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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有病,我没药(近代现代)——仙气十足

时间:2021-07-29 19:40:03  作者:仙气十足
  说完那句话之后,刑珹便端起放在面前的蛋炒饭,用勺子舀了一口,慢慢放到了嘴中。
  拿着饭勺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了须臾,看到路当归朝自己投来了一道深沉的目光,他再次默默舀了一勺。
  这个蛋炒饭的味道……是有些难以下咽。
  电视机的屏幕渐渐暗了下来,客厅陷入了一片黑暗,影片开始了。
  趁着片头广告还没结束,路当归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新加的情节是讲什么的?”
  放下吃见底的碗,刑珹拿起雪碧连喝了好几口,感觉胃里总算舒坦一些了:“我不知道。”
  路当归点点头,视线转回到电视机上,没再说话。
  这部影片,他们一个是亲自参与的主演,一个是当初为了挑刺刷了很多遍的黑粉,两人都对情节再熟悉不过。
  电影播放到一半,路当归用余光偷偷瞄了身旁人一眼。
  电视机发出光照亮了刑珹的侧脸,衬得他眼眸愈发清明。他看得十分专心致志,仿佛并不是戏中的人,而是一名无悲无喜的旁观者。
  两个小时过去了,沙发上没有任何人动。
  直到镜头渐渐变暗,画面再次亮了起来。镜头视角一转,对准了那辆迎着狂风暴雨,驶出精神病院大门的皮卡车。
  接着,画面的颜色缓缓褪去,和徐见直接开着车冲上高架桥的情节不同,新加的片段开始了。
  整部影片变成了复古风格的黑白,时不时还有噪点出现,像是一段用老旧摄像机录制下的回忆。
  出现在画面中的并不是徐见本人,而是一名穿着蓝白条纹服的小男孩。
  小男孩胸前挂着一个灰色名牌,上面写着“XJ-05-B3”一行英文字母。
  这是小时候的徐见。
  周围的墙壁和走廊的地板都泛着惨白,镜头跟着小徐见的后脑勺一直往前推,转过拐角,进入了一个小小的房间。
  房间的布置和影片前半部分徐见在精神病院里的病房很相似,除了家具比较老旧之外,物品摆放的位置几乎都没有变。
  小徐见独自一人坐在窗前,他不停晃荡着双腿,静静看着树上蹦蹦跳跳的鸟雀。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沉闷的敲门声。狭窄的窗口打开一半,一个装着食物的铁盘被人从窗外递了进来。
  小徐见乖巧地端过食盘,风卷残云般地将里面的饭菜吃到一半,突然就不再吃了。
  他拿起勺子,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勺红烧肉,朝着一旁的空气递了过去。
  小徐见笑着咧开嘴:“阿凤,给你吃肉肉。”
  听到这句台词,路当归陡然睁大了双眼。
  他难以置信地转过头,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屏幕外的徐见。
  刑珹脸上十分平静,似乎早就猜到了这段情节。
  他的瞳孔里熠熠有光,看着影片中的小男孩,像是在看着另一个世界里的他自己。
  接下来的十多分钟,影片基本都是以默片的方式进行。讲述徐见如何渐渐长成大人,直到画面一转,又回到了影片开场的画面。
  长大后的徐见被几名医护人员扭送着抬进了精神病院,他高声怒吼着“我是正常人,不是疯子”,脸上泪痕满面。
  路当归从沙发前缓缓坐直。
  他突然明白了。
  在一开始的那个版本里,徐见是个被误当作精神病,关进精神病院的正常人。直到爱人阿凤意外死去,饱受病友和医生的陷害与摧残,他才逐渐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疯子。
  错了,全错了。
  徐见其实本来就是一名精神病患者,从他很小的时候开始就是了。
  从小到大,他都被关在这个偏僻的精神病院里,孤独地活在这世上。从影片开始到结尾,阿凤都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人物。
  这个陪着他长大成人,和他在精神病院里相伴相爱,最后默默死掉的女孩,其实从来都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
  一切不过是徐见妄想出来的梦境。
  直到影片最后,他开着皮卡车冲上高架桥,转过头望向镜头的时候,这场梦终于醒了。
  熟悉的片尾曲在客厅里回荡,路当归听到刑珹在自己身旁缓缓开口:
  “路医生,小的时候,我养过一只兔子。”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上滚动的制作人员名单:“母亲死后,从某一天开始,我身边就多了一只兔子。”
  “我给它喂食,在后花园摘新鲜的草给它吃,每天都悉心照顾它,将它的白毛梳得干干净净。”
  “我以为它会一直陪着我,直到有一天,我在花园的水桶旁边,发现了它的尸体。”
  “我跑回家里,哭着恳求家里的佣人替我好好安葬它。”
  刑珹的声音渐渐开始有些颤抖,“可是大家脸上的表情都很疑惑。”
  “每个人都问我,兔子,什么兔子?”
  “我不信,疯了一般地翻遍了整座刑宅。可是无论怎样,都完全找不到它存在过的痕迹。”
  “那天,刑景山第一次请了医生到家里来。他,医生,还有家里的佣人,他们每个人都告诉我,家里根本就没有养兔子,一切都是我自己妄想出来的。”
  刑珹顿了顿,继续接道:
  “后来,他们一直在私下里偷偷议论我。说我遗传了母亲的病,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明明每天陪着我的是它,和我在花园里散步的是它,躺在我枕边和我一起睡觉的也是它。”他垂下头,呆滞了数秒,“可是为什么会是假的,为什么会消失不见呢?”
  二十年后,他在高架桥上出了一场严重的车祸,住进了医院。
  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夜晚,在精神病区楼下的湖边,有一个人坐在他身旁的长椅上。
  那个人对着他轻声开口,问他为什么要一个人坐在这里。
  满脸关切的神情,一身白大褂干干净净,纯洁无暇。
  认识那个人后,他给他改了一个独一无二的通讯录备注。
  转过头直视着身旁人的眼睛,刑珹的嗓音有些嘶哑:
  “路医生,我觉得我找到那只兔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没有高三的宝贝在追文吧~
  所有中学大学生研究生考试都给我过过过!!博士和工作党的话保住头发就好:)
  感谢在2021-06-05  23:30:31~2021-06-06  23:40: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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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9章 
  普通人的生活究竟是什么样的?
  路当归最近几天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手机每隔五分钟就定一个起床闹钟。清晨闹钟一响,  马上按掉,用枕头捂住脑袋继续睡觉。
  从睡梦中惊醒,上班马上就要迟到了,  只能从餐桌前匆匆顺走一片吐司,在家门口一边穿外套一边赶紧啃上两口。
  走出公寓门,  将前一天晚上吃剩的外卖盒随手扔进墙角的公共垃圾桶,加入宿舍楼挤电梯的大军。
  “李老师今天有早课?”,  “马老师吃早饭了没?”,  拥挤的电梯厢内,  和众多同住一层的熟面孔寒暄几句,  要么排队搭上前往研究所的摆渡车,  要么抱着教案拼命往教学楼狂奔。
  这本该是他这个大学新人老师千篇一律的日常。
  然而,从三天前开始,  他的生活有了一点点细微的改变。
  早上起床,  睡眼惺忪地走出卧室。厨房里,蒸蛋器正在不停往上蹿着热气,一道身穿卡通睡衣的人影站在灶台前,静静等待着鸡蛋煮熟。
  身上穿着不太合体的睡衣睡裤,  那人的手肘和脚踝都露出了小半截,  裸露在外的皮肤在清晨的阳光下透着一丝白。
  下雨天出公寓楼时忘了带伞,  他头顶公文包急急忙忙往回跑,那道修长身影又会出现在公寓大门口,  撑着伞站在雨帘中。
  看到他狼狈地往回冲,  那人戴着口罩迎面走上前,  替他撑开了一片小世界。
  傍晚上完晚课回到家,他下意识地掏出钥匙想要开门,门便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那人并不会说什么“欢迎回家”,  “晚上好”之类的话,只是淡淡地看着刚进门的自己,然后便转身回到客厅,蜷起双腿坐在沙发上,继续专心致志地看电视里的科教节目。
  刑珹赖在他的住处不走,已经整整三天了。
  担心的事情一件都没有发生,意料之外的事反而出现了不少。
  吸取了前几天一时不慎,被这人压在墙上强吻到窒息的惨痛教训。他给刑珹在客厅里布置了一张沙发床,严禁他靠近自己的卧室半步。
  没想到刑珹居然真的很安分守己,从留宿在公寓的第一天开始,就再也没对自己动手动脚。
  只是偶尔在清晨,他站在咖啡机前塞胶囊的时候,这人会悄无声息地走到身后,将额头抵上后肩,用温热怀抱从背后搂住他片刻。
  他从没回应过刑珹的拥抱,却也没有再推开他。
  手机扔海里喂了鱼,整天窝在小小的公寓里,落魄街头的刑总倒也不觉得无聊。
  他这两天迷上了综艺频道的《动物世界》,光是看大象带着小象滑滑梯,他就可以坐在电视机前一下午。
  按常理来说,刑家那么权大势大,大少莫名失了踪影,应该派了不少人在城中地毯式搜索才对。然而这几天出门在外,上下班的时候,他都曾刻意留意过四周,并没有发现任何不正常之处。
  又是一个寻常的周五,离开公寓上班前,路当归不由自主地回过头,看了一眼公寓楼上,那个站在半掩窗帘后的修长人影。
  如果只是多养一张嘴,多做一份饭。
  他在心里默默掂量了一下。
  自己好歹也是名有职称的大学讲师,好像也不是负担不起。
  这样连续过了好几天,如果不是知道这个世界残酷而又充斥着现实的骨感,他几乎都要产生一种莫名的错觉。
  那个穿着不合身卡通睡衣的男人,会永远站在灯火明亮的地方,等待着自己下班回家。
  深夜寂静无声,路当归仰面躺在床上,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脚步声在卧室门口停顿了片刻,确认他已经睡着后,才调转方向渐渐走远。
  教职员公寓的隔音不是很好,一道低沉男声沿着卧室的门缝,依稀传进路当归的耳朵里。
  刑珹的声音肃冷而又淡漠,听起来像是在对电话里的人交待着什么正经事。
  客厅里模糊不清的通话声仍在继续。路当归在床前缓慢翻转过身,迎着窗外明亮的月光,闭上眼又睁开。
  他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
  隔天是个大周末,学校没有排课,研究所也没什么工作要做。
  一大早起床,两人就一左一右各自在沙发两侧找了个位置,一边吃早餐,一边看着电视里的两只土拨鼠站在公路两侧面对面咆哮。
  吃完一顿简单的早饭,刑珹端起盘子,正准备像这几日分工的那样走进厨房洗碗,突然被坐在身旁的人拍了一下后背。
  “今天是周末,你想出门逛逛么?”
  视线从电视里那两只张牙舞爪凶残互殴的小动物身上移开,路当归出声问他。
  感受着路当归掌心传来的温度,刑珹肩背微僵:“……去哪?”
  路当归满脸讳莫如深。
  看到刑珹缓缓张开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他马上接道:“那地方离这里挺近的,你戴好口罩,我们快去快回,不会被人认出来的。”
  看着身旁人一副期盼已久的表情,刑珹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得到了刑珹的同意,路当归看起来心情挺好,迅速收拾好餐桌,他马上回到卧室里关上了门。
  “等我几分钟,”卧室门内传来路当归的喊声,“我换个衣服马上出来!”
  盯着不远处紧闭的房门,刑珹坐在沙发前一动不动。他的半张脸隐在窗帘投下的阴影里,脸上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过了片刻,听到卧室里的人一边哼歌一边翻动着衣柜,迟迟没有要出来的意思。他放下手中碗筷,从沙发夹层取出了一个东西。
  换好一身轻薄运动服,路当归从里面敲了敲门:“刑珹,你衣服换好没有?”
  卧室门外陷入了一阵短暂的寂静,没过多久,刑珹清冷的声音便沿着门缝传了进来:“好了。”
  穿上路当归买回来的T恤,戴上出门必备的口罩,刑珹换好鞋,跟着路当归一起走出了公寓。
  低头锁着公寓的门,路当归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刑珹,今早的面好吃吗?”
  沉默了一下,刑珹回答:“还行。”
  路当归今早煮的面起码能吃出油盐醋的味道了,比刚来那天的黑暗料理蛋炒饭要强了不知多少倍。
  扭动了几下门把手,确定房门已经锁好,路当归转过头来,眼睛弯成一道月牙:“真的?那要不我今晚再做一次?”
  动了动干涩的嘴唇,刑珹缓缓吐出了一个字:“好。”
  他想了想,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
  两人没有选择坐比较拥挤的交通工具外出。带着刑珹坐学校摆渡车一路到南大门,沿着人烟稀少的居民区往前走了大约一公里,路当归熟门熟路地找到了一条小巷。
  穿过小巷,湿热的海风扑面而来。居民区背后的观光港附近,矗立着一座庞大的环形金属骨架建筑。
  远远看到这座占地上万平方米的巨型场馆,刑珹的瞳孔骤然缩紧。
  这是和湾海大厦并称为S市两大地标的建筑之一,城市竞技体育馆,又被市民称作城体。
  那次差点让他变成植物人的意外,他这一辈子都不愿再度回首的演唱会,就是在这里举办的。
  他在这里举行过不下十场演出,这座矗立在江边的钢铁巨兽,见证过星程千里,也同样目睹了一颗巨星的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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