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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阳(穿越重生)——谢亦

时间:2021-07-19 07:37:15  作者:谢亦
  今天,他们和平时一样蹲在巷子里喝酒打屁。
  “1997年,我悄悄地走进你——走进个屁!成天唱,烦死了!”
  “那些香港人成天舔洋人屁股,只会对咱们耍威风!根本没把我们当自己人!”
  “就是,他们就不应该回来!继续让他们给洋鬼子当孙子去!”
  刘雨晨恰好路过,听见这样的说法,就挺身而出,和他们讲道理:“你们这样说不对。香港是中国的一部分,从古至今都是自己人。我们好不容易才让香港回来,为此付出了几十年的努力,终于成功了第一步,难道不应该高兴吗?”
  那三人心里正窝火呢,听个小屁孩教自己道理,当然就吵了起来。
  “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懂个鸡8。”
  “滚回你妈怀里吃奶吧!”
  “再逼逼揍你啊!”
  他们满口脏话,刘雨晨却没退一步。
  他从历史讲到政治,给他们上了一节思想教育课,听得三人一脸恍惚,想发火又本能地胆怯,愣是没能开口打断他。
  林默来的时候,刘雨晨已经说完香港这片土地曾经经历的苦难史,只听见他说:“……经过长达22轮的谈判,终于在1984年12月19日我们和英方签署了《中英联合声明》。”
  “从1997年7月1日起,中国在香港成立特别行政区,开始对香港岛、界限街以南的九龙半岛、新界等土地重新行使主权和治权。
  这是震惊世界的外交胜利,也是我们中国人在全世界面前昂首挺胸,自信自豪的民族姿态!
  每一个中国人都应该为此感到骄傲,也该为此感到庆幸。
  不仅如此,1987年4月13日,我们也争取回了澳门的主权,将在两年后,1999年的12月20日,迎接回另一个我们失落的亲人。
  这是先辈的努力,不让他们的心血白费,是我们后一代人的责任。
  就算我们做不了什么贡献,也必须热情欢迎我们的亲人,而不是把他们往外推。
  维护国家领土主权,维护华夏同胞,从你我做起!”
  林默大受触动,顿时对自己这位“小姑娘一样”的同学刮目相看。
  那三个人还很不服气,却怎么也说不出“香港人跟我们不是一路人”的话了,只是瞪着刘雨晨,不肯认怂。
  林默走过来,气势汹汹道:“你们想对我同学干什么?我喊人了啊!”
  他体格高大,衣着体面,三人看他不好惹,说也说不过,悻悻地走了。
  刘雨晨当然认得林默。
  他和自己不一样,入校之后因为成绩好,长得帅,篮球打得漂亮,还有亲人在香港和国外,经常给他寄一些新奇的东西,他也愿意和同学们分享,特别受欢迎。
  没想到他会帮自己,刘雨晨感激道:“谢谢你林默同学。”
  “嗐,客气什么。都是华夏同胞,我还能看你被人欺负?”
  林默自来熟地搂住他的肩膀,“我刚刚都听见了,说的真好!看不出来啊雨晨同学,你刚刚舌战群儒的英姿,就跟诸葛亮一样,牛逼坏了!佩服佩服!”
  刘雨晨被他说得脸红了。
  看他不自在,林默哈哈一笑,不调侃他了,问他:“你怎么在这儿呢?”
  刘雨晨脸更红了,不过他对林默印象很好,就和他说了实话。
  他喜欢听歌,只是家里条件不好,他没有钱买唱片,就趁周末带了家里老旧的录音机和不用的磁带,偷偷等在音像店外。
  等他们放了自己喜欢的歌,偷偷录下来带回家听。
  林默听得直笑,说:“那不用在这儿等了,我就是来买卡带的,还没挑好呢。让我看看你的眼光怎么样,要是我也喜欢你听的歌,等我买了,你直接到我家录好了。比这儿人来人往乱糟糟的背景音,好多了!”
  他不由分说就拉着刘雨晨进了音像店,完全忘了租影片的初衷,挑了好几个唱片带,刘雨晨拦都拦不住。
  从店里出来要回家了,林默才想起被自己忘在外头的传家宝——好像忘了锁!
  他吓得跑出去一看,哪儿还有二八大扛的影子?
  
  
第79章 刘雨晨林默
  那天,林默丢了一个传家宝,却遇到了此生最珍惜的珍宝。
  他不知道自己对刘雨晨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开始变质的,开始的时候,他们的交往非常单纯。
  林默那时,根本没想过两个男人会发生别的感情,只是不由自主地关注刘雨晨。
  越是了解越觉得投缘,就愿意亲近他,每天待在一起也不腻。
  刘雨晨是和林默完全不同类型的男孩。
  他很文静,喜欢看书不擅长运动。
  他会收集邮票,会将报纸上值得纪念的事剪下来保存好,会在笔记本里抄写他喜欢的歌词,会听着歌看着窗外发呆,会在语文书的空白处写随笔,一首诗,或是几句散文。
  他很习惯听从,除非触及底线,从不反驳或是拒绝人,哪怕别人的要求有时候令他也很为难。
  林默呢?
  他就不是一个静得下来的人,还非要把刘雨晨从他安全的小壳子里挖出来,拉进自己吵吵闹闹又五彩纷呈的世界。
  他教刘雨晨打球,总是笑话他学得慢。
  可若是谁多嘴说他一句笨,就记仇得在球场上专门找那人麻烦,让对方屡屡失球,得到嘘声一片。
  然后和刘雨晨说:“你比他有天赋多了。”
  他会在刘雨晨教他唱歌的时候,故意唱错调或是记错词,让刘雨晨一遍一遍教他,也一遍一遍听他唱。
  他还会在刘雨晨藏着自己的散文诗时,偷偷给校刊投稿,在校刊发行之后向他邀功,结果气得刘雨晨红了眼睛,几天不和他说话。
  林默急的一次一次在放学路上堵他,缠着他原谅自己。
  他也会在刘雨晨偶然说起羡慕画画好的人时,央着他爸爸请家教,然后抱怨着:“老头子就是望子成龙,我哪是画画那块料啊。小晨你陪我一起听吧,不然这钱就浪费了,学不出来还得挨我爸打。”
  把刘雨晨带回家。
  他会在文理分班之后,总往文科班跑,交好刘雨晨的同学,拜托他们好好照顾自己的哥们。
  使劲太过了,还曾让刘雨晨误会他和别人更亲近,偷偷不开心了好几天。
  就这样,他们过了高中三年。
  他们感情好,一直有人开他们玩笑,说刘雨晨是他的小媳妇。
  他那时心怀坦荡,总是听得哈哈笑。
  刘雨晨总是脸红,有一回还急哭了,请他们不要开玩笑,私下还找了林默不许他瞎说。
  林默赌咒发誓再不闹了,才平息这件事。
  直到临近高考,填报志愿的时候,分别到来,林默才慌了。
  也是那时候他才迟钝地意识到,自己对刘雨晨有着不一样的感情。
  他不想和他分开。
  林默是被宠坏的孩子。
  他从小长到大,拥有太多的宠爱,一向觉得世界上没有自己不敢做的事,没有不能对人说的话。
  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他父母常挂在嘴边说的那一句,“等你哪一天碰着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有了必须藏起来的话,你就长大了”,就是在发现自己喜欢了刘雨晨的时候。
  林默不敢表现出来,怕吓跑他,只等着刘雨晨上交了志愿表后,偷偷在办公室找出来照着填了一份。
  后来他们如愿上了同一所大学,在之后,出了学校,各自工作了两年。
  林默忍受不了聚少离多的相处,在某次约刘雨晨出去玩而他说和别人有约之后,冲动地辞了职,做下了开公司的决定,半诚恳半耍赖地拉上刘雨晨来帮忙。
  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是在熊猫直播上市,在圈子里站稳一席之地的庆功宴之后。
  那天他们喝了很多酒,却知道彼此都没有醉。
  他靠近,刘雨晨没有拒绝。
  那天晚上他激动得发抖,抱着他说了很多次喜欢,以为自己终于等到了花开。
  清晨醒来,他向他表白,雨晨却告诉他,“不可以。”
  林默几乎从天堂跌落地狱。
  他问为什么,刘雨晨说:“没有开始,就不会结束。我们就在原来的位置,好不好?不往前走,就不会迷路,就不会分开。”
  林默并不懂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的伤感。
  对于苦守多年,终于得见日月的林默来说,恨不得昭告天下,怎么甘心这样?
  ——他们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非得藏着?
  闹了几次脾气,林默都没能说服刘雨晨,只好按照他说的来。
  他们一起生活了十五年。
  他们把房子买在顶楼的两个单元,按照刘雨晨古怪的坚持,单日在林默家住,双日在刘雨晨家住。
  可他们的生活用品从来不会混用。
  刘雨晨每天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扫房间,不管他偷偷把自己的东西藏在他房子里的哪里,都会被他找出来,连同他一起打包送回隔壁。
  林默甚至买了一座岛。
  在某次他急了,又一次问刘雨晨到底要怎么样他才肯相信自己的时候。
  刘雨晨告诉他:“如果世界上有一个地方,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那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可是我们活在人群里,握紧手里有的东西,保护好它就足够了,为什么非要邀请别人来欣赏它?你不知道那有多危险。”
  林默赌气地买了一座岛,说要把刘雨晨关起来。
  刘雨晨却说:“我求之不得。”
  刘雨晨实现了他对林默的承诺,在岛上任他为所欲为,他们甚至在那里举行了一场婚礼,一场只有两位新郎的婚礼。
  可离开的时候,林默发现他居然把结婚戒指留在岛上了,气得想从船上跳下去。
  就这样别别扭扭地过了这些年,哪怕关起门来,他们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但在外人眼里——哪怕是王璐这样的朋友眼中,他们都是规规矩矩的,从来没有在一起过。
  “他的很多想法总是古古怪怪的,很没道理,让人气得想打他,可心里又觉得他可怜又可爱,让人放不下。”
  林默仰头看着阳光,说起那个人,嘴角带着一点浅浅的笑容。
  这是他第一次,在人前说起他和刘雨晨的感情。
  他没想到,是对着两个和他完全不熟悉的、甚至只是孩子的少年人。
  “他总说啊,他是一只蚂蚁,特别贪心,要举起比他重几百倍的东西。
  可只要举起来了,带回家里,就要偷偷藏起来,谁也不给。
  尤其是我,他要把我藏得严严实实的,这样谁也抢不走了。
  开始,是我拖着拉着他走出他的洞穴,后来,是他拖着拉着我和他一起活在洞穴里。
  他说外面的世界很好很好,可他不喜欢。
  蚂蚁就应该活在地底下,走到地面,就要避开人群,否则,随时可能被踩到。
  哪怕踩他的人不是故意的,只是看不见渺小的蚂蚁为了活着有多努力……
  是不是很奇怪?”
  林默笑了下,眼睛已经变得湿润。
  “我以为,我以为是我没有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声音突然变得哽咽,林默握紧拳头,忍了很久才继续。
  “我一直很努力想要证明我爱他。但是不行,这一次,他不想从他的洞穴走出来。
  从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他看着很软和,但实际上真的很拧巴。
  我拿他没办法……年轻的时候没有,到了四十岁,我都不愿意折腾他了。
  我陪着他,我想,等到我给他足够多的爱,等有一天,他能够很幸福很笃定地告诉我们所有认识的人,我们相爱着……”
  可是,他再也等不到那一天了。
  他从来没想过,他们的结局会是生离死别。
  “有时候我真恨他的懦弱,一直到小晨生病,直到他离开,我才真正懂得,他为什么一直有这样奇怪的坚持。不是我们不够相爱,而是我太自以为是,从来不懂他在害怕什么……”
  刘雨晨住院之后,林默才开始频繁接触他的家人。
  见面的时候其实不多,大部分都是从护工嘴里听说的。
  就雨晨刚生病的时候,他家里人来照顾了一段时间,可坐在病床前,不是哭就是唉声叹气,埋怨老天爷,说自己命苦,说老刘家要绝后了。
  别说雨晨一个病人,就是护工和医生都要让他们逼得抑郁了。
  雨晨一直沉默,很习惯家人这样的“照顾”。
  还是医生受不了,找各种借口把陪护和探视的时间尽可能减少。
  林默刚知道的时候,眼前就是一黑——被焦虑和恐惧逼得开始失眠的他,听到护工的转述,差点气晕过去。
  他心疼死了,却不敢表现出来,怕刘雨晨难过。
  但又怎么能瞒得过他呢?
  “不用和他们生气,没必要。”
  那天刘雨晨对他笑了下。
  他没有哭,林默却泣不成声。
  他真的想象不到,世界上怎么能有这样的父母,这样的亲人呢?
  他们没有恶意,他们也是爱这个儿子的,可是这样的爱,真的让人窒息。
  雨晨走的那天,紧紧捏着他的手说:“林默,答应我的事情你要做到哦。我,我想让你干干净净的,永远干干净净的。”
  一句“干干净净”,让林默心碎。
  后来葬礼上发生的种种,更是击垮了林默。
  在他不被允许参加葬礼的时候;在他跪下来,说出那一句“我和小晨从来没有在一起”,换得送雨晨下葬的机会时,他才真正明白雨晨为什么要活的那么小心翼翼,为什么要把他藏在洞穴里才有一丝安全感。
  雨晨的父亲把他的日记本交给林默的时候,无意中说的一句话,让他心痛到崩溃。
  他说:“这东西一直藏在他床匣子里,要不是这次……我都不知道他还放了这种东西在家里。你收着吧,要是让他奶奶看见,怎么受得住?”
  那本日记,是刘雨晨高中的时候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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