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打起精神齐声道:“是!”
其实也不怪姜苗苗神情恍惚,想别的事情出神了。这个会议厅里二十多个精英这大半个月里哪个睡过好觉?
大半个月前。警局在同一时间段接收到几十个报警电话,报警人都称自己在家里看直播视频,结果发现里面死了几十个人,甚至有人被当众砍头!
当时的接线员是完全不相信的。
这种类型的报警电话完全就是无稽之谈,网上能够直播出来的视频绝对是合法合规的,倘若真有其事,网管局还不立马封了?
但后续陆陆续续接到十几个,接线员就懵了,和隔壁同事趁着中间间隙一聊,嘿,说辞全都这样。
这就足够引起他们的重视了。
而后,更有那乐鱼TV的总裁亲自打电话报案,他们这才发觉不妙,紧急联系上级领导如实报告。
经过一阵兵荒马乱的各项认证,他们这才确定乐鱼这个直播间已经不是他们普通人能够控制得住的。而里面的主播简时更是真真切切的穿越到不知名的时空,直播回馈的内容更是让他们大开眼界,接触到了更为陌生的领域。
之后,这件事情完全由国安局接手,更是从全国各地紧急调派人手,挑选精英中的精英组成了现在的特殊办案小队,针对这个奇异的直播间进行各项分析。
其中,甚至还有邢邵特意从道家请来的传承人张天华,从不同的角度来寻找蛛丝马迹,弄清简时的穿越,以及这无法封掉的怪异直播间。
“行了,大家先来看看这次简时直播的看法吧。”邢邵站起身,视线环绕一圈,开始点名道:“就从苗苗开始吧。”
听到自己被率先点名,姜苗苗一愣,旋即苦笑着站起身。
“队长,这次简时的直播时间实在太短了,我实在分析不出什么来。而且那直播间的代码我根本攻不进去,就跟铜墙铁壁似的,一点缝隙都不给你钻。不过大家也知道,我是简时的忠实粉丝,几年前我就喜欢玩的那款射击类游戏恰巧简时也在玩,所以我就粉上他了。”
“按照我对他的认知,他是一个心软的,责任心很强的人。这次直播匆匆忙忙的,好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然按照他的尿性,准的直播很久,炫耀炫耀自己的身份吧。”
姜苗苗还在叙述着,旁边心理医生廖宇却是举手示意道:“苗苗,你可以举例具体说明一下他的性格吗?”对上几人不解的目光,心理医生揉了揉眉心:“不好意思,乐鱼TV那边给了简时以前的所有直播视频,但是因为数量太多,我没来得及细看。”
作为一名专业的心理医生,廖宇还是第一次没有直接的与人接触,而是挖掘这人的过去来分析这人的性格,以及预判他接下来的选择走向,也太难为他了。
最可怕的不是了解一个人的过去,而是简时作为一名资深宅男主播,他能够触碰到的就是那些直播视频,时间久远不说,更难的是一场直播就是好几个小时,简时可是当了好几年的主播。
这工作量可想而知。
现在手里的资料分析还是逮着最近的几次直播分析出来的,至于以前的视频,他才看了一小部分的一小部分。
其他人对廖宇投以同情的目光,旋即将视线放在姜苗苗的身上。
“唔,举例说明啊,让我想想。”姜苗苗低头思衬了一会儿,开口道:“比如吧,最早他刚刚直播的时候,那段时间他是过的比较艰苦的,粉丝没几个不说,就连进他直播间的人都很少。他那段时间刚刚辍学,到小吃店做服务员,每天吃泡面度日,直播的时间也就短短几个小时,但就在自己都快活不下去的时候,他还收养了一只猫,宁愿自己饿着,也不愿让猫饿着。”
“后来那猫呢?我们去他家搜查过,可没见到有猫。”
“没养多久,那猫就发情期跟着野猫跑了啊。”
姜苗苗摊手:“就这么一个事情,反复念叨了一个月呢,后来还发誓再也不养小动物了。”
“可惜啊,现在不还是养了吗?”廖宇意有所指,低头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姜苗苗听到后,噗笑出声:“是啊,所以说他最心软了。”以前养猫,现在又养了个小崽子,可不还是养了么?
见俩人聊起来了,邢邵连忙打断:“行了,你俩等会儿会议后细聊,其他人对这次短暂的直播有什么看法吗?”
现在与简时直播间相关的帖子与一些直播视频内容在网上疯传,要不是他们组织人手赶紧把舆论压下去,指不定现在得乱成什么样。可即便这样,他们也无法阻止那些进入简时直播间观看视频的人。
不能将那直播间关闭的情况下,他们试图用一系列的小号挤进直播间占用名额,不让其他人进入。但那直播间好似能察觉到似的,上万的协议号点进去,都算无效的名额。
对此,他们可是操碎了心,最终也只能阻止一个专案小队来处理这个问题了。
被问道对这次短短几分钟的直播内容,众人却是有了不同的见解,但到底还是同意姜苗苗的说法:应该是直播间突然有了什么事情,导致他匆忙关掉了直播间。
“不过,那小子很古怪啊。”角落里一人站起来道:“这段时间我们可都是日日夜夜监控着这直播间的动向,他每一次的直播形象都是一头短发。今天这几分钟,怎么就变成长头发了?按照那个时代,总搞不出假发的吧?”
被人一提醒,众人议论纷纷,俱是想不通这个事情。
作者闲话:感谢对我的支持,么么哒!想知道
第59章 【059】两个世界必有联系!
邢邵也很是不解,恭敬的朝左手边的人说:“张道长,不知你有什么独特的见解?”
听见”张道长”三个字,众人瞬间安静下来,屏息凝神,用极其热烈的目光看着那人。
坐在邢邵左手边,被称为张道长的中年男人,是国安局的特邀人员。只要遇到什么神神怪怪的事情,都是请他出手的。还别说,是个有真本事的,每每都能处理好。
众人都在各自的领域待了这么些年了,对这个神秘的张道长早有耳闻,只是他是今日才第一次与他们一道开会,也不知会发现一些什么新的东西出来。
张天华身着一袭长袍,衣领的纽扣一丝不苟的系上,衣服的每一处都熨的齐齐整整,显然是个做事容不得瑕疵的人,也就说明这人的观察力比普通人要强的多。
张天华看着直播间上还在不断旋转跳跃的金色小鱼,沉吟道:“此事的确很是蹊跷,其他的我不敢多做断言,不过就刚才那一段直播而言,那短发变长之事的确有些像道家的术法。”
“道家术法?”邢邵皱着眉想的入神,右手不自觉的从上衣口袋掏出烟盒,正想给自己点上一根,而后突兀的发现自己现在正组织会议,连忙搓了搓食指和中指,将烟盒塞了回去。
“那,可否让张道长演示一番?”
最终,邢邵开始开了这个口。
有道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要是没见个现成的,他们说什么都不愿信。
邢邵有些歉意的看向张天华。
张天华没怎么在意,不过他本就是一头长发,也没法儿演示,最后他了环顾一圈,走到了留着一头其肩短发姜苗苗身边,面无表情的拱手道:“得罪了。”
姜苗苗受宠若惊的连连摆手,“不不不,应该是麻烦张道长才是。”
张天华见状没说话,伸出手紧紧的握住姜苗苗的双手,闭着眼开始念念叨叨,声音又小,语速又快,旁人根本听不清具体说的什么。
而被紧紧握住手的姜苗苗却只觉得手心一热,一股说不清道不清的热度顺着她的手臂一路向上,随即覆盖上她的脑袋,旋即头皮酥酥麻麻的,满是痒意。
“哇,苗苗姐,你的头发……”
“啊,头发长长了!”
“长发及腰……天呐,道家术法真厉害。”
周围的办案组成员惊叹声此起彼伏,姜苗苗却是不敢乱动一步,也不敢扭头,只能感觉脑袋一重,好像真多了些份量,感觉坠坠的。
“好了。”
张天华睁开眼睛,停止嘴里的念叨,同时也松开了姜苗苗的手。
手心的灼热感和头皮的痒意俱是没了踪影,姜苗苗这时候才反手摸了摸头发。
光滑的,柔顺的,厚重的……
完全不是她以前那头干枯且发量稀少的感觉!
手指微微一撩,瀑布般的头发被她撩到胸前,如墨般的头发又长又顺,直接到了腰际!
被头顶的日光灯一照射,更是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姜苗苗不禁望的出神,双手来回顺了好数下,这才相信眼前的一幕是真实的。
要知道她的专业,可是盛产地中海。就连她平日里格外注重保养,有时候遇到大事件了,连着熬夜也是常事,一头短发数量稀少不说,额前的发际线早就往后推延了一距离。
这一头又长又密的头发真是她的?
姜苗苗顿时惊的说不出话来。
“张道长,这……莫非就是简时一头长发的原因?”邢邵问道。
“暂时不能确定。”张天华微微颔首:“不过也不能排除外力帮助,具体是哪项估计只有他本人才知晓。”
姜苗苗:“那简时会不会穿越前就和张道长一样,修习什么奇特功法?”
张天华:“不可能,如今末法时代,全球各地灵气稀薄,任何一个修行者修炼都会引得灵气流失,一定会引来同道中人的注意。所以任何一个在华夏的修行者,必会进行一番资质认证。而据我所知,简时以前从未有过任何的异常。”
邢邵摸了摸下巴,提出自己的想法:“那如果他是穿越后,才习得这术法,是不是证明那个世界的环境十分适合修行者呢?那么……作为两个世界的连接点,这个直播间以及简时在其中,又是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呢?”
张天华没说话,心中却在思考这个事情可能性有多高。
若真如邢邵所言,那么两个世界一定有联系!
*
另一个世界的烦忧简时完全不清楚,他现在和系统001联系不上,整个人都快急疯了,偏偏还不能表现出来,得装成君临天下,满身王霸之气的齐王坐在俊马上游街。
没错,就是游街。
本来简时不想出去的,本身就是个假齐王,到时候被拆穿,可不得多尴尬,但崇清却不这么想,硬是要让简时上马,巡视自己的领地,接受万民的跪拜,也算是给那纪家一个不大不小的敲打。
饶是你在川州作威作福几十载又如何?
齐王一来,你们连个屁都不是!
崇清他们的小算盘打的挺好,却是苦了简时。被人送上马背上,全身僵硬的不知道如何动了,只得挺直了腰背接受万民的跪拜。
视线往两边望去,绝大多数人穿的还是粗制的麻衣,灰白交加,上面满是补丁。和纪家人那全身丝绸衣衫对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就连简时现在身上的这一身都是布绸制的,看上去都要略逊一筹。
偶有那些个小孩儿因为好奇,悄悄的抬起头往简时的方向看。
瘦的皮包骨的小脸让简时看的眼泪差点流下来。
十里长街,万民跪拜。
简时看百姓瘦到皮包骨,完全没个人型的模样就知道纪家人如何可恶了,视线更是在两边的房子看了几眼,绝大多数还是木头制作的房屋,生活的次一点的,搭的茅草屋。
看上起虽为齐整,但对简时来说,这无疑比二十一世纪的乡村还要乡村。
怎一个穷字能形容的了的?
更可怕的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屎尿的臭味,风一吹,更难闻了。简时脸直接绿了:他们绝对没有盖厕所!!!
这比白南城可差多了,他在白南城都没闻过这样的味道!
马车里祁邪的脸色也不好看,从祁国一路南下,途经数个城镇与驿站,哪个不是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街道整洁?
这川州的永邑城作为齐国的国都,竟是这幅模样,那其他三个州百姓生活又怎会过的比这好?
“真是罪该万死!”
祁邪咬牙切齿道,双手作拳,捏的死紧。透过车窗看向一直围在马车周围的纪家人,恨不得啖其肉嗜其血。
离的最近的纪同偶有瞥到车窗的那双漆黑暗沉的黑眸,每每都被吓一跳,心中不禁嘀咕:这小孩儿和那齐王祁邪什么关系?怎的看上去如此可怕?
半个多时辰后,简时他们才到了新修葺的王宫大门口。
王宫入口恢弘气派,四五米高城门,修建的样式也极其好看,只不过和周围一片的木房子对比起来,显得格外的讽刺。
圆形拱门被秦飞的两名的手下缓缓拉开,秦飞与崇清一左一右拉着简时的马儿一并入了王宫,后面的秦家军与一百多名的逃民一块进了王宫。
竟是看都未看纪氏族人一眼。
就在纪同和纪然准备一道入宫之时,纪彬耀却是阻拦道:“莫要跟去,今后这王宫上上下下都是齐王殿下的,我们没有齐王的口谕,怎可轻易进入王宫?”
纪同急了,丝毫不掩饰的说:“爹,这川州都是咱们纪家的,就算那……”
“住口!”
不等大儿子将后续的话说完,纪彬耀发出一阵怒吼,丝毫没有留情面的给了他一巴掌,恨铁不成钢的说:“你啊,怎的就这么沉不住气?”
纪同摸着被打的脸恶狠狠道:“沉什么气?我说的可不就是事实?”这川州上上下下全都是他纪家的,现在不跟上去,给那齐王一个下马威,日后还不得踩他们头上作威作福?
素来和纪同不对盘的纪然也难得帮他说话:“是啊,阿兄说的极有道理,就因为今日是他入主齐国的第一日,所以我们纪氏才要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这齐国上上下下都应该是听咱们纪家的!”
“小公子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的确,咱们纪氏才应该是这齐国真正的王。”
“就是。这世人谁不知那齐王祁邪是祁天子最讨厌的一个儿子,更何况,那国师都说了,这就是一个邪星!”
“而且你们看齐王那个穷酸样儿哦,穿的比咱们都要来的落魄,嗤,还齐国的王呢?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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