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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冥主成婚之后(玄幻灵异)——江为竭

时间:2021-08-04 08:44:26  作者:江为竭
  路迎酒没吭声,几秒钟之后退开半步,直接往他身上贴了一张符纸。
  符纸清清凉凉,缓和了伤口的痛感。
  敬闲本就对这点痛不以为意,刚想继续安慰路迎酒,就听见路迎酒在他耳边说:“……敬闲,我们现在就回人间吧。”
  敬闲一愣,说:“你再留一段时间也不碍事。刚才你也看到了,它对我构成不了威胁。你不必担心我,这可是我的地盘,它要是敢……”
  “敬闲。”路迎酒打断他,那双浅棕色的眸子与他对视,其中是担忧,和温柔的坚定,“我们回去吧。”
  敬闲:“……”
  他轻叹一口气,明白路迎酒是不会被说服的,应了一声。
  他说:“可惜了,这次没办法带你去看花了。”
  半小时后。
  温泉中热气飘散,花树幽香。
  敬闲清理好了身上的血污,看路迎酒往温泉里噼里啪啦倒了一堆药材,又往岸边的四角各贴了符纸。
  空中立马弥漫着药材的气息,那是古朴而自然的独特味道。
  敬闲说:“我怎么觉得你要把我煮了呢?”
  “别那么多废话,去泡着。”路迎酒把装药材的篮子往旁边一丢,又毫不节省地继续扔名贵药材。
  鬼王的宫殿存货众多,财大气粗。他把能用的通通要了过来。
  敬闲说:“真不用费事,就这么一点伤,很快就……”
  路迎酒瞥了他一眼,干脆利落地扒了自己的衣服,进温泉了。
  敬闲眼睛都看直了。
  他顿时满脑子都是路迎酒的腰窝,一言不发,瞬间下水,动作快到出了残影。
  温暖的水流包围躯体。
  两人靠在温泉边上,肩并肩坐着,缠绵地交换了几个吻。
  毛团子在旁边游泳。
  它的毛油光水滑,竟然还是防水的,一大团轻飘飘地在水上浮——幸好如此,不然以它的短腿肯定游不动。
  树上落花入水。
  路迎酒伸手,轻轻抚过敬闲的肩头。
  刚才锁链贯穿了他的右肩。
  神官的伤势好得快。刚才森森白骨外露,现在已有一层新生的肉,浅浅盖在上头。
  皮肉伤是小事。
  伤口附近浮起了淡淡的青黑色。它们像是细小的血管,在皮肤上蔓延开,令人不安。
  锁链代表了鬼怪的心魔。
  仔细看敬闲,眼中隐隐有红光闪烁,尖锐指甲也未消失,明显与平时有区别。
  路迎酒不敢直接碰上去,只轻轻挠过伤口的边缘。
  一遍又一遍,像是要把那些色泽抹去。
  直到敬闲拉过他的手,哑声说:“别这样摸……再摸下去就要出事了。”
  伤口不怎么疼。
  就是那麻麻痒痒的感觉,勾得他心猿意马。
  路迎酒“唔”了一声,没收回手:“要放在平时,你不是早就扑上来了吗,哪里会讲这种话?”他勾了勾嘴角,“果然今天是受伤了。”
  敬闲的喉结上下滚了一下:“你别招我。我现在……”他顿了半秒,眼中依旧是独属于鬼怪的红色暗光,最后低声道,“我怕伤到你了。”
  受了这种伤,即便未堕入心魔,情绪也肯定被影响了——它们闹哄哄、乱七八糟地在心中窜,一个控制不好,就要呼啸而出。要是再刺激一下,指不定会干出什么粗暴的举动。
  路迎酒明白他在顾忌什么。
  然而他的手没有收回来。
  温泉的热度,烧得他的白皙的面颊、耳垂上似乎都带了层浅粉色,眼中都多了几分潋滟的水光。他本来就长得好看,眉色似墨,肩窝中滚着细小的、晶莹的水滴。
  堪称活生色香。
  他说:“你现在很难受吧。如果……纾解一下会好很多。”
  这几乎是明示了。
  敬闲一愣。
  他笑了一下,借着浮力将路迎酒抱入怀中。然而他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把下巴搁在路迎酒的肩窝上,说:“哪有那么严重,你让我抱一抱就足够了。”
  接下来的十余分钟,他果然只是抱着路迎酒。
  明明平时是个极端的恋爱脑,现在却小心收敛起了冲动,克制无比。
  就像是这么一点温存,就足以抚平胸中的躁动。
  两人没再说话。
  热气升腾中,路迎酒伸手一遍遍抚过他的黑发,似是安抚——就像是敬闲总对他做的那样。
  呼吸间,伤口处的黑色纹路逐渐消失。
  等到敬闲松开手、再抬起头时,眸色又是深黑色的了,再不见半点戾气。
  一切回归正常。
  他亲了亲路迎酒的唇角。
  出了温泉,尽管伤口都快看不出了,路迎酒还是给他贴了药草膏和符纸。
  两人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
  简单准备一番后,就出了宫殿,依旧是骑着那两匹马。
  骏马扬蹄,哒哒哒地跑过宫殿的玉石长阶,跑过带着露水的青石板路,奔向远方。
  出鬼界比进鬼界要容易多了。
  敬闲带着路迎酒来到一处平原,唤来几个带面具的神官。
  它们围成一个圈,也不知捏了个什么怪异的手势,阴风四起。
  一道巨大的、通体漆黑的门扉凭空出现,缓缓开启。
  门后也是一片漆黑。
  敬闲拉住他的手,说:“走吧。”
  两匹马通人性,亲昵地蹭了蹭他们,以示道别。
  路迎酒跟着他走进黑暗。
  这黑暗若是独身进入,是很可怕的。
  路迎酒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脚步声、呼吸声,要是再多走一会,可能连自己是生是死都分不出了。
  唯有敬闲微凉的手是真实的。
  拉着他一步步向前。
  不知多久过后,他们的脚下一空。
  ……白光。
  刺目到极点的白光。
  路迎酒睁不开眼睛,隔了老半天,才勉强适应了这亮度。
  温暖的阳光洒在肩头。
  他们身处一个小巷子里,外头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路迎酒下意识摸了摸额前,半人半鬼时的鬼角已经消失,身上衣服也变得正常。这一刻他有点恍惚,随后意识到:自己真的是回来了。
  “滴滴滴——”
  “叮咚!叮咚!”
  “叮咚!叮咚!”
  手机响个没完。
  路迎酒打开一看,几十条未读短信,几十个未接电话,来自不同的人。
  有他的许多朋友,有叶枫有阿梅,有小李有陈笑泠,甚至楚半阳和陈正都给他打过电话。
  仔细一看,日期停留在了30号。也就是说他整整消失了一周。
  难怪那么多人找他。
  短信和电话还在不断往外蹦,提示音没完没了。
  没有人不喜欢被关心的感觉。
  路迎酒看着手机,心中触动。
  刺目而温暖的阳光没有让他感到活着,但这些未接来电,让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活着并不是简单的呼吸心跳。
  而是这些斩不断、放不下的缘分。
  难怪天道要斩断一个人的缘分,才能将其带走。
  有这些东西束缚着,他始终与世界血脉相连,难舍难分。
  这条巷子在鹭江市旁边的一个小镇子里。路迎酒和敬闲坐车回鹭江时,他一一回复了所有的人,告诉他们一切平安。
  叶枫:【卧槽你小子玩得够野啊,直接失踪?我嘴里都急得长了两个泡】
  阿梅:【呜呜呜呜呜——】
  小李:【路哥啊,你这真的会吓死人的呀QAQ】
  陈笑泠:【我还以为你被大妖精拐卖了……】
  楚半阳:【哼】
  陈正:【没事就好,我这新到了茶叶,给你寄一罐过去】
  还有种种追问,路迎酒又不能提及天道,没办法一一解释清楚,只能简单报平安。
  当天晚上,他就和敬闲回了路迎酒吧。
  小李和阿梅热情地欢迎了他们,四人就近找了个饭店,吃了顿大餐。
  叶枫说:“所以你们俩究竟去哪里了?陈笑泠那家伙,说你们肯定度蜜月去了。”
  路迎酒仔细想了想:“我好像也没办法反驳……”
  “太可怕了!”叶枫说,“真是色令智昏!”
  阿梅的嘴角已经快翘到耳边了,说:“百年好合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早生贵子。”
  等酒饱饭足了,站在晚风中,叶枫紧紧抱了抱路迎酒。
  然后他往路迎酒胸口一锤,说:“没事就好,这几天可把我们急坏了。”
  “嗯。”路迎酒点头,“是我不好。”
  叶枫轻叹一口气,笑说:“你总有很多秘密,我等你告诉我们的那一天。”
  路迎酒一愣,随即也笑了:“嗯。”
  回家。
  一进门,奶牛猫就翘着尾巴走上来,蹭着许久未见的主人。
  路迎酒委托忙,经常不回来,喂食器里塞得满满当当,好在没饿着它。
  他挠了挠猫的下巴,毛团子在旁边蹦蹦跳跳,争风吃醋,抢着猫粮吃。
  等撸完猫了,他盘腿坐下来,给陈笑泠发了一条信息:【2017年9月,有个叫张皓空的人死在了康离大桥,死因是车祸起火,查得到信息吗?】
  陈笑泠飞速回复他:【我试试】
  手机屏幕熄灭,他和敬闲去洗了个澡,最后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
  人间过了一周,鬼界已是数个月的时间。
  再好好地躺回家中,恍若隔世。
  他们在黑暗中讲了一会话,耳鬓厮磨,最后,路迎酒慢慢睡着了。
  窗外月色皎洁。
  街头野猫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盘起尾巴睡觉。一只飞鸟无声地掠过电线杆,展翅朝向城市稀疏错落的灯火,朝向远方。
  ……
  等陈笑泠再给出确切的消息,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
  这一个月内,眼睛没再出现,日子过得还挺安稳。
  路迎酒每天都在研究阵法,反复勾画,拆解原理,又一点点剖析布阵人的心思。
  大部分迷雾都被他揭开。
  唯有最后的那一点点,他还没有头绪。
  就在这时,陈笑泠给他打了电话。
  “小路啊,”她说,“我找到和张皓空相关的人了。”
  “嗯?”路迎酒挑眉。
  “张皓空的妻子叫王雅雅,在他去世后的三个月也死了。”陈笑泠说,“他们有一个女儿叫张书挽,今年应当是33岁,独居在春山市海明区。不过……”她犹豫了一下。
  “怎么了?”路迎酒问。
  “已经快半年没人见到过张书挽了。”陈笑泠说,“她像是失踪了。但她是个自由职业者,没什么朋友,更没有亲人,所以没人去派出所报案。”
  “……行,我知道了。”路迎酒点头,“我们这就去春山市一趟,你把具体地址发给我。”
  一小时后敬闲开着车上了高速,直奔着机场而去。
  上了飞机,引擎轰鸣,在巨大的推背感中,飞机投身于澄澈的天际。
  两个半小时的飞行时间,不长也不短。
  路迎酒吃着敬闲投喂的小零食,小睡了一下,直到广播声将他吵醒。
  ——飞机开始下降了。
  打开遮光板,明媚阳光倾泻而下。春山市出现在遥远的地平线。
  飞机穿行在湿润的云雾,云雾中有黛色的山,山下是苍青的田,田上立着老旧的稻草人。暗黄与褐色的屋顶零散分布,被一汪碧水簇拥。
  与往常一样,敬闲拉着他的手。
  寒凉空气里天地尽头在缓慢上升,他们拥抱地面,头顶的苍穹蔚蓝。
  路迎酒看着窗外,心中莫名有种奇异的感觉。
  像是一本老书终于翻到结局,一段故事终于讲到尾声,一出好戏终于演到终幕……
  他知道这一切的一切,将要结束了。
 
 
第92章 卧室的镜子
  张书挽住在春山市海明区的一个普通小区,13栋7B。
  没有朋友,没有亲人,自由职业。
  和邻居是点头之交,上一场谈话在七个月之前——据邻居钱大婶所说,她们在聊菜市场的猪肉有没有涨价。
  在路上时,陈笑泠给了他们张书挽的手机号。
  路迎酒打过去,提示手机关机了。
  到了小区,路迎酒和敬闲坐电梯上了七楼,7B门口冰冷的防盗网拦住了他们。路迎酒摁门铃,敲了门,没有人回答。
  果然和陈笑泠说的一样,她不知去了哪里。
  路迎酒刚准备离开,旁边就是“吱呀——”一声。
  领居家的门小心翼翼开了。
  门上挂着老式的防盗链,没拆下来,门缝只有一点,其中露出几缕花白的头发,干瘪的肌肤和一只眼睛。
  路迎酒:“……”
  这要是灯光再暗一点,和恐怖片差不多。
  沙哑的声音传来:“你们来找谁的?”
  听起来是这个钱大婶,应该就是那个邻居钱大婶。
  “我们找住在这里的户主。”路迎酒说,“您认识她吗?”
  “你们找小张?”钱大婶谨慎问道,“你们是她的朋友?亲戚?”
  路迎酒编了个借口:“是她朋友的朋友。她太久没消息,我们又刚好来春山市,朋友就委托我们过来看一看情况。”
  钱大婶再次打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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