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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逼我吃软饭[快穿]——戏问

时间:2021-07-28 16:57:52  作者:戏问
  陆凌川走到秦鹤洲身边坐下,后者此时摘掉了领带,领口最上方的两颗扣子敞开着,人有些歪斜地靠在墙上,仔细看的话他脸也有些红了。
  “我记得......你不是不能喝酒的吗?怎么......喝那么多?”陆凌川犹豫了片刻,还是伸手拿过了秦鹤洲手中的酒杯。
  秦鹤洲大脑发晕,什么都听不清,只是下意识地凑到陆凌川面前。
  两人的距离一下子被无限拉进,秦鹤洲的嘴唇几乎就要和他碰在一块儿,陆凌川的心跳瞬间开始加速,
  然而下一秒,
  “你说什么?”对方半阖的眼眸中带着迷茫。
  陆凌川愣了一下,趁着这个间隙,秦鹤洲又把桌上的那瓶酒拿过来,一饮而尽。
  最后,大家散场的时候,秦鹤洲阖着眼睛靠在墙上,已经醉得没有清醒的意识了。
  席宁看着他这副样子,有些左右为难,因为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他不能太晚回家,但秦鹤洲这样子,显然得有个人把他送回去。
  然而就在这时,
  “我送他回去吧。”陆凌川清冷的声音蓦地响起。
  “那可真麻烦你了,”席宁披上外套,向陆凌川连声道谢,随后又把秦鹤洲家里的地址告诉了对方,“那我先走了嗷。”
  秦鹤洲不轻又喝得不省人事,陆凌川一个人也搞不定,于是他打电话叫了自己的司机,把秦鹤洲一起送了回去。
  把秦鹤洲抬到了他家之后,司机便离开了。
  秦鹤洲面朝下地趴在床上,大半张脸埋在被褥之中,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
  陆凌川注视着秦鹤洲的侧颜,一时间有些发愣,他不得不承认,对方即使是醉得不省人事,侧脸看上去还是那么好看。
  卧室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光影撩人的夜景,昏暗的灯光映照在秦鹤洲的侧脸上,他显得很安静,可背影看起来又有些孤寂。
  陆凌川转身正欲离开之际,听到了身后人挣扎着翻身的动静。
  于是他叹了口气,停下了脚步,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盖在对方身上,又去厨房给秦鹤洲热了杯牛奶。
  秦鹤洲今天晚上喝那么多,第二天早上起来肯定难受,喝点牛奶说不定能好些。
  但他显然高估了对方清醒的程度,当他把秦鹤洲从床头扶起来的时候,对方一直扯着他的手腕不放,花了好几分钟,才终于让秦鹤洲靠着床头坐了起来。
  喂牛奶的时候,一半的牛奶又从他嘴角溢出,陆凌川不得不拿纸巾帮他擦嘴角。
  好不容易弄完了这一切,陆凌川从他身下扯出被子准备帮他盖上的时候,手腕突然被人猛得攥住。
  “唔!”
  陆凌川一个措手不及,直接被对方拽到了怀里。
  事实证明,以前毕业旅游的时候没让秦鹤洲喝酒是正确的,因为他喝多了,不仅会不省人事,还会发疯。
  就比如现在,秦鹤洲把陆凌川整个人抱在怀里,双臂紧紧地攥着对方的窄腰,然后沉默着不说话。
  对方高挺的鼻梁和抿得很紧的薄唇忽然间出现在了自己眼前,陆凌川整个人都蒙了,他蓦地瞪大了眼睛,连眨眼都忘了眨,甚至不敢用力呼吸。
  他小心翼翼地推了推抱着自己的男人,但对方浑身肌肉紧绷,像只蓄力的豹子一样把自己抱在怀里,根本推不动,还不耐烦地哼了两下。
  于是陆凌川不敢动了,只是仰起头,小声地问:“你还认得出......我是谁吗?”
  说完这句话,耳根也开始发烫。
  闻言,秦鹤洲的长睫颤了颤,“你......你是......”
  这一瞬间,陆凌川感觉心都悬了起。
  下一秒,
  秦鹤洲:“你是谁?”
  陆凌川:“......”
  算了,他想不起来就好。
  陆凌川维持着这个小心翼翼的姿势,脸贴在对方胸前,动也不敢动。
  而就在这时,男人的胸膛明显地起伏了一下,声带震动,低沉的声音忽然在他头顶响起,“他们表面上不说,”
  说到这,秦鹤洲自嘲地笑了笑,“但实际上没人相信我创业能成功,你......是不是也不信?”
  陆凌川愣了一下,很小声地说了一句,“我信。”
  下一秒,轻笑声从头顶传来,“真的吗?我不信,你肯定和他们一样,都是在骗我。”
  犹豫了片刻,陆凌川红着脸将脑袋埋到对方的肩上,轻轻地伸出手搂住了秦鹤洲宽阔的肩背,感受着对方传来的温热体温,
  “没......没有骗你。”
  气氛忽然安静了下来,秦鹤洲没有再出声。
  过了一会儿,陆凌川听到了他绵长而均匀的呼吸声,知道他应该是睡着了。
  陆凌川窝在秦鹤洲怀里,心里忽然有些难过,他想,要是这一切是真的就好了,可这到头来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就像是一堆泡沫,被戳破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同学间的恶作剧是他的“铠甲”,喝醉了酒的短暂失记是他的“盾牌”。
  他只是一个躲在壳子里的懦夫,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的喜欢一旦曝露在阳光之下会发生什么。
  他想着再过一会儿,再过一会儿,等对方睡熟了之后,自己就赶紧离开。
  结果陆凌川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射进来,晃得陆凌川睁开了眼。
  在对上了秦鹤洲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薄唇之后,他一下子就清醒了,猛地从秦鹤洲怀里挣开。
  见对方皱了皱眉,长睫微颤,马上就有清醒的迹象。
  陆凌川赶紧慌不择路地从他家里离开了。
  他穿上鞋,关上大门的那一刻,才意识到自己的外套忘拿了,但是现在再回去拿,明显不合适。
  最后陆凌川懊恼地叹了口气,按下了电梯的按钮,直接离开了,他只希望秦鹤洲醒来之后不要记起这一切。
  在陆凌川关上大门的那一刻,秦鹤洲就醒了,他头疼得厉害,挣扎着从床上起身之后,发觉连昨晚是谁送他回来的都不记得了。
  然后他发现了还盖在自己身上的那件黑色外套。
  秦鹤洲愣了一下,这外套显然不是自己的。
  外套上面还有一股好闻的淡香,应该是别人留下的。
  于是秦鹤洲在班群里发了条消息,问了下昨晚是谁把他送回来的,还有这件外套是谁留下的。
  但他的消息发的很早,时间不讨巧,再加上昨天晚上大部分人都喝醉了,场面又很混乱,也没几个人知道。
  最后他的这条消息被别的给刷了下去。
  过了几天,秦鹤洲又忙了起来,也就把这件事抛在脑后了。
  可今日,陆凌川翻出的的这几条消息让秦鹤洲又回忆起了这些场景。
  所以当时到底是谁把他送回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是你老婆
  感谢在2021-06-2520:01:14~2021-06-2621:19:0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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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暮暮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8章 、回到现实(三)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两天就过去了。
  这两天,秦鹤洲发觉了许多过往不曾注意到的事物。
  许多早已被他忘却的陈年往事如一块破碎的拼图一般慢慢浮现。
  他这才意识原来于不知不觉中,陆凌川已经喜欢了自己那么久。
  在第三日的黎明破晓到来之时,他将获得一次重生的机会。
  而这晚,陆凌川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其实他这几日来一直如此。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他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翻开了床头柜上的那瓶褪黑素,伴随着药片的轻响,他吞下了半杯水。
  凌晨五点多的时候,朦胧的光线透过窗帘的薄纱照射进来,天快亮了,窗外响起鸟叫声,陆凌川将脸埋进了枕头之中,终于睡着了。
  而从始至终,秦鹤洲一直坐在床尾陪着他,等陆凌川进入了睡梦之后,他才起身离开来到了客厅。
  凌晨的客厅显得格外孤寂,在客厅的尽头有个巨大的书柜,秦鹤洲百无聊赖地扫过书柜上的一本本书,直到摊放在底层的一本刻着“日记”二字的蓝皮书脊闯入了他的眼帘。
  秦鹤洲的视线蓦地顿住了。
  下一秒,从阳台吹来的一阵风将那本日记掀开,翻到了其中的某一页。
  上面的黑色水笔字迹还显得有些稚嫩,日记的页面早已泛黄,字迹也开始褪色。
  上面记的是陆凌川刚进入高中不久的某一天,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十三年。
  在那一页的开头,他写到“今天被高年级的几个人取笑了,他们把我围在篮球场,说我是‘娘娘腔’,还说了一些很难听的话。或许我和他们是有些不一样......”
  当时的他还差几个月才满十六岁。
  陆凌川发育的晚,那个时候的他个子也不高,皮肤倒是很白,看上去平时就不怎么晒太阳,长得像个小姑娘一样秀气。
  那会儿他刚发现了自己或许不喜欢女孩的事实,他难以想象如果把这件事告诉了父母会怎么样。
  兴许他们会把自己当成一个笑话,又或许会让他接受某种心理治疗。
  而少年人的心事根本无处述说。
  在这种自我怀疑与自我否定中,他变得有些孤僻,不合群,与朋友的关系渐行渐远,再加之,刚踏入高中,进入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陆凌川变得愈发不适应。
  他的父母在物质上给予他最好的一切,然而精神上的陪伴却贫瘠得可怜。
  这注定了他的开始不是那么顺利。
  不过陆凌川长得好看,皮肤白,五官生得秀气,成绩优异,家境又好,即使他性格不合群、总是喜欢一个人呆在角落安地静学习,也很讨老师和女孩的子喜欢了。
  但是这些喜欢对于一个不会应对的人来说,反而显得沉重。
  而陆凌川在同性之间的人缘却变得越来越差。
  他也想过要改变,却总是无从下手。
  矛盾日积月累,最终在那一天的体育课上爆发了。
  他们学校人少,体育课是按项目而不是年级和班级来划分的,陆凌川当时选了篮球,但其实他那时根本不喜欢打篮球,也不怎么会。
  所以体育课的时候,只要老师不发现,他通常是偷偷带上一本书,坐在球场边缘看别人打,偶尔上场打也是洋相尽处,传球经常丢球,三步上篮变成十三步上篮。
  久而久之,那群高年级的越来越看不惯他。
  严格意义上来说,陆凌川很少影响或者妨碍到他们,但人就是一种喜欢排斥异己的生物。
  陆凌川性格孤僻,总是干着不合时宜的事情,皮肤白,个子不高,还瘦,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这些因素加在一起就足够让他们想讨厌他,或者想要欺负他。
  甚至还有流传出了他喜欢男生的传闻。
  那一天,天气很热,太阳很毒,再加之体育课的剧烈运动,人心愈发地浮躁。
  陆凌川照常坐在树荫下看书,他看得很投入,以至于没有听见球场中央传来的“帮忙捡下球”的喊声。
  直到面前笼下几道高大的阴影,陆凌川才后知后觉地抬起头,看到了滚到自己脚边的篮球。
  为首的男生伸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另一只手插着腰,一脸的凶相,
  “你TM是聋了是吗?”
  陆凌川愣了一下,他眨了眨眼睛,说:“我刚才没听见。”
  “哦,”闻言,那个男生扭头看向他的伙伴,咧着嘴角笑了起来,“娘娘腔说他没听见。”
  身边的人跟着他一起笑了起来。
  他们的笑声很刺耳,他们把语言作为最锋利的武器,像刀子一样扎人。
  下一秒,
  那男生一把夺过陆凌川手中的书,“艹!在看什么呢?”
  意识到手中的东西被人抢了过去,陆凌川蓦地一下站了起来。
  那男生粗暴地翻了一下,发现是他们的数学教材,于是他嫌弃地骂了一句,“哦,娘娘腔就喜欢在体育课上看这种东西是吗?”
  陆凌川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对方手中的书,那个男生将书举得很高,那个位置他根本够不到。
  他的这种反应似乎更加激怒了那个男生,对方嫌恶地看了他一眼,骂道:“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你TM是不是gay啊,恶心死了。”
  闻言,陆凌川的长睫蓦地颤了颤,明明天气很热,但一股凉意却从他的脚底升到头顶,就好像有一盆冷水迎面浇了下来一般。
  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但他的存在本身似乎就是一个错误。
  想到这,他的头愈发地低垂下去,像个鸵鸟一样躲在自己的壳里。
  阴影逐渐逼近,那几个人将他团团围住,“下次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碍眼,懂......”
  而就在这时,
  “艹!”
  那男生忽然发出一声惊呼,一个篮球砸在了他的后背上。
  他立即愤怒地转过身左右张望,“谁不长眼睛啊?”
  陆凌川顺着他们的视线望去,在耀眼的阳光下,少年高挑的身影蓦地闯入了他的视野。
  “是这篮球不长眼睛。”
  对方低沉的嗓音中还夹杂着隐隐笑意。
  陆凌川知道他叫秦鹤洲,因为他们是一个班级的,只是因为刚开学没多久,再加之陆凌川性格内向,所以之前基本没有和对方说上过几句话。
  秦鹤洲此时穿着一身利落的运动服,上面刻着他们学校的名字,他是校篮球队的。
  他头上绑着白色发带,黑发因为刚才的剧烈运动而有些凌乱,个子又高,和这些个高年级的不相上下,看上去手脚修长。
  秦鹤洲用腕带擦了擦额角流下的汗,在那几个男生愤怒的目光下缓缓朝他们走过来。
  “你TM会不会说话,用球砸我,还不知道道歉?”高年级的男生显得很生气。
  “说了是篮球不长眼睛,你让它给你道歉吧。”秦鹤洲微扬起下巴看着对方,嘲讽地勾了勾嘴角,随即“哗!”地一声夺过那男生手里的书,又塞到陆凌川手中,挡在了他和那几个男生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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