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梦里的对象竟然是路遥依那个Omega。
她……她竟然对路遥依做了春梦?
怎么会这样?
她怎么可以对路遥依那个自恋狂魔做春梦?她的身体为什么总是不争气?为什么总是对路遥依起那么大的反应?
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她的面子往哪搁?
她好恨这具躯体。
可是,她又不得不接受现实。
她的身上还残留着从路遥依床上沾染的信息素。
她低头看着自己满脑子想的都是路遥依坐在她身上紧紧拥着她的画面,以及顶撞路遥依一个劲输出的画面。
恍然间,耳边似乎响起了路遥依的轻吟呓语。
她的大脑瞬间宕机气血上涌直冲天灵盖。
她竟然在想路遥依……
不……不可以……
她闭上双眼拍了拍自己的脸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可是她越不想去想,她的脑海里就越是像幻灯片一样一遍又一遍重播那些旖旎缱绻的风景。
那些风景不断蛊惑着她那早已脆弱不堪的意志。
最终,她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
她闻着残留在身上的S级Omega的信息素在本能的作用下握住了滚烫的自己,她不想去想路遥依在梦中臣服于自己的娇容媚态,然而满脑子想的偏偏是路遥依。
那些片段反复播放。
她想着路遥依在羞耻与罪恶中解决不争气的自己。
冷杉的香气很快就溢满了整个浴室。
不知过了多久,姜宥礼在情不自禁的臆想中终于释放了自己,整个人仿佛得到了重获新生的解脱与救赎。
她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
她皱着眉头走到淋浴间打开花洒想洗去满身的罪孽。
她无法接受自己对路遥依产生了不可控的欲念。
更无法接受在梦中像禽兽一样的自己。
她站在花洒下闭上双眼任由热水从头淋到脚,整个人仿佛陷入了罪孽深重的无尽深渊,为什么梦中的那个Omega偏偏是路遥依,为什么会有那种不该存在的想法……
为什么……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姜宥礼在浴室洗了一个多小时才从浴室出来。
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走到床边心如死灰地倒在床上捂住自己通红的脸,梦中那些画面刻在脑中怎么也挥之不去,她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对路遥依做那种不可思议的梦。
而且还……
不,她绝对不要成为只用下半身思考的Alpha。
她翻了个身无地自容地埋着头。
这真的是……
以后该怎么面对路遥依啊……
在一段尤其漫长的心理斗争中姜宥礼干脆放弃了治疗,既然忘不掉那就不忘了,Alpha在青春期难免会做一些难为情的梦,只是路遥依恰好是那场梦中的主人公。
“……”
行吧,她认命了。
反正只有她一个人知道这场见不得光的梦。
路遥依永远也不会知道。
-
姜宥礼做好心理建设以后就离开了房间。
她想为路遥依再测一次体温确定路遥依到底有没有完全退烧,可是她不确定路遥依有没有醒,她在路遥依房间门口犹豫了很久,然后试探性地敲响路遥依的房门唤了几声。
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她便推开了门。
然而推开门的那一刻正好迎面撞见走来的路遥依。
姜宥礼僵住。
路遥依走到姜宥礼面前柔声说:“早,姜宥礼。”
姜宥礼一见到路遥依就想起梦中的那些画面,好不容易才建设起来的心理防线瞬间崩塌,她想都没想直接条件反射性地关上了门,她还是没有勇气去面对路遥依。
路遥依:“……”
第52章
姜宥礼刚关上房门就后悔了,路遥依并不知道她做了一个什么样的梦,她现在突然做出这么奇怪的举动。
路遥依一定会问她为什么莫名其妙关门。
她该怎么解释?
可是……她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路遥依。
路遥依茫然无措地看着紧闭的大门,不明白姜宥礼为什么突然关门,她带着满头问号伸手握紧门把手想要开门,然而门刚打开一条小缝就被人从外面用力拉上。
“……”
紧接着姜宥礼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等一下路遥依……你先别开门……”
闻言,路遥依一动不动地把手停放在门把手上。
然后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了?”
姜宥礼没吭声。
她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向路遥依解释,脑海里不停在搜寻各种各样的理由,然而却是一片混沌什么都没有。
静默片刻,路遥依迟迟没有听见姜宥礼的声音。
于是拍了拍门略微提高音调说:“姜宥礼。”
“你再不说话我就开门了。”
姜宥礼下意识拉紧门,“你再等一下。”
路遥依不知道姜宥礼一大早上在卖什么关子只好随了姜宥礼的意,“那我就再等你一下,你最好快一点。”
一直在门口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姜宥礼拼命地想抹去那些在脑海里到处乱窜的香艳淫靡的记忆,她太想忘记那个荒唐离谱的梦,可是梦中的每一帧画面都像烙印一样深深地刻在脑海难以忘怀。
她皱起眉头按了按太阳穴一脸悔恨地咬了咬牙。
算了,她选择放弃挣扎。
不就一个春梦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又不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她总不能一辈子躲着路遥依不跟路遥依见面吧?她认清现实以后心里稍微平衡了那么一点点。
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做好心里建设。
她装作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慢慢推开门。
路遥依那张美若璞玉的脸再次撞入眼底,她那脆弱不堪的心理建设倏地摇摇欲坠,好在及时稳住了心神。
她强装镇定地看着路遥依没说话。
路遥依疑惑地问:“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关门?”
姜宥礼别扭地移开视线胡编乱造了一个理由,“那是因为我刚才在房间洗完澡,我怕身上残留着信息素会影响到你,所以刚才才会突然关门确定身上有没有残留信息素。”
话音一顿,她抿了抿唇继续说。
“我身上没有残留信息素,所以你可以放心了。”
也不知道放心这两个字是说给路遥依听。
还是在安抚自己放心。
闻言,路遥依下意识嗅了嗅飘溢在空气中的味道。
是从姜宥礼身上散发出来的沐浴液的馨香。
并没有信息素。
她看着面前的姜宥礼轻声说:“嗯,我很放心。”
话音一落。
她突然察觉到姜宥礼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因为姜宥礼的眼睛一直看着别的地方好似一副不敢看她的样子,于是问:“你怎么了?为什么不看我?”
闻言,姜宥礼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没有啊……”
路遥依仔细观察姜宥礼的表情,“没有吗?”
以从小到大这么多年对姜宥礼的了解,她不太相信姜宥礼刚才说的话,“姜宥礼,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姜宥礼:“……”
她心虚地看向路遥依为自己辩解,“我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事瞒着你?你是不是烧糊涂了,怎么胡说八道啊?”
语气凶得毫无昨晚千万分之一的温柔。
路遥依:“没有就没有,你干嘛反应这么大。”
说完有些委屈地瞅着姜宥礼。
姜宥礼见路遥依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便收敛了心虚作祟的嚣张气焰,然后不好意思地把碎发挽在耳后放柔语气缓缓问:“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发烧?”
路遥依:“头有点晕。”
姜宥礼:“头晕?”
路遥依:“嗯,可是我感觉不出来还有没有发烧。”
姜宥礼:“……”
她看着路遥依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复杂,甚至还掺杂了些许无语,“你还有没有发烧你自己感觉不出来?”
路遥依诚恳地点了下头,“嗯。”
姜宥礼:“……”
她觉得路遥依昨天晚上可能真的把自己烧糊涂了。
正在这时。
路遥依突然上前半步伸手用指尖轻轻触碰姜宥礼的手,“你要不摸摸我的头帮我确认一下还有没有发烧?”
姜宥礼浑身瞬间僵住。
从手指传来的触感像猫咪的小爪子一样挠在心里。
又酥又痒。
在那场梦中路遥依也是这么勾着她的手。
紧紧缠着她不肯放。
路遥依轻轻捏了捏姜宥礼的手指,然后抓着姜宥礼的手慢慢抬起来覆在自己脸上,她凝视着姜宥礼那双明净透彻的眼睛,眼底氤氲着深不可测耐人寻味的微光。
她动了动唇发出惑人心弦般的柔媚嗓音问姜宥礼。
“姜宥礼……你觉得……我还有没有发烧?”
姜宥礼听着路遥依的声音心弦震颤,耳边似乎响起了路遥依在梦中颠簸的呻吟,那如海妖般的吟唱更要软媚撩人,她僵着身子怔怔地看着路遥依说不出一句话。
她的掌心贴着路遥依的脸颊。
她感受着从掌心传来的温暖与光滑细腻的触感。
刹那间,眼前闪过那一幕幕香艳的画面。
这触感如梦似幻。
她清楚的记得她在梦里抚遍了路遥依那具如出水芙蓉般吹弹可破的躯体,每一寸白皙如玉的肌肤都留有她的吻痕,甚至连体内都灌满了属于她的信息素与浊液。
她想着想着整张脸瞬间涨得通红。
明明只是一场梦。
为什么……为什么却莫名觉得特别真实呢?
路遥依看着姜宥礼那肉眼可见的变得通红的脸颊不明所以地问:“你怎么了?你的脸为什么突然这么红?”
姜宥礼没什么反应。
路遥依:“你……”
她眨了眨眼:“难道是因为摸了我的脸……害羞了?”
姜宥礼从呆愣中猛然回过神。
她意识到自己在回忆梦中的画面顿时羞耻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把自己埋起来,她迅速从路遥依手中抽离自己的手,“什么害羞?我只是突然觉得有点热而已。”
路遥依:“……”
有点热?
这个理由未免也太牵强了点。
“你能不能少自点恋?”姜宥礼故作镇定地绕过路遥依往床头柜走去,“我还是用测温仪重新给你测一次体温吧。”
从路遥依身边擦肩而过的瞬间就悔恨地垮下了脸。
救命,谁来救救她啊?
她受不了了。
路遥依了解姜宥礼的脾性便没有刨根问底。
她转身默默地跟在姜宥礼身后。
姜宥礼走到床头柜从医药箱里拿出测温仪贴在路遥依额头测量体温,只见路遥依的体温已经恢复了正常。
她测完体温便把测温仪放回了医药箱。
然后对路遥依说。
“好了,你的体温已经恢复正常了。”
路遥依:“嗯。”
姜宥礼:“除了头晕,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路遥依:“没有。”
姜宥礼:“那就好。”
她挪开视线从路遥依的床上抱起自己的被子,沾染在被子上的风信子花香登时迎面扑来,她还记得梦中那片浪漫唯美的花海,不得不说她真的很喜欢那片花海。
也喜欢风信子花香。
当然了,她知道这是路遥依的味道。
她觉得她现在急需去到一个没有路遥依的地方好好地喘口气,于是甩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往门口走去。
“我等会出去买早餐。”
“你随意。”
路遥依望着姜宥礼的背影眉目舒展弯了弯唇角。
“好。”
-
姜宥礼把被子抱回房间后就离开了路遥依家。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
姜宥礼买完早餐回来正好看见路遥依抱着幸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她拎着早餐走过去放在茶几上,“我给你买了你喜欢吃的小笼包和八宝粥,还有一杯豆浆。”
“姜宥礼,”路遥依心底一片温暖,“谢谢你。”
她的小青梅真的一直记得她喜欢吃什么喝什么。
“反正你现在也没什么事,我出去玩了,”姜宥礼对路遥依说,“你有事就给我小爸打电话,他今天在家。”
路遥依:“我不能给你打电话吗?”
姜宥礼:“不能,我有我自己的事情没有空管你。”
她见到路遥依就会不受控制地想起那场梦。
她既觉得羞耻又觉得罪恶,导致现在有点抗拒跟路遥依待在一起,她得想办法忘记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所以想出去分散注意力。
路遥依忍不住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不过我会尽量早点回来,”姜宥礼低头对上路遥依的目光面无表情地说,“我已经跟小爸说了做点好吃的给你补补身子,反正你和幸运待在家就随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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