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暗中查水霖的下落,最后却发现被人杀死在京城东巷子内。
得知这个消息,欧阳夏当真傻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司夜凛当既让人从医院将欧阳夏唤到那小巷内,进行验尸。
仵作也在,司夜凛仍是不放心。
欧阳夏来到小巷子外,见到里三层外三层全是精兵围住,许多百姓在外面指指点点却不敢进入其中。
小巷一家破落的小院内,司夜凛正站在一具穿黑衣夜行衣的尸体前,高大人正在旁边禀报情况。
见到他来,司夜凛冷峻的眸光才有了些许的温度。
高大人见他如此表情,转头看到欧阳夏过来,忙作揖:“世子。”
“嗯。”欧阳夏望向司夜凛,道:“怎么回事?”
司夜凛冷瞥一眼地上的尸体,道:“水霖的尸体,你来验一下是否是真人?”
他怀疑这根本不是水霖本人,所以才将他请来验尸。
高真轻声道:“早上有人发现的,我们来看正是昨夜的夜袭亲王府的黑衣人,他身上的衣服,还有玉佩等都显然是水霖本人。”
“是与不是,看过才知道。”
欧阳夏来到尸体边蹲下来,接过江笑递来的手套戴上,眸光落在尸体趴着的后脑勺上。
侧过身子看,才发现原来那张脸被划得面目全非,刀痕累累,根本认不出是人是鬼。
他的后背有个大血洞,一剑穿心,也不知道谁这么狠。
对于水霖的身体他们了解的并不多,可他知道之前他身上哪里有疤。
让人将他翻过来,欧阳夏轻轻解开他的衣服,露出有些白皙的上半身。
上半身上刀痕累累,胸前有好几道刀痕,狰狞可怕,腹部,肩部都有。特别是肩部有好几个袖箭刺出的伤口,还渗着血,血肉翻飞,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半个小时后,欧阳夏起身,将手上的手套摘下来扔掉。
高真忙上前,道:“世子,如何?”
“等下再说,现在先将尸体收起吧,别在这里晾着了。”
高真听到他的话,知晓他定然有重要的话要谈,迅速唤人做事。
司夜凛来到他的身边,道:“如何?”
欧阳夏摇头,道:“看着伤口十分的像,但他不是水霖。”
“为何如此判定?”
欧阳睨了眼被抬起来的尸体,道:“他肩上的袖箭力道不对,凛,箭从什么方向,多大的风力,造成什么样的伤口,深度是多少,这些都是有迹可循的。他所有的伤口都伪装的很完美。但是有一天,他们弄错了,那个伤口不是被人射穿的。而是在人死后,他们将袖箭直接插入肩骨内,造成一模一样的伤口。”
水霖他们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却不知道他来自高科技的二十一世纪。
每道伤口都是会说话的,就看法医能不能解读的出来。
司夜凛道:“那阿夏的意思是说,他们造了个假的出来,想迷惑我们。”
欧阳夏点头,道:“此事压下来,先不要管他,就当是水霖本人处理。”
水霖自然想让他们以为他死了,那他们就以为好了。
他们随后勘察了周围,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司夜凛才和欧阳夏离开小巷子。
医院内,欧阳夏刚迈入办公室,就看到四清正等着他,脸色十分不愉。
见到他,欧阳夏脑海里就想起父亲的话,笑容掺有三分冷意。
“前辈,有何事?”欧阳夏坐到椅子上,微笑望向他。
四清凝视着他,严肃的道:“欧阳夏,我问你一件事情。这次的病情,是怎么一回事?我看过那些病患的资料,根本不是生病,只是补药吃多了而已。”
欧阳夏没有想瞒过他,道:“他们确实没有什么病。”
四清气极,道:“自然如此,为何你却搞的像得什么传染病一样的阵势,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医德。”
听到他的话,欧阳夏敛起脸上的笑容,表情微冷:“前辈,医德这种东西,晚辈自认是有的。至于这次的事情,属下国家机密,你无权过问。”
“你的意思是我无官无职,没有资格是吧?欧阳夏,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竟然拿百姓的生病开玩笑。”
欧阳夏迎上他的视线,望着他眼底的正义凛然,有些好笑:“前辈,我从来不拿百姓的生命开玩笑。我说过,这是国家机密,你无权知道,我只让你知道,他们生病,是为了引出一些自以为是的人。”
四清气极吹胡子瞪眼,气极败坏的道:“欧阳夏,做人要做良心。”
“我哪里没有良心,我所做的事情都是有分寸的。”欧阳夏眸光里闪过讽刺,笑道:“说到医德,前辈,当年调戏我的母亲,可是喜欢的紧。”
四清听到这里,顿感脑海闷雷响起,眼神透出几分的无措:“你。。你胡说什么?”
欧阳夏冷笑,道:“自是我父亲所言,如若当初我知道前辈是如此个性,我绝不会让你迈入医院的大门。”
他该庆幸自从办医院后,他温和的判若两人,不然他就让他尝尝什么叫做毒辣。
身为一个医者,竟然调戏病患,简直无耻到了极点。
四清脸色通红,惊慌道:“我们在谈病情,怎么说到那边去了。”
欧阳夏敛起笑容,道:“前辈,你只是来实习的,如若不知道以前的事情,我定然将你当长辈般敬重。可惜我知道了,那么以后,除了手术台上,希望你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不想杀人。”
四清气极,语气也多了三分的不耐烦:“欧阳夏,不要拿这些陈年烂谷子的事情来说,我告诉你,什么国家机密。只是你自己误诊的后果,你太过份了。”
“我误诊?”欧阳夏轻笑,话都不想和他说:“随便你如何说,前辈,现在请你出去。如若你觉得不公,可以离开医院,我不会挽留。”
他还真当自己以为他是谁,竟然还说他诊误,简直笑话。
四清指着他,气的手都颤抖,最后狠狠吼道:“欧阳夏,你一定会后悔今天如此轻贱生命的。”
哼,四清长袖一甩,怒不可抑转身离开,那背影都夹着三分怒意。
迈出廊,四清背着他伸直手,愤怒的道:“欧阳夏,像你这样的人学习,真是我的耻辱,我告诉你,明天,我不来了。”
不来更好,免得他看到心烦,欧阳夏拿起书,唤着江笑进来。
江笑将一切看在眼里,气道:“爷,您现在越来越慈悲了,这种人,往死里盘才更有效果。”
四清还真把自己当盘菜,如此自为是。
欧阳夏实在不想理这些,道:“不行就丢出去,现在要安抚好那些生病的病患。”
四清他还不会放在眼里,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将医院恢复成前来的样子,让一切过去。
欧阳夏让江笑去将司正南叫进来,他有事情和他说。
没过多久,司正南过来,手上还拿着一堆的病例。
“那些生病病人的病例?”
“嗯。”司正南将一摞病例放到他的眼前,轻声道:“我整理好了。”
欧阳夏点头,拿一本出来翻开,上面写的他是病人的隐私,住哪里,有过什么遗传病之类的。
司正南坐在他的对面,道:“现在病人恢复的极快,阿夏,能否让一批提前出院?”
这么多病人挤在这里,难免真的会染上病。
欧阳夏看着上面的病患用药,道:“再过三天就送最轻微病症的那几个人出院,剩下的再多住两三天的院再说。”
他要保证的是他们完完全全的回了家,没有什么病的活着。
“嗯,通告出来后,许多病患的心理开始平缓温和,病情恢复的也快。”
想起什么事情,司正南道:“阿夏唤我过来,,只怕不是这些吧。”
他们一起长大,他太过了解他了,如若没有事情,此时就算是亲王过来,也要乖乖的等在外面。
欧阳百般从水霖的假尸体被发现,到他们的计划开始道出。
司正南道:“水霖还真的是丧心病狂,我只是不明白,他为何受了重伤还有能力做这些?”
“还不简单,朝里有他的人在。”朝中有些人已在他们的掌握中,就算如此,司夜凛仍是没有动手。
他要的,自始自终不过斩草除根罢了。
“皇甫纾有没有和你说什么事情?”
摇摇头,司正南疑惑道:“有什么事情牵扯到他吗?”・
见他毫不知情,欧阳夏笑道:“没有,只是随便问问。阿南,皇甫纾待你是真心的,我倒是看出来了。”
如若不然,水霖的事情他们真的要中招。
司正南淡笑道:“他。。对我很好。”
“那就好好处,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
感情的事情最拖不得,不然会遗憾终生的。
至于此次事情,他觉得还是由皇甫纾自己和他坦白的话,免得徒生误会。
司正南并没有坐多久就回自己办公室,他现在也是极忙,有许多病人等着他看诊,不能离开过久。
第321章 五年渐过
水霖逃走后,被绑走的黑衣人在酷刑之下终于吐出暗龙阁最后的据点,其中不乏其他的分据点。
由金瑞亲自带兵直接剿灭,竟从中搜出上百个药人,还有无数的毒药,以及他们老阁主的尸体。
他们彻底清洗完整个暗龙阁,通告贴出来后,所有百姓才真正放下心来。
暗龙阁在他们心中一直代表着黑暗和邪黑,现在这唯一的黑暗消失不见,自然心头舒畅。
一时间,浩正之风吹遍整个商国,百姓们欢天喜地的庆祝着。
接下来,皇帝大力推广文学,以民力学,全国各发建立大,中,小学,统一管理,无论孩子们家里多穷都可以上学。
修桥铺路工程慢慢进展,皇帝专门设立一个工路部门,专门管理,保养路段,由国家出资,商人资助的方式让村村通路,整个国家热火朝天的改善着。
不但如此,皇帝还大力鼓励自己国家的商人到各国通商,只需要收取极少的关税就可以,也要求将国外一些耐活的疏菜植物带回来,让百姓们推广种植。
时光荏苒,岁月如水,五年匆匆而过。
敬亲王府内,已然差不多八岁的太子殿下司正泽正端坐于司夜凛眼前背着帝师训。
五岁被立为太子后,为保他平安长大,司夜凛暗中和皇帝商量,将其他几个皇子扔出京外的封地内,无诏不得回京。
司夜凛已差不多到而立之年,人更加健硕挺拨,冷峻严肃,身上的气势内敛如剑,只是坐着不怒而威,让人不敢直视。
司正泽这些年在他的教导下更是学得他的十成十的沉稳气质,小小年纪就十分稳重,让众大臣十分的欣慰。
这么多个皇子,有一个扶得起来就行,其他的可以继续趴在地上,最好别想什么歪心思,好好的趴一辈子。
司正泽很快就背完,恭敬道:“皇叔,侄儿背得如何?”
父皇不在京城,他现在每天要到皇叔这里背一篇文章,检查课业。
“不错。”司夜凛点头,轻声道:“只是你要记住一件事情,不可骄傲,不可自负。你是这个国家未来的君主,做任何事情都要以大局为重,帝师训是你一生要牢记的东西。为帝者,为民造福,江山方能永固。”
司正泽作揖,道:“侄儿记住了。”
“你父皇半年前南下巡视江山将归,你身为太子更要沉稳,认真学习,父皇回来后要认真问他江南各省的事情,闲暇时也要让他说江南一些趣事给你听。有些事情虽然看着很平常,却可以从中得知百姓真实的民生。”
“皇叔放心,侄儿知道了。”
“给你半天假,好好休息休息。”
“那侄儿告辞了。”
待他点头后,司正泽作揖,转身离开书房。
司夜凛将桌上的折子整理干净,他忙了一个早上,也该唤阿夏起床了。
现在全国有两家专门学医的学校,也有专门学习护士工作的学校,随着医生越来越多投入到医院内,今年阿夏的工作才没有如此繁重,休息的时间也多了不少。
当然,偶尔会到外地的医院去指导一下医术。
商国的医院渐渐在大陆各国口传开,并成为医疗体系最完全的国家,这里面离不开阿夏的努力。
因为有阿夏在,他们的国家越来越强大,越来越繁荣,再不复百年前的乱世。
奢雅的卧房内,欧阳夏背着他躺在床上,裸露在外的肩上红痕点点,雪白的皮肤在墨发的映衬下更显白皙。
坐在床边,司夜凛低头亲吻他的肩,温柔道:“阿夏,快些起床,都快午时了。”
这几年来,阿夏的身体仍是高瘦高瘦的,却健壮不少。
他们在一起快十年,感情不减反增。
欧阳夏缓缓醒过来,伸手握上他的手臂,慵懒的道:“我难得睡个懒觉,你都不放过我。”
司夜凛的吻落在他的仙鹤戏阳纹身上,心软化为一瘫水:“好了,你不是说下午有个会要开。”
“嗯。”欧阳夏伸了伸懒腰,轻推开他:“让我起来。”
昨夜他闹了自己半宿,现在说他有什么用。
打着哈欠坐起来,睡眼惺忪接过他的衣服:“我说,你家皇兄也差不多回来了吧。”
自从半年前他心血来潮说什么要下东南巡视国土,这一走就是半年,又把国事扔给凛。
有时候他恨不得将司正泽拨几拨,让他长的快些,将这属于他的国事给自己干完。
他的一个亲王,整天当幕后皇帝处理事情,皇帝还扔的理所当然。
司夜凛为他束衣,语气有三分微寒:“过几天就到京城。”
身为他的枕边人,他抬个眼他都知道是什么意思:“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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