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山神情一愣,有些可怜那兔子:“正在后院养着,不过它这两天有些蔫蔫,不知道是不是怀上小白兔。”
“什么?”他正手痒呢,怎么就怀上了。
眼珠子一转,道:“看它的伤情,定然要剖腹产。”
凌山及凌水相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何为剖腹产?”
欧阳夏说到自己的专业,立刻朗朗上口:“所谓剖腹产,就是产妇怀的胎儿过来生不出来,或者孩子有什么情况下要提前出来,将产妇麻醉,然后剖开她的小腹将孩子取出来。”
“欧阳夏,你给本王闭嘴!”
司夜凛听到后面,想起那天他给那老人开刀时血淋淋的情景,顿时有些觉得心塞。
凌山,凌水,江笑三人脑海里还浮着他拿一把刀硬生生剖开妇人肚子的情景,实在惊悚。
凌水道:“世子,那样妇人不是活不了吗?”
“当然不会了。”耸耸肩,欧阳夏道:“我能剖开她,自然有自信能让她恢复。”
这在前世根本不是什么难题,当然在这里有些危险,毕竟医术条件低下。
凌水和凌山咽了口唾沫,觉得后背有些泛冷。
欧阳夏看他们没出息的样,忍不住吐糟:“当真少见多怪,刚好我要试一下我的手术刀,我到后院,看到什么地物我就捉什么。”
说完,合上书本站起身,就要往外面走去。
他屁股刚扭位,后头冷叟叟一句话飘来:“还有三本课业未读,坐回去。”
欧阳夏昂头,怒力忍下心中的怒气,转头,咬牙切齿的道:“凛哥哥,我读完再去。”
司夜凛无视他的怒意,垂眸看文,扔下清冷二字:“继续!”
拿起书,欧阳夏纤细的手指差点将书给扭碎,慢慢一个字一个字读出来。
半个时辰后,欧阳夏终于读完,放下心望向他:“我读好了。”
“嗯,回去吧。”
“好。”
站起身,看了看外面挂着灯笼的走廊,明光微晃,影影绰绰间朦胧了墙上的月色,让人有几分的迷离。
转头望着正认真批公文的男人,欧阳夏突然狡黠一笑,来到他的书桌前,微微倾身来到他眼前。
“司夜凛。”
淡淡的声音夹着三分煽情,三分勾引,三分魅然,一分的戏谑,让司夜凛心神一颤不由自主的抬头。
就在他抬头那一刻,一个温暖的唇咬住他的唇随后放开,唇微弹碰向他的牙齿,暧昧情生。
望着他呆呆的表情内夹着憨意,欧阳夏勾起嘴角笑起来,他真的好可爱。
凌山呆了,凌水傻了,江笑愣了。
意识到他在做什么,司夜凛怒吼出声:“欧阳夏!”
“在,我在的。”欧阳夏往后退去,脸上满是嚣张的笑容,望着他生气的模样,高声道:“司夜凛,你生气的样子,真的很好看!”
江笑望着司夜凛阴沉的脸反应过来,拉着他就跑:“爷,咱命要紧!”
他就是不明白,敬亲王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怎么他家爷就喜欢老虎头上拨毛,当真不想活命。
司夜凛望着二人扬长而去,唇抿得紧紧的,眼底一片恼意,脑海怎么也拂不去刚才的那一幕。
这个混蛋,竟然敢,竟然敢如此放肆!
“凌山。”
冷冷的空气中,这二字比寒冰还在冻上三分,吓得凌山立刻上前一步。
司夜凛望着眼前的书,缓缓吐出一句话:“给我把三从四德抱到唐国公府,大摇大摆的抱过去,让他抄一千遍。”
“是。”
凌山忙不迭的点头,快步朝外面走去。
凌水昂头望梁,一点也不同情作死的欧阳夏。
在外人眼前明明规矩得不行的世子,为什么每次都喜欢逗他家王爷,他疯了不成。
嗯,这些子弟的想法,想不通,想不通啊!
街上的欧阳夏根本不知道,明日过后他就名扬整个京城。
他望着灯火通明的大街上,想着来逛逛,买些森儿喜欢的东西回去给他。
他是个孩子,男孩子都喜欢武器,欧阳夏却挑了几本书,都是一些野生录书,讲各地怪异事情的,森儿喜欢听。
他从书店出来,抬眸就看到前方消失在拐角处的人影,步伐匆忙,好像着急去何处。
江笑低声道:“爷,那个好像是钱氏前面的贴身丫环小翠。”
这个时候她不在钱氏身边侍候,出来做什么,鬼鬼祟祟定然不是什么好事。
欧阳夏微眯眼,道:“我们跟上去看看。”
“好。”
江笑跟在他的后面,走出街道,隐入人群中。
他们一路尾随,发现小翠竟然入了一家首饰楼阁,门上挂着雅月楼三字。
雅月楼,那不是他娘亲的嫁妆铺子吗?
这个女人来这里做什么?
难道是帮钱氏买首饰,转念一想觉得不可能。
只身一人前来,神情有异,步伐急促,显然有鬼。
随后欧阳夏看到于和富,他跟着那丫环拐入后院中。
想到什么,欧阳夏道:“江笑,你的轻功好,带我上后院可以吗?”
“可以。”
江笑说完,与他转身拐入小巷子,搂着他飞身而起,纵入后院上方。
趴在屋檐上,他们见于和富进入一间房子内,关门那瞬间十分清晰瞄到了小翠的衣袖口。
和江笑相视一眼,随后小心翼翼移到那屋子上方。
江笑的手轻握住一小片瓦小心翼翼扭到旁边露向一条一指宽小缝,竟然毫无一丝声音,没有惊动下方之人。
欧阳夏探眼看向下屋,只见于和富坐在椅子上脸色有些不悦瞪向小翠。
小翠立于他的眼前,眉眼带笑,道:“于掌柜,夫人今天来让我告诉你一句,既然有诚心合作,就不要搞那些小动作。”
于和富轻哼,道:“只要她答应给我的分成不变,我自然不会有异心。只是,世子现在和亲王可是真得极近,我有些担心。万一到时候他请亲王帮忙的话,只怕你我都吃不了好果子。”
欧阳夏一个半大的毛头小子他自然不会放在眼里,可亲王不一样。
二十岁的年纪少年老成,手握重权又手段狠辣,冷酷无情,连那些三朝元老都怕他三分,更何况他们平民百姓。
小翠轻哼一声,高傲扬起下巴不屑的道:“亲王只是看在国公爷的面子上才照拂他一下,如若事情够大,亲王怎么可能会保他。我从小在京城长大,权贵们什么嘴脸,我看过何止一万。”
权贵人视人命为草芥,高高在上又好面子,怎么可能帮一个无依无靠的世子。
国公夫妻二人谁知道能不能平安回来,就算到时候他回来,世子早就被除掉,剩下的欧阳森根本就不足为惧。
至于大小姐,说不定以后她自己都愁不过来,哪有空管娘家事。
于和富微皱眉,道:“我这里的香膏有些贵妇已用过,如若突然出现问题,只怕不会达得到我们所要的效果。”
小翠不以为然,道:“不是新出一种香膏仍未上市吗?”
“确实是。”于和富抚着胡子,若有所思望向地面,随后迎上小翠的眸光:“你告诉大少奶奶,让她放宽心。”
“那就好。”小翠放下心来,朝他福了福身,笑道:“我家主子说了,只要我们合作成功,将来你在这京城也会有一席之地。”
于和富点头,亲自站起身送她出去。
等二人都出去后,江笑望向旁边的欧阳夏,见他表情很是平静。
欧阳夏朝他睨了眼,示意他将自己带下去。
落在后巷内,欧阳夏慢悠悠走出去,脑子快速转动着。
“爷。”
“我们先回家里。”
每样香膏出柜售卖的话都要经过主家的眼,于和富送过来的东西自然就是有问题的香膏。
还好他运气好,今天看见了,不然出事的话他就可难办。
他就知道,汪氏她们不会善罢干休。
她们很聪明,如若是原来的欧阳夏,香膏出现问题,怎么可能握得住证握。
但是他可以,前世是军医他的嗅觉比常人更为敏感,更何况他还有个开香水公司的损友。
他们认识差不多二十年,他不止会闻,还能制造香水,香膏这种东西他虽然没有摸过,可他大脑也有个大概。
这要归功于当初那个臭小子住院手动不了,就求他天天念那些香水和护肤品制造流程的安检方法。
现在想想,当初恨不得将他踢下二楼的无奈早就消失不见。
不知道那小子知道自己死后会如何?
以他的个性,只怕他的养父母不会好过,这样就好,反正他的身边也有爱人陪着他,可以慢慢走出失去他这个好兄弟的伤痛。
第53章 算你狠
第二天早上,欧阳夏刚起床迈子就来报,说是于和富在外面等着,手里还拎着盒子。
“说是有新的香膏制好,想给您掌掌眼。”
欧阳夏刚沐浴出来,伸手让他为自己整理衣冠。
“让他等着。”
他一个主子,难道还急着见个背心的下人不成。
欧阳夏先是慢悠悠陪着欧阳森吃个饭,为他检查身体后才前往大厅。
于和富也不急,能做得到管几个铺子的大掌柜,耐心是他最大的优点之一。更何况,他本就没把年少的欧阳夏放在眼里。
见到欧阳夏出来,他放下茶杯,扬手站起来作揖:“世子。”
“今天过来有何事?”
接过庆子递上来的茶,欧阳夏轻拂上面浮茶,小啜一口,很是惬意。
于和富笑道:“小的来得太早,打扰到世子。只是今天有新的香膏出来,按规矩您得掌眼。”
“拿过来吧。”
欧阳夏放下手里的茶杯,朝他伸出手。
于和富打开身边的一个锦盒,里面放着三种香膏,圆形盒子上分别刻有梅花,菊花,兰花。
将兰花盒子拿到他的眼前,于和富笑道:“这三个都是新出的香膏,香气纷兰清雅,相信推出后定然能捉住贵妇们的心,让她们争相购买。”
欧阳夏不语,接过来打开嗅了嗅,闻到那淡香内的异样。
拿过另外两样一一试闻,最后还给他。
于和富将盒子放回锦盒内,笑道:“我明天先上三十盒,随后再让作坊加工。”
欧阳夏轻拂起膝盖上未有的灰尘,云淡风轻的道:“这三个都不能出。”
于和富笑容一僵,有些错愕:“世子,为何?这三样可都是我们最精良的制品,质量绝不会有问题的。”
难道他发现了什么?于和富不知为何,心里有着强烈的不安。
随后一想怎么可能,这毛头小子懂什么香。
欧阳夏温和一笑,道:“亲王说雅月楼阁的香膏不错,想要送些给信阳公主。”
于和富听到这里,脸色大变,心颤抖得厉害。
信阳公主乃是敬亲王皇姐,和敬亲王不同,这位可当真是霸道又蛮横,只要惹上她,必死无疑。
这香膏可是有问题,如若当真抹到她的脸上,那第一个死的绝对是他。
为什么?因为这些香膏最先接触的他啊!
想到这里,于和富望向欧阳夏的眼神里有着防备。
信阳公主一般不会买他们雅月楼阁的香膏,为何这次如此特殊,难道是这位在她眼前说了什么。
他哪里知道,欧阳夏连信阳公主都没见过,如何知道是谁,随便一扯就套出来了。
勾嘴轻笑,欧阳夏道:“这些成品有多少?”
“一百盒。”
“那就好,过几天姐夫过生辰,你全部拿过来,当礼送出去。你去送,反正我也不懂,有劳你了。”
于和富听到这里脸色大变,心中胆颤,感觉手脚有些微冷。
他和钱氏的计划就是出这三种香膏,待他们卖的那天有意无意说此香膏成色有些不对,可世子仍强行出售。当那些贵妇用过出现问题后,他们第一时间自然找的欧阳夏。
可是现在,信阳公主他面都没见着,他怎么说。
谁不知道,这位世子还小,香膏制造什么的自然不懂,到时候还不是拿他这个大掌柜出气。
想到后果,他后背着凉,冷汗直流,身如置寒冬。
欧阳夏装作无知,道:“于掌柜怎么了?身体不适?”
于和富忙用笑容掩饰:“没事,小的这几天有些风寒,不能久站。”
“那就下去吧!东西等下我让迈子去拿,你将礼盒做得精致些。”
“好。”
于和富能说什么,捧着盒子迅速退下。
望着他离开的身影,江笑有些好奇:“爷,你为何不揭穿他?”
这样的人只为一点利益就背主,根本不能再用。
欧阳夏睨他一眼,勾嘴轻笑:“那一百瓶新品已不能再要,怎么着他也得吐出来才是。”
吃了他的钱,可不能就这样离开。
江笑恍然大悟,明白过来:“信阳公主霸道,为了自己的小命,于和富一定会想办法将那些有异样的香膏全部处理掉,然后再自己掏钱出来再制一百瓶新的无毒香膏回来。”
主子没去过香坊,自然不会知道他到底有多少存货。
到时候只要拿钱填回去,那于和富就会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于和富这次要出大血,够他肉疼的。
“等事情过后再处理他也不迟,现在我要用他来稳住钱氏。江笑,你让人给我查一下,钱氏有哪些产业?”
她不是手长吗?那就让他汪氏和钱氏二人好好出出血。
“少爷要反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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