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月嘟嘴:“亲亲。”
江兆按着课桌,探头过去,正要亲上了。
秦风月扭头打了一个喷嚏。
江兆:“……”
秦风月:“……”
“哈哈哈哈哈哈,不好意思。”秦风月捧腹大笑。
江兆无奈,说:“我去给你煮姜汤。”
秦风月笑:“赵姨煮了,我自己去端。”
“我去,”江兆道,“等我一会。”
秦风月乐的轻松,走到桌子边看江兆都做了些什么。
桌子上一份完整的高考复习计划,进程已经过半,那些完成的计划全都被打上了勾。
高三的还在补课,一直要补到大年三十前夕,还有几天就是除夕,过年期间但是有一周假。
但秦风月要和秦栋还要方怡一起回老家,走亲戚花掉一周的假期,一个天南一个地北。
秦风月坐在椅子上,揉着下巴思忖。
“在想什么?”一碗姜茶放在面前,江兆用手背给秦风月试温度,说:“秦叔和方阿姨回来了,这个是你故意留的?”
江兆拿出两张话剧院的票。
秦风月瞪眼:“回来这么早啊,这是我给他们赞助约会的。”
江兆笑:“秦叔说你花花肠子多。”
秦风月撇嘴。
江兆:“把汤喝了,昨天的卷子呢?”
学习到十一点半,半夜方怡把她们叫下去吃宵夜。
今天晚上吃蟹黄汤包和小米粥,配两碟小青菜,秦风月许是着凉了,嘴里寡淡的很,闻到蟹黄汤包,顿时食指大动。
刚把一个汤包放进碗里,她面前的小碗就被挪走了。
秦风月:“?”
江兆淡笑:“感冒期间少吃海鲜。”
秦风月张了张嘴,嗫嚅:“我没感冒。”
江兆将她管得死死的,小米粥喝和咸菜挪到她面前,说:“喝吧。”
方怡在厨房门口看着,笑的双眼眯在一起。
“妈……”秦风月叫苦。
方怡莞尔:“我先上去睡觉了,小兆你看着她,司机在外面,一会送你。。”
秦风月:“……”
老妈和老婆沆瀣一气,秦风月一粒蟹黄都没得尝。
吃完饭,客厅无人,秦风月把江兆送到玄关,把大衣、围巾、帽子一样一样递给江兆。
江兆逐一穿戴,问:“怎么了,心情不好?”
秦风月提江兆系大衣带子,瘪嘴,说:“后天放假,大后天就是年三十,我爸妈准备那天回老家。”
江兆用手指剐蹭秦风月的脸蛋,说:“就因为这个,脸都气鼓了。”
秦风月像个小海豚,生气会鼓包,“你走吧。”
江兆捏着小海豚,松手之后站在玄关没动。
按照往常习惯,秦风月应该跟她吻别。
秦风月:“我感冒了,别传染给你。”
江兆就伸手捏她后勃颈,温热的掌心触碰性腺,秦风月瑟缩一下,“别——”
她以为江兆要吻。
江兆却侧头,将秦风月半拧向后,把唇落在了她的腺体上。
秦风月咕噜咽下口水,感觉腺体被剐蹭,江兆的舌苔即柔软又粗糙,带过一阵电流,软的是舌头,糙的是力道。
江兆站直:“好了。”
江兆拉开玄幻门,不让秦风月送,拉开一条缝出去,回身快速将门合上。
脚步声远去。
冷风还是灌进来了一点,一点点吹在脸上,秦风月不觉得冷,反而觉得好他妈热啊!
江兆舔她腺体,靠……
秦风月红了耳根,耳廓透亮,埋头东想西想,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两天才睡着。
第二天,秦风月头脑发热的爬起来,一模额头,有点烫。
她看着镜子里老了半岁的自己,突然福至心灵。
当晚推了江兆来上家教的约,又过一天,七中补最后一天课。
最后一天不上晚自习,秦风月憋到下课才摸手机,收到江兆的微信。
心肝:【记得多喝热水。】
心肝:【冷就多煮点姜汤,喝了发汗。】
心肝:【叫了跑腿,给你买了感冒药。】
秦风月心里熨帖,挨个回复江兆。
【一天八杯水,我都快成水娃了。】
【姜汤也喝了。】
【药也要吃吗?(哭唧唧)】
江兆没有第一时间回复,她保送之后重新找了工作,现在挂靠一家机构学金融投资,和在长青填报的志愿一样。
回了家,方怡和秦栋还在做最后的收拾,两小时登机,方怡和秦栋在做最后的准备。
家里的佣人全都放假回家过年了,满屋子只有方怡、秦栋和秦风月三个人。
秦风月看着满地的行李,说:“妈,有水吗?”
方怡转头,纳闷道:“什么时候喝水也要汇报了?你——”
秦风月扶着墙,软了下来。
秦栋:“月亮!”
秦风月的人中险些被掐破了皮,幽幽醒来,第一句话就犯傻:“爸、妈,我感冒了,不能和你们回老家了。”
方怡:“……”
秦栋伸手薅开秦风月的刘海,大掌贴在她额头,感受了一下,说:“不是很烫,可以坚持上飞机。”
秦风月急了,说:“你手那么糙!能摸得出来吗?换我妈妈来!”
秦栋:“……”
方怡用额头碰了一下,确实挺烧的,加上心疼女儿,觉得秦风月病的严重,忧心忡忡的说:“这怎么办?老家温度更低。”
秦风月连咳几声,说:“我就留在A市吧。”
秦栋皱眉:“阿姨都走光了,谁照顾你。”
秦风月咕哝。
方怡没听清:“谁?”
秦风月没什么力气的说:“江兆不是还在吗?昨天她说过年要留在机构上班,把安素送回老家就要折返。”
“妈,你们回老家吧,明天就过年了,不要回去晚了,耽误了年夜饭,我过两天病好了再回去。”
方怡和秦栋盯着她,秦风月心虚转头埋在方怡怀里。
秦栋和方怡赶飞机去了,把秦风月拖孤一样送去了江兆家。
江兆拉开门,门口就立着一只人高的企鹅,是裹得厚重不堪的秦风月。
“怎么了?”江兆问。
秦风月笨拙的挪进屋,安素正在烧菜,看到秦风月立马高兴的去厨房加菜。
江兆给秦风月摘掉厚重的外套,拿掉第一层竟然还有第二层。
秦风月穿了两件羽绒服,额头后颈全是淋漓汗水。
江兆探手,伸进后背一摸,滚烫,把秦风月推进浴室,热气开足让她洗澡。
二十分钟后,秦风月出了浴室,歪栽在江兆床上浅眠。
江兆听见动静进来,把秦风月扒出来,先喂了半盖子甜滋滋的感冒药,给她换上干燥轻松的睡衣,又重新把秦风月塞回被窝。
秦风月被摆弄,身体轻飘飘的,眼睫撩动,掀开半卷,没什么力气的对江兆说:“我感冒了。”
江兆坐在床边,握她的手,触碰到发烫的掌心,问:“又是姜茶又是感冒药的,没吃?不然怎么还会越来越严重了?”
秦风月心虚的敛下眼,咳了声,“我有点困……”
江兆点头,“不说实话?你怎么来的,秦叔和方阿姨呢?”
秦风月阖紧眼帘,誓死不出声。
她一说出要来江兆家的话,就被秦栋洞穿了目的,秦栋一路开车送她过来,送到江兆门口,最后嫌弃秦风月丢人,不想被牵连,把亲女儿丢在江兆门口,按响门铃转身就走了。
但这话不能直说。
过一会,脸上被盯视的目光挪开,秦风月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悄悄睁开一只眼,抛去一记余光。
江兆竟然在脱衣服!
“你,”秦风月支吾,“你在干什?”
江兆脱衣服的动作也透着慢条斯理,“换衣服。”
江兆没有穿厚睡衣,一件无帽套头卫衣,一件灰色居家长裤,先脱衣服,露出笔直秀丽的腿。
再脱上衣,露出半裸的上身。
秦风月看的眼窝发烫,说:“脱衣服干什么呢?”
江兆钻进被窝,干燥的皮肤磨挲过秦风月的肌肤,一冷一热,秦风月不住打颤。
“会传染给你……”秦风月道。
江兆:“晚饭还要等一会,安静睡会。”
秦风月觉得眼皮重重的,半梦半醒闻到一阵肉香,觉得身侧突然一空,眼皮重的提不起来,又沉沉坠下。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秦风月转身,发觉自己被搂抱得紧紧的。
江兆睁眼开着她,秦风月觉得自己浑身轻松仿佛病好了一样,嘟嘴就要亲江兆。
江兆偏头躲过,拿着手机看了两眼,张嘴声音微哑,好像还有干,说:“秦叔联系了私人飞机,起来吧。”
秦风月震惊:“什么?!”
江兆睨她,惩罚秦风月,捏住她的鼻子不让这个omega呼吸,说:“老实回老家,陪秦叔和方阿姨过年。病了不吃药,这是罚你的。”
秦风月:“……”
抵达老家已经下午,机场人员寥寥,连个接机的也没有,廊桥也空空荡荡的。
半个小时后,秦栋亲自来接,看到秦风月第一眼,一点亲爹的风度也没有,嘲讽道:“江兆也是不惯着你。”
秦风月:“……”
“啊切!”江兆打了一个喷嚏,挂断秦风月的语音通话。
安素给她拿了药,又翻出一件厚外套罩在她身上,说:“昨晚叫你和月亮分开睡不听,现在被传染了吧。”
江兆嗯了一声,说话声带着重重鼻音,道:“她不知轻重……感冒连药……”
安素没好气道:“你知轻重就不会陪她一起睡一晚上了!”
江兆:“……”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两章番外~啵啵
第85章 番外二
秦风月二十岁,和江兆交往两年,两人感情越深,愈发不把秦栋放在眼里。
叛逆比之中二时期更甚,原因大概是因为秦风月混的圈子。
高考之后,秦栋想让秦风月就近在A市或者周边的大学就读,秦风月偷偷填报了首都。
秦栋立马就把送秦风月的那套公寓的换了锁,结果回头秦风月一拍房产证,十八岁一满就办了过户,如今在她名下,带着人理智气壮去撬锁。
江兆保送长青,一个导师看重她竞赛和计算能力,便提前叫江兆去学校帮忙当实验助教。
于是秦风月暑假其他事也不干了,跑去首都装修公寓,顺便天天闲逛,拿着单反到处乱拍,慢慢竟然拍出了名气。
刊登杂志,意外收获新人奖,竟然找到了人生乐趣。
这一去,乐不思蜀,开学前回来仅陪伴方怡两天,就收拾东西北上入学报道。
江兆读长青,秦风月读不比长青差的同化。
公寓装修了小半年,秦栋一边恨其不争,一边还花钱为秦风月筑造爱巢。
房子装修完毕,还要空置一年散甲醛,第一年秦风月和江兆住宿舍,偶尔约一趟酒店。
直到大一下学期,江兆投资小成,秦风月屡次拿摄影奖,也开始被请去给明星打牌拍照,收入按时薪计算。两人就在校外,选两个学校中间的位置租房同居。
这个时候秦栋的怒气和怨言一点不少,阴差阳错,秦风月半只脚踏入了娱乐圈。
娱乐圈这个花花世界和校园不同,腌臜不堪,秦栋数次阻止秦风月,秦风月一个漂亮omega,他怕女儿吃亏,也要出去乱混。
秦风月不听,和秦栋闹了一阵,后来秦栋也不管了,放手让秦风月去做,时而在电话阴阳怪气一阵,然后偷偷让方怡给江兆发消息,让江兆看住秦风月。
秦风月长到二十岁,能管住的就三个人,爸妈和老婆。
爸妈天高皇帝远,管不着她,她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只有在面对江兆的时候不敢阳奉阴违。
江兆太忙,没空干涉秦风月,眼看秦风月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江兆某日罕见的从实验室离开,回家路上替秦风月签收快递。
快递小哥捧出来一扎玫瑰,九十九朵,放半天已经奄巴。
江兆眸光沉下来,道一声谢之后返回单元楼。
即便是租房,她们租在一处高档小区里,环境卫生安保物业都不错,江兆特意绕远路,把玫瑰扔在垃圾回收点。
回家,拧开门,两室一厅的格局,次卧留作待客。
江兆推开其中一扇门,是主卧,床上拱着一团鼓包,秦风月昨晚去拍一个大牌,早上才回来补觉。
昨晚在微信上狂戳江兆几遍,说那个omega好漂亮云云。
江兆当时在盯一组实验数据,没空回复,秦风月便消停下来。
当了两年多的omega,还是改不掉喜欢香软小omega的臭毛病。
捡起床头的手机,江兆用自己的指纹开了锁,点开微信,在一堆未读消息里翻找,看到一当红明星的名字。
秦风月这厮,混圈了还喜欢装A,仗着装A经验丰富,没少沾染一些桃花。
先前那捧玫瑰,估计就是这个人识人不清,把她当真alpha送的。
江兆因为这是收拾过秦风月,秦风月厚着脸皮说,装A总比被人发现她是omega的好。
江兆轻啧,放下手机,伸手掐秦风月的脸。
秦风月半梦半醒,看到一个轮廓压下来,对江兆拥抱和亲昵已经成了本能,咕哝道:“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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