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这个问题,另一个问题是那张条约。Thranduil从最开始就没将其当成是一份具有法律效应的文书,Elrond看了物证袋里沾了血的那张纸后立即意识到了——有法院的官方印鉴与首席法官签名,它确实具有法律效应,也就是说,只要有这张纸在,他们无法对任何人判刑,也因为被害者已死,他们根本无法证明她是被迫还是自愿签署的。
但Elrond Weaving对此向Thranduil闭口不提。
两人都知道开枪者并不一定就是威胁女孩签字的人,只是从犯罪心理学方面来说,这个的可能性占比并不小。而那位开枪的凶手也没有那么难找,通过黑道遍布整座城市的关系网,监控与目击者的口供,没用多久,这位前“领主”手下养的蛀虫就被Glorfindel押回了Rivendell Night Club。
他承认了自己的犯罪事实。女孩的父亲欠下巨额债务,她本应被卖去妓院,却在他的花言巧语下改了主意,抱着对人性的天真希望自愿签署了协议。
“你看那Omega多傻啊,签的时候多高兴,哈,他们可是可以对她做任何事的。要知道,如果将全部决定权给别人,那你就离死不远了!哈哈哈……你要杀我便杀吧,小领主……我看看你这种为了一个O忘恩负义,杀死自己义父的人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Thranduil要将他押去MECP,却被Elrond冷着脸截下了。Glorfindel将他带去了Club的顶楼工作区,Elrond在阳台上点燃了一根雪茄,看着渐渐被夜色笼罩的Middle-Earth,道:“这件事,我来处理。”
“为什么不能让我带回去!他应当受到法律的制裁,而不是滥用私刑!”
Elrond依旧是那个淡漠到令人发怵的样子,转身靠在栏杆上看着他,深深吸了一口雪茄:
“那份文书,具有法律效应。”
看到如Thranduil那般高傲的人露出震惊与难以置信的表情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Elrond掸去烟灰,眼角多少带上了些许淡淡笑意:
“法律是红线,Thranduil。法律存在的时候还无法阻止人们犯罪,那么当你失去法律了之后呢?你知道什么是人吗?人有你想象不到的好,更有你想象不到的恶,没有对错,这就是人。”
他又深吸了一口气,屋内,那人的痛苦哀嚎渐渐地弱了。
“你知道那姑娘人生的最后六个小时是怎么过来的么?最开始是有人随意摆弄她,见她不动,开始有人向她吐口水,在她脸上画画,用刀划她的脸,甚至强/吻她。而后有人标记了她——她脖颈后的腺体被不同的Alpha重复标记了成百上千次,就算她活下来了,她也完全失去生育能力。再然后,他们用剪刀剪下了她的衣服,猥/亵她的胸/部,拍下照片塞到她手里让她举着。直到最后,有人对她开了枪。”
Elrond的语气平静的像是在陈述一份工作会议上的报告,话音没有任何波动:
“你要去将第一个摆弄她的人关起来么,Detective Bloom?”
Thranduil一言不发时,门被打开了。Glorfindel擦着满是鲜血的手走了出来,后面跟着的几人向Elrond九十度鞠了一躬后便离开了。金色卷发的杀手行了个极其标准的绅士礼,将沾着斑斑血迹的毛巾搭上肩,也一同离去了。
年轻的Omega想要进屋,一人的手突然搭上了他的肩膀。Alpha极具侵略性地靠近他的耳郭,本来淡到微不可查的荼蘼香味蓦然炸开,浓郁的信息素味道瞬间攫住了他的呼吸,而后,得到了主权。
“我劝你,Mr. Bloom,”Elrond的声线被压得极低,像交响曲中的大提琴,凑近时震耳欲聋得令人发颤:“别进去看。”
“……你做了什么?”
“我家的长辈虽然古板木讷且令人生厌,但他们有一句话,说得是对的。
“他们说,信仰的存在是人对公平的希冀,如果上帝无法做到公平,那么对他的信仰毫无意义。我从不需要我的手下服从我,Thranduil。我要他们将我视作信仰,视作神。犯了错,就当支付代价,而如果有人不支付这个代价,那么,谁还会相信上帝的荣光呢?”
Thranduil的笔记断在了这里。“结案”一词之后,是一句话。
【这个城市是地狱。】
【我们心中的恶魔,将其变为了地狱。】
而后是一句后来补上的,用圆珠笔写的话。
【如果上帝无法整顿这里,那么,地狱之王是否可以?】
end
After the gunshot XV Tell me
缓慢复健中,EGA我会更的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最近太丧了orz
Mordor Prison鲜有访客,审讯室的使用频率更是少之又少。Legolas神色十分寒怆,连半点缓和下去的意思都无。他的对面坐着Mordor新进的罪犯,Boromir Bean。
“从Eowyn的行踪开始讲吧。”
Boromir抬头看了他一眼,前首席法医脸上胡茬遍布,眉目间全然不复昔日飒爽英姿。他苦笑了一下:“有人告诉我,Faramir被家暴了。我求证后杀了那个施暴者。”
“有人?”Legolas立即抓住了关键:“谁?”
Boromir显然对现任警局代理局长夫人的反应十分感兴趣,双目危险地微微眯起,缓缓道:
“Soronir。”
这是个全然陌生的名字。
“然后呢?你把她埋在了哪里?”
“……你们没找到尸体?”
Legolas断住了话头,敏锐地觉察到了罪犯先生这句话中透露出的信息:警方应当找到尸体,Bean以为警方已经找到了尸体。这种时候贸然表示“并没有”是愚蠢且危险的,Legolas根据已得信息多方斟酌后,才道:“只是例行公事需要询问而已,你照实回答就好。”
Boromir并未起疑多问,回道:“出城后一路往北,3公里后从大路向左拐进小道,再走半公里多,下车往西边走150-200米左右。应该与你们逮捕我的地方相同。”
Legolas点头记下,压住心中疑虑,复又问了他几个他们早已知道了答案了的问题。他不能问出心中疑虑。
他们没有找到Eowyn的尸体。逮捕了Bean先生后MECP的警员在那个坑里找到了一具男尸,年岁六七十,穿着户外防寒保暖服,Aragorn推测多半是夜钓的独居老先生,平白无故横遭此祸。绝不会是Eowyn。
不过现在看来,连Boromir都不知道Eowyn的尸体已失踪。她绝对死了,没有人能在被分尸后将自己重组然后从地里爬出来——那就只能是有人在Boromir不知情的情况下故意把尸体挖了出来。
Mr. Bean确实有撒谎的可能,但若是那样,这位法医先生未免也太过神通广大——他必须要知道MECP没有找到尸体,猜测出Legolas半分钟内的推断是他不知道尸体已经失踪,以及拥有完全能够以假乱真的奥斯卡级演技。基于此,Legolas觉得Boromir完全不知情的可能性更大。
那么,这个Soronir是谁就十分重要了。
The Lonely Mountain。
“找不到了?!那你要我怎么和The Council解释!出去!都出去!”
“Sir,Mr. Sornor到了。”
“我,我知道了,让他等一——”
男子嘶哑的声音蓦然响起:
“上面是不会等的。The Council下达指令了。”
一声枪响。
“都听清楚,”身型高大的男人将手中的P22扔上那张看上去极其高档的办公桌,抽出桌上纸巾擦了擦手:“将所有的实验成功品放出去,一个也别留下。做的漂亮点。”
有人已经开始查了。不能留下任何线索与证据。
Boromir像所有Mordor的犯人一样,在日复一日的牢狱生活中麻木了一切情感,再无悲喜。他唯一的一件私人物品是一缕微卷的金发,藏在左胸前的那个口袋里,曾属于一位名叫Faramir的,已殓入三尺黄土的小法医。
“真是抱歉……我没想到初次见面您会给我送礼……Mr Bean要是不介意的话,有什么是我现在可以回赠你的吗?”
“啊,并不是不可以呢,只是这个礼物是不是有些……”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份感情,变成了如今的样子?
Boromir不记得了。他不记得是何时,爱情变成了自己还在爱着他的执念,无怨无求的默默付出变成了渴望回应的无形诅咒,扣在了那个他曾最爱的Omega身上,也扣在了他自己身上。然后因某人的某句话最终变质,包裹在内心中的无垠黑暗在那瞬间轰炸开来,吞噬了他的爱情与理智。
“你可知道自己如此珍爱的Omega在别人眼里分文不值?”
有些决定作出只需要瞬间,却需要一生去还。
他伸手轻轻抚过那缕金发,而后越过铁质栏杆,将其扔出了窗外。
Middle-Earth的晨光总是那么的不真切,Aragorn起床后意料之外地意识到了Legolas并不在床上。代理Captain走出卧房后在阳台上看见了年轻Omega,两人体型相差并不算大,仅着的一件黑色衬衫下摆遮不住前夜留在洁白股间的点点暧昧痕迹,在朦胧日光中若隐若现。Aragorn回身去拿了一件大衣披在Legolas身上,手搭上那人纤瘦的肩,微微低头,迎来了一个带着薄荷味的早安吻。
“今天去看看Gandalf吗?也不知道他恢复的怎样。”
Legolas蹭了蹭Aragorn还带着点胡茬的下巴,回道:“可以啊,等我去换身衣服。”
Gandalf早已脱离了危险期,尽管尚且不知The King为何会突然下令要打伤Captain还特意送其去往医院,Legolas还是十分明智地对此闭口不提。他对Aragorn有足够信心,他明白对此,并不真的有他出面的必要。
“不知道最近MECP怎么样?”
“不必多虑,Captain。”
“有Aragorn和我在,不会出什么乱子的。您放心养伤。”
从医院里出来后,两人接到了Sam打来的电话。管家先生说Master Frodo希望两位能够赴往Baggins府用晚膳,Aragorn见Legolas点头,便应下了。
“正巧有事要问,”Legolas如此道:“他先开口,倒是省了我们去问了。”
“关于谋杀案?”
“对。我还需要弄清楚Mordor到底在藏什么,那个负责人实在太可疑了。”
“……为何会想查这个?与Baggins家不会有什么关系吧。”
“不好说。我总觉得,有人在我们背后布下了一场大局,而这一切,互相都有联系。”
Aragorn为他打开车门,伸手挡了了一下车顶,眼帘微垂了那么一瞬,而后又扬起。他听到到了什么东西无形碎裂的声音,似乎当一段关系中的第一个谎言出现时,就注定会有第二,第三次,直到最终再回不去原来的样子。
再回不去原来的样子。
After the gunshot XVI a whole new world
艰难复健中,这篇文从合志里拎出来了(实在太长了orz),完结后有空单独出本。
谢谢喜欢,上周一直在不停咕咕咕,实在是对不住了。
在入狱后的第三天,Boromir找出了Mordor的地下设施“孤山”。用于下到非法人体实验室的电梯对他来说不算难找,铁闸门打开后,他立即明白了时不时有人员失踪的真正原因。
Mr. Bean突然想起了Arawn的“死亡”,Legolas审讯时那瞬息间的古怪言语——一股铺天盖地的刺骨寒意向他袭来,顷刻间将所有思绪凝为冻土。
他感受到了夹杂着无数复杂情感的恐惧,像一把冰凉的,贴在颈间的刀——下一秒就会夺人性命。
他想要逃走。
他无路可逃。
某日夜里被绑起来的时候Boromir根本没有任何意识,等到他清醒过来,或是说被清醒过来时,眼前只有灼目的耀眼白光。男子试着起身,方才意识到自己被完全束缚在了一张医用躺椅上——那种不论是大医院还是地下黑市都十分常见的手术用躺椅,唯一不同的是其上现在绑满了由铁铆钉固定的皮带,搭扣被设计在了椅子背面。Boromir竭力挣扎,最后只得把余下的力气省在了一声叹息里。
没有人来,什么也没有发生——直到本应用作于消防系统的吊顶喷淋花洒突然打开,蔓延下来的水雾没顶般笼罩了整个房间,麻醉剂的刺鼻味道瞬间盈满了Boromir的鼻腔,前法医先生连屏住呼吸都懒得:这个麻醉剂含量,任何抵抗都是毫无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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