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凯文道:“我们不是竞争关系吗,我拒绝分享信息。”
“我也是。”
“我也赞同。”
除刘凯文外,还有其他四个嘉宾明确表示不愿意分享信息。
孟吉也没有勉强,表示愿意分享的就留下,不愿意分享的可以回房。
刘凯文又有意见了:“那他们岂不是抱团了,我们就活该被孤立?”
孟吉:“……那刘大师有什么提议。”
刘凯文道:“各凭本事就是。”
孟吉沉思后问其他人,“你们有意见吗?”
交不交流无所谓,谢钰当然也没什么意见。
于是,交流会取消,直接进行下一个环节。
孟吉让众人把当天找到的线索写下来,交给节目组。
孟吉:“这些线索是计算得分的关键,交给节目组后,每个人的线索条都将锁进密码箱里,密码箱的密码只有你们和节目组的工作人员知道。”
谢钰觉得有意思,写了纸条放入密码箱后设置了一个密码,并且顺手在上面施了一个小法术。
……
当晚深夜。
有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出现在放置密码箱的房间,企图打开密码箱查看,有好几个箱子都被他打开了,但也有几个箱子没能顺利打开,特别是当他碰到谢钰的箱子时,被狠狠电了一下,眼睛一翻白就晕了过去。
同一时间,安溪村内。
几条僵硬的黑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村口,四肢着地而行,他们绕开了贴有符咒的地方,进入了村子。
村长赵树仁家里的灯还亮着,除了他以外,还有几个上了年纪的人也坐在同一个屋子里,都是面色沉沉。
“村长,那些驱邪师到底行不行啊,白天看他们闹腾了一天,怎么还不开坛做法?”一个人问道。
赵树仁冷着脸道:“他们不肯开坛做法,非说要查出来龙去脉才行。”
“那怎么可以,要是真被他们查出什么来,那还得了!”
“是啊村长,我们不能纵容着这些人乱来啊。”
“这些驱邪师也真是的,哪个驱邪师不是收了钱就开坛做法的,就他们毛病多!”
赵树仁道:“他们是拍综艺节目的,目的本来就不单纯。”
“当初我就说让找驱邪师,偏偏你家大儿却找了电视台的人来,真不知道他咋想的,他要是不找电视台的人,不就没这么多事了!”
赵树仁道:“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明天我会要求他们开坛做法,要是不肯,我就请他们离开,不会让他们继续拍下去。”
“也只能是这样了。”
赵树仁道:“今晚找你们过来,是想问问白天你们当中有谁接触了那些人的。”
“怎么了?”
赵树仁道:“他们知道了那东西是来复仇的,不是有人说漏了嘴他们不可能知道。”
屋子里的人面色一变,都说没有接触节目组的人。
“白天我们大门紧闭,谁也没见啊。”
“那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这我们哪儿知道。”
赵树仁沉着脸道:“明天都给我管好人,不许他们往外说什么!”
“知道了。”
唿——
窗外有夜风唿啸而过,从窗缝隙里透过来凄厉的风吼声。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怎么好端端的起风了。”有人说了一句,然后就听见院子里有什么东西倒下的声音。
“这么大风?都被吹倒了,我出去看看。”有人起身。
“等等。”赵树仁出声。
其他人看他。
赵树仁盯着门外边儿说道:“不可能无端端起风。”
屋内的人听了他这句话,似都想到了什么,脸色急变。
他们僵硬地待在屋子里不敢出去,有人甚至握紧了手边的拐杖。
“那些驱邪师不是在村子里到处都贴满了符吗,我记得村长家门口就贴了好几张。”
赵树仁当然也记得,那些符还是他请青松道长贴上的,从大门口一直贴到客厅门口。
青松道长还说了他的符都是灵符,任何邪祟都不敢靠近的。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赵树仁才敢放心的在大晚上请了这些村民过来商量事情。
可现在无端端起的风,院子里倒地的东西,都让赵树仁绷紧了神经。
如果外面没什么还好,如果有什么……那就只能说明那个青松道长是个骗子!
赵树仁有种悔青了肠子的感觉,早知道他就不贴那青松道人的符了!
“村、村长,我们还要不要出去看看?”刚才准备出去看的人战战兢兢问道。
赵树仁咬牙:“别去,今晚你们也别回去了,就在我这里将就一晚上。”
“这……应该不至于……”
“不至于?你要是想出去可以现在就出去。”
说话的村民立刻就闭嘴了。
又过了一会儿,外面唿啸的风非但没有停歇,反而愈演愈烈了,院子里时不时的就哐当一声,不是这个倒下就是那个砸了。
屋子里的人再迟钝也觉出不对劲了,安溪村并不是常年刮大风的地方,现在也不到刮风这么勐的季节,更别说是突如其来的风了……
“村长,外面有东西!”有一个人透过窗户缝隙看了一眼外面后惊恐地说道,并迅速从窗户边退开。
其他人也是惊恐,纷纷起身汇聚到客厅中央,盯着窗户。
赵树仁咬牙问:“是什么东西。”
“我、我没太看清楚,就看见有黑影在地上爬。”说话的人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
其他人都惊恐了起来,这不就是那个邪祟吗!
“他找过来了,他找过来了!”有人惊恐大叫起来。
赵树仁也很惊恐,他喝道:“闭嘴!”
还嫌现在情况不够糟糕吗,这么大声就不怕引起那东西注意?
这屋子里的都是村子里上了三十岁的男性,此刻一个个都惊恐地缩在一起,战战兢兢地看着窗户和门。
赵树仁:“快找东西挡住门!”
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将桌子椅子地搬过去挡在门后面。
他们刚放下一张桌子,客厅的门就被用力地撞了一下。
要不是放了一张桌子在,这门就被撞开了。
“快,快把那边的桌子和椅子也拿过来放上去。”赵树仁指挥道。
其他人手忙脚乱地放好了东西,大门也被激烈地撞动着,一下又一下,砰砰地撞得屋子里的人心也跟着一上一下的,心理素质差点儿的这会儿已经是瘫坐在地上惊恐地喘气了。
“怎么办,他要进来了!”
“我们撑住门,别让他进来,熬过这个晚上就行了。”
赵树仁的话给了其他人希望,他们又走过去撑在了那些桌椅的后面,挡住门外激烈的撞击。
咚咚咚——
门外的东西锲而不舍地撞击着,伴随着撞击声的还有风声和低沉的呵呵声,听着像是野兽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内的人都快麻木的时候,客厅的灯啪的一下熄灭了。
“灯、灯怎么灭了?”
“快快,找蜡烛!”
“火机”
一阵惊恐的忙乱过后,屋内啪的一下亮起了光芒,赵树仁他们战战兢兢地照亮了客厅,环视一圈后松口气。
赵树仁道:“可能是灯坏了。”
“村长,你有没有驱邪师的电话号码,打电话让他们来救我们呢!”有人一语惊醒梦中人。
赵树仁连忙掏出手机,手忙脚乱地给孟吉打电话,他手机里除了孟吉的只有青松道长的手机号码,但现在赵树仁已经认定青松道长是骗子,压根就没想过打给青松道长。
而旅馆那边,孟吉睡觉很沉,手机嗡嗡震动了很久也没把他吵醒,直到赵树仁都快绝望的时候,孟吉才迷迷煳煳醒过来接了电话。
“谁啊,大晚上打电话,有毛病吧!”孟吉在那边破口大骂。
赵树仁听见他的声音却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孟导,快请驱邪师来救我们!”
……
谢钰和茅冬河一人一间屋子,就住在隔壁。
旅馆的房间比不上豪华酒店,但是也不算差了,谢钰也不挑剔,洗漱完后就躺床上准备睡了。
只是睡之前接到了傅明行的电话,小青龙的歌声响起来的时候,谢钰就接通了电话:“喂,傅总。”
傅明行在那边顿了一下后才说道:“听起来你过得还不错。”中气十足的样子。
谢钰道:“还可以,今天的晚餐我就吃得很满意。”
傅明行:“……别就惦记着吃的了,住的怎么样,旅馆的条件是比酒店差点,你要是睡不习惯,就让人送你到县上的酒店住。”
谢钰道:“没事,我住的挺好的,这里的条件不算差。”
傅明行嗯了一声,谢钰想到傅明行关心了自己,自己也该关心关心他,就问:“你现在忙完工作了?”
傅明行:“忙完了,也准备睡觉了。”
谢钰道:“那你明天有空吗?”
傅明行:“有,怎么了。”
谢钰道:“没事,就是想问问。”
第八十八章 缘由
谢钰正在和傅明行通话,房门忽然被敲响。
“谢少,村子里出事了。”门外是方小贝有些焦急的声音。
傅明行在电话里听见了,就问:“出什么事了。”
谢钰道:“还不知道,我去看看,你早点休息。”
傅明行嗯了一声,叮嘱道:“你小心点。”
谢钰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挂断电话后谢钰开了门,方小贝就在门口,“谢少,刚才赵村长打电话给导演,说是他们家被邪祟攻击了,导演已经让人请所有大师起来,过去看看。”
孟吉说,这闹邪祟的事不管是不是真的都要过去,绝对不能错过这个素材。
谢钰:“……”孟导是真的够拼的。
“过去看看吧。”
到了楼下,茅冬河他们也已经起来了,孟吉看还有几个人没到,就皱了眉:“王蔓蔓和荆棘玫瑰怎么回事,还没下来?”
“她们说是要化了妆才下来。”工作人员道。
孟吉着急去村长家,就道:“我们先过去,让她们下来后赶紧过来。”
谢钰和茅冬河走在一块儿,问茅冬河什么情况。
茅冬河摇头:“我也不知道,我贴在村口的灵符没反应。”
谢钰也贴了一张符,同样没反应。
“如果不是闹乌龙,那就是这邪祟刻意避开了灵符,看样子他确实不傻。”
茅冬河道:“我看不见得,我们这么多驱邪师到了村子,他还敢来闹事,分明就是傻透了。”
谢钰:“也许是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茅冬河:“……那也太嚣张了。”
……
节目组一群人匆匆赶往赵树仁家,一路上安静得过分,连狗都不叫。
“我怎么觉得真有点不对劲啊。”工作人员说道,“孟导,我们不会真的拍到什么邪祟吧?”
孟吉也有些心里发毛,但对于节目素材的执着打败了心里的恐惧,他道:“身为电视人,这点心理素质都没有,怎么抢收视率?”
工作人员闻言肃然起敬并热血澎湃,“您说的对,冲啊!”
看着他们打鸡血的谢钰:“……”
是他输了。
果然应该多出来见见世面,这一趟出来他确实学到很多东西了。
“前面就是赵树仁家了。”
“嘶……怎么感觉突然冷了好多?”
“奇怪,赵树仁不是说有邪祟攻击他家吗,怎么什么动静也没有?”
众人到了赵树仁家门口,里面灯也没开,黑乎乎的。
孟吉打电话给赵树仁,嘟嘟几声后就断掉了,没人接听。
“来几个人,打着灯进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孟吉喊道。
两名高壮的男性工作人员打着灯进去了,其他人在院子门口探头探脑地看。
“啊!”里面喊了一声,两个拿着灯进去的人就大叫了一声跑出来,“鬼、鬼啊!”
外面的人被他们吓一跳,茅冬河率先拔出了背上的桃木剑,“我进去看看。”
茅冬河进去后没一会儿,里面就响起了打斗声。
剧组的灯光往里一照,就看见茅冬河被院子里好几个四肢着地、满脸惨白、龇牙列齿的人围攻了。
那凶勐狠扑的模样,看着像是野兽,一点也不像人。
“我的妈,这是什么情况。”剧组的工作人员都吓得后退。
了明大师道:“这是被邪祟操控的村民。”
里面的茅冬河怕伤到人,有些束手束脚。
了明大师大喝一声,拿着自己的降魔杵也加入了战斗,看他的身法是懂点儿道行的。
反倒是白天很积极的青松道长脸色惊恐地后退,不敢靠近。
和他一样反应的还有刘凯文等人,那模样像是第一次见到邪祟一样,就差没有拔腿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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