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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有病,我没药(近代现代)——仙气十足

时间:2021-07-29 19:40:03  作者:仙气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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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上的人浑身被汗水浸透,药效一波接着一波持续袭击着他的神经中枢,让他绷紧腰背,痛苦地喘息出声。
  客卧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壁灯,邢珹握着手杖的顶端,面无表情地坐在床边。
  他唇线抿紧,眼神空洞,仿佛躺在床上的不是一个正在被药物折磨到痛苦不堪的人,而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死物。
  卧室里空无一人,没有人能够察觉到邢珹的异样。
  在他身后的落地镜里,有一个狰狞的黑影,对着床上的人张开了血盆大口。
  心中的那只怪物又开始咆哮怒吼,撕咬着想要挣脱囚笼的束缚。
  喉咙深处有什么东西涌了上来,邢珹空洞的双眼渐渐有了焦距。
  他再一次出现了情绪波动。
  意识正在一点点涣散,感官的刺激却仍在不断放大。
  路当归再也无法压抑身体里的药物反应,脚趾蜷起抽搐了几下。
  他用手肘撑着床板,右手沿着腹部缓缓往下,颤抖着躬起了后背。
  他马上就要不行了。
  抬起朦胧的眼,路当归察觉到了床边投来的视线。
  他这才恍惚地意识到,这间屋子里不止他一个人,还有一名沉默的看客。
  那人的身影掩隐在黑暗中,却像是一个喝茶看戏的观众,正在默不作声地观察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作为一个大男人,自己帮自己解决并不觉得羞耻,可他怎么能在一个陌生人面前……
  这人还不是别人,是他的老冤家邢珹!
  脸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路当归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对着床边的人嘶哑出声:
  “你……出去。”
  说完这句话,他索性扭过头,闭上了眼睛。
  半晌后,路当归听到身后传来柜门打开的声响。
  一只冰凉的手停在他的颈后,然后缓慢地,掐住了他的后脖颈。
  路当归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他试图转过头,想要看看这人到底要干什么,却被邢珹牢牢扼住了后颈,丝毫动弹不得。
  “……”
  脑海中突然想起了什么,路当归松开床单,开始用尽全力地挣扎了起来。
  他差点忘了,这人可是个险些就把自己掐死的疯子!
  谁知道自己的脑子又缺了哪根筋,居然跟着这人来了邢家的地盘。这下好了,他就算被邢珹活活掐死,抛尸在他家的后院里,也没有任何人会知道。
  如果说邢家的人都是疯子,那背后这人肯定是最疯的那个!
  牢牢抓住路当归的后颈,邢珹将路当归的肩背深深摁进被子,然后高举起了右手臂。
  用余光瞥了眼墙上的黑影,路当归发现邢珹手里拿着一个刀状物。
  那是……
  路当归倒吸了一口冷气。
  邢珹手里攥着的,是一把金属铁钳。
  “你——”
  没等他喊叫出声,背后人便扬起钳子,朝着他的脖子高高挥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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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地睁开眼,路当归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
  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下来,胸腔内持续已久的窒息感完全消失。
  他又能正常呼吸了。
  抬起手摸了摸脖子,路当归发现自己的脖子上缠了一层纱布,正往外散发着淡淡的草药香气。
  他垂下眼,看到金属项圈静静地躺在枕边,已经从中间断成了两半。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以为自己误入了《电锯杀人狂》的现场。姓邢的拿着把铁钳,二话不说就朝着他的脖子挥过来。
  这么说,邢珹昨晚并没有发病,而是为了给他解开脖子上的项圈,才……
  路当归捂住脸。
  太丢人了。
  他不是被药物影响失去了意识,他是被活活吓晕过去的。
  清晨的冷风沿着窗边吹进室内,路当归打了个哆嗦,这才发现身上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他,没,穿,衣,服。
  衣服呢?!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路当归猛地掀开被子,往被子里面望。
  全身上下被剥得干干净净,就连内裤都已经消失无踪。
  路当归一时间脸色发青。
  脑海中闪过一堆乱七八糟的场景和画面,他渐渐想起了一些事。
  虽然半途昏了过去,但他后半夜好像又迷迷糊糊醒来过一次。
  他醒来的时候,贴在路雯菲卧室墙上那张海报里的脸,离他的鼻尖只有不到一尺的距离。
  全身的血液都朝着同一处涌去,那人一边用手帮他,一边伸手擦拭着他脸上的汗,让他再忍一忍,药效马上就要过去了。
  路当归仰面看着头顶的天花板,麻了。
  --
  半小时后,穿戴整齐的路当归从一楼的客卧偷偷溜出来,迎面便碰到了那个高个的黑衣保镖。
  高个保镖显然已经在门口等了很久,看到路当归出了门,连忙走上前,递给他一个透明的密封袋。
  密封袋里装着的是他昨天穿在身上的西装和一些随身物品。西装已经被人干洗过一遍,熨得平平贴贴,看起来就和新买的一样。
  从袋子里掏出手机,路当归马上翻出了医院的工作系统。
  没收到主任发来的信息,他隐隐松了口气。
  幸好今早没有人预约自己的门诊,否则错过了给患者看诊的时间,他能对着邢珹当场拔刀。
  处理完工作上的事,路当归理了理纷乱的思绪,问跟在身后的邢十:“你主子呢?”
  好歹邢珹也算是救了自己一回,虽然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但总不能不辞而别。
  这已经是自己在邢珹面前第二次晕倒了。
  再来一次,他这条小命能不能保住,估计都成问题。
  好像只要和姓邢的沾上一点边,他的人生就没半点好事。
  路当归暗自在心里发誓,从今往后只要见到姓邢的,他就一律绕着走。
  遵从着大少爷的吩咐,邢十对路当归说:“大少爷在前厅招待北城警局的警官,让路医生醒了之后也过去一趟。”
  路当归皱眉:“……北城警局?”
  “大少爷说,您醒了之后肯定会去报警。他把警官直接请到家里来,为您节省路上的时间。”
  这还是第一次有警局的人来邢家本宅,要是邢董知道了这件事,估计能气个半死。
  邢十默默心想。
  跟着保镖走进前厅,路当归果然看到沙发上坐着几名身着制服的警官。邢珹则像往常一样坐在轮椅里,耷拉着眼皮,满脸无欲无求。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邢珹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了自己的腰。
  坐下和警官们交谈了几句,路当归终于意识到,这些人真的是邢珹一大早就请过来,专门处理昨晚在山庄里发生的事的。
  整理了一遍放在茶几上的资料,为首的警官有些为难地开口:
  “邢先生,路先生……结合目前掌握的线索,这件事可能暂时还无法立案。”
  邢珹抿了口手中的茶:“怎么说?”
  “是这样,昨晚发生的事并没有留下任何图片或者视频的证据。另外像您之前提到的,现场的监控也无法调取,没有任何实质的线索,仅靠人证,恐怕证据还不够确凿。”
  邢珹淡淡开口,像是一点也不惊讶:“那劳驾警官们跑这一趟了,之后有其他证据,我再派人送过来。”
  警官们忙说客气。临走前,北城警局的人还将能够作为证据的金属项圈和铁钳一并带了回去。
  送走警察,邢珹看着满脸一言难尽的路当归,问他:“满意了吗?”
  “邢先生,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没法立案?”
  路当归沉默了一会,反问眼前人。
  他其实是想问邢珹,既然你早就知道报警没用,为什么还要把警察叫来?
  难道只是为了在我面前做做样子?
  放下手中的茶杯,邢珹歪了下头:“路医生,不是每个有罪的人,都能够得到法律的制裁。”
  “更何况,这勉强算是我的家事,本不该由外人来插手。”
  昨夜,在自己的怀里释放过后,小医生才终于消停了。他面上的潮红渐渐散去,呼吸恢复了平稳,却一直扯着自己的袖口,念叨着要去报警。
  “如果今天不是我请警察来邢家,而是你自己去报警,你知道会怎样吗?”邢珹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人,“警察会认为,你是为了获得高额的赔偿金,所以才以此来要挟邢家。”
  “邢瑀玩过的人那么多,以前也有人报过警,但从来没有下文。没有确凿的证据链,你报警有什么用?”
  “我——”
  “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什么善恶终有报,很多人做过错事却无法得到惩罚,大部分人都等不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邢珹说,“你还是太单纯了,路医生。”
  从邢珹口中听到这样的话,路当归突然觉得有点讽刺。
  他忍不住想出声嘲讽一下眼前人,那你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当年妹妹在演唱会上出了事故,你本来可以站出来承担责任的,为什么要选择回避,甚至装作与自己完全无关的样子,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公开提起过这件事?
  令人更加气愤的是,哪怕到了现在,这人连路雯菲的名字都不知道。
  深深吸了一口气,路当归换了个问法:“邢先生,那你呢,难道你就从来没有做过错事?”
  “有。”
  邢珹坦然地直视着路当归的眼睛:“我曾经犯下过大错。”
  “我没有保护好我的粉丝,”邢珹说,“这就是我退圈的原因。”
  说完这句话,他拿起案前的茶杯,仰起头一饮而尽。
  路当归正准备开口追问,目光落在举杯喝茶的邢珹身上,表情倏地变得微妙起来。
  邢珹喝茶的姿势很优雅,英俊的下巴微微往上抬,露出流畅的颈部线条。
  在他白皙的锁骨上,印着一圈浅浅的牙印。
 
 
第19章 
  离开邢宅回医院前,一名姓宋的医生上门为路当归做了检查。
  身为在邢家工作了数十年的老人,宋医生除了上门看诊,还肩负着一个特殊的职责:为少爷们从外面带回来的人善后。
  邢家四个直系公子,除了很少在本宅露面的大少,每个人的私生活都很混乱。
  尤其是二少,每次他上门给二少的床伴做检查,进卧室见到人时,这些长相姣好的孩子几乎都已经被折磨得半死不活,躺在床上昏死了过去。
  这还是他第一次被叫来给大少的枕边人看病。
  为路当归验了血,宋医生发现,残留在他体内的是一种市面上买不到的非法药物。这类药的效力非常强,副作用也不小,通常在欧美的一些午夜俱乐部中流通,用来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交易。
  这种东西都敢用在床伴身上,大少爷玩得也太过火了……
  他知道有些话不该问的别问。他向来只负责给人看病,从不过问邢家背后的豪门秘辛。
  检查完床上人的心率,宋医生摘下听诊器:“由于药物还没有完全排出体外,在之后的半个月内,您的身体不太适宜进行过于激烈的运动。”
  “夜间生活尽量控制一下频率,平时注意健康饮食和作息,这一点我也会提醒大少的。”
  路当归:“……”
  他张了张嘴,想和这位私人医生解释,自己和邢珹并不是他所想的那种关系。没想到邢珹的那名贴身保镖突然出现在了门口,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老宋。”
  宋医生回过头:“十先生,怎么了?”
  邢十咳了两声:“主子让我来问你,他受伤的地方……需不需要打破伤风。”
  “啊,您说那个啊,”宋医生面上浮起一丝了然的笑,“如果只是破了点皮,没有出血的话,不需要专门处理的。”
  说完,宋医生又打开手电筒,让路当归张开嘴。
  为了确保大少爷的健康,他还要确定这人的口腔黏膜有没有病变迹象。
  被医生拿金属器械不断按压着口腔内壁,路当归的喉咙里发出一声不舒服的干呕。
  他将拳头攥得死紧,忍不住怒了。
  邢珹这逼一定是故意的!
  真当自己是条摇尾巴的狗呢,就被咬了那么一口,还要让医生做这种检查!
  给路当归列了一份“事后”需要注意的清单,宋医生拎着医疗箱离开了邢家。
  直到跟着邢十坐上回医院的车,轿车将掩映在林间的大宅远远抛在身后,路当归都再也没有见到过邢珹的人影。
  他本来还想,临走前和这人挥挥手say  goodbye,以后就各走各的阳关道,彻底再见了。没想到人家压根懒得出来见他一面。
  也是,哪有他邢家大少亲自出门送人的道理。
  轿车驶入车水马楼的城市主干道,路当归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
  他点开屏幕,发现上次打给邢珹的那个未知号码,又给他发来了一条短信。
  短信没有文字,只有一张特写照片。
  照片里没有多余的景物,只有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拍下这张照片的时候,手的主人正在用力收紧五指,牢牢攥着暗灰色的丝绸床单。
  靠近手腕的地方有一颗淡淡的小痣,路当归认出来了,这就是自己的左手。
  后座发出“啪”的一声脆响。邢十瞄了眼后视镜,发现路医生重重合上了自己的手机。
  “……”
  将手机扔到座位边,路当归气得想吐血。
  趁自己意识不清的时候拍下这种照片,不是乘人之危又是什么?
  --
  邢宅,顶楼书房。
  厚重的羊绒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挡住了窗外的阳光。空旷的房间内一片黑暗,只有投影仪射出的亮光,明晃晃地投在惨白的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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