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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哄好老攻，又帮着收拾了一下藏画室，洛星原累得回卧室的半路上便打了好几个哈欠。
值得高兴的是，封砚这次似乎真的想通了，竟然主动抱起了蛋蛋。
蛋蛋乖巧地坐在他怀里，不敢乱动，和在洛星原身边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洛星原忍俊不禁，戳了戳蛋蛋，逗道：“怎么不和爹爹玩呀？这么乖，刚才不停捣乱的小坏蛋去哪儿了？”
蛋蛋朝洛星原手指的方向蹭了蹭。
洛星原略懂龙蛋的蛋体语言，知道它想让自己抱，微笑着摸了它两下：“乖，我累了，抱不动你。”
蛋蛋左右晃了晃，随后伤心到静止了。
封砚瞥了蛋蛋一眼，内心还是有些后怕。
要不是蛋蛋对洛星原来说很重要，他早就一巴掌敲了这颗坏蛋了。
——在封砚和洛星原互诉衷肠，没空管蛋蛋的时候，它在画室四处撒欢，竟不小心弄坏了一张画。
虽然只扯到了一个小角，并不影响画的整体，但洛星原依旧肉眼可见的低迷。
封砚很想打这颗坏蛋一顿，但打了不仅没用，还会让洛星原更伤心，于是他灵机一动，说：“我认识会修复画卷的人类，原原别伤心，会修复得完好如初的！”
之后，洛星原的表情才没了那么多阴霾。
回去之后，封砚自觉地抱着蛋蛋躺到了洛星原的对面。
他如此自觉，洛星原却像是没看到一样，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封砚等了半天都没等来洛星原的夸夸，终于忍不住开口：“原原？”
“嗯？”洛星原很快应了。
封砚怕蛋压到洛星原，只能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原原，你累了，快睡吧，这次我不会擅自离开了。”
洛星原还在想事情，但抵不住封砚这刻意放低的磁性声线，再加上脸侧被封砚温热干燥的手心轻抚，打了个哈欠后，便真的闭上眼睡了。
意识沉入深眠之前，洛星原还在思考一个问题。
为什么封砚要拿画给别人修复，他自己不是会吗？
而且，封砚对这些画的态度，似乎有些逃避，不愿和他细谈。
再加上封砚收画时，一点都不心疼，频频放错位置的举动……
不对劲，哪里都不对劲。
但洛星原太累了，他决定醒来之后再好好观察一番。
洛星原睡着了，呼吸变得清浅而平缓。
封砚不住地抚摸着伴侣的脸侧和头发，心中一片柔软。
仗着洛星原睡着了察觉不到，封砚的视线逐渐变得灼热和肆意。
尤其是视线停留在那两瓣一看就很软的唇上时。
封砚又有些情不自禁了。
“原原……”封砚低低呢喃着洛星原的名字，手指在他的唇上轻轻描摹了一会儿，忍不住凑近了想亲上去。
然后就被蛋蛋硌到肚子了。
蛋蛋被挤到后，转了半圈，仿佛在对着封砚说“你这个爹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封砚：“……”
他不由懊恼，又忘了这颗蛋了。
随后，封砚敏锐地察觉到，洛星原眉头皱了起来。
糟糕，他刚才的动作顶到洛星原了！
在洛星原睁开眼睛的前一秒，封砚灵光一闪，抱起了蛋蛋。
洛星原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
他一小时前，还在闹脾气的幼稚老攻，此刻正温柔地捧着蛋蛋，轻声道：“原原，刚才是蛋蛋太想你了，就顶了一下。但是蛋蛋不是故意的，原原不生气，好不好？”
洛星原：“……”
不知为何，洛星原忽然哆嗦了一下，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这个画面太惊悚了，吓得洛星原瞬间没了困意。
这……这还是封砚吗？
面对抱着蛋蛋边摇边哄，还说什么“爹爹和爸比最爱蛋蛋了”的封砚，洛星原说不出话来。
他瞳孔微微颤抖，联想起之前封砚一系列异常的举动……
难道……封砚他……
被魂穿了？！
☆、第35章 到底是谁
既然存在穿书，还存在系统、龙、妖怪这些不太科学的生物和现象，那么魂穿也不是不可能。
过了几分钟，洛星原脑子清醒许多后，又觉得不太可能。
——封砚怎么说也是一条龙，哪有这么容易被夺舍的，即使身体有点虚，神魂应该是没问题的。
……应该吧。
“原原，你看蛋蛋，多乖，来，你抱抱它。”封砚抱了好久的蛋蛋，还傻子似的摇啊摇，终于受不了了，想赶紧把蛋塞给洛星原。
蛋蛋被塞到洛星原怀里的时候，表面还带着封砚的体温。
洛星原看看蛋蛋，又看看封砚，心中仍然猜疑不定。
……无论如何，洛星原还是不太敢相信封砚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父性大发？有这个可能吗？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不可遏制地开始生根发芽。
犹豫了一会儿，洛星原决定先试探一下。
是不是本人，只要问问就知道。
“原原，要坐起来吗？我来扶你，我们一起孵蛋。”
洛星原面上波澜不惊地“嗯”了一声，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还什么都没说呢，封砚竟然主动提出要和他一起孵蛋。
这真是……太好了。
但是，在孵蛋之前，洛星原还是需要先确定一件事。
虽然封砚被魂穿的猜想有点异想天开，但洛星原不彻底确认一下的话，连孵蛋的兴致都没了。
要是眼前的封砚已经不是封砚……他的孵蛋效果还能起到作用吗？
“系统。”
【当前孵蛋进度：60%。】
洛星原正想问问封砚有没有什么异样，还没开口，就听到身后的封砚说话了。
“怎么才60？看来我们还得多努力一下了，原原。”
洛星原：“……”
洛星原讪笑道：“嗯，确实。”
差点忘了，封砚也绑定了系统。
这样一来，问系统是没办法的了，万一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思来想去，洛星原还是决定自己试探封砚。
不过，怎么试探好呢？
洛星原靠在封砚的怀里，想着想着，眼睛慢慢闭了起来，脑袋时不时一点一点。
没一会儿，完全忘了身后的封砚有可能是个冒牌货的风险，脑袋一歪，枕在封砚的颈窝睡着了。
洛星原睡着后，封砚着实松了一口气。
装慈父真是太难了。
不过，能见到原原吃惊得不知所措，瞪圆眼睛的可爱模样，也是值得的。
一定是那条渣龙不会这样做，洛星原见了他刚才的举动，才会如此吃惊吧。
这一切，还得归功于不久之前封砚灵光一闪的决定。
他要和那条渣龙做不一样的龙。
他不仅要当慈父，还要当宠老婆的家庭主夫，原原要什么他就给什么，就像原原想要和他孵蛋，想要他关爱蛋蛋，他就一切照做。
他要让原原真正爱上自己。
这样，即使那条龙再次出现，他也有信心留下洛星原了。
封砚轻轻扶着洛星原躺下，望着伴侣安静祥和的睡脸，心中的高昂战意也平缓了下来。
他一定要留下洛星原。
……
洛星原醒来时，意外发现封砚还在床上，甚至手还老老实实地放在蛋壳上。
一副认真孵蛋的样子。
封砚见洛星原醒来，先是顺了顺他的额发，又亲昵地用手指摩挲了一会儿洛星原睡得润红的脸颊，随后便开始汇报孵蛋进度。
“原原，你睡着的这段时间，孵蛋进度已经到68%了。”
洛星原惊喜道：“真的？辛苦你了！”
封砚深情款款：“不辛苦，我也盼望着我们的蛋蛋早点破壳。”
洛星原：“……”
洛星原不由抖了抖浑身的鸡皮疙瘩。
差点忘了，他还得试探一下封砚到底有没有被魂穿呢，怎么又突然睡了过去。
一觉过去，洛星原对封砚的异样表现还是十分不习惯。
“那个……封砚。”
“原原，我在，怎么了。”封砚执起洛星原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吻了吻指尖。
洛星原一晃神，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不得不说，封砚的外表，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杀器，在书中，整日修仙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的时候，他就喜欢看着封砚的脸消磨时间，几百年都看不腻。
更别说他现在对自己作出这么认真深情的表情了。
都老夫老夫了，洛星原还是有点被封砚的脸杀到心跳加速。
“我……”
封砚担忧起身，摸了摸洛星原的额头：“原原，你的脸好烫，是不是发烧了？”
洛星原：“唔……可能只是太热了吧。”
其实，他只是没出息地脸红了而已。
但他没说，他也要面子的。
都老夫老夫了，还这样脸红，说出来，他都怕蛋蛋笑话。
不过蛋蛋现在应该还不懂得这些。
洛星原抱着蛋蛋，用脸蹭了蹭蛋蛋微凉的蛋壳，企图用蛋蛋给他的脸降温。
封砚虽然不会医术，但其实看得出洛星原的身体到底有没有问题。
他的原原，为他脸红了。
封砚内心不由骄傲起来，高兴得想要变成原型到天上呼风唤雨。
但是现在，他更想跟原原做一些小孩子不能知道的事。
反正孵蛋进度增长了那么多，离开一下，背着孩子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应该没问题吧？
“原原……”封砚趁热打铁，低声哄诱，“你确实病了，我带你去看病，蛋蛋就先留在这里吧。”
封砚紧盯着满脸茫然的洛星原，询问他的意见：“好不好？”
只见洛星原的表情从茫然到了然，但随后澄澈水润的双眸闪了闪，似乎顾虑着什么。
片刻后，洛星原还是轻轻点了点头，答应道：“好。”
封砚差点克制不住自己，险些变得狂野起来。
幸好肚子被蛋蛋硌了一下后，封砚清醒了许多，勉强维持着温柔体贴好丈夫的人设，把蛋蛋安顿在枕头上后，像对个易碎品一样抱起了洛星原。
原原不久前才和自己第一次圆房……虽然他才是真正的第一次。
但是洛星原的身体不太行，待会儿，自己就简简单单地这样再那样一下，就满足了。
封砚想得美极了。
……
说是带洛星原去看病，封砚却只带他去了另外一间卧房。
洛星原逐渐从封砚的美色中清醒过来，四处望了望，迟疑道：“在这儿？”
这不就是隔壁房间吗？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还睡过这里呢。
封砚却一脸泰然，放下洛星原就开始脱他衣服。
“我医术不精，得摸遍全身的脉才能诊出来。”封砚正经道。
洛星原：“……”
他倒是认可封砚医术不精的说法，毕竟肚子不大根本不知道他怀了龙蛋。
但是……不至于离谱到这么没常识吧！
还摸遍全身的脉，封砚想跟他这样那样的意图已经掩饰不住了。
洛星原还有正事要问他，于是拒绝了这个无理的要求：“我不能脱。”
封砚看着洛星原忽然冷淡下来的表情，忽然慌了。
糟了，原原不会发现他在骗他了吧，原原会不会生气。
封砚斟酌了一下利弊，刚准备认错，便听到了洛星原又说了一句话。
“正好蛋蛋不在，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到底是谁？”
☆、第36章 封砚慌了
封砚慌了。
原原终究还是发现了。
发现了他并不是那条不知去向的渣龙的事实。
封砚浑身冰凉，指尖微微颤抖，缄默着杵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没了试图辩解和隐瞒的力气。
“我……原原，对不起。”
他也没有勇气正面回答洛星原的问题。
不过，相信即使他不说，在洛星原问出这个问题之前，心里也已经有了答案。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
封砚站在洛星原面前，表情隐在黑暗中，等候着洛星原的宣判。
要走要留，全凭洛星原发落。
已经够了。
良久，封砚才听到洛星原出声。
“……你认真的？”
洛星原其实只是想诈一下封砚，没想到他还真的……
承认了？
不对，要是真的被魂穿了的话，“假”封砚为了留下来不被发现，是绝对不可能这么简单就如实交代的。
更重要的是，这不过只是他睡迷糊之后的一个荒谬猜测，怎么可能这么碰巧！
洛星原扯起嘴角干笑了两下：“你别开玩笑了……”
“原原，虽然我骗了你，但是我爱你，这段时间，能让我陪在你身边，我很知足……”
封砚眼里满是痛楚，说完这些后，便绝望地闭上眼：“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真的……不是他。”
洛星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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