乱地堆在床头,床单皱巴巴的,上面还有各种不明污渍;一套组合柜,靠窗摆一张长条桌,桌上胡乱堆着几本书,还有一把椅子;地上放着接线板,电线纠缠在一起,角落里堆着个纸箱,里面放满杂物。
  民警指着地上的接线板说道:“周明浩就是拿这个上吊的,挂在窗户的上头,往脖子里一套,人就这样没了。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好几天,屋子里的臭味传出老远,村民来查看才通过窗口看到周明浩吊死在房里间。我们接到报案来的时候,大门是锁着的,有一位所里的同志从窗户爬进死者房间,差点没直接吐了——”
  黎白打断他的话,眉毛死死拧在一起,“这么重要的物证,就随便丢在案发现场?”
  民警听后愣住了,就一个上吊自杀的工具,算是什么重要物证?
 
 
第5章 Ⅰ.忏悔录05
  “周明浩死的时候,这栋房屋只住着他一个人吗?”黎白面色冷峻地继续发问。
  民警觉得不愧是市局来的同志,瞧着气势就不一般,于是回答地更认真,“这屋子盖好后就只有周明浩住过,房子是在他上大学时盖好的,他在外面工作一年回到老家,便一直独自住在这里。”
  黎白眉头皱得更深,“他父母呢?”
  民警深深叹了口气,“他父母一直住在老房子里,说盖好的新房是给儿子娶媳妇用的,他们老了不用住新房子。三年前一场大火,把那栋老屋和两位老人一起烧死了。”
  许解本来听得有些无聊,又想到这间屋子吊死过人,很想跑到外面去待着,听到这里不由睁大眼睛,“烧死了?怎么烧死的?”
  民警回答:“以前的老房子,大部分是木石结构,大半墙壁都是木头做的。家里电线老化,半夜起的火,人睡死了没有及时发现,等发现时已经晚了。村里的人爬起来看时,大火已经吞噬掉整栋屋子。幸好周明浩住在新屋,不然那一场大火烧死的就是一家子了。不过从那后,本来就内向的周明浩,变得更加沉默不爱理人。”
  说完想了想,周明浩三年后上吊自杀,好像也谈不上幸运。
  许解听完喃喃低叹,“这一家可真够倒霉的。”
  双亲意外去世,承受巨大打击的周明浩孤独地活了三年,然后再支撑不下去选择自杀,好像也说的过去。
  在黎白问话时,庄笙一直在仔细查看。他避开地板上的电线,小心在房间走动,来在窗前站定,用戴着胶皮手套的手捡起地上的接线板往窗上的铁栏杆挂,模拟死者上吊时的情形。
  接线板够长,环套末端正好垂在窗台边缘下方,庄笙回头望向民警:“死者当时悬挂在什么位置?”
  民警本来看得津津有味,闻言愣了下才回答道:“哦,就这么吊着,不高。因为实在太臭了,村民发现了也没碰尸体,是我们所里的人来了后才放下来的。”他一边说一边比划。
  庄笙眉头微微蹙起,那个位置堪堪与窗台平齐,所以死者不可能是站着自缢的。庄笙沉思片刻,忽然转头看向许解:
  “过来一下。”
  许解莫名所以,一边走过去一边兴奋地问,“哦,庄博士,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庄笙指了指脚下地板,“嗯,请你在这里跪下。”
  许解:“!”
  他看庄笙一脸严肃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挠了挠后脑勺,一头雾水地跪下去。
  孟衍拿着打结的电线往许解脖子一比划,刚刚好对上。在场几人这时也都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不明白这样做又能证明什么,便听庄笙声音淡淡地说道:
  “周明浩身高跟许解差不多,所以,他是跪着吊上去的。”他眼神平静地向其他人扫去,声音毫无波澜,“什么样的情况下,一个人要跪着上吊?”
  那民警听了连连点头,对庄笙非常佩服,“对对对,尸体是跪着的,我们当时还奇怪呢,怎么有人上吊还选这么个姿势。不愧是市局来的同志,不看照片,光看现场都能猜到。”
  庄笙没在意他人目光,继续在屋中查看。
  搜查完房间,从纸箱里翻出一堆碟片——看封面印着的不堪入目的图片就知道是干什么的。庄笙一张一张地看得很仔细,许解望着他的眼神顿时有些不同,心里肃然起敬。
  能用看学术报告的神情看这种碟片,庄博士果然不愧是博士。
  将整个屋子搜查一遍,庄笙站在厨房门口,眼睛里流露出困惑不解,“奇怪——”
  正毫无头绪的黎白立马看了过来,“什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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