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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冥主成婚之后(玄幻灵异)——江为竭

时间:2021-08-04 08:44:26  作者:江为竭
  这点小失态,很快被他掩饰住了。
  在楚半阳离开前,陈正又补充:“还有,我怀疑有人给小路通风报信了,你要是有机会,多多留心一下。”
  楚半阳应了一声,拉开门出去,轻轻掩上。
  一并关住了身后陈正那句“别让你父亲失望了”。
  深夜的风很大,楚半阳走出两面佛的大厦。
  眼眸中的金绿色慢慢褪去,他整理了一下衣衫,径直朝着大路走去。大路旁,家里的司机开着一辆布加迪,正无声无息地等着他。
  他没有直接上车,反而拐去了谁都看不见的角落,拿出手机。
  那手机是全新的,轻薄精致,不是他常用的那一个。
  解锁屏幕,那上头分明是几条已发送的短信:
  【你是不是在巷东酒吧】
  【快出来】
  【青灯会来人了】
  ……
  【快走】
  楚半阳面无表情,一条一条,把短信都删除了。然后他格式化了手机,拔出电话卡折断,连着这全新的、刚拆封3小时的手机,毫不犹豫地丢进了下水道。
  ……
  第二天清晨。
  路迎酒刚醒,昨晚他的睡眠依旧不是很好,混沌的思绪缠绕着他。迷糊间,他分辨出空气中好像是煎鸡蛋和香肠的香气。
  ……是敬闲在做早餐吗?
  眼皮很重,他懒得睁开双眼,直到几分钟后门被轻轻敲响了,敬闲的声音传来:“你醒了吗?”
  “嗯。”路迎酒回答了声,依旧没睁开眼睛。
  “我把早餐做好了,最好趁热吃。”
  敬闲都这么说了,路迎酒忍着困意起床,简单洗漱了一下。
  客厅的桌上,摆着刚煎好的鸡蛋和香肠,还有几片面包。敬闲的厨艺是真的不错,那么简单的菜色,做得喷香无比。
  他正在厨房洗锅,顺便还把水槽和台面喷了去积水。
  路迎酒顿时过意不去,毕竟,敬闲才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哪有叫客人又做饭又洗碗的道理?他走过去:“让我来洗吧。”
  “不用。”敬闲说,但是路迎酒已经拿起一个碗了。
  两人并肩站在一起,没说什么话。
  一时屋内只有碗碟的碰撞声。
  要洗的东西其实不多,等手头的两个碗洗完了,路迎酒又挽了挽居家服的袖子,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拿起抹布和敬闲一起擦水槽——他平时很少用厨房,已经很久没清理了。
  等到清理得差不多,敬闲打开水龙头,把整个水槽冲了一遍。他做这事情的时候,分外认真,。
  路迎酒很少见到,敬闲这一款的男人对家务事那么耐心、细致。或许他刚睡醒,脑子不大清楚,第一个想到的词是“贤惠”。
  这个词明显不适合一个比他高半个头、扛起他时气都不喘的男人……虽然好像事实如此。
  所有东西弄完了,他们坐回桌边吃早餐。
  路迎酒吃了口煎鸡蛋,想了想,还是开口:“在我弄清楚灭门案之前,不会接其他委托了。我也不希望你和这件事情扯上关系。”
  敬闲猛地抬头:“我被事务所开除了?”
  路迎酒:“……倒也不是,只是,这件事情的性质比较特殊。”
  他自己都没弄清楚状况,实在不想拖敬闲下水。
  “那不行。”敬闲挑眉一笑,“我对这种情况最有兴趣了。而且你看,我也不是完全没用处的,昨晚要不是我急中生智,咱俩不就危险了?”
  他不提昨晚的事情还好,一提,路迎酒就抬起了眸子。
  如果青灯会其他人在这里,会认出,这是他独有的攻击性姿势。每当开会,路迎酒突然坐直、抬眸,所有人就会屏息凝神:肯定又有人的论点要被他攻击了。
  路迎酒说:“你是知道,我有其他办法的吧?”
  “嗯?”敬闲愣了一下。
  “请神,隐匿符,藏身符,以及其他各种手决。”路迎酒说,“能用的办法有很多,都好过你把咱俩的衣服都扒了,然后像恐怖分子一样跑到别人的包间。”
  敬闲咳嗽一声:“情况紧急。你、你是生气了吗?”
  “没有。我倒不是对你的方式有不满,从结果看,它相当成功。我只是觉得我那件白衬衣,本来还可以多穿几年的。”路迎酒揉了揉眉骨,“说实话,昨晚我负面情绪最严重的时候,是在你那辆公交车上晕车。”
  敬闲:“……”
  他心虚地切着香肠。
  黑无常开车实在是太狂野了,拐弯能把人的脑浆摇匀,下坡简直像是过山车。路迎酒实在支撑不住,最后是一路靠在他的肩上,才坐回家的。
  路迎酒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说:“我想说的,是你展现的实力和实际行为非常不同。你杀了鬼,又能在第一时间,把我们留在酒吧的痕迹全都清除。”
  加上那反应速度和力量,已经超过普通驱鬼师太多了。
  他继续说:“敬闲,我很想知道,你是不是有什么……独特的能力?”
  他这话说得很委婉,没把那几分怀疑,摆在明面上。每个驱鬼师有自己的底牌,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说不准,敬闲还真有什么特别之处。
  两人对视了两秒钟。
  敬闲露出了一个笑容,颇为放松地往椅背上一靠:“那当然,我也做过几年半吊子的驱鬼师,要是没点能力,可能早死在哪个角落了。要有机会,一定告诉你。”
  嗡——
  手机的震动声打断了这场对话。
  路迎酒移开目光,拿起手机:“……喂?”
  陈笑泠的声音传来:“小路啊,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我在家里,你讲吧。”路迎酒说。
  在他对面,敬闲站起身开始收拾桌面。
  陈笑泠就开口:“我查不出你是为什么和灭门案扯上关系,我毕竟不是干技术类的,‘鸽子’可打听不到那堆加密程序背后的数据。至于你的其他问题,倒是有答案。”
  她继续说:“第一,为什么那5个人会在一个gay吧?那是因为,6年前东城音乐酒吧还只是一个普通的酒吧,因为经营不善,老板把2楼往上的地方租给了开KTV的。那天,陈敏兰的孙子陈方舟过10岁生日,闹着要唱K,一家人才去了包间,包括一贯喜静的陈老太太。”
  “第二,索命的恶鬼是怎么跟来的?陈家那边的说法是,他们不小心招惹了很厉害的鬼怪。细节不清楚。”
  “第三,其他的嫌疑人是谁?这个我可以给你发一个名单,但是不全。”
  几秒钟后,手机微微一震,一个文档被发了过来,里头列了三四个人名,包括他们过去与现在的住址、联系方式。
  路迎酒的名字不在其中。
  路迎酒微微皱眉,正看着,眼前突然多了一杯新鲜豆浆。
  “谢谢,我不用。”他抬头和敬闲说。
  陈笑泠:?
  陈笑泠说:“你在和谁讲话?这大清早的你家还有人?”
  “这不是重点,你讲正事。”路迎酒说。
  陈笑泠有点狐疑,但还是继续讲:“至于青灯会昨晚为什么会突击酒吧,是因为,他们接到了一个匿名举报电话,说你接近了那里。具体的举报人我还得查,但你别抱太大希望。”
  “而给你发短信的电话号码,应该是书报亭出售的、不记名的电话卡,也没办法通过实名制度摸过去。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她轻轻叹了口气:“你也知道的,我虽然姓陈,但我不是本家人,位置太边缘了,很多事情根本接触不到。”
  路迎酒沉吟了片刻:“我还有一个问题:你确定,他们5个人都死了?”
  陈笑泠一愣:“为什么这么问?”
  “我在酒吧看见了一家三口,加上之前的陈敏兰,只有陈言言没有出现过。一般来说,同样的地点、死法,又是一家人,他们一起变鬼的概率是非常高的。”路迎酒微微仰头,半眯起棕色的眸子,“这些年,我亲自接手,或者间接协查过的灭门案一共有13起,其中,受害者化作厉鬼的有8起,无一例外,都是一家子全部变鬼的。”
  “行。”陈笑泠回答,“那我马上去查。”
  她的声音有些疲惫。
  她那些被称作“鸽子”的线人遍布各行各业,也包括各大驱鬼组织。
  但这毕竟是很多年前的案子了,加上性质恶劣,涉及四大世家,打听起来肯定很费劲。
  路迎酒说:“你注意休息,别太累了。”
  “小路你这是在关心姐姐吗~”陈笑泠立马支棱起来了,“什么时候再请姐姐吃饭啊!”
  路迎酒刚要回答,眼前又多了一杯热咖啡。
  因为睡眠不够,又要保持清醒,路迎酒经常喝咖啡和茶,一闻味道就知道这咖啡不错,肯定香醇无比。敬闲在里头加了淡奶,几缕白色在漆黑中旋转。
  他这回接受了敬闲的投食,拿过来杯子:“谢谢。”
  陈笑泠再次警觉:“到底是谁在你家啊!快说,你是不是背着姐姐养了什么小妖精!”
  “什么小妖精。”路迎酒哭笑不得,“昨天你见过的啊,敬闲。”
  “卧槽,”陈笑泠说,“那不是大妖精吗!”
  路迎酒:“……?”
  “等等,大妖精为什么会在你家?现在才早上七点啊,”陈笑泠越想越不对劲,“他不会是睡在你家的吧?”
  “对啊。”
  陈笑泠倒吸一口冷气,一时心中跑过万千诸如包养、囚禁、强取豪夺的狗血情节——那天,敬闲看路迎酒的眼神就很不对劲,没想到路迎酒这直接是引狼入室了。
  她咬牙切齿道:“小路啊,有件事情姐姐不知道该不该讲,那个姓敬的,绝对有点什么问题,他看你简直像是在看……”
  老婆一样。
  “嘶——”厨房传来一声。
  路迎酒抬头看去,看见敬闲在热水器前皱眉。他和陈笑泠说:“等等,没什么事情我先挂了,他好像被烫着了。”
  “被烫着了?那么巧?”陈笑泠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他是不是听得见我说话啊,我怎么听着像是借……”
  路迎酒把电话挂了。
  陈笑泠:“……口。妈的。”
  路迎酒去了厨房,看到敬闲的食指都泛红了:“拿冷水冲一下,我给你贴张符纸。”
  “嗯。”敬闲很听话地把手放在凉水下冲。
  路迎酒拿出了一张裁成符纸大小的空白纸张,拿了钢笔,刷刷几下就画出了几道纹路,乍一眼看上去像是冰川和河流。
  他拿着符纸回去找敬闲:“手拿过来。”
  敬闲伸手,然后,他把符纸像创口贴一样缠在敬闲的食指上。
  他缠得很仔细,动作轻快,边缘没留下半点褶皱。
  敬闲垂眸看,路迎酒低着头,那柔软的黑发简直就像是在他怀中。
  异样而柔软的感觉,又涌上了心间。
  就好像昨晚在公交车上,路迎酒靠在他肩头,外头形形色色的车灯掠过,铺在那好看的面庞上。他一边心疼路迎酒晕车,一边想宰了黑无常,一边心中又是这种柔软。
  符纸很快贴完了,凉凉的,冰块一般。敬闲有点遗憾过程太短,刚要抽回手,突然手被路迎酒抓住了。
  路迎酒抬头看他。
  棕色眸子在窗外阳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仿佛看见了猎物的猫科动物,还带着几分微不可察的……愉悦。
  他说:“敬闲,你之前被玻璃割伤的伤口,怎么不见了?”
  ……
  车流缓慢移动着,这条南北走向的主干道每天必定堵上两次,一堵就是两小时。现在好不容易刚过高峰,至少,每一辆车都能开得起来了。
  交通灯转为绿色,一辆银色的阿斯顿马丁如剪刀般截断车流,超跑流线型的车型,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快准狠地占据了每一寸缝隙,一时后头的人只能看见那LED尾灯张扬的光。
  光看这架势,就能猜到车主是个狠角色。
  “开这么贵的车上路。”有司机在车里嘟囔,“这刮了谁赔得起?”
  同行人的目光一直追随那车:“说不定,人家压根不稀罕我们赔呢……”
  车内,确实不稀罕别人赔的敬闲边开车边说:“你说,我们敬家的体质是不是很奇怪?那种浅浅的伤口,没过半天就好了。”
  路迎酒坐在副驾驶,一边补觉一边敷衍地“嗯嗯嗯”。
  “我爸妈都是,什么小刀的割伤什么摔倒的擦伤,很快就好了。第一次见到的人当然觉得奇怪,我就是习惯了,之前忘给你说了。”
  路迎酒半梦半醒,继续敷衍地“嗯嗯嗯”。
  摆明了没信。
  这几个小时里,敬闲硬着头皮编了一大堆连自己都不信的话:金晓阳跳楼时,车子的玻璃碎片划伤了他的手,后来经过酒吧那一茬,他是真的忘记这事情了,一不留神就让伤口愈合了。
  他还想再补充几句,一扭头,看见路迎酒已经睡着了。
  ……算了,不信就不信吧。敬闲想。
  他最庆幸的就是,自己是以肉身来的人间,怎么看都是真真切切的活人。要不然,路迎酒就不止是怀疑了。
  但是被发现,肯定也是迟早的事情。
  在这之前,他要……
  敬闲握住方向盘的手缩紧了一瞬。
  顺着导航,他们上了高速。
  超跑在高速上将性能发挥得淋漓尽致,引擎畅快地咆哮,轮下碾过风与尘,景物化作长线条掠过窗外。很快,右侧就出现了一个绿色的路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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