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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里的春天(玄幻灵异)——磨叽磨哩

时间:2021-07-20 12:42:41  作者:磨叽磨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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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家温泉连着酒店,洗过澡、换好衣服便可以直接回房。
  回房间不久后,我跟白岂不知怎么的就吻到了一处。
  头脑发热地做了两回后,白岂温存地亲了亲我的脸,将我抱进了怀中。
  我正在享受这种肌肤相贴的美妙滋味,他却若无其事地旧事重提,“明天行程据说中午就结束了。这里距离市里不远,我带了证件,我们去把产权转移了吧。”
  我从他怀里挪了出来,把脸埋进了枕头里,“不去。”
  白岂挨过来顺着我的脊柱向下啄吻,那滋味又痒又磨人,不一会我就受不了地转过去推他。他立刻捉住我的手把我抱回了怀中,浅浅亲吻我的嘴唇,又道:“除妖师已经把地契给我了。”
  什么时候的事?!
  岚云竟然会背叛我?!
  白岂目不转睛地看着我,“页子,身体好的感觉怎么样?”
  我已经感觉到了他要说什么,逃避地别开了眼。
  “转移了产权你就可以一直这样,跟朋友出来聚会,随意跑跳,想做什么都可以,我会一直陪着你……”他顿了下,反问我,“你难道能接受再回到之前的状态?”
  只有生病了才知道健康的可贵,我当然也是一样。
  前日的我已经无限接近死亡,怎么可能不恐惧?
  害怕“自我”的消亡,害怕永无止境的黑暗,害怕离开白岂,害怕孤零零,害怕他忘记我……
  “怕死”是人的本性,这源于对未知的恐惧。
  唯一能消解这种恐惧的就是听起来虚无缥缈的“爱”。
  路易莎·梅·奥尔科特在《小妇人》中写道:“神说爱是我们唯一能够带走的东西,它使死亡变得如此从容。”
  我以前不理解这句话,直到我距离死亡这么近,近到几乎能触及它的存在——
  只要白岂不在我身旁,哪怕只有几分钟,我就会陷入难以自拔的恐惧中,像是被黑洞吸住了,怎么也逃离不出。那种恐惧深入灵魂,会使一个人的心灵完全被黑暗捕获,惶惶不可终日。
  但当他出现将我抱住、亲吻我的脸颊时,黑暗和恐惧便如冰雪消融,再也无迹可寻。
  那一刻我无比真切地感受到“爱”这种东西的存在,看不见摸不着,却能令人如此强大。
  它能使人从容面对死亡,使人变得无私,以至于能不加思考地做出安然赴死的决定。
  白岂神色紧绷,他的目光有如实质地投射在我脸上,莹眸深处是清晰可见的祈盼,他在等我的回答。
  我伸出手轻轻碰触了白岂的脸庞,有些微凉,像是摸到了纯净的冰雪。
  以前我四季都喜欢,没有优劣之分,但不知何时起,我开始偏爱冬天,爱雪花落在肌肤上的触感、那漫天遍野的白和那个静立在落白中的妖。
  唇角微微弯起,虽然看不见,但我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是平和甚至安详的——
  “我能。”
  -
  翌日,白岂强硬地将我带去了市里的房屋权属登记中心。我跟工作人员说我不是自愿来办的,工作人员立刻就要报警,我连忙阻止了,拉着白岂离开了。
  白岂低气压地跟着我出来,我无奈道:“你就放——”
  我的话语突兀的停住,因为那一瞬间心跳真实地停了一拍,我难以自控地喘息着,好一会回不过神来。
  白岂已经顾不得其他,抱起我便朝医院赶去。
  到达医院的时候,我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几乎失去了,像是离了水的鱼,无论如何用力地喘息,都得不到半分氧气。
  白岂死死握着我的手不放,眼睛红得吓人,医生和护士都在急切地扒他的手,但他始终不放开。我努力对他做着口型,想告诉他我没事,但很快意识便陷入了模糊。
  -
  我在静谧中恢复了意识,仪器的“滴滴”声像死神来临的脚步。
  我艰难地掀起眼皮,一睁眼便对上了浸了水的莹绿色,让我想起了静谧夏夜中的流萤和初春时在霜雪中绽放的嫩芽,这是令人移不开眼的、惊心动魄的美丽。
  耳边是很轻柔的声音,一遍遍说着,“......乖乖......别怕......你会没事的……”
  这双眼睛和这个声音,是白岂,是我爱的那个独一无二的妖怪。
  我努力地睁大眼想看清他的脸,可视线却始终模糊不清。
  那声音变得断续……是他在无声哽咽吗?
  不要哭……白岂……
  死神已经在床边等待着牵起我的手,可我真的好舍不得他啊......
  可以再多给我一些时间吗?
  我还没有看杜午修复得如何了……
  我还要再好好嘱咐他,陪他准备终将来临的离别……
  我还想再跟他用力地接吻,狠狠地做爱……
  我还想......再牵一次他的手……
  我已经听不到他的声音了,视线也陷入了黑暗,冰冷从四面八方将我掩埋……
  这样绝望的黑暗中,我仿佛看见了一抹莹亮的翠色,那是我最喜欢的颜色。
  那微光逐渐明亮,驱散了黑暗,带来了温暖。
  我不再害怕,全然放松地投入了这个颜色、这道光芒,化为了它的一部分,再也不分开。
 
 
第059章 不能进入的房间
  意识混沌了不知多久,我失去了时间的概念。
  倏忽间,我睁开了眼睛。
  好黑......
  浑身都被限制住了,动弹不得。
  我用尽了全力去推去踢,不知挣扎了多久,某刻一股奇怪的力量莫名从身体深处涌出,我猛地推开了禁锢着我的束缚,腾地坐了起来。
  我这才发现我竟是在水中,被埋在了砂石中。
  费了好大劲我才从中解脱出来。
  直到我游出水面,我才惊讶地意识到我在水中这么长时间竟然没有窒息?!
  我胸口的重量令我有些不适应,下面也好像少了什么似的。
  这身体真的是我的吗?
  我为什么会被沉在水底?
  我忽然僵硬住了,不是因为水中漂着一种很神秘的黄绿色幽光,而是因为我发现自己在一间昏暗的房间中。
  好奇怪......
  房间里为什么会有泉眼?
  我看见了一个楼梯,泉水淹了几阶台阶,却依然能通向二楼……
  那里会是出口吗?
  我游到了台阶处上了楼梯,很快来到二楼,周围有几个紧闭的房门,地上湿漉漉的,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多水。
  我一间间拉开,都空无一人,直到某一间中的景象将我看傻了——
  这是一间不大的……卧房?
  房间地面湿漉漉的,堆满了正在缓慢融化的冰块,正中间有一张很厚的冰床。
  我称之为冰床是因为那被冰块堆叠起来的平面上正躺两个人,一个白衣白发,像是青年人,另一个似乎年纪小一点,被白衣人拥在怀中。
  我推开门时并没有收着力气,这样的动静却没有惊醒其中任何一人。
  他们两人紧密相连,一动不动,竟像是……两具尸体。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感觉到了难以言喻的巨大悲恸。
  我艰难地越过门口层叠的冰块,来到了冰床前,看见了这两人的模样——
  年纪小一些的那个脸色青紫,青黑的血管纹路明显,像是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另外一个脸色青白,唇上看不出半分血色,白发没有一点光泽,看着像是刚死不久。
  也许是他们长得很合我心意吧,看见美丽的事物凋亡总是令人惋惜的,我有点不死心,准备去探一下他们两的呼吸和脉搏。
  我先试了离我近的那个,是年纪小的那位,绝对是死透了。
  我绕到另一边又去探身试另一位,这次感觉到了极其微弱的呼吸。
  我像烫到一样缩回了手,怔了两秒开始叫他,“喂!你还好吗?”
  我叫了一会,又轻拍了他几下,他却没有任何反应。
  我转而开始检查他的身体,想看看有没有伤口,却在床头位置看见了几个药瓶。
  我捡起来一一查看,四瓶都是安定,而且都是空的……
  吃这么多安定会死的吧?!
  我慌张地去给这个人催吐,可是他比我高太多了,我没法直接抱起他,勉强把他上半身抱了起来。我艰难地撑跪在他身后,一下下使劲勒紧了他的胃部,试图让他吐出来。
  十几下后,他没有吐出来,却似乎被我弄得醒了过来。
  下一瞬间我被他毫不留情地甩开了,措不及防撞在了床边的冰块上,疼得我呲牙咧嘴,但我还是没有动怒,好心地告诉他,“我是在救你。”
  他听见我的声音似乎怔了下,迟缓地转过来看我,看见我的容貌时他的眼神瞬间冻住了。
  他只看了我几秒就转了回去,重新轻手轻脚地将身旁的尸体抱进怀里,躺回冰床,声音低哑地说了两个字,“出去。”
  我在原地无法动弹,因为他美极了的眼睛颜色,也因为他看我那几秒的眼神,那眼神我无法形容,像是痛到了极点,但又掺杂着难以形容的恨意。
  那股恨意看得人心惧,我不知道他是在恨我、恨谁还是恨这个世界,但我多少能猜出是因为他怀中年轻人的逝去。
  也许是因为我迟迟没有动作,他再次出了声音,“你走吧,不要再进这个房间。”
  他的声音充斥着麻木,仿佛丧失了求生欲,听得莫名令人不适。
  我心情复杂地跨过冰块回到了房门口,转身合拢门的时候,我看见他正在极温柔地亲吻他怀里的那具尸体……
  这画面让我感到了难以名状的悲伤,我不忍心地提醒了他一句,“你旁边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他一瞬间捂住了怀中人的耳朵,像是怕尸体听见会伤心似的,厉声反驳,“他没死。”
  下一刻手中的纸拉门脱离了我的手,自己重重合拢了,将我隔离在了外面。
  我哑口无言地静立在门口,意识到一件事——
  我应该问一下这是哪、怎么出去、他知不知道我是谁之类的基本信息……
  我在原地静止了一会,没勇气在这个当口再去打扰他,只能叹息着在楼梯上坐下,试图回想起一些什么。
  我想了一个晚上,直到天光大亮,依然没想出个结果。
  楼下的泉眼和泉水在天亮之前一齐消失了,真的很诡异。
  我在房子里转了一圈,发现除了楼上那个一人一尸就没有其他人了。
  我看见了出去的门,外面是一个村庄,走很远才能看见其他人,但没有人认识我。
  走了一大圈后我又回来了,因为无处可去。
  还好我不会饿也不会渴,不然真是活不下去。
  这个屋子我最喜欢的就是它的院子,像是被精心布置过,每一处都能看出特别的心思,而每处心思都很合我的心意。
  我无所事事地在这个屋子里待了三日,发现那个人也没有出来赶我走的意思,似乎只要不进那个门我就可以继续留在这个空荡荡的屋子里。
  又过了几日,我正在沙发上睡觉,忽然听见二楼传来了响动,似乎门被拉开了。
  我急忙坐了起来,正襟危坐地等待着。
  白衣人走了下来,脸色更青白了,像一朵破败的花。
  我隐隐有种预感,他可能也活不了多久了。
  发现我还在的瞬间,他眉头皱紧了。
  几秒后,他没有出言赶我走,只是又沉沉强调了一遍,“不许进那个房间,不然我会杀了你。”
  他说完这句话就出门了。
  虽然他威胁了我,但这个屋子里除了那个房间我已经都检查过了,没找到一点有用的信息。
  我还是打算偷偷去那个房间翻找一遍,毕竟我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
  只要我动作够快,能赶在他出来之前离开就没事了,我愿意赌一把。
  再次踏出那个房间,我发现房间的冰已经少了许多,冰床上的尸体换了一套新衣服,正平躺在正中间。
  房间外围的冰都消失了,我忍不住再次上前查看这具尸体,他脸上还好,跟之前差不多,神态安详平和,但胳膊上已经出现了尸斑,看着真是可怜。
  我脑海中闪过了之前瞥见的那个青年跟尸体亲吻的画面……
  我不知道自己是着了魔还是怎么回事,竟然无意识地将手指伸出,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轻轻碰了这具尸体的嘴唇——
  像是被闪电击中了,我浑身僵硬着动弹不得,那一瞬间脑海中飞速闪过了无数画面……
 
 
第060章 你不是他
  楼梯上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我恍惚地回过神来,转身的瞬间对上了极度冰冷阴翳的眼神。
  他直勾勾盯着我,一字一句地问:“你碰他了?”
  虽然此刻他看我的目光很可怖,语气也阴森,但胸腔内骤然爆发的激荡情感还是令我失控了……
  眼泪簌簌滑落,我脱力地跪在了地上。视线已模糊不清,我哽咽道:“白岂……是我,我是页子。”
  我说完这句,我以为他会来拥抱我,但下一瞬间我的喉咙却被死死掐住了,他恶狠狠地盯着我,仿佛想将我啖骨食肉,“你不是他!”
  我使劲摇头,用尽全力扒拉他的手,虽然不会窒息,但他如果把我嗓子拧断了,我肯定会死的吧!
  短短几秒的时间忽然变得极为漫长,终于某刻,他松开了手,任由我掉回了地上。
  我不敢再直接说我是页子,怕他真动手把我杀了。
  我伏在潮湿冰冷的地面上,一边咳嗽着,一边垂着头低声道:“……他没事,你冷静点。”
  冰冷的杀意在房间中弥漫,他没有立刻动手,似乎是在犹豫,但他是真的在考虑杀了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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