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两日,带着人远赴其他三州的崇清带着好消息回来了。
几乎每个州的当地贵族都愿意唯简时马首是瞻,听令于他。
至于原因嘛。
当然是那场声势浩大,持续了半个多小时的烟花秀了。
其他三州虽然离的远,但到底还是看到了天边的闪烁不停的光芒,心中自是对新上任的齐王多了几分崇敬。而这个时候崇清带人上门拜访,可不就顺势答应下来,听得简时的号令么。
“好好好!”
简时一连说了三个好,心情那叫一个激动的啊,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大圈。
想着没了其他三州的帮忙,那纪氏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便将之前准备好的一系列举措令人一一发布了下去。
首当其冲,便是这粮食的问题。
要不是有系统商城,简时吃黄米真的要吃吐了。
然而看着自己不爱吃的粮食对百姓来说却是救命的粮食,简时就说不出话来,首当其冲就是要推广红薯!
是的,就是红薯。
土豆,红薯,玉米这三大物种在大华夏那可是超市里最常见的三种食物了。
生长周期短,产量高,且容易饱腹。
这对现在的百姓们来说无疑就是最合适不过了。
为了用足够的人气值来换取秧苗,简时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几乎十八个小时都在开着直播,虽然他知道礼物不是那么容易得的,但和水友们唠唠嗑,让他们发发弹幕也是一个赚取人气值的途径。
累死累活了好几天,简时将账户上的人气值开了直播间的更高权限,另一边换购了不少的红薯秧苗。
土豆最合适的种植季节还有两个月,而当下最适合种植的便是红薯了。
大量的农作物秧苗被简时的”族人”从城外运了过来,引起了百姓们的围观,而简时也没有藏着掖着,反而大大方方的任由他们观看。
等着车辆将秧苗运进了王宫,秦飞这才派出专人在永邑城内散发若有百姓愿意开荒种植新粮食的,将会免掉他们家的丁税。
这个消息一出,原本还高兴的不得了的纪家顿时翻脸了。
这不是明摆着触动自己的利益吗?素来霸道强势,在永邑作威作福的纪氏一下子就坐不住了。
还未等王宫正式散发秧苗,纪彬耀带着两个儿子,和众长老们赶至王宫门口,求见齐王。
王宫上下早就知道纪氏会来这么一出,早早的做好守卫工作,将每个入口守的死死的,任谁来问,都是一句:“君上暂时不见任何人。”
纪氏族人顿时傻眼了,纪同是个直性子的,直接上前对着宫门外的侍卫嚷嚷:“你算个什么东西?都还未曾递过消息,你又怎知齐王不愿见我们?”
“吾等只是听令行事。”
侍卫不痛不痒的回答了句,却让纪同差点远点爆炸。
想来他出生到现在,可从未受过这样的气!
纪同脾气一下子上来了,撸起袖子,作势就要从腰后拿出鞭子来,纪彬耀连忙上去抽了他一耳光:“胡闹!君上现在正忙,吾等自然要体谅君上,为君分忧。你个臭小子在这耍什么横?”
大庭广众的一巴掌,可不止宫门外的侍卫和纪氏族人看到那么简单,这一幕竟然不远处偷偷观察的一干贱民看了个正着!
“阿爹!”
“阿爹,阿兄只是脑子一时煳涂,您莫要生气。”纪然连忙劝解道:“不如我们先行回府,求见君上之事……宫内不还是有咱们纪家人么。”
纪然伸出食指朝王宫内指了指。
“好,吾儿说的有理,先行回府吧。”纪彬耀点了点头,很是赞同纪然的说法,再转头看了一眼暴戾又没脑子的大儿子,纪彬耀皱着眉训斥:“同儿,跟在为父身边这么些年,若你有然儿的一半脑子,那就让为父放心多了。现在……哎……”
说罢,纪彬耀率先拂袖离去。
兄弟俩对视一眼,俱未说话。
上午,王宫外派了专人将耕地种植红薯的事情说了出去,还能免了丁税。
虽然有许多人都有些蠢蠢欲动,欲要报名领取那新奇的秧苗,试一试水。但到底是怕那纪家人报复,永邑城内外两万余人,竟无一人敢来做这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这事儿,可把简时给愁坏了。
“外头情况如何?”简时问道。
带来的好几车秧苗可不能就这么白费了,现在王宫内但凡有一点土地,全都被他用来种植蔬菜与地瓜,这些都是能够让他们熬过冬季的作物!
前两日纪家看似将税银交了上来,就连账本也一并给了他。
但仔细想想,两万人的川州,光是丁税就不止半箱银子,更别提商税,田税等等之类的了。然而那纪家人美名其曰,所有的银钱都在修筑王宫和翻新永邑城的城墙上了,多余的银钱竟是半点都拿不出来。
简时也派人去问过粮仓的情况,那纪家却是直言这秋获还未开始,去年因几场大雪,而用来救助城内的百姓了。
话里话外全部都被那纪家人说死,即便简时手里有证人,也没用。
若真逼得人极了,指不定狗急跳墙,反咬一口。
所以对简时来说,现在免了丁税招人开荒实属无奈之举,现在已经是八月了。若
“回禀君上,外头大多数人还是在观望,偶有询问的,但是没有一人主动报名,领取我们的秧苗。”
简时头痛的揉了揉额头,“你觉得是什么原因?除了纪家人的存在外。”
崇清沉吟片刻,道:“纪氏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则是百姓并不知晓君上带来的秧苗种出来的农作物究竟是个什么模样,产量如何,吃进嘴里又是什么口味。虽然君上提出免了他们的丁税,但田税对普通人家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负担,若那名为番薯的农作物种植下去,颗粒无收的话,那还不如不种。”
毕竟开荒后的田地是要上报,以后是要交田税的,普通老百姓们自然要观察的更透彻,才敢去接触新事物。
简时大悟:“敢情是这样啊!这有什么难的,我那族人带来的可不止是秧苗。不还有番薯成品在吗?等会儿你派人将那番薯让人煮熟,放至城门口,按照每一户来发放一个,先让他们尝尝味道,旁边给我派几个能说会道的,将我之前整理出来的一系列优势,以及特点着重讲解。我就不信了,他们宁愿吃那粟米的糠灰水,也不愿吃这甘甜软糯的番薯?”
“诺。”
“诺。”
秦飞,崇清二人相继离去,留下简时和小崽子在空荡荡的大殿里头,一下又一下的翻阅着纪家送上来的账本。
没了外人在,简时又悄咪咪的从屁股底下将纸笔拿了出来,让小崽子一边报着账单上的数额,一边换算成阿拉伯数字在本子上记录。
分工合作,极为愉快。
作者闲话:感谢对我的支持,么么哒!想知道
第71章 【071】我是哥哥的娈童!
说起来,简时都觉得惭愧,这个时代的文字就跟鬼画符似的,他根本就不认识,就算去学习,有时候也因为一个笔画,完全就是另外一个字。
反正简时学了一段时间之后就默默的放弃了。
反倒是身边的小崽子,每个字都认识,一字一句的给他念着,这才让他能放心做好记录。
“哥哥,你写的是什么字啊?”
好不容易抄完了一本账本,祁邪状似好奇的问道:“阿邪可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字呢。”
“恩恩,大华夏的汉字。还有阿拉伯的数字,阿邪不认识也是正常的,想学吗?”
“想!”
“行,那哥哥就给你换毛笔吧。”
简时给他换了一套毛笔,让他自己在旁边学着汉字和数字,气氛倒是和谐的很。
而王宫内的一角,纪珊看着手上的信息,着实是进退两难。
“贵女,可有什么忧心事?”
旁边较为年长的侍女小声问道。
纪珊回头看了她一眼,张开口欲说些什么,随后又顿了顿,会以一个浅浅的微笑:“无事。”
侍女垂头退下,纪珊却是忧愁万分。
递进宫的密信说的不是别的,赫然就是让她迅速捕获齐王的心,然后吹吹枕边风,让她将那些个新奇的,名为番薯秧苗通通交与纪氏,由他们带人来种植。
甚至还美名其曰:为君上分忧。
自家父亲的小算盘纪珊是知晓的,但他竟将砝码押在自己身上,却是顶顶可笑的。
“可惜啊……阿爹还是未能看清齐王的雄心壮志……”
纪珊一声轻叹,随即转身往寝殿内走去。
甭管齐王知不知晓这件事,这一趟,她是必去无疑了。
王宫的议事大殿内,一大一小埋头苦战,直播间的观众瞅着他们,偶尔发几句牢骚弹幕,倒是有不少的文字学家,对这种从未见过的字体感到十分有趣,认认真真的仿写下来,试图研究。
突然,大殿门口处一个纤细身影走了过来,引起了观众的注意力。
【哇哦!小姐姐美呆了!】
【这不是主播那晚赴宴,收回宫的纪氏女吗?卧槽,主播可真有福气。这么个娇滴滴的大美人,怕是夜夜春宵吧?】
【前面的你可真污,主播是这样的人吗?我们家小简时可洁身自好了呢,每天晚上都是和小崽子一块儿睡觉的鸭!可从未有过其他乱七八糟的心思。】
【感谢望月长安送出礼物大宝箱X1】
【我实名嫉妒了!】
【23333……主播该不是有什么隐疾吧?每天放着美姬,成天搂着个小孩子睡觉算什么?】
【OMG!细思极恐,该不会是恋童……什么的?】
【屁,主播明明就是在养儿子好吧,你们这群巫妖王,成天想着什么东西呢?】
……
弹幕吵吵闹闹一片,简时却是沉浸在算数中,完全没有分散过一丝注意力在其他的地方。
倒是祁邪敏感的嗅到了一缕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脂粉香,悄悄的在案桌下捏了捏简时大腿肉,挑的还是最敏感不过的的地方。
“嘶!崽崽你干嘛呀。”
被人这么捏了一把,简时的眼泪顿时飚出来了,气鼓鼓的转头威胁道:“呵,敢捏我?等会儿我可是要捏回来的!”
祁邪小声道:“有人过来了。”
简时:!!!
简时瞬间将桌上的笔记本和水彩笔从桌面上拖了过来,用屁股将它遮住,这才抬头看向大殿门口。
“纪珊?你来做什么?”简时不悦道。
外头的那几个侍卫怎么就把她给放进来了?
“珊儿见过君上。”纪珊福以一礼,起身道:“这次贸然前来,是珊儿的错,还请君上莫要责怪看守的侍卫们。”
简时:“……”
行叭,好话都被你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我就只能闭嘴了。
看着简时被噎而露出来的悻悻的小表情,莫名的戳中了纪珊的萌点,她强忍着笑意走进来轻声细语道:“珊儿此次前来,是有要事禀告。”
“说。”
听见要事二字,简时立马挺直了身子。
纪珊摆摆手,让后头随行的侍女在外等候,自己则是莲步款款的走至简时面前,从袖子里拿出前不久接收到的纸条,双膝跪地,恭敬的将手中的东西呈在简时的面前。
“珊儿今日得知君上今日之举措是为了百姓着想,心中正为您祈福祷告,然没多久,珊儿就接到了家父的来信,字里行间竟是与君上您的举措大相径庭。”
“珊儿犹豫许久,断然做不出这等之事!”
“还请君上来做决定。”
纪珊聪明的将所有的事情选择上报,她也不是个傻的,齐王本就防着她,若这个时候不将事情交代清楚了,无论以后纪氏与齐王双方对峙后,谁胜出。
她纪珊,注定就是一枚被抛弃的棋子!
若真是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投靠齐王,为自己的未来做谋算。
望着台下恭敬跪地的女人,简时连忙起身上前去搀她,拿着献上来的小纸条,简时看的一阵眼花,转头就将它塞给小崽子。
“呵呵,那个……纪姑娘,你的心意我收到了,若你闲着无事,不如先回……”
“君上是不肯原谅珊儿么?”
“……”
娇滴滴的纪珊梨花带泪的望着简时,简时整个人都傻了,手足无措道:“不……不是,你这,怎么就哭了呢?”
坐在后方默默观察的祁邪,脸色不禁黑了几分。
而纪珊却是掏出袖子里的纱巾,在脸上擦了擦,察觉到简时走了过来,身子装似无力的往前一靠,整个人窝在简时的怀中,一双柔胰攀上简时的肩头,呵气如兰道:“君上,珊儿……”
“哥哥!你被人轻薄了!”
耳边响起一道控诉声,纪珊酝酿好的话语还未说完,只觉得手臂一阵剧痛,旋即一股力道将她狠狠的推了出去,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旁边一个趔趄,竟被推开了好几步。
纪珊稳住身体,定睛往简时的方向看了过去,一个姿色上乘,眼尾勾人的稚童愤恨的望着她,双手死死的抱住那霁月风光,不似凡人的君王,以一种野狼护食的姿态宣告拥有权。
“哥哥是我的,不能够被你轻薄!”
小孩儿抱着人大放厥词。
纪珊咬碎了一口银牙,强行挤出笑脸看向简时道:“君上……这是……”
简时:“这是我家……”崽崽。
祁邪:“我是君上的娈童阿邪!”
此言一出,整室寂静。
简时:???
谁,是谁教坏的小孩子,谁和小崽子说他是娈童?
纪珊:!!!
怎么可能?俊美无双的齐王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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