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观厌吻住了他的唇,用动作回答了他。
开始只是小心翼翼地描绘着闻词的唇形,后来轻咬着闻词的唇,与他的舌缠在一起,动作温柔又不算温柔。
闻词大脑一片空白,只有一个感觉:池观厌的唇很凉很软,但他的身体很热。
热浪一波波袭来,快要将他彻底淹没,闻词想让自己尽快脱离出,却沉的更深。
他手脚发软,没有力气去思考,只能承受着池观厌温柔的吻,很快被吻得晕头转向,意识混乱,禁不住去推池观厌。
只是他的手还没来得及碰到池观厌的胸膛,便被池观厌另一只手紧紧握住。
十指交合,温热感从掌心烧至全身,闻词双手被他举在头顶压住。
池观厌的吻变得让闻词难以承受,身体像是要被融化了般,让他想要逃离,却无处可逃。
两个人急促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闻词没办法再去推,用着最后的意识去做小幅度的挣扎,一句“池观厌”还没来得及喊完,便被吞之入腹,只来得及发出细碎的呜咽声。
他脸颊潮红,黑眸里闪烁着泪光,身体里的热意叫嚣的难受,忍不住用膝盖去碰池观厌,试图让池观厌松开他,可是这个动作并没有太大作用,双腿很快也被压制住。
池观厌目光暗沉,舌在他口腔每一处细细扫过,闻词觉得有些痒,浑身软的不行。
上次接吻喝醉了,感觉有被模糊大半,这一次却是清醒的,让他更加羞红了脸。
闻词想要结束这个吻,尝试去回应着池观厌,在发现池观厌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侧着脑袋含糊不清地说:“唔,够了,池观厌……”
一声叫喊颤抖且带着哭意。
池观厌离开了他的唇,垂眸盯着他,见他脸颊发红,呼吸急促,抬手抚摸着他的耳朵,越发想要发狠欺负他。
想看他哭,想听他哭着喊不要。
“难受?”他笑着明知故问,眼底倒映出闻词的脸。
闻词红着眼想去咬他,在看到他包扎的手指后还是没能咬的下去。
“阿词,”池观厌在他耳边问:“嘴里还有味道吗?”
“……没了。”闻词不看他,小声回答。
“讨厌吗?”池观厌蹭着他的脖子,唇角上扬不停。
闻词不说话,只是挣扎着想抽出自己的手。
池观厌放开他的手,“阿词,你还没有回答。”
闻词闭着眼,装听不见,弯着身体想缩进被子里,被池观厌捏住了后颈的软肉,逼近他又问了一遍:“阿词讨厌和我接吻吗?”
闻词抖了下,知道无法逃避这个问题,回答了一句几乎让人听不清的话,“不……不知道。”
池观厌听到了,笑出声,还是不肯放过他:“不知道是不讨厌,还是讨厌?”
“……不讨厌。”说完后,闻词立刻用被子盖住了自己,试图把自己隐藏起来。
他听见了池观厌愉悦的笑声,心跳如鼓。
房间里的灯光关闭,池观厌躺下,伸出手去碰身边的人,却扑了空。
闻词早早地挪到另一边去了,离他远远的。
“池观厌。”过了一会,闻词挪到他身边,闷着声音问:“你是不是因为我咬了你心情不好?我不是故意的。”
“为什么这么问?”池观厌在黑暗中看着他。
“我觉得你心情不好。”闻词说。
池观厌:“之前心情有些不好,现在好了。”
闻词懂他什么意思,脸猛地一红,又挪到远处,没有继续再问什么。
池观厌始终盯着他的背影。
几分钟后,闻词凑过来,有些小心翼翼地问:“池观厌,我能抱着你睡吗?我睡不着。”
还因为房间太安静,有些莫名的怕,就算在心里暗骂自己有什么好怕的,也无法入睡。
池观厌低声说:“不能。”
闻词有些愣住,下一秒被池观厌紧紧地抱在怀里,他说:“我抱着你睡,别怕,我一直都在,放心睡。”
温柔的声音击退所有莫名的害怕,闻词翻个身,面对着池观厌,缩进池观厌的怀里,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渐渐睡了过去。
怀里人的呼吸逐渐平稳,池观厌轻轻吻了吻他的眼皮,“晚安,阿词。”
“愿你梦里有我。”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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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婚礼[三更]
闻词醒来的时候还在池观厌怀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脸靠在胸膛上,姿态无比亲密。
他大脑有些混乱,微微眯起眼睛,过了几分钟才逐渐清醒,也把凌晨发生的事一点点记起来,忍不住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骂自己不争气。
闻词很庆幸自己没有立刻离开池观厌,把池观厌惊醒,不然到时候不知道怎么面对池观厌。
他小心翼翼的把池观厌的手臂从自己身上拿开,见池观厌没醒,松了一口气,从床上下来,蹑手蹑脚地进了卫生间洗漱。
他现在和池观厌算什么关系?这么亲密,已经和情侣没有区别了。
闻词刷着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出神地想着。
不过池观厌很不对劲。
昨天没法分出心思去想,现在仔细想想,闻词觉得一切奇怪的开始是从他说出自己好像在梦里死了一样开始的。
难道是那句话刺激到了池观厌?才导致他变得奇怪?
但为什么闻词想不通。
洗完脸,闻词彻底清醒,看着自己已经结痂的手背,坐在客厅沙发上,努力去回想昨天做梦的感觉。
他只知道自己经历了一件不好的事,让他又疼又害怕。
具体是怎么样的事他想不起来。
闻词知道自己的性格,碰到一般的事儿不可能会出现害怕的情绪,除非这件事已经完全超乎了他所能承受的。
那还剩什么?
——死亡。
闻词心脏狠狠一跳,背脊有些发寒。
他从来没梦见过自己会死,别说昨天还哭了,根本想不通是有多恐怖的死亡才能让自己哭。
这么想着,闻词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沉闷且透不过气。
他感觉现在的自己就像个在迷雾里走不出去的人,看不到路,也无法拨开那些迷雾。
池观厌已经醒了,坐在床边,姿态有些慵懒地看着闻词,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闻词被他盯的手脚无措,看了眼手表,觉得差不多了,起身要走,“池……池总,我先去参加朋友婚礼了,下午一点准时回来。”
“等一下。”池观厌叫住他,去洗漱并且换了衣服,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正在扣衬衫上面的几颗扣子。
男人的手修长漂亮,挨个将扣子扣完,动作间隐约能让人看见腹肌。
闻词挪开目光,又挪回来直勾勾地盯着,然后抬手摸了摸自己肚子。
啥都没有,丢人。
池观厌看破他在想什么,脸上的笑容越发温柔了:“阿词和我一起锻炼运动就有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句话让闻词瞬间想歪,脸色爆红地拒绝了:“不了。”
“想到什么了?”见他红了脸,池观厌走到他面前,垂眸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对上那样的目光,闻词整个人僵的犹如死在板上的鱼,小声辩解道:“我什么都没想,我该走了。”
“吃完早餐再走。”池观厌说,穿上西装外套,开门走出房间。
闻词应了声,跟在他身后去了酒店餐厅吃早餐。
十分钟后,闻词起身离开,没一会儿发现池观厌跟在他身后。
闻词一步三回头,有些茫然:“池总?”
“在酒店无事,我和你一起去。”池观厌说。
闻词没有拒绝,两个人打车去了酒店。
他们到的时候婚礼还没正式开始,酒店里已经坐了许多人。
闻词给了礼金,连同池观厌那份一起给了,见池观厌要刷卡,抓住他说:“我已经给了。”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酒店落座,吸引了周围许多人目光。
“那两个谁啊?董家亲戚?”
“我看不像,董家哪里有这样的亲戚,远房也不可能。”
“哎哟,真好看,真俊,我闺女还没对象,我去问问能不能成吧?”
“得了你,就你闺女那样子,还想嫁人家?人家一看就不简单,我看我闺女才合适,你坐下别挡路。”
“呵呵,你闺女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有什么稀奇的?人家看上你?”
“你闺女不是这样的?神经,你别逼着我骂你。”
前面一桌说着说着吵起来了,声音特别大,引得更多人看向闻词这边。
闻词习惯了那些目光,全部忽略。
池观厌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气场强大,其他人也不敢多打量他。
“词儿,没想到几天不见,你就变得这么见色忘友了。”李晟乘进来时一眼就发现了闻词,坐在他身侧,还想控诉闻词把他丢下,陡然发现坐在闻词身边神色凉薄的人是池观厌,立刻闭嘴,吃起了花生。
闻词问他:“婚礼什么时候正式开始知道吗?”
他想在婚礼结束后看一下父母之前的居住地。
“快了,十一点整。”李晟乘说。
一旁的大门被打开,穿着黑色西装的新郎董况闵走了进来,看见李晟乘和池观厌眼睛一亮,立刻过来打招呼,“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闻词笑了笑,“你变了挺多。”
“你们也是啊,我都不敢认了。”董况闵目光落在池观厌身上,“这位是?有些眼熟,是我们同学吗?”
记忆里没有看上去那么不好接触的同学。
“不是,我朋友。”闻词摇摇头。
池观厌看着董况闵,淡声说:“你好。”
董况闵猛然想起来他是谁,有些受宠若惊,“你好,你好。”
他万万没想到,平日里十分难见到的商业大佬跑来参加他的婚礼了,而且看着和闻词关系不错的样子。
董况闵还要去招待其他客人,没多留。
闻词闲来无事,剥起了花生吃,余光瞥见池观厌要动手剥,立刻把花生拿到自己面前,说:“我给你剥。”
他还记得自己给池观厌手指咬破了,怕池观厌剥花生伤到手。
闻词把剥好的花生放在盘子里,池观厌伸手去拿,刚拿起来就掉了下去。
反复几次,直到闻词听见花生落在盘子里的声音,注意到他似乎拿不起来。
“抱歉,手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点力气都没。”池观厌说着要去换另一只手去拿。
闻词直接拿起花生放在他唇边,“没事,我喂你吃。”
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让闻词怔住了,觉得不太妥当想收回手时,池观厌已经轻笑着张开唇,咬住了花生,不给他后悔的机会。
手指上传来唇瓣带来的热意,闻词立刻收回手,看着满脸笑意的池观厌猜出什么,微微磨牙道:“你故意的。”
“什么?”池观厌装作不懂。
“故意说你手没力气,我就咬了你一根手指,还是右手,你的左手怎么会没力气。”闻词小声嘀咕完,不愿意再喂池观厌,拿起花生自己吃了起来。
“你喂的好吃。”池观厌盯着他白皙的侧脸,低声道。
这句话让闻词吃花生的动作一顿,过了一会儿,他没看池观厌,只是重新捏起花生放在他唇边,轻声说:“那你别咬我……”
池观厌咬住花生,“嗯”了一声,唇还是擦过了闻词的手指。
闻词整个人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缩回手,扭头看着池观厌,用眼神控诉,“你是不是想咬我?”
池观厌认真道:“不是。”
“我不喂你了。”闻词压根不信,生怕池观厌惦记着昨天被他咬破手指的事,想咬回来,说:“我给你剥,你自己吃,没力气的话等我剥完举着盘子喂你。”
他说着,把花生壳扔进垃圾桶,开始新一轮剥花生。
一边被他们两个人彻底忽略,却全程目睹他们有多暧昧的李晟乘:“……”
是他在做梦吗?
那这个梦也太敢做了,竟然梦见闻词和池观厌这么亲密。
“那个……”李晟乘越想越觉得心惊胆战,不敢再想,站起身说,“要不然我换个桌好了。”
闻词睨了他一眼,不解道:“你换桌干什么?”
“我觉得我在这里会打扰你们。”
闻词剥花生动作越发利落,“不会。”
李晟乘表情更是犹如见了鬼一样的。
他了解闻词,如果他说错什么话,闻词绝对会纠正。
像刚刚,如果和池观厌没关系,不可能会回答他不会,而是回答什么打扰?
这是变相承认了他和池观厌关系匪浅。
“你们啥时候在一起的?”李晟乘重新坐下,压低了声音问。
闻词吃了一个花生,被李晟乘这个问题惊到了,看向他:“我们没在一起。”
“那你们刚刚……我懂了,成年人的暧昧往往就是这么的朴实无华且平常。”李晟乘恍然大悟地嗑起了瓜子,笑着说:“你们继续,我还没看够,再看看。”
闻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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