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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朔：“看——”
电话又打了进来，宋朔挂断。
宋朔咬了咬牙：“看，要看，有个电话进来，等会给你打过去。”
不用他回拨，程寰第三个电话就打来了，宋朔咬牙切齿接下：“你最好真的有大事。”
但程寰这边连措辞都还没想好，他抓耳挠腮：“你干嘛呢半天不接电话？”
宋朔：“挂了。”
程寰：“哎哎哎别呀，我有事问你。”
宋朔：“什么？”
程寰：“那个……你跟林舒含……”
宋朔：“怎么？”
程寰：“你跟他，你跟他发展到哪一步了啊？”
宋朔：“……正准备下一步，被你打断了。”
程寰吃惊：“啊？你们下一步干嘛啊？不是还没见面吗？你去找他了？”
宋朔：“……没有，你到底要问什么？”
程寰抓了抓鼻子：“呃，就是想问问你，你，你和林舒含是在谈恋爱吧？”
宋朔：“恩。”
程寰：“那你们亲过嘴了吗？”
宋朔：“……我真挂了。”
程寰：“别别别，我问我问，你们上过床没？”
宋朔：“……”
电话挂了。
“操！”程寰立马又拨了过去，宋朔也没为难他，接通了电话，“你别挂呀，我真有事问你。”
宋朔：“直接讲，不讲我就挂了。”
程寰：“就是，我跟祝洵上床了。”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才慢悠悠传来一句宋朔戏谑的声音：“牛啊程寰。”
程寰抓了抓头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喝了点酒脑袋热的要命……操，不说这个了，我现在怎么办啊？”
宋朔砸了咂舌：“你上了他？”
程寰脸一红：“你别说的这么露骨行不行？”
宋朔冷哼一声：“人家衣服都给扒得干干净净，说我露骨？”
程寰哼哧哼哧：“行了啊，我找你问对策的，我怎么办啊？妈的，每天过年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以后回了学校更是每天都要待在一起……而且我不跟他待在一起我就难受，待在一起了就更难受，尴尬死了，妈的！怎么办啊？”
宋朔揉了揉耳朵：“不就是酒后乱性吗？你堂堂G大体院校草怕这个？”
虽然宋朔见不着，但程寰还是被他说得脸红了大半，还往耳朵、脖颈上弥漫过去：“我，我是第一次。”
宋朔：“……”
程寰：“你不信啊？”
宋朔：“……谁信啊？”
程寰：“操！祝洵不会也误会我吧？妈的，老子干净得很，我没碰过别人啊。”
宋朔：“知道了知道了，你说完没有？我还有事。”
程寰：“别挂别挂！你先告诉我怎么办？”
宋朔：“……”
好不容易打发了程寰这个祖宗，宋朔立马给林舒含打了个视频过去，没人接，过了一会才收到林舒含打来的微信，说他爸妈回来了，他睡懒觉被逮到骂了一顿。
宋朔不在意这些，他打字问：还有得看没？
林舒含：？滚
宋朔在心里默默骂了句程寰崽种。
这边程寰请教了宋朔，茅塞顿开，他欣然接受了跟爸妈一起去祝洵家吃饭的事情，而且去之前还认认真真打扮了一下自己，发胶把头发弄得整齐帅气，出门的时候程妈妈简直惊呆了：“你没事吧？”
程寰甩了甩头发：“我帅吧？”
程妈妈：“……”
程寰是第一个窜进祝洵家里的，他轻车熟路找到祝洵的房间，直接推门进去了，祝洵正在换衣服，光裸着后背，头埋在衣柜里一顿猛翻。
“祝洵！”程寰叫他。
祝洵翻到要穿的衣服，慢吞吞给套上，扭头看程寰：“你喷了什么东西，这么香。”
程寰拎着衣领往祝洵面前拉了拉，殷勤问：“好闻吗？我爸的香水。”
祝洵：“……你今天怎么这么骚？”
程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向前去抓住祝洵的手，祝洵的手骨节分明，掌心有常年训练磨出来的一层薄薄的茧，这掌心的触感程寰十分熟悉，他那天死命按着的就是祝洵的掌心，又湿又热。
“祝洵。”程寰目光灼灼，盯着祝洵叫道。
祝洵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
程寰咬了咬牙，默默给自己鼓了点气，说：“我从小到大相处过很多女生，什么样的都有，她们都对我很热情。”
祝洵：“我知道。”
程寰：“而且她们都想当我女朋友，想叫我老公，我都没让，一个都没有。”
祝洵：“……？”
程寰羞涩地低下了头，说：“你想叫吗？我只给你一个人叫我老公的机会。”
祝洵：“……你想死吗？我只给你一个人死的机会。”
第40章 欺负我
林舒含第一次第一个到学校，他基本上每个学期都是拖拖拉拉好半天，等到报道前最后几个小时踩点到的，所以破门而进面对一寝室呛鼻的灰尘，林舒含愣住了。
宋朔下午到宿舍的时候见着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林舒含倒了一地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84消毒液，大冷天地撸起袖子泡在水里，哼哧哼哧撅着屁股擦地板。
“林舒含。”宋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舒含兴奋回头，冲上去就想给宋朔一个熊抱，结果截停在了半路：“我身上太脏了！”
“去换衣服。”宋朔说。
“但是我还没搞完卫生呢，”他不知道到哪蹭到了一鼻子灰，宋朔伸手帮他擦了一下，顺势揽过林舒含的后脑勺，把他往前拉了一下，跟林舒含交换了一个火辣辣的吻。
林舒含被他亲得晕头转向：“你、你是不是放假偷偷练过了。”
宋朔失笑：“我能跟谁练？”
林舒含红着脸撇开头：“那我怎么知道。”
“就想跟你练。”宋朔说。
宋朔把箱子放在宿舍门外，推林舒含进厕所换衣服，然后撸起袖子开始收拾寝室的残局。
程寰是第三个回寝室的人，他一推开寝室门就看到一地湿漉漉的，宋朔正哼哧哼哧擦柜子。
“宋朔……”程寰有气无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要死啊？”宋朔扭头问，“祝洵呢？”
“去他表姐家了，明天回宿舍。”程寰把箱子往宋朔的旁边一推，焉巴巴抱怨：“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难——”
林舒含这时候推开了厕所门，见着程寰，他惊喜地蹦过来，面上的喜色让宋朔眉头一皱。
“祝洵呢？！”
果然！
“他去他表姐家了，明天回来。”程寰愤愤道：“操！你们都不关心我吗？怎么都只问祝洵啊？”
对于这种自取其辱的问题，宋朔和林舒含都默契地选择了沉默。
三个人搞完了寝室卫生，赶了一天车，结束的时候一个个都累的不行。
林舒含靠在椅子上直叹气：“饿死了，去哪吃啊？”
宋朔收拾好打扫卫生的用具，走到林舒含身后帮他揉了揉肩，说：“你不是想吃烤鱼吗？”
林舒含抬头看他，可怜巴巴：“能点外卖吗？”
宋朔：“不能，点别的吧。”
林舒含立马起身：“不行！在家清汤寡水太久了，我今天必要大吃一顿。”
程寰心不在焉小解完出来，林舒含就催他赶紧换衣服出门：“啊？去哪啊？”
林舒含：“吃饭去。”
程寰：“哦……”
林舒含抓了抓脸，凑到宋朔耳边问：“他怎么了啊？”
一脸无辜的样子让人总是忍不住生坏心思：“亲我一口就告诉你。”
林舒含脸慢腾腾憋红，他心虚地瞥了一眼程寰，然后骂了句你有病啊。
搞完卫生简直不想动，他们三打了个车到吃饭的地方，这吃东西的店子多，林舒含轻车熟路找到烤鱼店，这会刚开学，生意渐渐好了起来，店子里也做了不少人。
点菜的时候程寰依旧心不在焉的，林舒含叫了他好几声都没答应，他眨了眨眼，问宋朔：“那我点香菜啦？”
程寰恶狠狠冒出一句：“不准！”
林舒含惊奇：“哟，你长了耳朵啊。”
程寰哼了一声没理他。
如果说在祝洵客套地问他，要不要一起去表姐家玩一天，程寰拒绝了，是今天第二后悔的事，那跟宋朔和林舒含一起出来吃饭就是今天最后悔的事。
在宋朔第三次把剔好骨头的鱼肉放进林舒含碗里，并且得到对方一个冒着粉红泡泡的眼神之后，程寰忍无可忍：“别秀了！你们直接贴到一起吃算了！”
林舒含缩在宋朔怀里吃鱼肉：“宋朔，他怎么了？”
宋朔面不改色帮林舒含擦了擦嘴角的油汁：“单身狗容易被刺激到吧。”
程寰：“……”
毕竟大庭广众之下，林舒含和宋朔倒也没有程寰说的那么腻歪，只是他现在心灵脆弱，受不得什么刺激。
林舒含：“宋朔，我待会还想喝奶茶。”
程寰：“你怎么吃这么多啊？才喝完一杯呢。”
林舒含：“……”
宋朔：“别理他，待会我给你买。”
林舒含：“我在家的时候，偷摸点个外卖，被我妈逮到了，可抓着我一顿骂，而且她也不准我喝奶茶！气死我了！”
程寰：“活该。”
林舒含：“……”
宋朔：“别理他，等下多喝两杯补回来。”
林舒含：“我喝不下怎么办？”
程寰：“你那个猪胃，喝多少都能喝下。”
林舒含：“……我杀了你。”
宋朔：“别理他，待会喝不完我帮你喝。”
林舒含：“嘻嘻，你最好了。”
程寰：“呕。”
宋朔：“你杀了他吧。”
祝洵这边也才跟表姐一起吃晚饭回家，表姐让他先去洗澡，所以错过了程寰打来的第一个电话，第二个电话是准备吹头发的时候接起来的。
“喂？”刚洗完澡，祝洵的声音懒洋洋的，颇有磁性。
电话那头传来程寰委屈巴巴的声音：“祝洵，宋朔和林舒含欺负我……”
打开吹风机就听不到电话声了，祝洵只好拿个毛巾擦头发，然后按开免提，说：“你欺负回去。”
程寰吸了吸鼻子，就跟真受了委屈似的：“他们两个，我一个，我打不赢。”
祝洵：“……”
格斗课一打五的不是你吗程寰？
祝洵叹了口气：“下午让你跟我一起来，你又不肯。”
程寰蹲在宿舍楼下打电话，脚下踩着一根瘪瘪的树枝，说：“因为你还没跟我道歉呢……”
祝洵：“……我怎么不知道我需要跟你道歉啊？”
程寰：“你拒绝了我。”
祝洵：“？”
程寰：“我，我不是跟你表白了吗？你不答应我。”
祝洵心咯噔一跳，擦头发的手顿住，喉咙有些发干：“你什么时候跟我表白了？”
程寰：“我让你叫我老公那次啊，你不叫。”
祝洵：“……”
程寰脚蹲得有些发麻，他换了个姿势：“祝洵，你今天能回来吗？”
祝洵：“不能。”
程寰的声音夹杂在风里，听起来无助又单薄：“那我能去找你吗？”
祝洵：“……可以。”
第41章 往死里打
今天就宋朔跟林舒含两个人在寝室，刚回暖一点的温度到了晚上就有些受不了了，林舒含探头问能不能开空调，宋朔说：“不能，要节约用电。”
林舒含：“那我冷。”
宋朔：“那你来跟我一起睡。”
林舒含：“好吧。”
宋朔：“怎么感觉你就等着这句呢？”
林舒含三下五除二掀开被子，他钻宋朔被窝做了没有一百次也有五十次了，别提多熟练了。
林舒含刚刚在被窝里没睡热，睡衣下的身体冰凉凉的，拱进宋朔被窝里的时候还带来不少低温，他挤进宋朔但怀里：“好冷，你抱紧一点。”
这床对两个大老爷们来说确实挤，特别是这被子还特别厚实，被窝里两个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宋朔伸手揽住林舒含的腰，把他往怀里按。
低沉的声音就在耳畔：“这么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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