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于学生时代严厉的教导主任形象,而他脑补出来的抓奸正宫角色完全是臆想。
他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对于纪灼燃另类的关心接受良好。
路识栩微微勾着嘴角,说道:“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吧?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打电话给我。”
纪灼燃:“打电话?谁跟你是朋友了?”
路识栩:“…………”
可恶,开始攀关系,半个小时前还想在帐篷里脱我裤子,现在说是朋友?下一步是不是还要当男朋友?
前一秒还和向日葵在海边接吻。
他不自觉地看向路识栩的嘴唇,虽然有照明,但光亮还是很暗,他看不清路识栩嘴唇的颜色,路识栩偏白,只有嘴唇是浓墨重彩的一抹红。
风那么大,怎么没把你们俩的嘴给吹烂?
两个人一路再无话。
纪灼燃自行冒火,而路识栩则是无话可说了。
回到帐篷时间这会儿到了后半夜,路识栩应付了一番向延博,这对于他是加班,这会儿已经累了。
脱掉外套躺进了睡袋里,正昏昏欲睡,旁边的纪灼燃大概有些睡不着,他能听到那边偶尔翻身的动静。
良久,他听到纪灼燃说道:“我看到你和他那个了。”
虽然天黑,他看得不是很清楚,但距离那么近还能做什么?纪灼燃理直气壮地想道。
陪睡不着的队友聊聊天也好。
但纪灼燃的话题总是能让他接不上来。
路识栩只好半眯着眼睛,作为一个忠实的听众,诚恳发问,“那个是哪个?”
纪灼燃翻了个身对着路识栩,撑起胳膊说道:“你心里很清楚那个是哪个,非要我说明白?你就是故意的!装听不懂。”
他看着路识栩的脸,大概用这种方式以确认路识栩在回答他的时候有没有撒谎。
“我没有,”路识栩说完,看了纪灼燃一眼,顺着毛摸,强调道,“真的没有,不管你说的是哪个,也都没有。”
纪灼燃立刻飞快地说道:“通常喝醉的人都强调自己没有醉。”
“而且你看你分明知道我说的是哪个。”
路识栩察觉到自己搬起石头好像砸了自己的脚,说道:“我不知道。”
纪灼燃更气了,路识栩是在耍他吗?他音量微微提高了一点,“你不知道还有什么资格回答我?你敷衍我??”
路识栩被绕懵了,感觉这场吵嘴已经成了一团乱麻,他根本捋不出一条线来解决难题,一时噎住了,“???”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任务
等了半晌,路识栩还没有开口解释。
很显然是被戳中心事,哑口无言了。纪灼燃翻了个身,背对着路识栩说道:“我不想听到任何理由,你自己想清楚吧。”
路识栩:“…………”
至于想清楚什么,纪灼燃自己也没什么概念。
但至少路识栩应该为此做出点解释,否则眼下的情况更像是他在咄咄逼人。分明是路识栩对他求而不得,怎么就两极反转,反倒是他像是在严刑逼供一样。
到底路识栩知不知道怎么追人?也是,路识栩只会用他的小手段来给别人发送信号。
装无辜、装不懂的行业TOP1。
他对总是上当的自己有些懊恼,所以路识栩也要跟着他一起受罪,不能太舒坦。
翌日,路识栩发现纪灼燃的生气还在继续。
就比如说,起床之后纪灼燃故意瞥了他一眼,在他要开口的时候,再故意把视线挪走。
这番操作可以理解为,纪灼燃大喊快来看我!一旦他的视线挪过去,被纪灼燃吸引,纪灼燃就会贼喊捉贼,拉线收网名正言顺地骂他,你看什么看。
纪灼燃穿了一件花色的衬衫,衬得他更白,鼻梁上夹着一副墨镜。
毕竟他行李箱里的墨镜足够他每天都换一副了。
节目组大约是看嘉宾们太多悠闲,于是刁钻地发布了新任务。
导演拿着喇叭说道:“各位嘉宾们,我们在小岛上分别有三个藏宝地点,里面有食物、水和可兑换的积分等,可解决今日的午饭和晚餐,找不到的队伍,那么很抱歉,只能自行解决餐饮了。”
在超市选择带来的食物,各个分组都不多。
就算是买了六桶泡面的费以组也不能等着坐吃山空,毕竟一日三餐不止是他一个人一张嘴。
找不到节目组准备的所谓的宝藏,他们只能去喝西北风。
纪灼燃对此没有意见,一个娱乐真人秀,到现在已经演变成了求生综艺。他深深地感受到了节目组的离题万里。
但总体来说坑嘉宾的初心不改。
费以提议道:“不如我们一起行动,有什么问题也好搭把手。”
他们第一天只在沙滩附近活动,这地方视野开阔,只有几棵椰子树和清澈平静的海面。
而节目组藏东西的地点显然不在这里,而是他们背后的树林。
尽管节目组已经确定没有危险,但两三个人一组进入在心理上也是个不小的挑战。
徐邵提出了不同意见说道:“时间有限,现在有三个地点,我们还是分散开各自寻找比较好,而且我们一起找到的,积分要怎么兑换,均分吗?”
路识栩没什么意见,他剥着手里的橘子。
这是刚刚江欣愉塞给他的,据说是偷偷藏在外衣兜里没被节目组发现的“赃物”。
他仔仔细细地把皮剥掉,汁水丰沛把他的手指弄得湿漉漉的。
纪灼燃本来没在看他,但嘉宾们的对话他也并不想参与,他无聊地偏过头瞥到路识栩的手指,视线就挪不开了,眉头使劲儿地蹙在一起。
剥橘子都能弄成这样?白痴?
路识栩想着剥完再洗手,他的右手就被抽走了,他匆忙地把橘子转移到左手,没让它掉在地上。
罪魁祸首已经拿着沾了水的纸把他的手指从指尖向下,从里到外,皱着眉仔仔细细地擦了好几遍,最后还伸手嫌弃似的摸了一把。
确定只有水渍,再也没有黏腻的触感。
纪灼燃嘲讽道:“你手脚不灵活?”
路识栩也不介意,勾了勾嘴角把橘子掰了一小半递过去,小声问道:“就一个,吃不吃?”
闻言,纪灼燃的视线在路识栩手里的橘子和手指上来回的看了看,不知道有了什么奇妙联想,脸上的表情变化莫测,他这会儿终于想起来他还在和路识栩生气。
立刻不屑一顾地扭过头,单方面拒绝对话。
向延博和路识栩中间隔了一个人,他全程在观察路识栩和纪灼燃两人,他们一直在偷偷讲话,由于距离,那些话他完全听不见。
他攥了一下拳,在徐邵喊他出发的时候松开了。
路识栩和纪灼燃毫无疑问是同路,三支队伍先后出发。
不知道该说运气好还是差,他们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藏宝地点。
主要是藏宝地点旁边的摄影机过于显眼。
检查了一下藏宝箱,他们这组找到的是一些食材还有塑封食物。
本来是很顺利,但回去的路上突然下起了大雨。本来林子里的路因为潮湿很难前行,这会儿下着大雨,他们几乎是在泥地里前行,而且脚下经常有石头和树枝,一个不留神就容易被绊倒。
最好快点离开这片林子。
纪灼燃在前面走着,路识栩稍微慢点,但他们两个一前一后差得不远。
路识栩走得有点艰难,时不时地去弄他的刘海,湿漉漉地搭在额头上特别阻碍视线。
而且他的腿就像灌了铅一样,抬起来特别费力。
前面纪灼燃的人影都快不见了,他走到一棵树旁边伸手稍微撑了会儿,打算缓口气。
另一只胳膊突然被人拽住了,纪灼燃上下瞄了瞄他。
路识栩勾了一下嘴角,说道:“稍微歇一下。”
他说着却已经行动起来,放了手,开始往前走。纪灼燃没动,视线一直落在路识栩行动有些迟缓的右腿上,仔细看起来,路识栩的右腿似乎用不上力,他几乎是在拖着右腿走路。
纪灼燃弯下腰,直接伸手把路识栩的裤腿拉了上去,脚腕又红又肿,结果路识栩一声不吭,他如果没有发现异常,路识栩就算走回去也不打算和他说。
他手按着路识栩的裤子,也不敢去碰路识栩的伤口,他简直恼火,“你是个白痴吗?走路都走成这样?憋着不说伤就自愈了?那还开医院干什么?全都倒闭算了。”
“你这么急着回去干什么,让他们都等着,饿一顿饿不死。”
是不是又想着老情人,还有录制节目中发展的另外几条鱼。
费以,路识栩的小粉丝;徐邵,同公司小鲜肉近水楼台;江欣愉,早上都开始送橘子了!
还有海边夜聊的前任经纪人……
这一桩桩一件件,他说道:“怪不得你归心似箭,腿都成了这样还能健步如飞,可真是真爱无敌。”
路识栩不知道他又在念叨什么,单单看着纪灼燃顾不上泥水半跪在地上拖着他的腿,他心底微动,不知道是不是雨淋了太久,身上开始微微发烫。
路识栩垂着头,在这个角度可以看到纪灼燃的头顶,他语气异常温和地说道:“刚刚你不是在说饿了。”
过了好一会儿,纪灼燃才缓慢且没好气地说道:“又不是你饿了。”
他在心里补充道:路识栩你个骗子。
雨势很大,他们贴得又很近,没人能听到他们的声音。
纪灼燃威胁道,“不许对我这么上心,听到没?”
他转过身,背对着路识栩半蹲下来,语气不善地说道:“上来。”
纪灼燃背着路识栩往回走,路识栩也不尴尬用纪灼燃的肩膀垫着自己的下巴,有点硌,但他不想挪开。纪灼燃走路一晃一晃的,路识栩也跟着晃,纪灼燃在所难免地感觉到路识栩时不时地用脸贴他的脸。
湿漉漉又带着温热。路识栩又在用他那些小手段!
他心里气得不行,又不能把病号直接丢在地上。
他忍着气,路识栩对此无知无觉,还颇有闲情逸致地贴在他耳边,问道:“我重不重?”
路识栩是连夜把偶像剧女主的台词都背下来了吗?而且贴在他耳边吹风算怎么回事?
今天现学现卖跟他调情?
纪灼燃偏偏不按偶像男主的剧本走,他冷静且无情地讽刺道:“你重不重你自己没数?还来问我,是不是想听我说你一点都不重,呵呵,你重死了。”
路识栩很无辜,他只是觉得雨天离得远,纪灼燃会听不见,他并不知道纪灼燃已经把他判刑了。他心情很好,接受了建议道:“那我以后注意。”
不按套路出牌?怎么回答什么路识栩都有话跟他调情?
纪灼燃怒道:“你还想以后?给我挡雨的好事儿就只有这一次,没有下次了,你快省省吧!想都别想。”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死鱼
纪灼燃进了帐篷,把手里拿着的外套扔在了一边,刚好盖住了摄影机。
他捞过背包在里面翻出了两条毛巾,语气不算太好,“擦干。”
路识栩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
从上到下都湿透了,水头发丝儿上往下滴。
帐篷的空间有限,大概是为了他们两个的被子着想,路识栩站在一边,尽可能地减小占地面积。
他脚不太方便,保持着金鸡独立的姿势去拽牛仔裤。
裤子是贴身的,刚沾过水,变得又沉又紧。他费了好久的力气都没能让它松动多少。
看着他的动作纪灼燃有些焦躁,“你躺下。”
路识栩愣了一下,伸手要把睡袋挪到一边准备躺在地上。
睡袋有什么好舍不得的?他怀疑路识栩脑袋是不是被雨浇坏了。
纪灼燃看着生气,说道:“湿就湿了,你是想感冒传染给我?”
说着不由分说地把人往睡袋里一按,伸手粗暴地去解路识栩腰上的扣子,“真搞不懂你是怎么想的。”
对于队友的援手,路识栩接受良好不动了,平静地躺着,活脱脱的一个封建大老爷。
受伤的脚踝又红又肿,还没有处理过。明明是走在一起的,路识栩背着他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死样子,结果一声也不坑,哑巴?
他有满腹的牢骚无处发作,偏偏路识栩对此毫无知觉,说道:“谢谢。”
这已经是路识栩不知道多少次和他道谢了。
纪灼燃的脸又黑了,“闭嘴。”
路识栩倒也不生气,他摸清了纪灼燃的性格,丝毫不觉得尴尬。路识栩只当他是个表面凶狠内心容易害羞的热爱反叛的少年,连自己散发善意的举动都要做得别别扭扭,口是心非。
路识栩说道:“我又不是嘴受伤了。”
纪灼燃恶狠狠地威胁道:“再说我就撕烂你的嘴,看你伤不伤。”
路识栩不是很怕,他被纪灼燃逗得直笑。
纪灼燃看着路识栩上扬的嘴角,路识栩大约已经是给他面子了,因为忍笑路识栩的肩膀不断地抖动,纪灼燃被他笑得恼了。
这一点纪灼燃注意到了,他发现和路识栩在一起,他总是心绪难平,路识栩让他一直都很生气,而且他永远不知道下一次路识栩又有什么办法惹他生气。
尤其他这些生气的理由又总是站不住脚,他自己都觉得很没来由,所以他想跳脚但总是没有理直气壮的理由,他使劲儿把路识栩的裤子往下拽。
起初纪灼燃是被路识栩的蠢气到,直接上了手,随后他发现路识栩无比配合,他慢慢地从中察觉到了诡异。
他为什么要在帐篷里给路识栩脱裤子?
他不过是帮队友的忙而已,路识栩笨手笨脚,等他自己弄好,非要弄得感冒发烧,路识栩生了病,倒霉的还是他,没有别人。
纪灼燃做好了心里建树,不经意瞥了路识栩一眼,他眼角和鼻尖都有些泛红,整个人老老实实地,看他看过来,路识栩安静地朝他投过来一个询问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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