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没把王雨气死,然后王雨直接撂挑子回家了,连辞职报告都没写。王社下班后,回来见王雨心情很糟,就问他怎么回事。王雨觉得自己运气太背,就用抱怨的口气将事情大概讲了出来,王社非但没安慰自己,反而说自己笨!
直到过春节的时候,王雨才从同事那里得知,那个经理被打住院了。王雨的同事笑得那叫一个幸灾乐祸,直道他活该。
听到这件事后,王雨的心却突突的跳,这是与王社必定有关联,但是他没有去问王社,而是装作不知道,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爱人就是这样,表面风轻云淡,做事雷厉风行。
“那你可以面对一群人讲课了?”湛恩的问话,打断了王雨的思绪。
“我只能面对你讲课。”王雨自嘲道。
“那你怎么辞职了啊?”虽然那个经理针对你,但是按照你的性子,你绝对不会应为有人看不惯自己就辞职的。
“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事。”王雨不想告诉湛恩事情的经过,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因为这是王社还不高兴了一段时间,自己运气怎么就这么差!
“发生啥事了?”湛恩没个正行,边吃零食还边抖腿。
“你在家也是这样?”也太没形象了吧。
湛恩看了下自己,发现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样是怎样?”
“翘着二郎腿吃零食,腿还抖的跟筛子似的。”这样也太吊儿郎当了吧。
“这样有什么不好吗?”一直都是这样吃的,颜樊以前也说过自己,现在直接无视了。
王雨又开始认为颜樊这是在养儿子,湛恩都快三十的人了,一点大人该有的样子都没有。从湛恩口中王雨得知,湛恩不做家务,不会照顾自己,现在连基本的做得正都做不到。
“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辞职呢?”湛恩很好奇。
“我可以说和那个经理八字不合吗?”
“可以,那你辞职以后打算干吗?”
“不知道。”
湛恩转过头,看着王雨。“要不你再找一份销售工作?”
“可以考虑,我现在这样是没勇气站在众人面前给别人上课的。”想想就觉得好紧张。在大家目光的注视下,会紧张到说话都结巴了吧。
“那还在这个商场找一个卖东西的工作就好了嘛,这次一定要挑个好店长啊,否则太坑爹了。”想起王雨那军姿似的站姿,都替他觉得累!
“嗯。”但愿自己的运气能好些。
湛恩把空了的袋子扔进垃圾桶,用纸擦掉手上的零食屑,神秘的问道:“你和王社怎么样了啊?”
“就这样啊。”
“这样是哪样啊?”
“和你与颜樊一样!”都是老夫夫了,感情程度应该没区别吧。
湛恩喝了口水,戏虐地看着王雨道:“我们KTV的时候,你唱的可都是小刚的歌,而且还都是伤感情歌哦~”
“那是因为我喜欢周传雄的歌!再说了,那都是年前的事了,不许翻旧账!”王雨可不想解释这件事。不就是自家男人工作忙,自己被忽略了嘛,然后自己就开始胡思乱想,顾影自怜,这么小女生情怀,要是让湛恩知道,会很丢脸!
“我年前很忙,春节期间就更忙了,累的跟狗似的。”湛恩两手无力的垂着,作小狗状,还哈哈的喘气。
“你春节是怎么过的,怎么忙成这样?”王雨很好奇。因为他和王社过春节很闲,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然后等到初二那天,王社来自己家里过一天,初四自己在和王社家里住一天,然后就一起回来。
“别提了,我这个春节过得,简直就是炼狱啊!”湛恩咬着王雨的肩,以此来传达自己心中的不满。这几天是在颜母那审视和讨厌的目光中度过的,真是一种煎熬!
“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来,告诉我乐呵乐呵。”
湛恩假装抹泪,抽噎道:“我是被人嫌弃的孩纸!”
“你都已经是叔叔了!”王雨提醒湛恩道。
“讨厌!人家还年轻!”湛恩捏着兰花指,装女人道。
“我靠,颜樊他见过你这样吗?”也太娘了吧,太影响你的形象了!王雨看着对自己死命眨眼放电的湛恩,果然再怎么帅气的外形,都比不过他的二逼举动!这动作,这声音,很毁形象的!
“以前见过,现在我可是一名绅士,怎么可能做那么幼稚的行为。”湛恩立马摆出一副嗤之以鼻的表情。
“那刚刚的动作不是你做的?”你也太爱狡辩了吧。
“什么动作?我刚刚就没动啊,你可不要乱说,毁我清誉!”湛恩边说还边将手放在胸口,表示受了惊吓。
王雨算是明白了,湛恩今天是神经错乱了,要不然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厚脸皮了。难道是春节时受到了什么刺激?还是他原本就是这么二货?
“你春节到底是怎么过的?”王雨一脸严肃地问道。
湛恩知道装傻充愣是掩饰不过去了,太一脸哀怨地道:“我是在颜樊他妈妈那恶毒眼神下,存活下来的一朵坚强的白莲花。”
“就你还白莲花?最多是白菊花。”王雨很不给面子的打击道。
“不带这样损人的,我是真的在颜樊他妈妈那杀人的目光下过的春节!”湛恩一想起自己被她那如X光的眼神时,心里就不舒服。凭什么我要受这种待遇?我家母上大人对你家颜樊那么好,你却这么对我,你觉得这样真的好吗?
“颜樊他家人愿意见你了?”王雨记得湛恩说过,他是在岩石夹缝中生存下来的一棵杂草,被人嫌弃,被风雨吹打。
王雨也曾笑他,看起来神经大条的人,原来感情也有这么细腻的时候。
“我还去了颜家,只是最后不欢而散了。”
“不欢而散?”
“嗯,颜樊的妈想要抱孙子。”
“又是孩子的问题啊。”王雨叹了口气,只是每个出柜的人,所不可避免的事情。
湛恩无比哀怨道:“孩子的话,我倒是无所谓,倒是颜樊,一提到小孩就闹脾气,昨天他使唤了我一天,累得我腰酸背疼。”晚上还被……
湛恩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经得起生活操弄,又经得起颜樊折腾的勐士。有句话曾说过,真正的勐士敢于面对惨淡的人生。
“我和王社马上也要有孩子了。”王雨和王社商量好了,明年王社三十岁生日的时候,各自领养一个小孩。
“你怀上了?”湛恩的目光在王雨的小腹处来回逡巡。
王雨轻轻踹了湛恩一脚道:“滚!领养小孩,不需要生!”再说了,想生也生不出来啊!
“开玩笑啦,别生气。”
“你们打算怎么办?一直不要小孩?”王雨觉得湛恩已经过孩子气了,他和小孩肯定合得来。兴许会成为孩子王也不一定。
“谁知道呢,以后再说吧。”
其是湛恩听向往一个小孩喊自己爸爸,然后跟着自己屁股后面跑,想想都觉得那场面很温馨。但是一想到湛沁家的那两个小鬼头,湛恩就不想要小孩了。他们太淘气了!
第二百二十章 受惊
现在是十八点半,湛恩和王雨在看鬼片,气氛正紧张时,湛恩的手机响了起来。把湛恩给吓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王雨将湛恩的手机递过去,嘲笑道:“你男人电话,不是鬼,快接吧。”
“这世上当然没有鬼了。”湛恩故作镇定道。
“那你还怕成这样。”
“我哪里怕了!”说完,湛恩就接听了手机。
死鸭子嘴硬,也没看看自己是以什么姿态看鬼片的,一直往自己这边挪就算,身体都快蜷起来。就差没用双臂,环住双腿,下巴放在膝盖上。
“我等一下就回去。”湛恩瞥了眼坐在旁边的王雨。
关掉电话后,湛恩看了下窗外,天快黑了。
“要我送你回去吗?”王雨用戏虐的眼神看着湛恩。
湛恩蹭的一下站起来,拿起衣服潇洒地摔至肩上。“不用!老子又不是娘们!”
“那大爷,您慢走!”王雨见湛恩走后,才开始准备做完饭。王社说今晚想吃意大利面来着,王雨看了下时间,如果王社没有临时有事的话,还有一个小时左右就会到家。
湛恩走在主干道附近的人行道上,看着华灯初上的城市,听着汽车发出的引擎声,感受着路人冷冰的面孔,叹世人多冷漠!在人海茫茫中,寻觅到能陪自己走一生的自己,真不是一般的幸运!
“我回来了!”湛恩开门喊道。
颜樊转过头,对湛恩说:“去洗手,一会吃饭。”
湛恩洗好手,走过去搂着颜樊的腰。“今晚要麻烦你了。”
颜樊坏笑道:“你哪晚没有麻烦我?”
“你想什么那!”湛恩在颜樊的腰上拧了一下。
“事实如此。”
“你脑袋里就不能想些别的啊?”
颜樊装无辜道:“我想什么了?我每天晚上都为你盖被子,有什么不对?”
“靠!”湛恩气急败坏地骂道,就知道自己说不过颜樊。
将火关掉,颜樊转过身。“发生什么事了?”
“没,就是看了部鬼片。”一部很血腥的鬼片,特别是它的音效,弄得太好了,没吓死我!湛恩一想到晚上的寂静,黑暗,心里就发毛。
“怎么又看鬼片?”明知道自己胆小,承受不了,你还看!
“小雨想看,我就陪他看喽。”湛恩是绝对不会对王雨说自己害怕,不敢看的!
颜樊弹了下湛恩的脑袋。“死要面子。”
揉着有些许痛的脑袋,湛恩默默的在心里对颜樊比了个中指。要不怕晚上上厕所没人陪,老子才不会忍气吞声呢!
吃完饭,湛恩就去洗碗,在颜樊要进浴室的时候,湛恩忙喊道:“等一会再洗。”
“嗯。”颜樊返回沙发上坐着。
其实颜樊很喜欢让湛恩看鬼片,他看鬼片的话,就会很积极的要和自己共浴,睡觉时很积极的往自己怀里钻。只有一点不好,他会失眠,半夜时自己得陪他去上厕所。每次在他看完鬼片后,自己再怎么折腾他,他依旧会失眠。
湛恩从厨房出来,对看电视的颜樊说:“好了。”
“难得共浴,今天洗浴缸。”
“洗淋浴,方便、快捷。”
颜樊抬了下眼皮,对湛恩说:“我洗浴缸,你看着办。”
“靠,那你怎么不去放水。”湛恩忿忿不平道。
“你去。”
“你自己要洗的,我只是陪着你洗,为什么是我去放水啊?”湛恩很郁闷。
“今晚我得照顾你。”
“所以呢?”
颜樊往沙发上一靠。“你得付出些代价。”
“靠!”湛恩义愤填膺地去放水。
不就是让你和我一起洗澡嘛!平时你不是挺想和我一起洗的嘛!不就是让你赔我上个厕所而已嘛!竟然还要代价!还能不能愉快的相处了!还能不能一起陪伴到老了!
坐在沙发上的颜樊,翘起嘴角,兀自轻笑。真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每次看鬼片都会怕得睡不着觉,干嘛还要看!得给你点教训才行。
站在满是水声的浴室里,湛恩想起了鬼片中那人死在浴缸里的画面,暗骂一声“草!”便跑出了房间,对还坐在客厅的颜樊说:“水快放好了。”
“嗯。”
两人一起走进浴室,只要有人在身边就会安心不少,更何况这个人还是稳重可靠的颜樊,湛恩迅速脱掉衣服,坐进浴缸。
湛恩在心底骂道:“妈的!老子再也不看鬼片了!”
有时候湛恩都能找到那片子的穿帮镜头,但是还是接受不了那画面对自己视觉的冲击,和那敲击心脏,使自己全身紧绷的背景音乐。
“我忘了拿内裤了,一会就好。”说完,颜樊就走出了浴室。
颜樊刚离开,没什么感觉,但是一分钟以后,湛恩就急了。“你内裤还没找到吗?!”湛恩的喊话没有得到回应。
湛恩感觉有些不对劲,就爬出浴缸准备围个浴巾出去看个究竟。这时,突然停电了,房间里的灯突然灭掉了。房间里一片漆黑,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
颜樊为了营造这种效果,在关电闸前将所有窗帘都拉了起来。
湛恩恐惧的连自己咽唾沫的声音都震耳。等眼睛适应了黑暗,湛恩便攥紧腰上的浴巾,亦步亦趋,小心翼翼地走出浴室。“颜樊,颜樊,你给我出来!”出来站老子身旁,让老子安心点!
喊了好几嗓子,湛恩依旧没有听到颜樊的声音,赤脚走在地板上的湛恩,感觉钻心的冷。身上的水在蒸发,凉意袭遍全身,让湛恩感到更加的恐惧。
湛恩小声念叨着。“我很善良的,我没做错过对不起别人的事,我也没有伤害过谁,所以你们可别来找我啊!”
湛恩摸黑走到卧室,去找颜樊是身影。湛恩记得这卧室的门之前是开着的,因为颜樊和自己都没有关家里门的习惯,可是这门怎么关了?湛恩右手抄起手边的花瓶,左手小心谨慎地打开房门。
就在湛恩神经高度集中,神经进入过度紧张的状态时,在湛恩即将打开房门的同时,颜樊悄无声息的在湛恩的身后拍了下湛恩的后背。
湛恩被吓到的魂不附体,举起手中的花瓶就像颜樊砸去。颜樊灵活躲开后,对惊魂未定的湛恩说:“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嘛。”
湛恩被吓的都快脱力了,将身体靠在墙上,大口喘气。“我刚刚喊你,你怎么都不答话?你去哪了?”
“我能去哪,我去检查线路了。”其实颜樊一直在暗中欣赏着湛恩的“表演”,特别是他带着颤音喊自己的时候,颜樊觉得特别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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